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高職教育協同治理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9-4156（2025）09-0030-05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指出，要加快構建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的職業教育體系。高職教育治理改革既是激發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強大動力，更是構建區域“職普融通、產教融合\"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抓手，必須與時俱進，改革創新，在高職教育理念、目標、內容和方式等方面協同治理，以此推動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是指圍繞高職教育目標，有效整合多元教育資源與力量，通過多主體、多因素相互協作，協調配合，形成教育合力，以實現優勢互補的協同治理效果[1]。有鑒于此，通過理論淵源、邏輯契合和機制選擇三個維度對高職教育協同治理進行深人探析，深化對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總體性認識。

一、協同治理的理論淵源與發展脈絡

協同治理理論是自然科學中的協同論與社會科學中的治理理論的交叉理論，作為一種新興的理論，其對闡釋社會復雜系統協同發展具有跨越邊界的解釋力[2]。要理解“協同治理”的理論淵源與發展脈絡，就需要把握這一理論的產生、發展和衍生等過程。

協同（Synergos）一詞源于希臘語，意為“共同工作”。德國物理學家Haken源于對激光理論的潛心探索，于1971年在《協同學：一門協作的學說》一文中正式闡述了“協同學（Synergetics）”的主要概念和思想，強調協同學是將完全不同性質的大量子系統（如電子、原子、細胞、器官、動物乃至人類等）所構成的各種系統作為研究對象，提出如何通過合作來產生空間、時間或功能結構。1972年，Haken又在首屆國際協同學會議上進一步闡釋了協同學理論，他指出：“一般來說，可把協同學看做是處理復雜系統的一種策略。”[3]1975年，隨著協同學理論逐漸成熟，Haken又對協同學理論的核心“支配理論”和“自組織理論”進行了完整表述，標志著協同學作為一門橫斷學科初步建立。作為研究普遍規律支配下有序的、自組織的集體行為科學，協同學揭示了開放的復雜系統如何以內部非線性作用實現時空場域或功能有序化的演進規律。而協同效應則取決于開放的復雜系統內各子系統間競爭與合作的聯合作用。此后，Haken學派致力于將協同學的核心理論應用于多學科、多領域的具體問題。

治理（Governance）一詞原本意指對國家公共事務或活動的控制、操縱與導引。1989年，世界銀行首次使用“治理危機（crisisingovernance）”后，“治理”一詞頻繁出現在聯合國、世界銀行及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等國際組織的報告或文件中。20世紀90年代后，社會學者賦予治理新的內涵，使其應用擴展到了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等領域，其內涵外延也隨之擴大，形成了治理理論。這一理論核心論點是去中心化與多中心，強調多元主體參與到治理之中[4]。詹姆斯·N·羅西瑙作為治理理論創始人之一，就在其《沒有政府的治理》著作中指出，治理不同于傳統的統治，既有政府機制，也有非正式、非政府機制，伴隨治理范圍的擴大，各系統或要素在遵循規則體系下得以借助于這些機制獲取各自利益[5]。在此基礎上，R·A·W·羅茨[6]、鮑勃·杰索普[7]、格里·斯托克[8]等西方學者發展了治理理論，認為治理作為新的管理過程和方式，是一種在社會政治體系中出現的模式或結構，它是所有被涉及的行為者共同努力的結果或后果。

基于“協同”內涵和“協同學”理論，結合“治理理論”的先期基礎，協同治理的定義由聯合國全球治理委員會給出：“協同治理是個人、各種公共或私人機構管理其共同事務的諸多方式的總和。”[9]它是使相互沖突或不同相關利益者通過協同合作來調和矛盾并實現資源優化的持續過程。在這一過程中，通過正式或非正式的制度規則來整合復雜系統內技術、資源、績效等，以實現技術互惠分享，資源優化配置和行動最優同步。這一理論突出強調“協同導致有序”，在遵守共同規則體系下發揮動態復雜系統中各子系統和自組織間的協同性來維護社會的整體穩定。我國學者對協同治理理論也作了本土化研究，雖然起步較晚，研究成果數量尚不豐富，但也取得了一些豐碩成果[10]。代表性學者如俞可平認為，協同治理是一種公共管理活動和過程，它包括必要的管理規則、治理機制和方式[11]。陳振明指出，協同治理是眾多公共行動主體間相互競爭與合作，在相互依存中共享公共權利、遵守規則體系、協同處理公共事務的過程[12]。邢暉和郭靜則從宏觀、中觀和微觀層面構建了多元參與、決策透明、共建共享、良性互動的職業教育協同治理新格局[13]

作為一門新興交叉學科，協同學已在優化學科生態、構筑學科優勢、打破學科壁壘、強化學科會聚等方面取得豐碩成果。不可否認的是，也還有諸多衍生學科和交叉領域需要教育研究者關注。Haken創立協同學是基于對完全不同性質、不同類別的大量子系統“自然協同”的考量，而社會科學特別是職業教育學領域協同治理與“自然協同”有較大區別。協同治理旨在引入市場、社會組織、企業、第三方機構等多元主體參與治理來提升公共服務質量，要形成互動協同、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共同體，邏輯起點在于多元互動、協商民主、共同決策。“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就是在職業教育學范疇內廣泛吸納多元主體有效參與，促進高職教育系統中各要素和模塊間的積極協作，實現共同行動、耦合結構與資源共享。

二、協同治理與高職教育的邏輯契合

從理論淵源上厘清協同治理的發展脈絡，其主要目的是要與我國高職教育治理實踐相融合，為推動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根本動力。近年來，在時代精神引領下，教育強國戰略目標扎實推進，學科融合向縱深發展，為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提供了依據與遵循。而協同治理資源共享的發展模式、非線性作用的發展動力、存在漲落的演進方式和循環演變的發展形式則為實現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提供了可能。

（一）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現實需要

1.弘揚時代精神需要高職教育協同治理。作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推動力量，高職教育必須堅持守正創新，大力弘揚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在改革創新中尋求突破。一方面要注重培養自身“造血\"新動能，從高端制造業、人工智能、大數據、新能源等新興領域服務區域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實踐中借鑒成功經驗，努力在制度完善、體制改革、機制創新等內涵式建設上尋求深層次變革和突破性發展，力爭形成有助于高職教育協同成果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基礎條件；另一方面，要注重借用區域產業園、科技園、創業園等“外力資源”與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形成優勢互補。同時，高職教育要提升協同治理的針對性與時效性，依靠自身區位優勢、技術優勢和資源優勢，主動與各類創新要素、產業要素和教育要素開放重組，協同“政校行企研”，融合“城產教科創”，打造高職教育治理共同體，共建高技能人才成長成才“立交橋”

2.實現教育強國需要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建成教育強國是民族復興的先導任務和戰略支撐。高職教育作為高技能人才培養的主陣地，既是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的重要力量，也是教育強國建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全國教育大會上提出“社會協同力”是教育強國“六大特質”之一。推動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是增強“社會協同力”的應有之義。有鑒于此，應從治理理念、制度、路徑協同等方面重新審視高職教育知識系統。在治理理念上必須堅持黨的全面領導，貫徹新發展理念，始終保持協同性與開放性；在治理制度機制上積極探索制度型開放與高質量發展協調貫通的體制機制，必須把頂層設計和摸著石頭過河結合起來，堅持“兩手并用”；在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上體現職業教育現代化；在治理路徑上必須深化產教融合，轉化更多技術技能創新成果，賦能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在治理方式方法上要注重智能化，使協同治理更加智慧靈活高效

3.促進學科融合需要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學科交叉領域的深度匯聚與多技術跨界融合，能夠為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帶來新的“增長極”，豐富協同治理的實踐經驗，為促進協同治理成果服務國家戰略提供了多樣化的平臺。基于學科交叉融合視角推動高職教育協同發展，既需要與時俱進、開放兼容的戰略性、前瞻性治理理念，更需要突顯高職教育的類型特征，瞄準科技前沿和關鍵領域，堅持運用高職教育學術話語、研究方法和治理實踐，搭建“市域產教聯合體”“行業產教融合共同體”等協同治理研究平臺，采取“集群式”聯合開展協同治理重大基礎理論問題和創新高職教育教學理論研究，圍繞學生貫通式成長完善高技能人才教育體系，提升協同治理能力，增強高職教育適應性，從多元思想交流交融中激發治理靈感，從治理實踐中總結發現協同規律，從成果交流展示中升華辦學水平層次，促進中國特色高職教育在協同治理實踐中實現高質量發展[14]

（二）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實現可能

1.高職教育協同治理資源共享的發展模式。從協同學理論視角看，開放、共享、協同、融合是復雜系統發生演化的首要前提。為發揮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變區位優勢為競爭優勢，各協同治理主體通過對外開放、跨界融合、協同聯動，不斷地彼此共享資源、共享成果、共同發展，從而自發地形成各主體協同、合作與良性互動的新系統。這種開放性得來的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和優質帶動構成了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優勢，成為促進高職教育協同自組織演化的前提條件。在治理實踐中，通過高職教育治理目標、方法、主體、環境等協同要素的流動、分享和加工處理，構建公平開放、合規有序、產權明晰的資源共享制度，引導和鼓勵多元治理主體圍繞共享資源進行深度開發應用與融合創新，匯聚起共享資源有效利用的強大向心力，從而實現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的倍增效應，

2.高職教育協同治理非線性作用的發展動力。從自組織理論視角看，系統內部各子系統之間通過非線性的相互作用產生協同效應是推動自組織朝著更高層次躍遷的發展動力。這種協同效應將導致系統內部各子系統間的競爭與合作，推動系統遠離平衡態，從而為系統由無序發展向有序協同創造了條件。而協同則是指系統內諸要素間在整體發展運行過程中相互合作或同步的聯合作用[15]。總之，競爭與協同作為系統內在的一對矛盾屬性，彼此相互作用、相互依賴、共同發展，為系統演進躍遷提供動力。對高職教育協同治理而言，不同系統、不同要素彼此交織、相互競爭，各種作用力網絡化地形成合力，而非各種作用力和效力值的簡單疊加。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系統運行機制的外在表現就是適應、競爭與合作，其運行效能也取決于各要素與外部環境適應、競爭與合作的適配度。

3.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存在漲落的演進方式。耗散結構理論認為，漲落（可視為波動或振蕩）是一個遠離平衡態的動態開放系統躍遷到新的穩定有序狀態的觸發器。當系統內各要素相互作用產生的參量或行為平均值超過現有承載力時，系統就要觸發內部的非線性作用，將系統各要素間的偏離值重新調整到穩定狀態。漲落是引起高職教育演化發展的必要階段，有內外漲落之分。在一般情況下，系統內部的如制度改革、隊伍建設、治理舉措等漲落因素稱為內漲落，而國家政策與戰略調整、體制變革等外部漲落因素則視為外漲落。漲落既是對受教育者原有思想穩定狀態的偏離，也是后續對受教育者原有思想穩定狀態的否定并形成新的有序狀態的觸發。離開了受教育者思想狀態的漲落，就無法最終實現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演化離不開漲落這一必要階段。

4.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循環演變的發展形式。循環是事物運動和演化的普遍規律，其演進過程不是均勻依序遞進的，而是交織著量變與質變。對于處在協同治理系統中的各子系統或要素來說，內部的作用與外界的影響彼此交互，共同構成一個完整的反應循環。同時，各子系統或要素間彼此作用中既有量的積累也有質的突破，既有時序的先后也有層序的差異，既有思維的固化也有認識的躍遷，更是一種催化循環。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系統是一個兼容這兩種循環的開放系統，這個系統中各子系統或相關要素競爭與合作遵循著自組織規律和循環發展規律。要提升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就需要改善協同治理生態，激發多元主體創新創造活力，通過平等參與、協同合作來達成共識，使協同治理實踐向著更高層階有序演進，實現更高層次知識、技術和技能的價值創造。

三、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機制選擇

協同治理是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路徑。高職教育協同治理蘊含理念更新、主體協同、資源整合、方法創新、環境優化等方面，優化高職教育協同治理，需要審視其秉持的理論基礎和二者彼此的邏輯關聯，從激勵機制、調節機制、平臺搭建和成果反饋等方面探索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推進策略，以加強理論與實踐的融合共進。

（一）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激勵機制

激勵機制是影響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的關鍵，主要涉及創造技術技能、降低交易成本、分攤治理風險和實現利益分配四個因素。需要強調的是，四個因素具有相伴相生、相互轉化的特性。作為治理自組織的高階形態，協同治理激勵機制有更大的開放性、動態性和復雜性，只有把其具體落實到高職教育各領域、各環節和全過程，才能在技術創新和成本控制基礎上實現高職教育“帕累托最優”。在這一過程中，價值增值無疑是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激勵機制的關鍵所在。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本質是為了實現治理主體多元共融、治理關系協同有序、治理資源多源異構而開展的大跨度融合的治理組織模式，是通過創新與融合兼具的機制安排來協調高職教育治理結構、要素和資源，以達到從根本上解決區域高職教育政策協同、制度協同、標準協同困境，提高協同治理預期目標實現度，是增強高職教育適應性的新范式。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應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為核心，以價值增值為目標，以理論探究和實踐探索為手段，堅持系統觀念和問題導向，推動高職教育鏈條關系多階協同和結構體系多維聯動。作為牽引目標，價值增值過程就是知識技能傳承、創新與應用的過程。在協同治理系統中，高技能人才不斷擴散，創新成果不斷轉化，知識技術不斷外溢，形成強大的集群效應，助推區域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二）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調節機制

動態調節機制作用在于激發高職教育協同治理主體發展活力。一方面，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是一個動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政府、社會、高職院校、企業在高職教育治理中相互輔助、協同合作，才能促進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在高職教育治理中，政府、社會、高職院校、企業等多元主體間關系是動態的，它會隨著行業發展、產業轉型和區域需求變化不斷調整，相應機制也要進行優化與完善。由于高職教育治理需要各方協同發力、持續發力，因此不僅要將政府宏觀調控、高職院校自主辦學、社會監督評價、企業積極參與四者協同起來，合力育人，還要不斷完善政府主導機制、高職院校自主發展機制、社會監督機制和企業常態化參與機制。另一方面，構建高職教育協同治理調節機制是利益相關者從沖突走向融合的過程。協同治理調節機制實質就是將政府、社會、高職院校、企業等相關利益群體納人高職教育中。這些群體不僅是優化高職教育結構的利益主體，還是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重要力量。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是圍繞這些利益群體展開的，這就需要彼此間既要明晰職責權限，又要相互協同。簡言之，在高職教育協同治理中，政府是服務引導動力，高職院校是自主優化動力，社會是監督反饋動力，企業是技術創新動力，四者不可分割，要各行其職，抱團取暖，及時動態調整。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發揮協同治理效能，實現善治。

（三）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平臺搭建

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平臺搭建已成為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關鍵議題。一是建立高職智庫頂層制度設計平臺。高職智庫協同建設需要國家先行頂層設計，以保障協同治理的制度基礎。智庫協同發展要緊密對接國家戰略性需求，建立多部門多學科多行業融合的“政校企產學研用”協同高端智庫，充分發揮高職產教融合、科教融匯優勢，成為區域政策決策的關鍵支撐。二是完善高職內部治理平臺。智庫協同建設需要高職院校不斷完善內部治理制度體系，既需要健全高職協同資政制度，結合國家和區域重大發展需求進行跨區域、跨院校、跨專業協同資政，又要保障智庫專家自由流動，擴大智庫協同發展自主權，還要完善協同激勵機制，科學處理資源配置、成果轉化、績效評價等關鍵問題。三是建立職教出海交流平臺。高職教育“走出去”是教育對外開放的重要內容。要借助于地緣和區域優勢，在“鄭和學院”“絲路學院”“魯班工坊”等品牌建設基礎上，加強對高職教育國際性、戰略性、前瞻性問題研究，通過“校校”“校企\"“政校企\"等多模式協同共建“一帶一路”上的“技術驛站”“產教聯盟”，提升高職院校“教隨產出”的核心能力。四是建立學科融合創新平臺。要培育職業教育學交叉學科生長點，推進學科融合發展。支持高職教育與人工智能、信息技術、環境科學等學科專家組建多元化研究團隊，協同探索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優化學科融合課程設計，采用項目化、模塊化教學方法，培養高技能人才的跨界思維和實踐能力。

（四）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的成果反饋

開放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鮮明標識。這就決定了高職院校必須對其所處時代開放，整體融入外部環境。高職教育所需人、財、物等資源都來自社會，培養的人也要走向社會、服務社會，這是其職責所在。社會在高職教育協同治理中起到監督評價反饋作用。一是建立社會監督評價機構。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社會，政府對高職教育導引如何？高職院校辦學主體作用如何發揮？學生能否成為高技能人才？這些都需要社會來驗證。而社會能否承擔這一重任，取決于是否具備獨立的監督評價機構以及專業的反饋能力和水平。對此，應協同企業、行業、科教園等與高職教育利益相關者積極參與并建立社會監督評價專業機構。二是健全社會監督評價制度。如何健全監督體系，創新監督手段，形成監督合力，提升監督效能，確保社會監督評價機構獨立、客觀、公正地評價與報告。這就需要從法律效力、獨立地位、程序規范等維度著手建立健全社會監督評價制度，明確社會監督評價機構的非營利性，確保其監督評價結果的科學性與公正性。三是完善監督評價反饋。監督評價是手段，提升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效能才是根本目的。為此，需將社會監督評價結果及時向政府、社會、企業或聯盟進行公布并接受監督，以便及時發現問題，協同整改，從而營造健康的第三方評價生態，促進高職教育治理現代化，助推教育強國建設。

高職教育協同治理是新時代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和實現高職教育現代化的關鍵舉措。而高職教育協同治理又是一門學問，協同高效，就能最大限度發揮高職教育資源效益；反之，則會制約高職教育資源效益。對此，需要盡量依據高職教育目標、對象和條件的治理實際以及高職教育之間的內在聯系，有序協同。現階段，雖然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研究成果豐碩，為推進高職教育現代化提供了方法與經驗，但在后續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研究中，還有諸多問題值得深入探究，如我國高職教育資源協同開發利用的基本經驗，當前我國高職教育資源協同的質量、數量與區域布局，不同歷史時期高職教育協同治理發展脈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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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olalisdslt tioofvriousntsdaialucaisowfuolatealieloptfoal education.Itsceidtioaedeeuilcoda cepts，goveaeieadodadotft sharingditadiedctieveaeofol education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words：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Collaborative governance；Governance modernization；Governance mechan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