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喚醒自我

文學的探索越是追求個性，越會進入一種深刻的普遍性之中，也就是最深層面的相同源于我們各自的不同。

這也是為什么在閱讀文學作品時，人們會有一種被講述的感覺：文學的魅力在于它有一種根植于個性之中的普遍性，每個人都在讀同一個故事，但是每個人都讀到了自己的處境。

文學的美妙之處也在這里。人們并不會在經歷事件的時候就對事件本身有所反思，久而久之，這些事件就如明鏡蒙塵，被人遺忘。但是，日后正好讀了一部作品，其中的某個細節忽然喚起了蒙塵之鏡，一如手指擦亮鏡面的一小塊，記憶重臨，并且在當下的理解中獲得了生命力，仿佛我們的部分自我也就這樣被喚起、召回并復活了。

文學保全與恢復的是我們的個性。

（蘇格拉沒有底摘自北京聯合出版公司《與達洛維夫人共度一天》一書，〔烏克蘭〕科索布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