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學生為中心”視角下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樣態與實踐路向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5）23-0062-06

作者簡介

（1993-），女，柳州職業技術大學通識教育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職業教育管理，課程與教學論（柳州，545000）

基金項目

2020年度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中國共產黨紅色精神的歷史演變與傳承創新研究”（20BKS138），主持人：張文；2024年度廣西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研究一般項目“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背景下現場工程師人才培養機制研究”（GXGZJG2024B246），主持人：陳文勇；2024年度柳州市職業教育教學改革一般課題“新質生產力背景下職業本科工科專業人才培養模式的實踐研究”（LZJ2024C029），主持人：林潔

一、問題提出

2015年以來，國務院等相關部門陸續頒布了《關于深化高等學校創新創業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等一系列文件，旨在引導高職院校深入推進創新創業教育改革。創新創業教育是激發學生創造力、創新思維和實踐探索能力的重要手段[2，是促進產業轉型升級的關鍵路徑，是推動新質生產力形成的有力支撐。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作為高校創新創業教育體系中的關鍵部分，其重要性早已受到研究者的廣泛關注。伴隨政策引導和研究的深入，研究者們認為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核心是創新，而不是創業；本質是精神培育，而不是行為孵化3。這一觀點被大部分研究者所接受，研究者們認為，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目的在于增強學生的創新精神、創業意識和創新創業能力，在于激發和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和創造力，培養具備創新素養的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

學生培養處于創新創業教育的核心地位，培養學生創新性勞動能力是邏輯起點和終極目標盡管如此，作為創新創業教育的直接受眾，學生權益和需求往往未能得到充分的重視和考量，導致創新創業教育教學目標定位容易出現偏差，課程較為固化[，限制了學生的個性化發展。教育活動的核心是學生的成長和成才，旨在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個體。為此，本研究認為，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需“以學生為中心”為理念指導，以學生創新能力發展為中心，關注學生的學習過程，根據學生的學習表現和發展情況進行學習效果評價。

目前，學者們對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研究，多集中在其內涵、形成機理與模式構建。在內涵上，李海濤等人認為，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是一個整合跨界多方資源，拓展學生成長空間，以培養適應時代需求的技術創新型、復合型人才[10]；在形成機理上，李家華等人認為，學校開展創新創業教育的過程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確立定位；構建課程體系，并實施培養計劃；搭建實踐平臺，將學習成果應用于實際[11]。在模式構建上，大多注重資源整合，如陳廣仁構建了“三螺旋五鏈”融合共生模式[2]。對于“以學生為中心”理念，黃虹認為“以學生為中心”是建構主義視野下的以促進學生發展為目的、突出學生主體地位、教師一學生雙元互動、院校一學生兩維互利的一種教學理念[13]。潘海生等人也曾探討這一理念運用至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總而言之，這些研究從不同角度切入，形成了有價值的研究，但仍然存在不足。首先，關于高職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的研究尚顯不足，目前創新創業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政校企聯合、專創融合等方面的分析，對“以學生為中心”的形成機制探討不足；其次，針對高職創新創業教育過程的研究鮮少采用實證方法，導致論述的依據不夠堅實，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有待提高。因此，本研究選取24名有創新創業課程學習經歷的學生進行深度訪談，運用扎根理論對訪談文本深人分析，旨在梳理學生在創新創業教育學習中所遇到的問題，從而探索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未來發展路徑。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方法

扎根理論方法作為一種科學的定性研究方法，其基本邏輯框架是從經驗數據出發，逐步建立理論體系。該方法的特點在于研究者通常不預設任何理論假設，而是直接從收集數據和原始資料入手。通過對這些資料進行持續的提問和反復比較，研究者能夠促進資料的逐漸概念化和抽象化，最終提煉出核心概念與范疇。在教育研究領域，扎根理論方法因其獨特的視角和深入的分析能力成為常用工具之一。它不僅適用于普通教育研究，同樣也被廣泛應用于職業教育領域。本研究運用扎根理論，探索創新創業教育的形成路徑，分析其內在機制，為高職院校創新型人才的培養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為此，本研究對24位受訪者進行半結構化訪談，采用三級編碼對訪談文本進行系統性分析，隨后基于編碼結果，提煉核心范疇，對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學習樣態形成深刻剖析。

（二）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L市L職業技術學院為研究場域，該校以機械制造等工科專業為主，符合我國高職院校的專業設置趨勢，建立了集課程、實踐、競賽于一體的創新創業教育體系。該校曾連續兩年獲中國國際“互聯網 +^′ 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金獎，進一步彰顯了在創新創業教育方面的研究價值。在研究對象的選擇上，主要采用目的性抽樣方法，選取2021級與2022級工科專業為主的在校生作為訪談對象。這些學生需完成至少一個學期的創新創業課程學習，參與過校級及以上創新創業實踐活動且能夠清晰表達對學習過程的認知與體驗，以確保樣本質量和研究的可操作性。

（三）資料收集

該研究主要聚焦高職院校學生的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通過半結構式訪談開展深人研究。訪談內容圍繞以下核心問題展開：“您認為學習創新創業教育的意義是什么？”“您同意參與創新創業教育的相關學習和活動的原因是什么？”“您認為當前的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存在哪些問題？”“您所學習的創新創業教育課程有哪些，一般是如何實施的？”“您期望的創新創業教育是怎樣的？”。

本研究訪談階段安排在2023年10月至2024年4月期間，每位學生的訪談時長約30分鐘。在正式訪談前，研究者向受訪者明確指出本次訪談僅為學術研究目的，以避免不誠實回答的出現。同時，研究者對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內涵進行詳細解釋，確保受訪者對訪談主題有充分理解。訪談過程中，首先向受訪者介紹訪談的流程和目的，隨后進入正式訪談環節。為準確記錄訪談內容，在征得受訪者同意的基礎上，對訪談過程進行錄音。訪談結束后，研究者將根據訪談中的關鍵詞和要點，盡可能詳細地完成訪談備忘錄，以備后續的概念化分析和提取。調研過程完全遵循隱私保密原則，保障數據安全，尊重學生權利。在實際調研過程中，遵循理論飽和原則，采用“最大差異的信息飽和法”[14]，以實現信息的全面覆蓋，訪談同時開展初級編碼工作，旨在識別和提煉基本概念。訪談對象相關信息見表1。

（四）資料處理

對24位受訪者進行深度訪談后，總計獲得660余句有效訪談內容。為了進行編碼分析和模型構建，本研究隨機選取了3/4的訪談記錄，而剩余1/4的訪談記錄則保留用于理論飽和度檢驗，以確保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在分析過程中，為確保分析效度和提高工作效率，本研究采用一位研究者主導完成基本編碼、范疇和概念的抽取與提煉的方法。該研究者首先依據現有的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理論概念，對資料進行分析。隨后，其他研究人員對理論飽和度進行檢驗，并對可能的替代編碼、范疇和概念進行比較和篩選，以確保分析結論的一致性。

表1訪談對象相關信息

三、研究過程

（一）開放性編碼

開放性式編碼作為扎根理論分析的第一階段，要將原始資料進行分解，并通過持續的對比和提問來揭示資料中的共性與差異。此過程旨在為所觀察到的現象貼上標簽，進而實現資料的概念化和范疇化。本研究采用Nvivo11.0質性分析軟件對高職院校學生的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的訪談材料進行開放性編碼。在“概念化”階段，對訪談材料進行了細致地分析，并進行理性的概括與抽象，共建立了42個自由節點。而在“范疇化”階段，將這些描述同一現象的自由節點歸置于同一樹節點之下，形成了18個樹節點。通過這一系列分析，最終識別出與高職院校學生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相關的42個概念和13個范疇。

（二）主軸性編碼

主軸性編碼的目的是識別并構建開放性編碼階段所獲得主要范疇之間的內在聯系，從而揭示資料中各部分的有機聯系。在本研究中，通過對原始資料及開放性編碼形成的范疇進行分析，發現高職學生創新創業教育的學習過程呈現出“學習動機一學習過程一學習評價”這一動態模式。具體而言，學生基于對創新創業教育的期待形成學習動機，并在該動機的驅動下參與學習活動，最終進行學習評價。遵循這一模式，本研究將開放性編碼階段形成的13個范疇進一步歸納和提煉，整合為7個主范疇。

（三）選擇性編碼

選擇性編碼是在主軸性編碼的基礎上，進一步提煉出一個核心范疇，以“學生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為核心，對其他主范疇進行歸納和統領，進而構建一個系統的理論框架。這一過程涉及將核心范疇與其他主范疇相連接，并嘗試通過故事線的形式，展現一個連貫的理論模型。本研究通過對原始材料、開放性編碼和主軸性編碼的反復審視、對比和分析，確認“學生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這一核心范疇能夠有效統籌高職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中的多個范疇。

本研究借鑒“以學生為中心”教育理念，從學習動機、學習過程、學習評價三個維度構建分析框架，以剖析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學生學習過程的邏輯與形成機理。其中，學習動機涵蓋“提升自我”與“職業發展”2個主范疇，學習過程涵蓋“課程”“教師”與“實踐”3個主范疇，學習評價涵蓋“課程評價”與“總體評價”2個范疇，具體編碼結果見表2。

（四）理論飽和度檢驗

理論飽和是指研究者在收集和分析資料的過程中，達到一個點，即新收集的資料不再產生新的理論洞見，也不能揭示理論范疇的新的特征。在本研究中，基于之前得到的故事線，對額外5名學生的學習過程相關資料進行了開放式編碼、主軸式編碼以及選擇式編碼。結果顯示，所獲得的概念和范疇均已被現有范疇所涵蓋，未出現新的范疇。據此，認為所構建的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模型已經達到了理論飽和。

四、“以學生為中心”視角下創新創業教育的樣態分析

在遵循“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下，本研究采用“學習動機一學習過程—學習評價”的三維分析框架，針對8個主范疇及其相關編碼進行實證分析，旨在深入探討高職學生創新創業教育的學習樣態。

（一）學習動機功利化傾向，學生內生動力減弱

當前，高職學生學習動機的表面化現象較為普遍，其學習動機多局限于表層需求。多數學生將創新創業教育的價值局限于“增加未來就業機會”和“為未來創業打下基礎這兩個方面。以“唯就業論”為核心的認知觀念過分強調階段性的經濟利益和顯性目標的實現，往往偏離了教育的根本宗旨，導致學生內生動力不足。在這一觀念的影響下，學生傾向于將創新創業教育簡化為就業和創業指導，忽視了創新素養的內在培養和發展。盡管政府與學校不斷強調創新素養培養的重要性，但在就業導向的思維模式下，學生的學習目的難以發生根本性改變。這導致學生在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中，缺乏從提升自身創新素養出發的持久且深層次的學習動力。

表2高職院校學生創新創業教育學習過程編碼結果

（二）學習過程模式化傾向，學生參與度衰減

創新創業教育旨在通過相關教學和實踐活動，激發學生的探索熱情、創新思維以及對理論知識的應用實踐，進而促進學生創新意識的覺醒和能力的提升。然而，當前此類課程的實施現狀并不理想，學生普遍對其認可度不高。具體而言，在課程內容方面，學生反映課程內容與現實脫節，批評其創新創業教育課程“內容已經過時，僅流于形式”；在教學方面，學生覺得“都是相同的，上課聽老師講PPT，課后制作PPT，再匯報自已制作的PPT”；在實踐方面，訪談結果顯示，學生對創新創業教育專任教師的期望集中在教師的實踐經驗傳授。然而，受限于當前院校教師理論知識豐富而實踐經驗匱乏的現狀，以及學生期望能夠獲得與企業合作的實踐機會卻難以實現等因素，導致學生被牢牢束縛在僵化呆板的理論知識表層，其實踐與思考的時間和空間被大幅壓縮，從而降低了他們對創新創業教育的興趣和參與度。

（三）學習評價維度偏窄，學生學習潛能被抑制

當前，學生參與創新創業教育的學習評價方式主要可分為兩類。一是以撰寫創業項自計劃書、職業生涯規劃等文檔為形式的課程評價；二是以參與“互聯網 + 創新創業大賽”等競賽活動所取得成績為依據的結果性評價。這兩種評價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能體現學生的能力和素養，但也較為片面。例如，創業項目計劃書、職業生涯規劃往往停留于紙面上，無法真正評估學生的創業能力和素養。教師在帶領學生參與比賽過程中，相較于提升學生創新創業能力，更傾向于追求競賽獲獎，這種傾向也帶來了不容忽視的副作用。具體而言，片面地追求競賽結果可能導致忽視學生創新思維和精神的培養，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扼殺了學生的創新性，使其成為競賽成果的追求者而非真正的創新者，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學生發展。

五、“以學生為中心”理念下創新創業教育的發展路向

趙炬明在總結美國“以學生為中心”教學改革的基礎上，提出“新三中心”，即以學生發展為中心、以學生學習為中心、以學習效果為中心[15]。遵循“新三中心”理論框架，結合高職學生創新創業教育學習的樣態分析，進而提出針對性的發展策略。

（一）教學目標：構建聚焦學生縱橫發展的自標模型

聚焦學生發展，是“以學生為中心”理念的行動方向。以此為方向，意味著要轉變過去以教師教學為中心的準則，明確“教”只是手段，“學”才是目的[。要更為關注學生的個性化需求，注重學生創新能力、批判性思維等方面的培養。這就要求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教學目標的設置，在橫向上要實現從單向度成長轉向多維度發展，在縱向上要實現從低階認知轉向高階認知。

1.從單向度成長轉向多維度發展

在傳統的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中，教學目標存在“技能導向偏倚”，即過度聚焦操作層面的技能訓練，而忽視素養方面的整體提升。這種單向度的培養模式可能導致學生的“能力發展失衡”，進而影響其職業發展和社會適應能力。基于“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教學目標需要進行三維目標體系的重構。第一，在自主發展方面，需著重培養學生的元認知能力，通過設計開放式學習任務，促進學生自我調節學習能力的形成。第二，在創新實踐方面，需突破傳統的技能訓練，構建“認知一實踐—反思”的螺旋式發展路徑。例如，在教學中分小組批判性討論創業方案的可行性、真實創業情境的復雜性。第三，在綜合素養方面，應建立“4C核心素養”培養框架，注重學生批判性思維、溝通協作、創新領導力等核心素養的培養。基于此，在教學實施過程中，教師角色要從“知識傳授者”轉變為“學習設計者”，以支持學生完成整體素養的躍遷。

2.從低階認知轉向高階認知

美國學者布魯姆（BenjaminS.Bloom）將學習過程分為六個層次：記住、理解、應用、分析、評價、創造。其中，記住和理解被視為低階認知，其他則屬于高階認知[]。在當前的創新創業教育教學中，一個普遍的問題是過于側重低階認知，而忽視了對高階認知的培養。這種傾向導致課堂活動往往呈現為“老師講、學生聽”的模式，學生被動接受知識，追求標準答案，限制了他們的心智和大腦的充分發展，無法培養出具有獨立思考和創新能力的人才。因此，創新創業教育的教學目標需要從低階認知向高階認知轉變。例如，教育者不僅應要求學生記住和理解創新創業的流程，還應引導他們批判性地分析這些流程在實際情境中的適用性，并鼓勵他們創造新的流程解決方案。這一轉變意味著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需要促進更深層次、更復雜的思維活動，從而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

（二）教學實施：構筑以學生學習為核心的改革框架

以“學生學習”為核心，是“以學生為中心”理念的行動準則。自“以學生為中心”被廣泛接受后，研究者們圍繞這一改革開展了大量實踐和研究，創造了很多新的模式和方法。在審視這些教育模式和方法時，可以發現它們普遍遵循一個共有的核心特征，即以學生的發展為中心。正是基于這樣的教育理念，為本研究的思考提供了寶貴的參考。

1.創新學與教的方法，激發學生學習主動性

美國高等教育中“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改革，集中探索了主動學習、合作學習等新的學與教的方法，其核心在于激發學生的學習主動性，促使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發揮主導作用，為自己的學習負責[18]。這些改革措施，對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的教學改革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在教學過程中，教師應當根據不同的知識點和學生的學習需求，借鑒學習金字塔理論，選擇合適的教學策略以引導學生主動學習。例如，教師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能力采用翻轉課堂模式，鼓勵學生在課前進行資料閱讀和準備課堂發言，將課堂時間用于討論、交流和問題解決等活動，從而顯著提升學生學習效果。教師還可通過與企業的深度合作，將創業實踐融入教學，為學生提供實踐平臺，讓學生在真實的企業環境中鍛

煉和提升問題解決能力。

2.重視學生學習體驗，提升學生參與度

學生參與，指學生投入學習經歷中的身體和心理能量[1]在美國高校中，通過多種策略增強學生參與度已成為一種常見的做法。例如，讓學生參與到課程開發與管理、學習評價等環節，這些措施不僅提升了學生對課程的認同感和滿意度，而且促進了學生的主動學習和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培養[20]。教師在開展創新創業教學時，可以借鑒這種做法，鼓勵學生結合自身專業背景，積極參與到創新創業課程的開發、實施和評價過程中。這樣做不僅賦予了學生在課程中更大的話語權，而且有助于他們更深入地參與到學習過程中，從而顯著提升學習體驗和參與度。此外，教師還可以帶領學生參與企業真實項目，在幫助企業解決實際問題的同時，為學生提供寶貴的實踐機會，實現專業知識與創新創業能力的有效融合，實現理論與實踐的緊密結合，進而培養學生創新精神和創業技能。

（三）教學評價：形成以學習成效為中心的評估體系

以學習效果為中心，是“以學生為中心”理念的具體體現。在創新創業教育這一通識教育領域，評價重點不僅在于學生的基本素養，還包括創新思維和創業技能的提升。高職院校在實施創新創業教育教學評價時，既要關注學生的學習成果，也要重視評價過程中的反饋作用，以促進學生的個性化發展和自我提升。

1.關注學生學習結果

美國“以學生為中心”教育改革強調學生的學習結果作為衡量高等教育質量的關鍵指標。在這種模式下，學生的知識、技能和素養的提升成為教學評價的核心。為有效收集和應用這些學習結果， 80% 以上的高等學校設立了專門的研究室，體現了對學習成果的高度重視[21。相較之下，我國高職院校在創新創業教育方面面臨方式單一、手段滯后、評價標準不高等問題，導致評價體系不完整、不科學，教育效果難以達到預期。為改善這一狀況，高職院校的創新創業教育教學評價可以借鑒“以學生為中心”的實踐方法。

2.重視反饋在學習中的作用

在“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指導下，持續的過程性評價被認為是促進學生學習進度和全面發展的重要手段。為此，高職院校創新創業教育可構建和完善創新創業教育的過程性評價體系。例如，可以定期采用科學且系統的評價工具進行教學評價。這種評價不應局限于學生的知識掌握程度，還應涉及創新思維、實踐技能、團隊合作等多個關鍵維度。通過全面的過程性評價，學生能夠清晰地認識到自已的學習進展，及時識別并彌補潛在不足，從而調整學習策略。教師也能根據學生的過程性評價結果，發現教學過程中的不足，進而優化教學方法和策略，為教學改革的深入實施提供實證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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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al and Practical Directions of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ges fromthe Perspective of“Student-centered”

BasedonInterviewswith24 Students

Lin Jie

AbstractAgainstthebackdropoftherapiddevelopmentofnew-qualityproductiveforces inChina，thestrategic statusofinovation andentrepreneushiducatioinghervocationalcollgeshasbcoeicreasinglyprominent.Utilnggoundedtrydeoding analysiswasonductedn4studentintervietransipts，preliminarilyidentifingisusiinovatinadntrepreneurshidcation fromthestudents’perspective，includingutilitaian leaingmotivationpaternedleaing processndnarrowlearingevaluation dimension.Insposeteseisu，scificpacticalstategisecopasingteedimenss，icuingachngectiteacing implementationandteachngevaluation，whichwereproposedunderthgudanceofthe“studententered”educationalplooy.It is ecomendedtoconstructagoalmodelfocusingontheverticalandhorzontaldevelopmentofstudents，buildareformframework centered on student development，and form an evaluation system centered on student outcomes.

KeyWords innovationand entrepreneurshipeducation;student-centered;grounded theory; higher vocationalcoleges

Author Lin Jie，lecturer ofLiuzhou Polytechnic University （Liuzhou 545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