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低空經濟發展現狀與前景展望

中圖分類號：F56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4-4914（2025）07-034-03

長期以來，受歷史、科技和觀念等因素影響，我國低空空域一直處于休眠和未開發狀態。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交通擁堵、物流成本上升等現實問題亟待解決，低空空域作為一種自然資源開始被關注，并由此推動了低空飛行器制造和低空飛行服務等行業的發展。近年來隨著無人機、通信導航、遙感監測等技術的發展，低空空域的開發和利用有了技術支持，低空空域真正由自然資源轉變為經濟資源，成為一種生產要素，低空經濟應運而生。

2021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國家綜合立體交通網規劃綱要》，首次提出發展低空經濟，標志著低空經濟成為我國戰略發展規劃的一部分；2023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正式將低空經濟確立為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2024年3月，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積極打造低空經濟等新增長引擎；2024年7月，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再一次明確提出要發展通用航空和低空經濟；2025年3月，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在應用層面對低空經濟做出部署，提出要開展新技術新產品新場景大規模應用示范行動，推動低空經濟等新興產業安全健康發展。在黨中央、國務院的高度重視下，為了規范和促進低空經濟的發展，國家發展改革委、工信部和中國民用航空局分別成立低空經濟發展司、低空經濟產業發展領導小組和促進低空經濟發展工作領導小組，在擬定和組織實施低空經濟發展戰略、提出低空經濟相關政策建議、協調低空經濟發展重大問題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在黨中央、國務院的決策部署下，低空經濟已經成為我國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重要抓手，成為廣泛賦能三大產業的新型經濟形態，在擴大內需、促進就業、引領技術變革、促進區域協調發展和推動產業轉型升級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根據工信部賽迪研究院發布的《中國低空經濟發展研究報告（2024）》，2023年我國低空經濟規模達5059.5億元，較上年增速為 33.8% ，到2030年有望達到2萬億元；根據中國民航局的預測，2025年我國低空經濟市場規模將達到1.5萬億元，到2035年有望達到3.5萬億元。

一、我國低空經濟產業介紹

目前，我國在低空經濟領域還沒有形成一個完全統一的定義，但業界和學界普遍認為，低空經濟是指在低空空域范圍內，以各種有人駕駛和無人駕駛航空器的各類低空飛行活動為牽引，輻射帶動相關領域融合發展的綜合性經濟形態，具有創新驅動強、產業鏈條長、輻射范圍廣、成長性和帶動性強等特點。

從產業類型來看，低空經濟包括低空制造、低空飛行、低空保障和綜合服務四類產業。其中，低空制造是低空經濟的基礎，為低空飛行活動提供航空器等產品和服務，包括航空器、零部件、機載設備等。低空飛行是低空經濟的核心，對整個低空經濟的發展起著牽引和帶動作用，包括生產作業、公共服務和航空消費三類應用。目前，生產作業類應用常見的主要有農業監測和植保、地理測繪、行業巡檢、礦產資源勘探等；公共服務類應用主要包括山區物流、醫療救援、城際通航、消防滅火、交通執法等；航空消費類主要包括旅游觀光、空中表演、飛行體驗等。低空保障是指為低空飛行和空域安全提供保障服務的相關產業，包括基礎設施的建設與運營、低空空域管理系統的建設與維護、無人機飛行信息的存儲與記錄、無人機反制系統的建設與維護等。綜合服務指的是支撐和輔助低空經濟發展的各種服務性產業，如航空會展、廣告資訊、文化傳媒等。

從產業鏈角度來看，低空經濟上游包括各種工業軟件的研發和設計，鋼材、鋁合金、高分子材料等原材料以及芯片、電池、電機等零部件產品的制造，在整個產業鏈中大約占 20% 的價值比重；中游是低空經濟的核心部分，涉及范圍較廣，包括載荷產品如攝像機、傳感器、云臺和低空產品如無人機、航空器、高端裝備、配套產品等的制造，還包括一些地面系統如遙控監測、系統監控、數據處理、起降系統、指揮系統等的設計與制造，占據產業鏈價值的比重為50% ；下游主要包括飛行審批、空域備案以及審批和備案通過后的低空經濟與物流、旅游、消防、應急等產業的融合，占據產業鏈價值比重的 30% 。

二、我國低空經濟發展現狀

（一）政策支持力度大，但頂層設計不夠系統和完善

近年來，我國高度重視低空經濟發展，并將其納入戰略性新興產業范疇，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為低空經濟發展提供了基本的制度保障。2024年1月1日開始施行的《無人駕駛航空器飛行管理暫行條例》對無人機生產、銷售和使用等各個環節進行了規范，是我國首部針對無人駕駛航空器的行政法規，為現階段我國低空經濟產業鏈核心節點的有序運行提供了規范。同時，國家積極推動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提高空域資源的利用效率，進一步釋放低空經濟活力。在地方層面，各省市也因地制宜地制定和實施了適合本地區低空經濟發展的配套措施。據中國交通運輸協會低空交通與經濟專業委員會的統計，截至2024年底，我國各省市已出臺的促進低空經濟發展的政策共130條，涉及低空經濟、無人駕駛航空器管理、通用航空裝備應用、空域管理等諸多方面。

但是，目前我國關于低空經濟這一新興業態的頂層設計還不夠系統和完善。一是缺乏統一的戰略規劃和整體布局。在低空空域管理方面，民航、公安、工信等不同部門對空域的劃分標準存在差異，且各部門之間的職責界限不夠清晰，存在管理重疊和空白現象，導致低空空域資源利用效率低，市場秩序混亂，“黑飛”現象頻發，存在安全隱患；在低空飛行航線規劃方面，缺乏科學的規劃和部署，航空器飛行活動受限，影響應用場景的拓展；在航空器管理方面，現有政策大多針對某一種特定領域或類型的航空器，系統性和整體性不足，導致一些航空器的實際運營無據可依，存在監管空白。二是相關法律法規尚不健全。低空經濟的快速發展使得新的商業模式和應用場景不斷涌現，從低空物流到載人飛行，從應急救援到城際低空旅游，從農業植保到地理測繪，每個領域都涉及到具體的行業規則，亟待法律制度來規范。但目前還沒有一套系統性的保障低空經濟全應用場景有序運行的法律規范，使得相關企業在開展業務時存在顧慮，不敢大規模投入研發和運營，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低空經濟的發展。

（二）各地試點發展良好，但區域協調聯動不足

2024年11月，中央空管委宣布在合肥、杭州、深圳、蘇州、成都、重慶六個城市開展eVTOL（電動垂直起降飛行器）試點，將600米以下空域管理權下放至地方政府，意味著這六個城市成為低空經濟試點城市。截至2025年5月，這六個城市通過制定法律規范、提供資金支持和設置場景清單等方式，已經實現了低空經濟領域從政策創新到技術突破、再到場景落地的完整閉環。合肥通過制定低空融合飛行規則，為載人航空器的適航認證提供標準范式，已經建成了全國首個支持融合飛行的示范區。深圳對無人機測試基地、eVTOL起降場和相關企業給予補貼，集聚了包括大疆創新等在內的一批行業龍頭企業；同時明確在空域分級管理和飛行服務保障等方面的制度，積極構建全產業鏈生態標桿城市。杭州發揮數字經濟基礎優勢，將低空交通管理服務平臺接入全市域數據，積極打造“中國飛谷\"數字賦能中心，推動低空經濟與數字經濟協調發展。蘇州通過政企合作降低基礎設施建設成本，積極規劃與周邊機場的短途運輸航線，融入長三角低空經濟網絡。成都依托雄厚的無人機產業基礎，積極建設無人機產業硅谷。重慶復雜的地形為無人機作業提供了豐富的應用場景，因此，重點發展應急救援、智能巡檢等方向。同時，成都和重慶兩地還借助成渝雙城經濟圈建設機遇，積極共建成渝雙城經濟圈低空物流航線，努力打造低空經濟示范區。

可以看出，我國低空經濟試點城市均有各自的發展定位，其探索與嘗試也揭示了低空經濟發展的多元路徑。但是，目前我國低空經濟發展仍然處于初級階段，區域間協同聯動不足，導致一些低空活動無法跨區域進行，阻礙了低空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未來，隨著應用場景的拓展，區域間低空協同管理機構有待建立，為低空經濟一體化發展提供保障。

（三）基建和技術層面取得諸多突破，但仍有提升空間

目前，我國在低空基礎設施建設和關鍵核心技術方面都實現了許多突破。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5G-A網絡的成功運用使得空域定位精確到了厘米級，大大提升了航空器低空飛行時的定位精度；逐步完善的低空智聯網建設通過整合各類低空飛行數據，實現了對低空空域的智能化管理和調度；高速穩定的通信網絡提高了航空器之間以及航空器與地面控制中心之間實時通信的流暢度，提高了飛行過程中的安全性。在核心技術方面，新一代固態電池的能量密度得到有效提升，使得eVTOL的續航里程得到延長，為航空器應用場景的拓展提供了可能;適航認證技術的進步使得低空飛行更加安全和可靠。

但是，基礎設施方面的起降場地數量有限且分布不均、充電設施建設相對滯后、通信基站在低空空域存在覆蓋盲區等問題也降低了航空器的使用效率，制約著航空器應用場景的進一步拓展。技術層面也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困境，如主控芯片、精密元器件等關鍵核心零部件還沒有實現國產化；飛行控制、智能避障、降噪、故障診斷等關鍵核心技術還有待提升；運營平臺與管控技術創新不足，無人機空中作業的靈活性和自主性還有待提升，低空網絡化服務還需進一步優化。這些問題的解決是我國低空經濟實現規?；沙掷m發展的前提。

（四）安全與監管問題至關重要，但目前仍屬于空白階段

低空經濟對安全性要求極高。一方面，低空飛行活動受環境、氣候等因素影響較大，氣象變化、建筑物遮蔽等問題都會給航空器的運行帶來安全隱患；另一方面，航空器在飛行過程中會收集包括飛行軌跡、貨物信息和用戶隱私等在內的各種數據，一旦發生數據泄露事件，將會威脅飛行安全、個人隱私安全、商業機密甚至國家安全。

低空經濟的強安全屬性對監管提出了較高要求，但是我國目前在這方面做得還不夠。一方面，在航空器生產過程的質量把控、低空飛行環境的穩定性和低空飛行數據的收集與保存等各個環節都缺乏系統性的安全制度。另一方面，由于缺乏法律法規和監管技術落后等原因，低空飛行領域全面、實時的監控和管理難以實現，一些新興的低空應用場景和商業模式如城市空中交通等難以高效落地。

（五）應用場景廣泛，但配套服務有待進一步完善

應用場景處于低空經濟產業鏈的下游，目前我國在低空經濟領域的應用場景覆蓋了物流、旅游、消防、應急和農業等多個產業方向，可以分為生產作業、公共服務、航空消費三大類型。生產作業類應用指的是在農林牧漁工等領域范圍內提供低空飛行作業活動，包括農業植保、牧漁業飛行、地理測繪、石油服務、電力作業等；公共服務類應用指的是面向相關單位或整個社會提供的各類航空服務性飛行活動，包括醫療救護、應急救援、城市交通、政務飛行等；航空消費類應用指的是面向消費者提供的各類消費性航空飛行服務，包括飛行培訓、旅游觀光、私人飛行等。

低空經濟與各行各業的融合，在提高生產效率的同時也延長了產業鏈條，但目前低空經濟在應用場景方面還存在一些問題。一是現有的相關服務活動層次較淺，許多領域尚處于空白狀態，對市場需求開發不足。據統計，發達國家低空消費型服務占比為 60% ，而我國僅為 3% 。二是多數通航運營企業在技術創新、適航認證、空域使用和人員培訓等方面所需的投入較大，同時過度依賴財政專項基金和稅收減免等補貼政策，導致運營模式和盈利模式還不夠成熟和穩定。三是低空經濟應用場景的第三方配套支持服務還不完善，如低空旅游中涉及到人身風險問題，但目前行業內相應的保險產品體系還不夠完善。

三、我國低空經濟發展前景展望

（一）頂層設計：發揮政策驅動作用，助推產業有序發展

為推動我國低空經濟可持續健康發展，應該發揮政策驅動作用，加強頂層設計。一是深化低空空域管理改革。明確低空空域的劃分標準、使用規則以及不同部門的管理權限，建立跨部門協調機制，加強相關部門之間的溝通與合作，提高空域資源的利用效率。二是完善標準體系建設。通過開展大規模、成體系的研究，建立適宜國家、地方和行業層面的標準體系，對航空器的研發設計、生產制造、運營管理等進行規范，降低企業經營風險，壯大行業規模。三是健全法律法規體系。加快立法進程，出臺針對低空經濟產業鏈各環節的專項法律，明確低空飛行活動各方的法律責任和義務，為產業發展保駕護航。

此外，在具體實施方面，政府還要做好政策的引導和規劃。針對從業企業，可以通過設置專項基金和提供稅收優惠等方式，鼓勵企業提高研發投入，推動技術創新；針對金融機構，通過設置投資補貼等方式培育低空經濟領域的耐心資本，為低空經濟的研發提供持久動力；針對消費端，鼓勵各地依托地形和資源等特色，因地制宜發展適宜的應用場景試點，助推低空技術落地。

（二）區域協調：發揮區域聯動作用，打造差異化產業集群

隨著應用場景的拓展，區域協調聯動成為低空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要在協同管理、差異化定位、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等方面持續發力。在協同管理方面，政府層面可以建立低空協同管理機構，在空域資源管理、基礎設施建設和維護等方面發揮聯動作用；行業層面可以建立跨區域的產業聯盟，在空域資源共享、空域設備聯合采購等方面進行合作，通過建立利益分配機制實現共贏。在差異化定位方面，各地因地制宜布局產業鏈優勢環節，打造差異化產業集群，試點城市發揮技術和產業優勢，打造技術輸出高地；資源型區域借助地形優勢，開發特色應用場景，拓展低空經濟產業鏈；產業薄弱地區通過承接產業轉移、共建產業園區等方式融入全國低空經濟產業鏈布局。在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方面，要打破區域壁壘，統籌布局通用機場、起降場地、充換電點、維修站等設施，實現低空基礎設施的區域共享；建立區域協同的數字空管平臺，實現通信網、感知網、導航網、算力網、氣象網、存儲平臺、分析平臺、共享平臺、安全平臺等的區域互聯互通。

（三）技術突破：發揮各行業技術優勢，助推產業鏈全鏈條技術創新

低空經濟發展的核心在于技術創新，而技術創新涉及產業鏈各個環節，是包括上游原材料及核心零部件、中游各類低空產品制造、下游低空應用場景在內的產業鏈全鏈條整個技術體系的創新。要實現低空經濟領域的技術突破，必須發揮各行業技術優勢，以低空經濟產業運用為導向，推動產業鏈各環節的技術創新。

在電池技術方面，要持續優化固態電池的換代升級，在提高充電速度和能量密度方面發力，延長航空器續航里程，擴展低空運輸場景；在自動駕駛技術方面，持續優化深度學習能力，提高航空器對復雜環境的感知能力和應對能力，實現高效自主飛行；在動力系統技術方面，要以提高能源利用率為導向開展新型發動機的研發與設計，滿足城市環境對低空飛行碳排放的要求；在材料技術方面，要積極研發新型復合材料，滿足航空器輕量化要求，在降低制造成本的同時提升飛行性能；在適航認證技術方面，利用大數據分析等手段提高適航認證的科學性和準確性；在導航定位技術方面，要進一步提高定位精準度，保障低空飛行的精準性和安全性。

在明確技術突破方向以后，政府、企業、高校和科研院所等要發揮合力，采取一系列措施，突破技術瓶頸。政府可以設立專項研發基金，加大研發投入；企業可以組織專業科研團隊開展技術研發，突破關鍵核心技術；高?？梢栽O置飛行器設計、航空動力、無人機技術、空中交通管理等相關專業，開展人才培養和技能培訓工作，為低空經濟發展培育專業人才。此外，高校、科研院所可以和企業開展產學研合作，建立聯合實驗室和協同研發中心，共享技術資源和科研成果，合作攻克領域內技術難題，提高行業技術水平。

（四）產業融合：發揮需求端牽引作用，拓展多領域應用場景

需求端牽引是帶動低空經濟發展的重要抓手。目前，低空經濟已經在農業、物流、旅游、應急救援等領域開展商業化探索。未來要深入挖掘特色場景發展需求，結合區域自然資源和地理環境優勢，因地制宜拓展“低空+\"應用場景，從試點運行到規?；l展，逐步擴大低空經濟應用范圍。在農業領域，根據不同區域地形特色，拓展山地促雨撲火，森林植被保護和火情監控，耕地播種、施肥和滅蟲等低空作業場景，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在物流領域，發揮無人機配送的速度優勢，積極拓展應急物品、醫藥物品、快遞、生鮮外賣等應用場景，實現多領域智能配送。在旅游領域，各地因地制宜開發特色低空旅游項目，如基地參觀、航空展覽、定制旅游、飛行體驗、航空競賽、空中攝影、空中婚禮、智慧旅游等。在應急救援領域，要進一步拓展救援場景，以不同救援場景的需求為導向研發不同的低空飛行設備，提高其作業穩定性，實現不同類型航空器的協同配合，提高救援效率。

在明確需求端應用場景的拓展方向后，還要積極探索不同的運營機制和盈利模式，使企業有利可圖，才能真正壯大低空經濟市場規模。在運營機制方面，政府和企業可以合作成立低空運營公司，協同各方資源，開展各類低空服務，實現商業閉環。在盈利模式方面，除了提供傳統收費服務，還可以提供第三方增值服務，如在“低空+物流\"領域，提供貨物實時跟蹤、貨物運輸保險等服務；在“低空+旅游”領域，提供特色旅游套餐、特色紀念品銷售、旅游人身保險等服務。

（五）安全監管：發揮部門聯動作用，保障安全有序發展

低空經濟領域的安全與監管問題需要從以下幾方面持續發力。一是建立完善的安全監管體制機制。構建統一的安全監管體系，明確不同部門在低空經濟領域的職責和分工，并建立跨部門信息共享平臺，在各司其職的同時加強部門間協同合作，提高監管效率，保障低空飛行安全。二是明確低空飛行的審批流程和安全要求。根據航空器類型和應用場景需求，制定有針對性的安全要求和規范，優化飛行審批流程，明確各環節審批標準和時限要求，提高審批效率。三是建立安全預警機制。利用雷達、衛星定位等技術，對低空飛行活動進行全方位實時性監測，及時發現和處理安全隱患，維護低空飛行秩序，保障低空飛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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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山西省社會科學院lt;山西省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gt;山西太原030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