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儒家;孔廟;禮【中圖分類號】K878.6 【文獻標識碼】A【D0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5.15.002【文章編號】2097-2261(2025)15-0008-04
孔子是儒家學派的奠基人,在人倫道德、國家施政、教學育人等方面有諸多闡發與貢獻,遂被后世學者尊為“圣人”“至圣先師”據《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去世后,孔子的弟子及魯國人在他去世地方修建廟堂,定期進行祭祀。起初,這一祭祀活動主要集中于孔門弟子及孔子后人,“魯世世相傳以歲時奉祠孔子冢,而諸儒亦講禮鄉飲大射于孔子冢”山。自儒學在西漢獨尊后,孔廟的祭祀儀式逐漸被正式納入國家祭祀行列,中國歷任皇帝都崇禮祭孔。近現代以來,孔廟祭祀禮制因時不同而“由圣轉俗”孔廟祭祀所體現的儒家文化在現代社會的轉型過程中也有相應的進行轉化。如何在新時代下找到儒家文化與現代社會的平衡與聯結點,使儒家文化創新持久地發展,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至清朝年間,孔廟的規模僅次于故宮和避暑山莊。并且從北齊開始,全國各地興建文廟,孔廟祭祀禮制遍及全國。
通常說的孔廟,一般包括三種類型:京師孔廟、孔氏家廟和地方文廟,孔氏家廟一般專指曲阜闕里孔廟和衢州南宗孔氏家廟。以曲阜孔廟為例,曲阜孔廟建筑群以大成殿為中心,分前、中、后三院,占地面積約為327畝,布局嚴謹,對稱和諧,凸顯了儒家文化的莊重與嚴肅,“顯露出一種具有離散特性的全局形式,并且確立了一種關聯模式”[2],這種關聯模式體現出潛在而有限的組織秩序,即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的建筑組織形態。曲阜孔廟祭祀禮制與京師孔廟和地方文廟有所不同,曲阜孔廟呈現出了官祭與私祭相結合的屬性。對于官祭來說,皇帝親祭或官臣代祭都是以踐行儒家封建禮制而表現本朝尊儒尊圣的治國思想,從而維護其統治地位;對于家祭而言,孔氏宗子要在家廟的私密空間完成,不僅以“大成至圣先師”的稱謂祭圣,還要以“始祖”的家族稱謂祭孔。
一、孔廟禮制空間的歷史演變與象征意義
(一)孔廟的起源和功能
自孔子逝世后,魯哀公于孔子舊宅立廟守瑩,“懷師”性質的孔廟逐漸從家廟轉變為與國家意志相契合的祭祀建筑。自從漢武帝采取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后,儒學提升至官方顯學地位,只有“三間屋”的孔廟迅速發展,
(二)孔廟發展與儒家文化的鏈接
從孔廟的發展中我們可以看到儒家文化興衰的軌跡。孔廟的始端,儒家只是百家學派之一,正處于發展萌芽之時,尚無廣泛的社會基礎。至漢代,儒家在思想界獨尊地位得以確立,由此,統治者對孔廟亦愈發重視,漢桓帝親自下詔修建曲阜孔廟,并且初次設立由國家管理孔廟的行政長官,這是曲阜孔廟正式由家廟變成“國廟”的開始。魏文帝“令魯郡修起舊廟,置百戶吏卒以守衛之。又于其外廣為室屋以居學者”[3],由此廟學合一,孔廟開始具備學校的教育功能。唐朝時期孔廟發展更盛,唐高祖下詔立唐太宗下詔立周、孔廟,四時致祭。唐太宗“詔州、縣學皆作孔子廟”④,此后各州縣開始普遍建立孔廟。孔廟的廣泛建設與祭祀禮儀的宣傳,使儒家文化的影響進一步擴大。此后一直到明清時期,儒家的主流地位不改,孔廟禮制空間也在豐富和拓展。
直至中國近代化開始,儒家文化不再處于獨尊地位,孔廟的發展也開始走下坡路。西方文化的沖擊、社會轉型的迫切要求、國家存亡的危急時刻,都使儒家文化從“體”轉為“用”,孔廟也在跌宕起伏的破壞與修復中,轉變功能,從神圣性向世俗社會性過渡。
二、孔廟禮制空間的“由圣轉俗”
孔廟禮制空間的“由圣轉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中“圣”在何處、如何“轉俗”是進行多重維度探究的關鍵。厘清“由圣轉俗”的概念后,才能更好地領悟孔廟禮制空間演變帶給儒家文化重建的啟發。
(一)孔廟禮制空間為何“圣”
孔廟禮制空間的“圣”有三重含義。
首先,孔子被世人尊稱為“圣人”司馬遷認為孔子“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中于夫子,可謂至圣矣”[5],魏文帝曹丕稱孔子“可謂命世之大圣,億載之師表者也”,明代學者陳獻章寫下“惟我先圣孔子,道高如天,德厚如地,教化無窮如四時”[6],唐代詩人楊炯以“莫大乎圣人”評價孔子并且,孔廟即孔子廟,又稱圣廟,是歷代王朝紀念孔子的祠廟建筑,建立在孔子“圣人”主體特性之上,所以其存在必然附著孔子的“圣”。
其次,儒學所具有的正統地位決定了孔廟所具有的神圣屬性,“其神圣屬性根源于儒學在傳統中國的正統地位。漢代以后,隨著儒學漸漸成治國之基,孔廟被納入國家的合法性譜系,成為承辦祀孔儀式的禮制空間”[]。“禮有五經,莫重于祭”,官方對祀禮的舉行時間、儀軌、致祭及陪祀者的身份等內容進行嚴格且具體的要求,公眾祭祀活動自此制度化。明清時期的規模達到頂峰,被稱為“國之大典”,正因國家對孔廟祭祀儀式的高度重視和嚴格要求,孔廟禮制空間的神圣性得以凸顯。
最后,這種神圣的屬性亦來自最高統治者所賦予的神圣動能。漢武帝開啟了中國教育儒家化的進程。在學校建造孔廟,讓師生時刻不忘孔子,將教育與孔子的儒家思想緊緊聯系在一起,這是教育制度追隨獨尊儒術的國家政策的舉措,也是同一價值取向的邏輯延伸。隨之塑造了中國古代十分特殊的教育狀態,即“廟學合一”,在禮制儒家化、法律儒家化的基礎上進行教育儒家化,使儒家文化在整個中國文化史上占據極其重要和根本性的地位,不僅如此,統治者還借助孔廟禮制控制祭祀權,向百姓不斷灌輸以國家意志,呈現出“祭政合一”的特點。因此,孔廟禮制空間具有最高權威和國家意志所賦予的“神圣力量”。
(二)孔廟禮制空間如何“俗”
孔廟禮制空間的“由圣轉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是對傳統文化的簡單回歸和完全復古,而是著眼于展現當代人對孔子、對儒家文化的認識和解讀。在傳承傳統祭孔大典內核的前提下,按現代人的理解加以組織和表述”[8,也不是將其神圣性完全消磨殆盡,而是在保留最本源神圣屬性的基礎上,將禮制空間世俗化、大眾化。
1905年科舉制廢除,幾年后帝制終結,誦經讀典停止,儒學教育基礎崩塌,國家權力與儒家文化價值觀分流,孔廟禮制出現停滯及衰退,空間“異化”,此后曾經的官方信仰的神圣性逐漸縮減,但儒家文化沒有因此更易,它在動蕩不息的社會變革中被國家和社會“再造”。眾多力量希望對孔廟進行新的功能定位,如袁世凱希望重塑傳統神圣禮制空間;地方民眾希望協調祭祀與興學的關系;教育界希望孔廟能成為新型教育公共資源“伴隨著近代中國社會的劇烈變動,孔廟的傳統定位愈發難以滿足現代民族國家的建設需要,其逐漸從一處奉祀孔圣魂靈兼及社會教化的禮制空間,被改造為嵌入民眾日常生活的世俗空間”[7]。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大部分孔廟開拓了可利用資源,引入醫院、校舍、文化館、博物館等,少部分作為價值極高的文物受到保護。孔廟祭典的內涵“不再是維持中央集權的國家體制和家族社會的等級制度,而是各地按照自身的需求出發,把孔廟當成一種當地的文化資源來加以利用”[9。后來經歷數次政治運動,孔廟的復合功能受到限制,儒家文化處在跌宕起伏的發展道路上。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對孔子的祭典活動結合時代特點進行了改革和創新,在1989年規定了每年公歷9月28日舉行孔子紀念儀式。“儀式作為一種歷史記憶,對一個特定的民族、國家、社會和傳統的價值是不言而喻的儀式不僅屬于一種‘歷史的容器’,可以裝載變遷的歷史內容,同時,它也在歷史的變化中改變自己的形式和樣態,以適應歷史的變遷”[10]。人們在輕松豐富的活動中體會儒家文化的智慧,不自覺地接受孔子思想的熏陶與浸潤,“禮樂”傳統的集體記憶再現輝煌,有利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播,增強大眾的文化認同感與自豪感。
不同于以往的孔廟祭祀儀式,2004年政府公祭孔子的蔡典活動對八九十年代的孔子誕辰紀念活動進行了“升華”,除了在表達對孔子的緬懷之外,更多“致力于回歸孔子及儒家思想文化本身,弘揚與傳播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深探孔子思想的文化內涵,為人類社會的未來和精神文明的建設提供借鑒”[]。
上海嘉定孔廟自2008年開始每年舉行“孔子文化節”;作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青少年法制教育基地”“嘉定區學生校外實踐基地”,成為承載學生開展實踐活動的基地;與上海博物館聯合,打造展現文物的孔廟陳列空間,同時向海外進行宣傳。
廈門同安孔廟努力打造市民群眾“愿來、常來、愛來”的文化陣地,利用VR、AR等現代科技技術,將莊嚴的孔廟主體建筑、院落碑刻等復刻于“同安孔廟”微信小程序,人們打開手機就能直接參觀“孔廟”,甚至可以放大欣賞建筑細節,360度無死角的3D視野,使民眾的體驗過程更加沉浸和立體。
杭州孔廟是具有多種儒家圣跡的禮制空間,根據這一特點進行模態文物的展覽,如《孔子圣跡圖》連環畫刻本、碑林《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像贊》石刻等,都被作為空間傳播的媒介,由物理符號轉化“文字、圖片、影像、儀式、生活體驗等多模態符號進行傳播,激活文脈,活態化打造城市文化空間”[12]
如今,隨著我國政治、經濟、文化的繁榮發展,各地孔廟共同進行“全球性”祭孔儀式,儒學思想走向世界,孔子蔡禮已經成為東亞乃至歐美一些國家每年一大盛事。2024年9月28日,甲辰年公祭孔子大典在曲阜孔廟舉行,紀念孔子誕辰2575年。這新時代浪潮下的祭孔大典,不僅成為人民緬懷先圣、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增強民族自信心、加強民族凝聚力的有效途徑,而且也為推動世界和諧有序發展,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方式。
諸如此類的孔廟禮制空間“轉俗”典型還有很多,風采各異但殊途同歸,最根本性的原則是利用孔廟空間發揚儒家優秀傳統文化。各地區的孔廟建設多集中在禮制空間、文教空間方面,多與現代數字化技術相結合,進行便民利民型的文化宣傳、全景式體驗。內外聯動,打造海外傳播路徑,進行儒家文化現代化全方位的展示。由此,孔廟禮制空間的“由圣轉俗”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儒家文化的現代性轉化,儒家文化的再造也可以從孔廟的發展中找尋可借鑒性路徑。
三、從孔廟功能演變看儒學發展路徑
孔廟作為古代文化遺產在如今煥發生機和活力,“由圣轉俗”后與現代社會科技、文化、教育等事業相結合,成功達到孔廟“現代化”發展。全國各個地區發展路徑各有特點,為儒家文化的現代化重塑提供了很多有益借鑒。
(一)儒家文化的近現代發展狀況
1840年爆發的第一次鴉片戰爭用堅船利炮帶來了西方文化,對長久以來占據中國思想界統治地位的儒家造成極大的沖擊,中國近代化序幕的拉開也代表著儒家文化近代化啟程。
戊戌變法和新文化運動等都主張對儒家文化進行轉化,其中戊戌變法最為顯著的特征是倡導中西結合,甚至致力于將儒家文化全面西化。新文化運動則對于儒家文化的態度更加明朗,在“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論中有了一個明確的闡述,給予儒家文化以恰當的歷史定位,保留愛國主義框架,將儒家的地位置于與其他學派思想平等的基礎上,使儒家文化得以開始恢復。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儒家文化作為維護封建專制統治的文化屬性完全消失,為其學者在之后長達半個多世紀的研究提供了一片凈土。我國在繼承優秀傳統文化的基礎上,開始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及道德體系,直到改革開放之后,市場經濟浪潮的沖擊導致趨利主義盛行,人們更多地看重自己的利益、經濟財富,由此衍生了腐敗利己等問題。與此同時,正因社會道德問題日益顯著,無數人們停下腳步自覺反省,重拾優秀傳統、復歸儒學文化再度提上日程。習近平提出的“兩創”方針和“兩個結合”思想,都在強調著在歷史發展進程中,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必要之路,強力催動了儒學文化的現代化發展。
(二)儒家文化的現代“再造”路徑
1.持永恒之“仁”變通“義禮\"之殊
“仁義禮”作為儒家思想中的重要概念,對現代社會有重要借鑒意義。“仁”是儒家思想最為核心的概念之一,是儒家所奉行的最高的道德準則,儒家認為,人人都要具備仁愛之心,“仁者愛人”,關心和尊重他人。所謂“克己復禮”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是人之成仁的內在要求:嚴格要求自己、克制私欲;換位思考、寬恕他人。如此方能達到至善至美的道德境地。“仁”還是端正個人品行、規范家國治理上的精神動力和價值來源,它啟示人們堅持以“修身”為出發點,向外延伸至“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發展路徑。對于治理者而言,仁學思想有強大的凝聚力,有助于凝聚人心筑牢民族共同體意識。在社會發展中,“仁”具有永恒價值,其他的“義禮”思想由其衍生,所以我們要堅守這一根本性范疇,在此基礎上返本開新,思考“義與禮\"的變通路徑。
“禮義”的具體內涵隨著時代的不同和踐行者的主體差異性,在社會進程中會產生相應的改變,孔廟祭祀禮制在堅持尊孔核心精神的基礎上,因時制宜、因地制宜,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相符合,轉化為符合新時代發展要求“教育基地”。由此啟發,儒家文化也要在持永恒之“仁”的基礎上,以新知激發傳統理念的創造性轉發,與客觀社會相結合,成為與時俱進的靈活之魂。
2.全民性轉化,大眾化發展
對于儒家文化的現代發展路徑,面向群眾、深入社會、走向民間是極為重要的。儒家文化博大精深,不管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有不可估量的精神價值、教育價值,但這些價值的實現需要群眾認可的社會性基礎,只有人民讀懂了,才有可能在新時代進行儒家思想的實踐和躬行,不然終究會淪為“紙上談兵”。所以我們要進行儒家文化的理論創新,“這意味著要結合當代社會的需求和挑戰,重新解讀經典著作,提出適應現代社會的儒學理論框架”[13]。
在儒家思想的理論創新過程中,我們要秉持因時制宜和與時俱進的原則,進行有針對性的“重構”,使之變得更加普世化。在新的浪潮中,我們要突出儒家強調“人”的能動性的有關內容,給予民眾更多人文關懷,弘揚主旋律,激發正能量。在保留儒家優秀傳統思想的基礎上,緊扣時代主題,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結合,賦予儒家文化以新時代性,發揚人的主觀能動性,鼓勵人們只有不懈地實踐才能創造美好生活。
3.和而不同,走向世界
在各國各地區聯系日益緊密的今天,我們不僅要促進儒學在國內發展,也要促進儒學在世界舞臺上展示自身魅力。早在宋明之際,儒家思想便廣泛傳播,對日本、韓國等東亞國家的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現在,隨著中國影響的擴大,海外華人的增多,世界經典互譯等學術活動的頻繁舉行等,各方因素共同造就了儒家文化在世界各地的繁榮景象。2014年3月27日,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總部的演講中強調:“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鑒而豐富。\"“一帶一路\"建設不斷開展的過程中,“絲路儒學”成為一個新的閃光點。為了推動儒學國際化,在全球范圍內推廣儒家文化,美國夏威夷于2014年10月8日成立了“世界儒學文化研究聯合會”。如此種種,都體現出儒家文化在海外的傳播力量。
儒家文化走向世界,不能只是傳播,更重要的是尋找交流紐帶。我們要提倡全球性文化對話,在對儒家本土文化認同的基礎上,傾聽外部建議,歸納共性,理解差異,讓西方不再停留在表象上的文化欣賞,而是深入了解儒家內核,產生深層次的心靈認同。“文化自信并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在文化的交流與對話中建立的。正是通過不同文化對話交流,我們才能對自身文化的特質有更深刻的理解,并建立真正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認同”[14]。由此,我們不僅增強了中華民族文化自豪感,還使儒家文化更經得起時間的流逝和全球性實踐的檢驗,實現持久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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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孝麒瑛,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