面向光伏產業的創新政策組合有效性研究

中圖分類號：F8；F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4513（2025）-02-048-11

引言

能源短缺與環境污染是全球性危機，因此綠色能源的開發與利用在未來將發揮重要作用[]。目前太陽能和其他可再生能源已逐步由補充能源轉變為替代能源，其中除去市場需求拉動因素外，更有政府出臺的創新政策的影響。創新政策通常以組合或者協同的形式推動企業創新，但并非所有政策組合都能發揮 1+1gt;2 的政策協同效應，目前，對于哪種政策組合能最有效地促進光伏企業的創新和發展尚不明晰。由于企業的異質性和區域創新環境的影響，企業的創新績效存在一定的差別，因此，創新政策組合的實施效果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因此，本文將基于區域創新環境和企業所有權雙重視角，采用面板固定效應模型，選取滬深交易所2015—2022年光伏行業A股上市企業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深入分析面向光伏產業的創新政策組合的作用效果，為政府進一步完善創新政策提供理論參考依據。

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1）基于政策協同理論，確立創新政策組合作用效果的評價標準；（2）基于面板固定效應模型，量化分析創新政策組合的有效性；（3）基于區域創新環境和企業所有權視角，探究創新政策組合有效性的邊界條件；（4）基于光伏企業數據樣本，實證檢驗創新政策組合的有效性，對現有研究結論進行有益補充。

一、國內外研究現狀

（一）創新政策組合效果研究

對政策組合的思考處于政策科學研究工作的最前沿，政策組合會在何種程度上達到預期的政策效果是目前學界關注的熱點。關于政策組合效果的研究成果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側重從政策工具角度探討政策組合作用效果，常見的組合類型包括直接補貼和稅收優惠的組合，以及供給型、需求型和環境型政策的組合。馬文聰[2]等人的研究表明無論企業是否面臨融資約束，研發補貼與稅收優惠組合均能夠顯著促進企業研發投入水平的提高，Dumont[3]等人的研究則發現二者組合對企業研發的影響要低于單個政策的影響。Guerzoniamp;Raiteri[4]通過對微觀企業研究發現，供給型和需求型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影響最大，湯臨佳[5]等基于中國“創業創新”系列政策樣本的研究也得出類似結論。Kalcheva[等人運用三重差分的方法，研究發現不同類型的政策工具組合使用更有利于企業提高創新水平。另一類側重從政策組合特征角度探討政策組合的作用效果，常見的研究方法包括案例分析、計量經濟分析以及經驗回顧等方法。Rogge 和Reichardt[運用企業案例分析的方法分析了德國風能產業政策組合特征及其影響，發現政策組合的一致性、可靠性和綜合性均能夠促進企業創新。Klaus Jacob[8]等認為政策意愿和有利的政策框架對領先市場的形成起著決定性的作用。Costantini[9]等研究發現當需求型政策和供給型政策工具均衡作用時，更能促進生態創新。現有研究從不同角度探討了政策組合的效果，但最佳政策組合使用何種標準界定學術界尚未達成共識。Veugelers[10]等人提出通過構建完整的分析框架以確定政策組合對創新的影響，Howlett[1]等人認為應該通過量化實證方法加強政策組合有效性的分析。因此，比較政策組合的效果，分析政策組合的協同作用尤為重要[12]。

（二）創新政策組合有效性的邊界研究

研究人員發現，政策組合作用效果具有很大的差異性，即使是同一類型的政策組合其效果也會有很大差別。Neicu[13]、Radas[14]等研究表明，稅收優惠與研發補貼組合作用效果要明顯優于單一政策作用效果。Dumont[15]基于微觀層面數據、Montmartinamp;Herrera[16]基于宏觀層面數據研究表明，研發補貼和稅收優惠政策組合對企業研發投入的促進作用要弱于單項政策工具。Brown[17]的研究發現，稅收優惠與研發補助的政策組合對企業研發投人及創新產出的影響均不顯著。政策組合效果差異性的主要原因在于政策作用對象、作用條件、作用環境等均不同，所以產生的效果差異性很大。Todtling[18]等人早就提出，任何地區很難找到最優的創新政策組合，因為每個地區的發展條件、創新環境以及人力資本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區別，創新政策組合的設計必須針對特定體系中的特定問題。

通過對中國企業的實證研究發現，企業區域因素、產品以及市場因素的差異都會影響企業創新[19，20]，王曉珍[21]等人的研究表明知識產權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傳導效應會因地區創新環境不同而有顯著差異，由于中國特殊國情，不同地區之間的經濟發展水平、區域創新能力、創新環境和市場活力存在顯著差別，這將直接影響創新政策組合的實施效果。另外，Catozzel-la[22]等人基于意大利企業數據發現，企業所有權性質會影響政府補貼對創新的促進作用，中國學者也得出類似的結論，因此政策組合針對性質不同[23]、規模不同[24]的企業作用效果具有明顯的差異性。由于中國積極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國企和民企長期共存于市場環境中，不同類型的企業資源獲取及管理能力差異很大，導致創新政策對不同性質企業的影響效果會有差異。因此本文將基于區域創新環境和企業所有權性質檢驗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影響的邊界條件。

二、研究設計

（一）政策組合協同作用效果評估設計

政策均是以組合的形式相互發生影響和作用，政策組合作為提高政策效果的一種方式，得到研究人員的廣泛關注。目前有少數學者關注到政策組合有效性的研究，但尚未有統一結論。Hilton[25]、List[26]等人研究結果顯示政策組合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也有學者得出相反結論，即政策組合呈現負向協同作用[27，28]，更有學者研究表明政策組合并未呈現協同性[29，.30，31，32] 。綜合來看，這些研究較少涉及單一政策與政策組合作用效果進行對比分析，未能采用一種方法來很好地評估政策組合的協同作用，本文嘗試基于政策協同理論構建政策組合效果評估方法。

協同效應原本為物理學概念，指將兩種或兩種以上的要素組合在一起，其組合之后的作用大于每種要素單獨作用總和，有時也被稱為4 1+1gt;2 ”效應。政策協同效應在IPCC的《第三次評估報告：TAR》中首次提及，隨后有不同學者和研究機構針對政策協同效應進行研究，截至目前為止，政策協同效應的概念尚未有統一定義。參考目前協同效應的內涵，結合本文的研究內容，將創新政策協同效應定義為確保創新政策的治理內容相互配合及互補，或至少不發生矛盾。本文參考Stefan[33]等人研究成果建立創新政策組合協同作用效果評估框架，如圖1所示，左側部分為創新政策組合設計，右側部分為對可能結果進行分類。A為沒有政策影響時狀態，B為政策A影響狀態，C為政策B影響狀態，D為政策A和政策B組合時影響狀態。右側部分對可能的組合結果進行了分類，包括無協同作用即D，強協同作用D1，弱協同作用D2，負協同作用D3。下面對各種可能狀態做詳細說明，D為政策組合無協同狀態，即兩種政策組合未產生顯著影響，D1強協同作用意味著其中一種政策可以加強另一種政策的影響，政策組合效果要高于任何一種政策單獨作用的效果，形成 1+1gt;2 的政策組合效應，D3負協同作用，意味著一種政策會削弱另一種政策的效應，二者組合效果要小于任何一種政策單獨作用的效果；D2弱協同作用，說明兩種政策的組合呈現一定的協同性，但是組合效果高于其中一種政策作用效果卻低于另外一種政策單獨作用效果。

在兩種情況下，對于政策制定者來說決策是明確的：在強協同效應（D1）的情況下，政策組合可以繼續使用，因為其中一種政策都可以增強另一種政策的影響；如果出現負協同（D3），即政策組合效果要低于任何一種政策單獨使用的效果，此種情況應該調整政策組合方案或只使用其中一種政策工具（在圖中所示的情況下，政策B更為有效）。在弱協同作用（D2）的情況下，雖然不會導致適得其反，但與前兩種情況相比，對于政策制定者來說尚不清楚是否應該實施政策組合。如果政策制定者對立竿見影的效果比較感興趣，則建議實施。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這種弱協同作用的原因需要進一步分析。

（二）變量選取及數據來源

1.因變量

本文因變量為企業創新績效（New），目前已有的研究成果中衡量企業創新績效的方法有如下兩種，一是Acsamp;Audretsch[34]提出采用專利產出數量進行衡量企業創新績效，二是Hitt提出采用新產品銷售收入對企業創新績效進行評價，本文基于數據的完備性和可得性，沿用Hitt［35]等人的研究成果對企業創新績效采用新產品銷售收入指標衡量。

2.自變量

創新最根本的是人才，人才是創新質量的保證。資金是創新活動得以持續進行的根本保證。為保證企業可以持續開展創新，政府采用的創新政策主要為人才支持和資金支持，其中資金支持主要有三個方面，直接給予企業研發補助，間接減免稅收以及提供貸款支持。因此本文主要研究的創新政策組合為人才支持與資金支持的不同政策工具的組合，具體政策工具選取以下四類，分別為人才支持、研發補助、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

3.邊界變量

（1）區域創新環境

選取《中國區域創新能力評價報告2022》中區域創新環境綜合指標的分值衡量區域創新環境。按照區域創新環境得分將創新環境分為區域創新環境強的地區和區域創新環境弱的地區，具體做法，若區域創新環境得分大于中位數，則該地區為區域創新環境強的地區，若得分小于中位數，則該地區為區域創新環境弱的地區，并根據企業所在省份確定其區域創新環境類型

（2）企業所有權性質

企業所有權性質不同，其在資源獲取、組織結構、市場環境等方面均有巨大的差異。國企與政府之間有著天然的政治聯系，在獲得政府創新政策扶持方面更具優勢，但同時國有企業產權問題、多主體問題等降低了國企對創新風險的識別能力，從而影響企業的創新產出。民營企業與國有企業相比，治理結構完整，企業產權清晰，在創新活動中具有更大的自主性和靈活性，它們更愿意通過技術創新獲得長期利益。因此有必要區分企業性質，研究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參考已有研究，本文根據企業所有者性質（上市企業按照最終控股方性質）確定所有權，國有企業記為1，民營企業記為0。

4.控制變量

控制變量。企業創新績效除受政策變量影響外，還會受到企業自身因素的影響，本文參考現有研究成果，采用如下企業特征指標作為控制變量：企業規模、盈利能力、企業杠桿、企業成長性，具體衡量指標選取見表1。

為緩解異方差的影響，對上述變量中的所有絕對量均取對數。詳細的變量說明及定義見表1。

由于上市公司的財務狀況均已公開，其數據相對準確和完備，故本文選取2015—2022年A股上市光伏企業作為研究樣本，并對樣本數據按以下篩選原則處理： ① 剔除所有的ST、 * ST類企業； ② 剔除數據嚴重缺失的企業， ③ 剔除具有明顯異常值數據企業； ④ 剔除有重大違規行為的企業；最終獲得138家企業，1104個觀察值。本文企業數據均來源于萬得、CCER數據庫及相關企業網站，專利數據來源于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分析使用Stata15.0軟件。

（三）研究模型

為檢驗創新政策組合的有效性，本文構建如下研究模型：

基本模型1如公式（1）所示，模型中因變量為企業創新績效（New），控制變量為企業規模（Scale）、盈利能力（Prof）、企業杠桿（Lev）和企業成長性（Grow）。

New=α₀+α₁Scale+α₂Prof+α₃Lev+α₄Grow+μ

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自變量，形成模型2，如公式（2）所示，公式中Policy代表創新政策工具，分別為企業研發人員數量（RD），企業所獲得的政府補助（Sub），企業稅收減免額（Tax），企業獲得政府金融支持力度（Financial），Controls代表公式（1）中全部控制變量。

New=α₀+α₁Policy+α₂Controls+μ

模型3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自變量的交互項，如公式（3）所示，公式中PolicyA和PolicyB代表本文所選用的研發人員數量（RD）、政府補助（Sub）、稅收優惠（Tax）和金融支持（Financial）四類創新政策工具，Pol-icyA×PolicyB 代表政策工具的交互項，Controls代表公式（1）中全部控制變量。New=α₀+α₁PolicyA×PolicyB+α₂Controls+μ （3）

（四）描述統計分析

從表2數據可以看出，在本文研究時間范圍內所有樣本企業均獲得了政府資助，這與目前政府給予光伏產業較大扶持的現狀相符，但極差和標準差很大，表明樣本企業之間所獲得的政府補助有較大差別；樣本企業人才支持最小值為1.386且均值較高，說明目前政府更加注重促進光伏企業發展的人才支撐；光伏企業創新績效最小值為0.445，但均值達到21.617，標準差較小，進一步表明樣本企業創新績效總體平均水平較高。

三、實證結果

（一）單一政策對光伏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

第一階段分析單一創新政策工具的作用效果，首先對基礎模型即模型1進行回歸，在模型1的基礎上引入創新政策工具項，逐步建立回歸模型，分析結果見表3。模型1-1為基礎模型，從模型1-2到模型1-5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人才支持對光伏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系數為0.013且在 1% 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政府補助對創新績效的回歸系數為0.059且通過統計性檢驗，表明人才支持和政府補助均可以有效提升企業的創新績效水平，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但都未通過統計性檢驗。人才是創新的根本，資金是創新的催化劑，人才支持政策和資金支持政策在創新政策體系中占主導地位。人才支持政策具體措施包括人才的引進、培育、激勵和流動等方面，為企業創新的各個環節提供智力支持。政府補助是直接給予企業現金支持，有效填補研發資金的空缺，極大地提高企業應對創新風險的能力，提高企業對研發的投入水平。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對企業創新的影響均有一定的滯后性。通過以上分析，發現單一政策不能有效地刺激光伏企業創新績效，因此，需要關注政策組合的效果研究。

（二）創新政策組合對光伏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

對模型3進行回歸，分析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表4為回歸分析結果。人才支持與研發補助的組合對創新績效影響系數為0.080，通過顯著性檢驗，且影響系數大于人才支持政策和政府補助政策單獨作用影響系數，二者組合為強協同；人才支持與稅收優惠組合對創新績效產生顯著的積極影響，影響系數0.071，要高于人才支持政策和稅收優惠政策單獨作用效果，二者組合為強協同；人才支持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系數0.002，且通過了統計性檢驗，從系數大小來看，組合系數低于人才支持政策單獨作用的影響系數0.013，但人才支持政策加強了金融支持政策的影響，故二者組合為弱協同；政府補助與稅收優惠政策組合系數顯著為正，且組合回歸系數高于政府補助政策單獨作用影響系數，稅收優惠政策單獨作用未通過統計性檢驗，但二者組合之后促進作用顯著，說明政府補助作用加強了稅收優惠政策作用效果，故二者組合為強協同；政府補助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對創新績效的影響系數在 1% 的顯著性水平下顯著為正，從回歸系數來看二者組合的回歸系數低于政府補助單獨作用的回歸系數，從顯著性來看，政府補助加強了金融支持的作用效果，故二者組合為弱協同；稅收優惠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對創新績效的回歸系數為0.002，未通過統計性檢驗，說明二者組合為無協同。

政策組合作用效果匯總結果見表5。從中可以發現，人才支持政策和政府補助政策均能夠極大地強化其他政策的作用效果，說明人才支持和政府補助可以有效彌補其他政策對創新績效的負面影響；稅收優惠政策和金融支持政策單獨作用效果不顯著，但與其他政策組合之后對創新績效的影響效果均有提升，強化了該政策對創新績效的促進作用，政策效果增強，這些對提高光伏企業創新績效具有重大的推動作用，說明政策組合一定程度上減少政策間的不兼容。

（三）政策組合對光伏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按區域創新環境及企業所有權分組）

為了進一步分析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對研究樣本按照區域創新環境和企業所有權進行分組回歸，具體分組結果以圖2所示，中國光伏企業大部分分布在創新環境強的省份，且非國企數量高于國企數量。

表6為分組回歸分析結果。從表6數據可知，在創新環境薄弱地區，創新政策組合的有效性更顯著，但政府補助和金融支持以及稅收優惠與金融支持組合作用較弱，在創新環境強的地區，政策組合效果雖然顯著，但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大大減弱。因此，在創新政策設計過程中，有必要針對創新環境弱的地區優化政策組合設計，為企業創新提供支持。創新環境薄弱地區，企業較難從市場獲取有利于創新的資源，政府可以通過創新政策組合實現創新資源合理配置和優化，從而彌補創新環境薄弱地區企業創新資源不足的缺陷，提升企業創新的動力和能力。模型3-3和模型3-4的回歸結果表明，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在不同所有制企業中具有顯著差異性。人才支持與三種資金支持政策的組合均在非國企中作用更顯著，而資金支持政策的組合在國企中效果更顯著。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非國企為了提高市場競爭力，將更加積極從各方面獲取更多的創新人才支持以及資金支持，以投資于研發活動，致力于核心技術的開發和利用，與國企相比，非國企本身在管理機制方面更具優勢，在此基礎上得到政府的政策組合扶持，創新效果更好。國企與政府之間有著天然的政治聯系，所以在資金支持獲取方面，國企比非國企更容易，因此資金支持政策組合對國企的有效性更顯著。

四、結論與啟示

政策組合的有效性得到學者的廣泛關注，關于創新政策組合有效性的量化研究，目前學術界尚未達成共識。本文基于區域創新環境和企業性質雙重視角，實證研究面向光伏產業的創新政策組合的有效性。總的來說，得出以下研究結論：（1）對于中國光伏企業而言，不同類型的創新政策工具對企業創新績效影響具有顯著差異，人才支持和政府補助均顯著積極促進企業創新績效提升，稅收優惠和金融支持對創新績效具有正向影響但都未通過統計性檢驗，這意味著人才是企業創新的根本動力，直接給予光伏企業補助可以更有效地促進企業創新績效提升。（2）創新政策組合具有顯著協同作用，但不同創新政策組合協同效果具有明顯的差異性。人才支持與政府補助組合、人才支持與稅收優惠組合以及政府補助與稅收優惠政策組合效果均為強協同；人才支持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以及政府補助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為弱協同；稅收優惠與金融支持政策組合為無協同，這意味著政策組合在提高企業創新績效方面要明顯優于單項政策，尤其要加強人才政策與其他類型政策的組合作用。（3）在創新環境弱的地區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作用效果更顯著，非國企中創新政策組合對企業創新績效的作用要明顯高于國企，這表明創新環境弱的地區更需要政策扶持，政策組合在非國企中發揮的效用更大。

依據本文的分析和研究結論，對政府針對光伏企業的創新政策制定及政策組合評價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主要包括：（1）應將改善創新政策組合的協同水平作為改革重點，創新政策頂層設計應注重相互協同，有效調整和促進協同互補性創新政策組合數量，減少或弱化創新政策之間的重復、沖突以及交叉問題；（2）優化光伏企業發展的總體規劃，整合中央與地方政府之間的目標規劃，協調光伏項目和電網的建設，明確光伏發電的職責，更好地發揮創新政策對企業創新績效的激勵作用；（3）政府制定創新政策時，建議通過優化政策組合內容改善政策組合效果。由于企業所有權性質會影響政策組合效果，因而政府在政策組合設計過程中重視企業差異性，圍繞如何有效發揮政策組合效果進行政策組合設計，通過政策手段為企業發展打造公平有序的市場競爭環境，從而促進企業創新績效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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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Effectiveness of Innovation Policy Portfolio for Photovoltaic Industry

GUAN Yongjuan’，LIU Chunwen2，LIU Qian’，XU Meixiang2 （1.Publishing House of Electronics Industry，Beijing 1O0039; （2.School of Economic Management，Beijing City University，Beijing 101309）

Abstract：This paper uses panel data from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of Chinese photovoltaic companies from 2015 to 2O22，constructs evaluation criteria for innovation policy portfolios based on the dual perspectives of regional innovation environment and corporate ownership，and quantitatively analyzes the effectiveness of innovation policy portfolios.The study found that for Chinese photovoltaic companies，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impact of diffrent types of innovation policies on enterprise innovation performance.The synergy efect of innovation policy combinations is significant，but the synergy effect of different innovation policy combinations h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s.The combination of talent support and government subsidy policies，talent support and tax preferential policies，and government subsidy and tax preferential policies have strong synergy；The synergy between talent support and financial support policy combinations，as well as government subsidies and financial support policy combinations is weak.

Keywords：innovation policy portfolio；innovation performance；policy synergy；regional innovation environment；corporate ownership

（責任編輯：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