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職業教育發展的現狀、挑戰及對策

中圖分類號：G71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2153（2025）04-0053-07

加納位于非洲西部，因其豐富的自然資源被譽為“黃金海岸”，是近年來非洲經濟增長最快的國家之一。職業教育是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撐，也是提升國民就業水平的重要途徑，加納的職業教育機構承擔了 90% 國家技能培訓，職業教育也相應得到了加納的重視。自2017年加納加入“一帶一路”倡議以來，加納在各個領域獲得了較為快速的發展。在此背景下，中加雙方在職業教育領域合作的深度和廣度也不斷延伸。加強對加納職業教育的研究有助于為非洲其他國家發展職業教育提供借鑒，也是深化中加職業教育合作，構建中加職業教育發展共同體的價值所在。

一、加納職業教育體系的發展現狀

職業教育始終是加納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早在1971年1月，加納政府通過了《國家職業培訓法》（the national vocational training act），由國家職業技術機構（national vocational technicalinstitution）負責加納職業教育的事宜。隨后，加納政府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職業教育相應得到了快速發展，學生的技能水平得到了顯著提高。根據歸屬的部門或機構不同，加納職業教育主要分為正式職業教育和非正式職業教育兩大類，公共培訓機構和私營培訓機構也都存在。截至2022年，加納正式職業教育機構共有350家，分布在加納16個省份當中，包括中等職業與培訓機構238家，高等職業教育機構112家。加納的職業教育已經成為該國發展的重要支柱之一，為非洲其他國家樹立了良好的榜樣。

（一）健全的職業教育行政管理體系

加納重視職業教育的發展，并組建了專門的、完備的職業教育行政管理部門對其進行有效管理。加納職業教育行政管理體系自上而下包括中央政府、教育部、高等教育委員會、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中心、學習促進機構等19個部門，詳見圖1。其中，中央政府在宏觀層面對職業教育進行整體規劃與指導；教育部制定、協調、監測和評估職業教育的相關政策并建立健全職業教育的相關人事制度，保證加納公民能夠獲得高質量的職業教育；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COTVET）組織和實施加納職業教育的活動，如正式和非正式職業教育的協調和監督、促進職業教育的課程開發、協調和促進行業主導的職業標準制定等工作。

（二）以能力為導向的職業教育課程設置

加納的職業教育課程以能力為導向，滿足企業、行業的人才和技術需求。一是加納設置滿足企業、行業需求的職業教育課程。加納成立了行業技能部（sectorskillsbodies），能夠根據加納勞動力市場的基本需求，勾勒加納的職業教育發展道路，制定相關的職業標準和評估體系，并向加納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提出建議，促進技能獲得、專業標準和加納職業教育體系之間的緊密聯系，建立起技能培訓體系完善、勞動力素質高的市場。

二是提供多樣化的職業教育課程和多種類型技能培訓包。截至2021年，加納職業教育課程共設置29種課程類型H。同時，2019年起，加納的行業技能部與企業、行業積極合作，在農業、建筑、酒店以及旅游等領域，制定和修訂了44個技能培訓包，有效提升了職業教育的培訓效率，促進技能增長。

（三）基于國家引導下的制度保障體系

加納職業教育的發展離不開加納政府給予的各方面制度支持，加納政府為加納職業教育事業提供了有力保障，主要表現為制定了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和先前學習認定制度。

一是加納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國家資歷框架能夠有效反映學習者在知識和能力方面的差距，是促進學習者知識與技能相吻合、正式職業教育與非正式職業教育相銜接、職業教育培訓和勞動力市場相匹配的重要手段，已然成為一種全球性教育行為。全球范圍內的國家資歷框架建設始于20世紀80年代英國、新西蘭等國3，而加納國家資歷框架建設起步較晚，2012年9月3日，加納通過了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法案后，同年10月23日正式啟動國家資歷框架，設置八級國家資歷框架，詳見表1。在加納所認可的183所院校中， 47.75% 院校開辦國家熟練程度一級課程， 26.71% 開辦國家熟練程度二級課程， 19.86% 開辦國家證書一級課程，約 5.67% 的院校開辦國家證書二級課程。據統計，加納已有超過 11000 名學員獲得了相應的職業資歷證書。

二是先前學習認定制度。先前學習認定制度（recognitionofpriorlearning，簡稱RPL）是加納對個體通過正式和非正式學習之后所具備能力的判斷。在加納大部分技能都是學習者通過非正式教育獲得的，如何對這些技能進行有效認定是加納急需面對的難題之一。此外，昂貴的培訓費用也間接阻礙了加納職業教育的發展，實施先前學習認定制度能夠顯著降低培訓成本。加納先前學習認定制度是根據已有的職業資格標準，不限申請者的教育背景、年齡、社會地位、性別、種族、宗教以及國籍，依照加納《先前學習認定政策》（recognitionofpriorlearningpolicy）對提出申請認定的人進行先前學習能力評估，并對其予以正式認定。目的是在更廣泛的背景下制定實施《先前學習認定政策》的標準，技能獲得國家相關機構認定，避免重復學習，促進就業。

（四）以項目化運作的職業教育國際合作和援助

根據世界銀行2004年的報告，加納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接受教育援助最多的國家，加納職業教育的發展離不開許多發展伙伴的支持與幫助。從1986年起，加納職業教育的國際交流與合作日漸頻繁，在不同國際組織或國家中獲得了相關的職業教育的支持與援助。

中國和加納的友誼源遠流長，加納是中國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第二個建立外交關系的國家，加納已連續多年成為在華留學生數量最多的國家，中國向加方提供了超過7000個培訓名額及大量獎學金5。2017年，加納加人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以“一帶一路\"為橋梁，加納在職業教育方面獲得了一定的支持。首先，在職業教育基礎設施建設方面，2022年4月，由中國航空技術國際控股有限公司承擔的加納職業技術培訓升級項目順利竣工，為加納教育部建設一所考試中心和15所加納職業院校建設培訓中心，提供了涵蓋機械加工、電工電子、焊接、汽修和土木工程五個專業的現代職教培訓設備。其次，在中加職業院校合作方面，2023年6月，遼寧農業職業技術學院和加納能源與自然資源大學合作創辦魯班工坊，進一步為加納培養更多的高素質農業技術人才。最后，在師資培養方面，2022年5月，日照職業技術學院與加納開展師資培訓項目，覆蓋加納職業教育項目中的23所院校，共150余位教師。項目聚焦建筑、汽車、創意設計等專業領域，圍繞BIM技術、汽車維修、視覺傳達設計、視頻制作等主題，組建國際化培訓團隊，國際師資培訓項目有助于提高加納教師隊伍的質量，促進教師專業水平的提升。此外，加納還積極尋求與國際組織的合作。例如，世界銀行（WorldBank）與加納政府在教育領域展開了廣泛合作，通過提供資金支持、政策建議和技術援助等方式，共同推動加納教育改革與發展。1962—1996年，世界銀行為加納提供約35億美元的貸款，用于支持加納國內的基礎設施建設、經濟發展項目、社會改善項目等。2023年6月，世界銀行啟動世界銀行中西非2022—2055教育戰略，承諾在2025年增加對非洲的教育援助，金額為62億美元。

二、加納職業教育發展存在的問題

與大部分非洲國家相似，加納職業教育伴隨殖民地政府統治得到發展，主要表現形式是農業教育和職業培訓[]。但隨著加納的獨立，自身職業教育的弊端也日漸暴露，職業教育行政部門協同能力不高、職業教育吸引力不足、制度建設不健全以及職業教育經費不足等一系列問題，都阻礙了加納職業教育的良性發展。

（一）教育行政部門協同能力不高，職業教育改革推進受阻

加納的職業教育行政事務是由加納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統籌，中央多部委共同管理的教育行政模式，這種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各部門協調合作，有助于規劃和監督職業教育的發展，但由于加納職業教育行政管理部門牽涉多個部門和利益主體，部門關系比較錯綜復雜，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權力有限，直接影響各部門間的協同能力。具體表現為：一是職業教育行政部門設置條塊化，其他行政部門會根據自身利益需要和職責邊界來單獨管理加納的職業教育事務，職業教育行政部門控制能力有限，導致職業教育管理政策分散，存在前后矛盾的問題8。二是職業教育行政部門的改革舉步維艱。加納職業教育部門的改革受政權的不穩定性、相關政策的不持續性等影響，行政部門改革缺乏連貫性和穩定性，難以有效統籌加納各部門的工作。

（二）職業教育吸引力不足，各方參與積極性不高

加納職業教育的吸引力不足，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加納人力資源的開發和利用。一是家長對職業教育存在誤解。盡管加納政府對職業教育采取了一系列的舉措，如重組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負責加納職業教育的事宜，但加納民間對職業教育存在一定的偏見。2002年的一項調查顯示，有較多的受訪者表示不希望自已孩子學習TVET課程[12]。二是加納教師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不高。為了進一步提升職業教育質量，加強師資隊伍建設，加納政府在2021年至2025年的戰略規劃中，提出了鞏固并擴大免費專業進修計劃的舉措。但加納的教師往往因個人年齡偏小、家庭和婚姻狀況、工資待遇不高、可替代工作機會出現和不滿工作環境等原因[13]，對就職職業院校的意向不高，出現教師流失的現象。三是加納職業院校的學生對職業教育認可度不高，人學人數增長緩慢。2019年，加納高等教育總入學人數為479834人4，其中高等職業教育人學人數為56610人，占比僅為 11.8% ，這表明高等職業教育的入學人數比例仍然相對較低，加納大部分學生對職業教育仍持“觀望\"的態度。

（三）制度建設不健全，育人成效不佳

加納通過建立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和先前學習認定制度，有助于建設“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學習型社會，但這兩項制度的落實仍面臨一些挑戰。一是學習成果的認定可操作性不強。無論是國家資歷框架制度還是先前學習認定制度，都需要在國家權威機構的客觀評審下對各類學習成果給予認定。針對學習成果的認定，加納提出“由國家職業技術培訓中心建立和完善相關機制，支持線上學習成果認定\"，但《2021年加納職業教育報告》顯示，大約 8.2% 的機構擁有ICT基礎設施，但由于沒有相關教師，這些基礎設施沒有得到使用。設施陳舊、設備短缺，無法滿足加納進行線上學習成果認定的要求。二是加納國家資歷框架的“橋梁\"功能不夠突出。國家資歷框架的核心在于建立各級各類教育系統和勞動力市場之間相互銜接的認證制度[5，為不同背景的人提供平等的學習機會和充足的職業發展空間。但一項關于國家資歷框架的調查顯示，加納仍有62.3%^[16] 的人無法通過“國家熟練程度一”和“國家熟練程度二\"的職業資格認證。

（四）職業教育經費不足，辦學質量不高

教育財政投入不足是非洲國家面臨的一個重要難題，加納也不例外。在許多非洲國家，教育財政投入不足導致教育資源分配不均、教育質量低下，進一步影響到國家的發展和人民的福祉。以加納為代表的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國家幾乎都面臨著教育經費不足，難以為繼的問題。2022年12月，隨著加納政府主權債務違約風波的發酵，加納教育財政的困境愈發凸顯。加納債務問題不僅惡化了國內經濟環境，更使得原本就有限的教育財政投入面臨更大的困境，給教育系統的正常運作帶來了極大壓力。與2021年相比，2022年加納教育財政支出占GDP的 3.9% ，僅增長 0.1%^14] 增速近乎停滯。而2021年北非的摩洛哥和突尼斯教育支出占GDP分別為 6.59%，6.22%^[17] ，遠超加納。職業教育財政投入不足不僅影響了教育質量，還可能導致人才流失，進一步制約國家的發展。

三、加納職業教育發展的對策

職業教育關乎民生，更關乎國計。加納重視職業教育發展質量是一項戰略性舉措，針對以上問題，可以從推進職業教育行政改革、提升職業教育認同、提高校企合作的深度和廣度、完善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和先前學習認定制度以及拓寬職業教育經費渠道五個方面尋求破解之道。

（一）繼續推進職業教育行政改革

推進職業教育行政改革有助于促進加納各級部門的合作和協作，提升職業教育行政管理的效果。一是建立健全跨部門合作機制。要明確加納職業教育各部門的權責，以行政法規的形式出臺職業教育跨部門工作條例，建立以聯席會議、領導例會等方式為內容的部門聯動機制，探索建立跨部門的人才任職及交流制度，破除跨部門協同合作上的“各自為政”，形成職業教育行政合力。二是提高職業教育行政專業化水平。針對加納職業教育行政部門的問題，需要建立一支懂教育、懂管理、懂合作的職業教育行政人員隊伍，理解好、貫徹好職業教育方針政策。建立相關職業資格制度，提高加納職業教育行政人員準入門檻，定期開展職業教育政策解讀、管理技能提升等方面的專業培訓。

（二）提升民眾對職業教育的認同

相較于普通教育，加納各方對職業教育的認同度仍然偏低。為了提升民眾對職業教育的認同，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一是在國家層面加強宏觀指導，提升職業教育地位。加納政府應厘清職業教育管理部門組織架構，提高職業教育教師薪酬待遇和社會地位，堅持職業教育“請進來\"和“走出去\"相結合，整合吸納國際優秀職業教育資源，推動職業教育普及化發展。二是在職業院校層面提高職業教育質量，培養高素質技能人才。加納職業院校要加強內涵建設，提高教學質量，注重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以區域發展需求為導向，秉持“產業需要什么，院校培養什么”的原則，科學合理設置職業院校專業，促進教育鏈、產業鏈和技術鏈的銜接。三是在社會層面加強宣傳推廣，改變個人認知偏見。充分利用各類媒體，通過制作和播放一系列以職業教育為主題的紀錄片、公益廣告等，廣泛宣傳職業教育的發展成效和就業優勢，樹立職業教育的良好形象，如加強世界技能大賽非洲賽區的宣傳。

（三）提升校企合作的深度和廣度

近年來，加納政府在職業教育領域進行了一系列改革，多方參與辦學的舉措取得了顯著成果。例如加納成立由政府、教育部、監管部門、行業協會、工匠協會、技術團隊、合作伙伴、社會組織、非政府組織以及社區人員等多個利益相關方參與的技術和職業教育與培訓委員會，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加納多元主體參與校企合作。為進一步提高加納校企合作的質量，需要從廣度和深度兩個層面采取積極措施。在廣度層面，整體規劃校企合作的相關制度，圍繞新興產業和市場客觀需求，不斷擴大校企合作覆蓋的行業領域，積極引企入校，破除校企鴻溝、部門阻斷的困境。同時，校企合作的廣度還體現在地域的拓展上，加納應加強跨國、跨地區校企合作，完善校企國際化合作規章制度，搭建校企合作國際化的服務平臺，組織學生進行海外企業實習，提升產教深度融合的質量。在深度層面，搭建校企對話平臺，打造加納職業院校信息庫和優質企業信息庫，發揮現代產業集群的主導作用，校企共同開展專業課程開發與高新技術研發，建立健全不限于稅費減免、設立專項基金和提供貸款補貼、購買服務以及給予用地項目支持等內容的校企合作補償機制。

（四）完善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和先前學習認定制度

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和先前學習認定制度是加納加強正規教育和非正規教育之間聯系的重大舉措，需要進一步完善。一是建立完善學分積累和轉換制度。依據認證群體類型、培訓特點和專業要求設立應用于不同場景的學分銀行，明確學分積累和轉化的規則。此外，還應加強學習成果服務體系建設，建立個人終身學習賬號和檔案，建設學分銀行數據庫，跟蹤和評估學分轉化的效果，不斷促進教育系統與國家資歷框架制度的銜接。二是借鑒南非國家資歷框架制度建設經驗，從人學要求、項目與課程、考核評價、資格認證四個層面建立起統一的質量標準，完善符合加納國情的資歷框架制度。同時，應建立資歷認定信息公開制度，定期發布資歷評價的詳細報告，完善第三方監督機制，提升資歷評價信息的透明程度。三是加強配套基礎設施建設，完善加納教育資源管理制度，加強對弱勢地區和學校的扶持力度，改善其成果認定的基礎設施條件，促進學習成果認定的公正有序開展。

（五）拓寬職業教育經費來源渠道

加納應拓寬職業教育的經費來源渠道，保障各項職業教育項目的持續推進。一是加納制定科學的債務重組方案，化解經濟危機。化解債務問題是解決加納職業教育財政投入不足的根本之道。加納政府要以快速完成國內債務重組、基于市場方式重點加強與私人債權人的債務重組以及由官方債權人推動集體債務重組為三條基本思路[1]，明確債務重組的策略。二是積極謀求合作，獲得資金援助。一方面是國際合作，加納與丹麥共同成立了技能發展基金，用于加納企業的創新技能培訓課程，促進加納企業的發展，對基金的具體用途進行有效監督。另一方面，加納政府計劃與16家培訓機構和9家行業協會共同完成一項學徒項目，并分擔相關費用，這就需要加納鼓勵和引導企業、行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大力提倡民間辦學和合資辦學等。

四、結束語

職業教育在減少貧困、促進社會發展等方面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發展職業教育已然成為非洲國家的教育共識。加納作為“一帶一路\"的重要參與國家，其職業教育發展離不開中國政府的大力支持。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推進，加納應堅持職業教育國際化和本土化相統一的原則，既要吸收和借鑒國外的職業教育辦學經驗，學習國際先進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又要充分考慮加納本土的社會、經濟、文化特點，以及學生的需求，開發適合加納國內市場需求的職業教育課程標準，從而為非洲其他國家發展職業教育提供寶貴經驗。

注釋：

（1）1.農業機械化技術；2.建筑制圖；3.汽車修理；4.汽車工程；5.建筑施工技術；6.計算機會計；7.計算機技術；8.美容美發；9.創新技術；10.電氣工程技術；11.電機復卷；12.電子工程；13.時尚設計；14.建筑與家具設計；15.重型機械工程；16.酒店管理和餐飲管理；17.工業機械；18.信息技術；19.機械工程技術；20.機動車工程；21.管道和煤氣配件技術；22.印刷；23.制冷和空調技術；24.秘書職位：會計；25.秘書職位：秘書職位的選擇；26.小型發動機維修；27.采礦；28.焊接和制造技術；29.木材施工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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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Ghana isone of thecountries with the fastest economic growth in Africa inrecent years，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also achieved rapid development.Ghana'svocational education mainly includes two types：formal andinformal.Ithas formed arelatively sound administrative management system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developedcapability-orientedvocationaleducationcurrculum，establishedastate-guidedinstitutional guarantee systemand implemented project-base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nd asistance forvocational education. WhileGhana hasmade great achievementsinvocational education，italso faces the problems suchasimperfect infrastructure，lowatractivenessofvocationaleducation，ducationalinequalitylowdegreeofcooperationbetween schoolsand enterprisesandinsufficient educational funds.Inthisregard，Ghananeeds toseek solutions from fiveaspects：promoting the administrative reform of vocational education，enhancing the public'srecognitionof Vocational education，enancingthedepthand breadthofschool-enterprisecoperation，improving the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system and the prior learning recognitionsystem，and expanding the fund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words：Ghana；vocational education；countermeasures

（責任編輯：姜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