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及其當代啟示

習近平總書記在祝賀黃埔軍校建校100周年暨黃埔軍校同學會成立40周年的賀信中指出：“黃埔軍校是第一次國共合作的產物，是我國第一所培養革命軍隊干部的學校。”[1924年，國民黨第一次代表大會的召開標志著第一次國共合作正式形成，國民革命聯合戰線的建立意在推動革命發展、增強革命力量。在此背景下，為適應革命形勢的迫切需要，國共合作培養革命軍事人才的黃埔軍校應運而生。實際上，1923年11月，國民黨臨時執委會已通過建立軍校的方案[2。1924年6月，“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正式成立，因其校址設在廣州黃埔區長洲島，故俗稱“黃埔軍校”。在國共合作的背景下，中國共產黨在黃埔軍校的發展過程中發揮了極大作用，特別是在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時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的熊雄指出，“中國軍隊中之有政治工作，自本校始”[3]。如果將中國共產黨在軍隊中開展思想政治工作看作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那么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無疑是這一進程的開端[4]。

目前，學界關于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研究，主要涉及歷史背景、重要性、方針、啟示及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者的貢獻等方面。董曉敏等人從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教育體系、內容、途徑出發，討論黃埔軍校作為第一次國共合作的產物，以及作為中國共產黨在軍隊中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初步嘗試的重要性[5。黃珺等人指出，制度性、組織性、紀律性是黃埔軍校思想政治教育有序管理的體現，講課、舉辦政治活動、文娛宣傳是其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方式。孟砥則通過探討黃埔軍校的建立背景及其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方法、組織隊伍建設，提出革命歷史類博物館要在“大思政課”背景下，把紅色當本色、把館藏當資源、把特性當優勢、把課堂當場館，以實現資源融合和教育效果的提升，進而傳承黃埔軍校思政教育理念[。羅春秋指出，黃埔軍校以其富有成效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聞名于世，主要由中國共產黨人主持，采用諸如理論灌輸法、情景感染法、寓教于樂法、比較鑒別法等多種方法，取得巨大成效。劉勝蘭等人以周恩來為中心，探討他在建立思想政治工作機構、制定嚴格的工作制度、系統科學地設置教育內容等方面，對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作出的貢獻[。綜上可知，從現有研究看，還需從“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是國民革命聯合戰線的實踐成果”這一視角出發，進一步厘清黃埔軍校成立的背景及原因，梳理、總結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歷史經驗。此外，面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借鑒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歷史經驗，對于做好海外統戰工作具有現實意義。

一、考鏡源流：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開端

面對嚴峻的革命形勢，同時因共產國際的推動，孫中山與中國共產黨合作開展反帝反封建的斗爭。基于此，黃埔軍校的建立及其思想政治工作的開展成為國共合作推動革命進程的重要支柱。中國共產黨雖成立不久，但其理論根基堅實，并在領導工人運動的過程中逐步生發出有效的動員力和執行力。在中國共產黨的參與下，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不僅在實踐中取得了顯著成效，還為之后中國共產黨的軍隊建設積累了寶貴經驗。

（一）國共第一次合作與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之源

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辛亥革命110周年大會上指出，“中國共產黨人是孫中山先生革命事業最堅定的支持者、最忠誠的合作者、最忠實的繼承者”[]。以孫中山為首的革命派人士多次起義，掀起革命浪潮，但縱使具備革命的思想基礎，進行了不懈努力，也未能達到推翻封建王朝的目標。直至1911年10月武昌起義勝利，革命黨人才最終推翻封建統治，但無奈革命果實被竊取。其后，孫中山又發起了二次革命、護國運動，討伐袁世凱，維護中國的民主共和制度，但國民黨內部的消極狀態以及帝國主義和封建勢力的強大，使兩次運動均以失敗告終。在革命屢屢失敗的過程中，孫中山逐漸認識到，“國民黨正在墮落中死亡，因此要救活它就需要新血液”[]。

彼時，布爾什維克黨領導十月革命取得的勝利為全世界無產階級帶來光明，但“資本是一種國際力量，要想徹底戰勝它，工人在國際范圍內也必須共同行動起來”[2]。換言之，為了真正實現勝利，蘇維埃革命需要不斷擴大革命范圍。列寧認為亞洲與歐洲的無產階級是革命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德國基爾港水兵起義和巴伐利亞蘇維埃運動、匈牙利蘇維埃運動、意大利罷工潮、日本米騷動等平息后，革命陷入低潮”[13]，因此蘇俄將東方視為保存革命果實的希望。

在共產國際的積極推動下，成立不久的中國共產黨經過反復討論同意與國民黨建立合作，孫中山也深刻意識到中國共產黨作為一支年輕隊伍所蘊含的巨大潛力，于是國共合作成為特定歷史環境下的必然結果。有鑒于此，建立革命軍隊并開展軍隊的思想政治工作是推進革命的題中應有之義。1923年，鮑羅廷與孫中山交談時提及蘇聯軍隊及其政治工作，孫中山認為“這項工作我們沒有，我們應該有”[4]。黃埔軍校建立后，孫中山在開學典禮上指出，“因為沒有革命軍的奮斗，所以一般官僚軍閥便把持民國，我們的革命便不能完全成功”。這表明建立黃埔軍校的主要目的就是“創造革命軍，來挽救中國的危亡”[I5]。為滿足革命形勢的需求，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在蘇聯政治委員制度的影響下逐漸展開。

（二）中國共產黨負責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之因

蘇聯為加強紅軍的思想教育，在軍隊中建立政治委員制，旨在借助政治委員增強軍隊革命精神，貫徹執行布爾什維克黨和蘇維埃政府的政策[。在借鑒蘇聯經驗的基礎上，黃埔軍校設立了政治部和黨代表制度，戴季陶、邵元沖先后任政治部主任，但此時的政治部形同虛設，直至周恩來擔任政治部主任，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才逐漸步人正軌。盡管中國共產黨是新生政黨，但其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通過思想論戰奠定了理論根基，并在工人運動中錘煉出組織動員力和執行力。因此，中國共產黨的加入，一定程度上推動了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

其一，理論根基堅實。“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全世界無產階級及其他先進分子上了共產主義的一課。”陳獨秀、李大釗等人以“民主和科學”為旗幟領導新文化運動，為解放國民思想、傳播新思潮提供有利條件。李大釗等人在眾多思潮中選擇了馬克思主義，此后新文化運動逐漸發展成以傳播馬克思主義為主的思想運動。與此同時，周恩來、鄧中夏、蔡和森等眾多先進分子認識到無產階級的強大力量，通過不斷學習進步理論努力成為馬克思主義者，而后馬克思主義者又經過與資產階級錯誤思潮的論爭，進一步鞏固了無產階級革命的思想觀念，為之后中國共產黨的建立提供了思想條件，培育了理論沃土[18]。這也為國共合作后中國共產黨有效且深入參與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理論基礎。

其二，實踐經驗支撐。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推動中國工人運動發展，其中1923年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在工人運動進程中具有重要意義。《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就京漢鐵路罷工工人流血事件告中國鐵路工人書》指出，“你們既然同中國共產黨一道前進，你們也就進入了領導全世界革命無產者斗爭的共產國際的戰斗行列”[，給予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高度評價。

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不僅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工人運動的高潮，也讓孫中山意識到中國共產黨蘊含巨大潛力。在推動中國工人運動發展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不斷積累經驗，展示出優秀的組織動員能力和領導執行能力，為做好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奠定實踐基礎。

（三）中國共產黨負責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之果

在黃埔軍校發展過程中，中國共產黨不僅積極參與黃埔軍校的招生工作，還派出周恩來、聶榮臻、熊雄、惲代英、孫炳文、蕭楚女等優秀共產黨員擔任政治教官，在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中占據一席之地。

周恩來在黃埔軍校擔任政治部主任期間，通過選派黨代表，建立青年軍人聯合會等措施促進黃埔軍校政治部工作步人正軌[20]。聶榮臻、惲代英等人重視通過演講的方式進行思想政治工作，以開啟軍智。1925年，聶榮臻在題為《軍隊中政治工作的意義》的演講中闡明了思想政治工作具有凝聚革命軍隊共識的意義。他著重指出，軍隊“不知道本身的責任和戰爭的自的，徒以機械命令的驅使是靠不住的”[21]。因此，思想政治工作對于黃埔軍校的重要意義，是明晰為何而戰以及為誰而戰，進而堅定學生的精神信念。惲代英在《軍隊中政治工作的方法》中著重強調思想政治工作者的重要作用。一方面，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政治教育要起到內化于心、外化于行的作用，在黃埔軍校“沒有因不滿意便跑走的道理”。另一方面，思想政治工作者需要闡明革命的主要任務，即將中國從軍閥和帝國主義的壓迫下解脫出來。因此，賦予“武力”人民性，“其責任便全在我們政治工作人員身上”[22]

中國共產黨在黃埔軍校實施的思想政治工作不僅見諸實踐并取得佳績，還為后續軍隊建設積累寶貴經驗。中國共產黨在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中認識到軍隊中黨的建設以及黨對軍隊領導權的重要性。大革命失敗后，毛澤東等中國共產黨人通過一系列舉措不斷改進和加強軍隊內部的黨組織建設，不僅確保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還推動了軍隊政治工作的深人發展，為日后人民軍隊的壯大與革命事業的最終勝利奠定了堅實基礎。

二、回歸現場：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具體情形

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以創建政治部為制度保障，以《政治教育大綱》為規程遵循。中國共產黨在參與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過程中，注重理論和實踐相結合，以寓教于樂的方式開展思想政治工作，并以演講方式為主強化了革命的宣傳工作。

（一）創建政治部：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制度保障

黃埔軍校在共產國際指導下，效仿蘇聯紅軍設立黨代表并創建政治部。黨代表的設立從制度上確保黃埔軍校培養區別于“拉攏軍閥打軍閥”的革命人才，政治部在黨代表指導下負責全校的政治訓練或指導，教授正確的政治知識，使學生增進革命精神，遵守革命紀律[23]。設立黨代表配合政治部，“這種制度是中國歷史上沒有的”[24]，也就意味著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國在培養軍事力量過程中實施政治教育的開端。

政治部主任是否盡職是政治部能否發揮作用的關鍵。戴季陶和邵元沖曾先后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但當時的政治部形同虛設，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自然談不上在黃埔軍校進行政治教育[25]。1924年11月，周恩來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提出要“真正在軍校推行列寧創造紅軍的經驗”[26]，至此，政治部才得以煥發生機。周恩來任政治部主任后，抽調共產黨員至政治部承擔政治教育職責，選派軍校教導團黨代表，建立青年軍人聯合會，建立起政治部的工作秩序與制度[27]。如此一來，政治部工作步人正軌，并逐步邁向制度化。政治部工作如火如荼地開展，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自然而然地被提上議事日程。在周恩來的帶領下，中國共產黨在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中扮演重要角色，聶榮臻、熊雄、惲代英、孫炳文、蕭楚女等共產黨人均在黃埔軍校中扎實推進政治工作。

（二）頒布《政治教育大綱》：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規程遵循

為滿足培養革命軍事人才的目標，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以《政治教育大綱》為遵循。《政治教育大綱》列出十條計劃，不但確定了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標在于使培養出的革命武裝力量“確定革命觀點”[28]，還規定了彼時在黃埔軍校開展思想政治工作的內容與方式。例如，“使學生澈（徹）底了解黨與黨軍之作用”“使學生澈（徹）底了解軍隊中政治工作之重要”“使學生澈（徹）底了解各種革命運動與社會科學常識有密切之關系”“使學生澈（徹）底了解世界與中國政治經濟方面各種重要之現象與問題”[29]等要求，意味著黃埔軍校需要制定相關課程以提高學生知識水平，進而符合思想政治工作的培養目標。總的來說，《政治教育大綱》的發布為黃埔軍校政治部工作提供了遵循，推動政治部工作走向正規化，

（三）學以致用：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特點

1.軍事與政治并重，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黃埔軍校的教育內容主要分為軍事和政治兩方面。在軍事方面，鑒于建校時間有限且革命形勢緊迫，軍事教育的內容隨著革命需要和學生實際情況不斷作出調整，以培養符合革命要求的學生。黃埔軍校不僅強調軍事訓練，更是極為重視政治教育。黃埔軍校政治教育以革命理論和知識為主要內容，主要設有“三民主義”“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史”“世界政治經濟狀況”等課程，用以培養學生的革命精神。“三民主義”使學生進一步認識國家破敗的深層原因，并讓他們掌握革命理論；“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史”激發學生抗擊帝國主義的革命熱情；“世界政治經濟狀況”拓寬學生視野，提高學生認知水平[30。可見，黃埔軍校的政治課程涉獵廣泛，不僅滿足《政治教育大綱》提出的培養要求，還有助于學生提高思想認識水平，進而堅定革命信念。

為進一步落實思想政治工作，黃埔軍校采用多種形式和方法進行政治教育。在系統講授政治課程的基礎上，黃埔軍校還會定期組織演講，以每周一次的頻率舉行政治討論會、政治問答，進行政治測驗，并增設政治問答箱作為釋疑解惑的渠道[3]。除此之外，黃埔軍校還通過組織政治經濟研究、美術、戲劇、音樂、體育方面的俱樂部，讓學生陶冶情操的同時還能鞏固所學。

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是黃埔軍校作為特定時代產物最鮮明的特質。在緊迫的革命形勢下，黃埔軍校學生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盡可能提高軍事技能和革命素質，并將習得的軍事知識運用到實際戰爭中，將政治知識轉換為高昂的革命情緒。入學未至半年的黃埔軍校學生參與平定商團叛亂，取得“各地商團均被迫向政府繳械解散”[32]的革命佳績；在兩次東征中，黃埔軍校學生發揮了重要作用。周恩來認為，這主要是由于政治工作貫穿黃埔軍校建軍過程，不僅通過強化政治工作凝聚了軍心，亦促進政治力量轉化為革命中的戰斗力[33]。由此觀之，黃埔軍校將理論與實踐緊密結合的軍事教育與政治教育模式效果斐然。

2.寓教于樂，深人人心

宣傳工作是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內容之一，創辦報刊、成立劇社是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有益補充和創新發展。《士兵之友》《黃埔潮》《中國軍人》等報刊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宣傳革命思想的文章數不勝數。報刊宣傳不但加強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豐富了軍校生活，更營造了良好的政治氛圍，為培養革命軍隊提供思想支持。此外，黃埔軍校還成立了“血花劇社”，演繹反映現實、號召革命的劇目。劇社規模不斷發展壯大，這不僅豐富了師生文娛生活，而且營造了投身革命、奮勇抗敵的氛圍。

3.演講為主，強化宣傳

在國民革命的背景下，黃埔軍校的軍事和政治訓練為培養革命武裝力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即便在戰爭期間，思想政治工作仍然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特別是政治部下令組建宣傳隊，借助演講的形式與民眾互動，進而拉近革命武裝力量與民眾之間的距離。基于此，黃埔軍校尤其注重學生的演講技能，通過舉辦政治演講競賽激發學生演講興趣，鍛煉學生的演講能力，從而通過有效的演講促使“武力成為人民之武力”[34]具體而言，宣傳隊的主要工作目標在于使民眾知曉革命武裝力量與封建軍事集團的區別。例如，在第二次東征的過程中，宣傳隊利用演講的方式向民眾解釋戰爭的原因，并借助分發傳單和粘貼“不拉夫”“不搶掠”“公平交易”等標語的方式將革命武裝力量與封建軍閥區別開來[35]。與此同時，宣傳隊還強調陳炯明“諂媚北軍，勾結土匪，擾亂東江，使人民不能安居樂業”，從而劃清革命武裝力量與封建軍閥的界限。因此，當革命軍隊經過村鎮時，民眾不僅不恐懼，反而“燃放串炮歡迎”[3。概言之，宣傳隊的宣傳工作在一定程度上縮小了革命武裝力量與民眾之間的距離，為推進革命打下良好的群眾基礎。

綜上所述，黃埔軍校的思想政治工作形成了豐富多樣的政治教育形式，其價值亦在革命實踐中得到體現。

三、鑒往知來：黃埔軍校思想政治工作對海外統戰工作的啟示

黃埔軍校為中國革命培養了大批軍事政治人才，其建設中的一些做法為當下統戰工作提供有益借鑒。統一戰線是凝聚人心、匯聚力量的強大法寶。海外統戰工作作為統一戰線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擴大中國的國際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和促進世界和平具有重要意義。

（一）重視思想政治工作在海外統戰工作中的作用

海外統戰工作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下面臨著新挑戰。一方面，全球經濟格局變化導致外部環境復雜，少數西方國家以貿易保護主義遏制中國發展。另一方面，某些西方政客通過制造輿論抹黑中國，并通過培植境外反華勢力破壞中國的政治和社會穩定。這些情況影響了海外僑胞的生存和發展環境，甚至限制了其發展空間，加劇了海外統戰工作的復雜性、不確定性。

面對國際形勢復雜多變、統戰工作對象思想觀念多元化等情況，通過社團聯誼、培訓研習、國情考察、交友談心等活動，切實了解海外僑胞的需求與愿望，以細致親切的思想政治工作，不斷增進感情，升華友誼，提升爭取人心工作的質效。同時，及時批駁針對中國的錯誤言論，展現中國發展的真實面貌，激發海外僑胞的愛國熱情和民族自豪感，堅定他們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華文化的高度認同，最大限度凝聚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磅礴力量。

（二）發展海外統戰工作的新內容、新方法、新載體

新時代海外統戰工作需通過創新內容、方法及載體與時俱進，以團結海外統戰工作對象，突破國際話語權桎梏，提升國際影響力。

第一，更新內容。海外統戰工作可以挖掘和傳播中華文化的精髓，增強中華文化的國際傳播力，進而增強海外僑胞對中華文化的認同。與此同時，還可以通過開展文化交流活動、加強與國際組織的合作等方式講好中國故事，展示中國的真實面貌和發展成就，提升中國的國際形象，增強海外統戰工作的凝聚力和吸引力。第二，創新載體和方法。海外統戰工作應順應信息化、網絡化的時代要求，探索更高效、靈活、多樣的載體和方法以拓展統戰工作場域。例如，利用新媒體平臺提高信息傳播的效率，亦可借助新媒體平臺的評論、點贊、分享等互動功能，加強與海外統戰工作對象的聯系和溝通，從而提高工作的實效性。此外，鑒于短視頻已成為媒體競爭的新賽道，海外統戰工作可嘗試用動畫特效、情景短劇等形式制作易引發海外統戰工作對象共鳴的內容，倡導和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一步增強海外統戰工作的有效性。值得注意的是，數字時代的海外統戰工作并不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實效，會存在數字基礎設施投入不足、數字服務平臺功能設計不全面、統戰話語在數字空間的傳播效能需要提升等問題。因此，完善數字平臺建設、優化數字平臺服務功能、積極推進數字平臺話語傳播尤為重要[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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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徐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