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魯西驅車七個多小時
趕至長島與九丈崖相會
它則以雄渾險峻之氣勢
靜靜等候。千萬年來
它以博大胸懷,等來烏云壓頂
等來風浪撞擊,等來歲月打磨
當然更能等來一個尊崇它的人
我仔細打量著它,名曰九丈
望似千仞,穩穩屹立海邊
如刀劈斧削,利劍擎天
仿佛頂天立地的巨人
守望著蔚藍色的大海
俯身撿起它腳下的一枚鵝卵石
注視著退去又涌來的道道雪墻
感慨萬千。兇險只能恫嚇弱小者
對九丈崖這樣一身傲骨
正氣凜然的強者
一切邪惡勢力的打壓都是徒勞的
古運河的寒冬
風雪頻頻,迫使氣溫一降再降
穿城而過的古運河失去笑靨
閉口不言。只亮出堅硬的鎧甲
顯示自己的剛毅
枯瘦的岸柳,和裹了一層
又一層的我,形成鮮明對照
它抱怨白日縮水,漫長的夜
藏著朔風的利刃
麻雀們在枯枝上站成省略號
用自己的啼鳴續寫冬的詩章
而那棵毛白楊將鳥巢高高舉起
示意要將寒冷的冬天畫上句號
寒冷歷來是冬的手段
而愈冷則冬的命愈短
說不定下一場風的呼嘯
將喚醒迎春花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