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技術創新、ESG表現與制造業企業韌性

中圖分類號：F230；F273.1

一、引言

全球氣候變化和資源環境問題日益嚴峻，企業面臨的不確定性風險持續上升，可持續發展已成為國際社會共同目標。制造業企業作為國民經濟的主體，不僅要追求自身效益，而且肩負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的重任。綠色技術創新是推動制造企業持續發展的關鍵動力，有利于增強企業面臨多重挑戰時的適應能力和恢復力。

目前，圍繞綠色技術創新對環境績效[1]、能源效率[2]、產業結構[3]的影響研究較多，但大多研究關注的是綠色技術創新與企業價值[4]、經營績效[5]和高管團隊特征[6-7]之間的關系，對制造業企業韌性影響的研究仍存在不足。綠色技術創新可以使企業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降低對生態環境的負面影響，推動社會公平與社會和諧，為企業長遠發展奠定堅實基礎。在經營活動中，企業不可避免地會遇到各種風險和挑戰，具備強大綠色技術創新能力的公司，能夠有效抵御生產、銷售等環節的沖擊，快速恢復運營，并把握危機中的機遇實現進一步發展。因此，制造業企業開展綠色技術創新有助于提升環境、社會和公司治理層面的綜合表現，提高整體韌性。

企業韌性是企業在遭受沖擊或擾動后能夠快速恢復運營，并有效應對外部干擾、抵御風險沖擊，實現可持續發展的能力。當前，國內對于企業韌性影響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已有文獻主要關注企業的戰略規劃[8-9]、組織架構[10]和風險管理[I-2]等方面。本研究將綠色技術創新引入企業韌性的研究框架，為進一步豐富和深化企業韌性的理論內涵提供新思路。此外，企業ESG表現對企業韌性的影響顯著，企業聲譽在其中發揮中介效應[13]。這表明ESG不僅是企業內部管理的重要措施，也是企業與外部環境互動的關鍵紐帶。因此，探討ESG表現在綠色技術創新影響企業韌性中發揮的中介效應，對于提升制造業企業韌性和促進其綠色轉型具有重要意義。

本研究將綠色技術創新與企業韌性相結合，以一個全新的視角探究制造業上市公司面對外部挑戰時的發展策略，突破以往分別研究綠色技術創新和企業韌性的局限。同時，研究了綠色技術創新提升制造業韌性水平的路徑，并基于產權屬性、規模大小及污染程度的異質性，厘清不同類型綠色創新對制造企業韌性的影響，為制造業企業綠色轉型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綠色技術創新與企業韌性

企業韌性是企業在面臨風險時，積極應對和主動調整的一個動態發展過程[14]。根據動態能力理論和內生增長理論，企業必須整合和重組內外部資源，克服核心能力的僵化，才能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中保持競爭優勢。綠色技術創新是指企業通過開發新產品和新工藝提高應變能力，以實現節約資源、提高能效、提升市場競爭力和品牌價值的目標，并幫助企業管理風險、提高創新能力和促進供應鏈協作。通過積極開展綠色技術創新，上市公司可以防止舊體系在新形勢下失靈，提高預測和應對危機的能力，以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提高風險防范能力和應變能力[15]。綠色技術創新與數字智能相結合，利用數字技術提高企業運營效率、創新力和競爭力，進而增強制造企業的組織靈活性[16]。企業可以通過綠色技術創新適應市場需求、獲取政策支持和提升競爭優勢，從而促進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基于此，提出假設H1：綠色技術創新能夠增強制造業企業韌性。

（二）ESG表現的中介作用

在市場日益多元化、個性化的大背景下，通過開展綠色產品的差異化營銷，企業能夠塑造良好的社會形象，強化長遠發展目標的意識。此外，綠色專利、品牌形象的提升以及政府的政策扶持等無形資產也會對企業發展產生積極作用，降低企業的融資成本，提高市場競爭力。企業繼續保持綠色特征帶來的競爭優勢，必須在綠色研發上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財力，使供應鏈、員工管理、客戶關系等方面得到進一步改善，進而提高公司的ESG表現[17]

（1）在環境方面。企業必須承擔起保護環境的社會責任，以實現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提高綠色創新能力有助于開發和利用低排放或零排放的能源，促進低碳材料、產品和技術的研發與應用，降低產品污染風險，從根本上解決環境問題。此外，高水平的綠色創新還能有效降低生產過程中的能源消耗，對改善環境質量產生積極影響。

（2）社會責任方面。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與人類文明的進步，人們對環境保護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綠色消費理念逐步形成。與傳統觀念相比，綠色消費更注重社會可持續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強調消費利益與人類生存利益相統一。綠色技術創新契合了綠色消費需求[18]，這種產品革新和生產流程優化，既順應了消費需求，提升了產品價值，也提高了市場壁壘，使企業在面臨市場和環境變化時展現出更強的適應力和恢復力，增強企業韌性。

（3）公司治理方面。綠色技術創新將生態理念融人技術開發的每一個階段，這一過程不僅改變了資源基礎和能力基礎，也優化了企業內外部環境因素，進而形成獨特的資源、能源和材料屬性，這些屬性可以為企業帶來競爭優勢，并支持企業進行戰略轉型。 ① 根據制度理論，綠色技術創新通過改良傳統工藝并順應時代發展趨勢，為企業帶來新的生命力和突破機會，使企業擺脫固有思維模式，應對來自制度的壓力以及內外部的趨同預期，指引企業向正確的方向發展；綠色創新還可以幫助企業履行和承擔社會責任，進而獲得政策支持，降低政府的干預和管制，使企業在制定經營策略和管理架構方面具有更大的靈活性[19]。 ② 根據聲譽機制理論，環境績效可以提高企業聲譽，影響企業戰略的制定和實施，從而改善經濟績效。通過綠色創新，企業可以向市場傳遞履行社會責任的信息，吸引公眾的關注。通過不斷改進產品和工藝設計，展示技術革新的穩定性，從而積累良好的聲譽和品牌效應，幫助企業形成良性循環和市場優勢，為企業高質量發展奠定堅實基礎[20]。因此，綠色技術創新可以影響企業ESG的三個維度，進而提高企業韌性水平。

基于此，提出假設H2：綠色技術創新通過提升企業ESG表現增強制造業企業韌性。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選取2012—2023年滬深A股制造業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并作如下處理： ① 剔除 ST、*ST類及金融、保險類上市公司； ② 剔除關鍵數據嚴重缺失的樣本； ③ 剔除資產負債率大于1及財務指標異常的樣本； ④ 對所有連續變量進行 1% 的縮尾處理。經篩選后，最終得到17911個觀測值。其中，企業綠色專利數據來源于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CNRDS），其他財務相關數據均來自中國經濟金融研究數據庫（CSMAR）。

（二）變量定義

1．被解釋變量

參考Ortiz-de-Mandojana etal.[21]、吳曉波等[22]研究，計算出目標企業3年內累計銷售收入的增長額（ R_G ）和1年內各月股票收益的標準差（ （R_F） ，采用熵值法綜合測算企業韌性水平（ R_ES ），R_ES 得分越高表示企業績效增長性越強，財務波動性越小，證明企業韌性越強。

2．解釋變量

綠色技術創新在企業進行綠色生產過程中發揮關鍵作用，是環境目標得以實現的重要工具。企業最主要的綠色創新活動是申請綠色技術專利，且專利技術很可能在申請過程中對企業產生影響，專利申請數據比授權數據更為穩定、可靠和及時[23]。參考黎文靖等[24]的研究，以當年獨立申請的綠色專利數量作為衡量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的代理變量。

3．中介變量

華證ESG評級與中國資本市場特質高度契合，并且具有覆蓋面廣（包含所有A股上市公司）、更新頻率快以及數據可靠性強等優勢。借鑒席龍勝等[25]的方法，對華證ESG評級的等級進行賦分，C～AAA級分別對應1～9分，以便量化評估企業ESG表現。

4．控制變量

參考現有研究，選取企業年齡、資產負債率、總資產凈利潤率等指標作為控制變量。除此之外，還同時控制了年份及行業虛擬變量，具體變量定義見表1。

表1變量定義

（三）模型設計

為探究綠色技術創新（ ）與企業韌性（ [R_ES ）的關系，設立模型（1）。

為進一步檢驗企業ESG表現的中介效應，采用江艇 ^[26]2 步法構建模型（2）。

式中： G_Pi，t 為 i 公司在第 Φ_t 年獨立申請的綠色專利總和，為了使結果符合正態分布，對其進行對數化處理； R_ESi，t 為 i 公司在第 χ_t 年的韌性水平;P_ESGi，t 為 i 公司在第 χ_t 年的 ESG 表現； c 為控制變量； t_i 、 I_NDt 分別為年份虛擬變量和行業虛擬變量； ε_i，t 為隨機擾動項。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列示了描述性統計結果。企業韌性的均值為88.275、標準差為5.345，表明樣本企業整體韌性處于中等水平。上市公司的財務波動（ （R_F） （2號相對較小，但長期增長率（ R_G ）的極差較大，是影響企業韌性變動的主要原因。綠色技術創新的均值為0.427、標準差為0.827，各企業間的綠色技術創新水平存在較大差異，說明上市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程度整體偏低，總體上處于傳統要素驅動向綠色技術創新要素驅動的轉型期。 P_ESG 的均值與中位數接近，分布較為集中，表明大多數企業的ESG表現良好，但由于極差相差較大，部分企業在環境保護、社會貢獻、管理效能等方面仍需進一步改進。其余控制變量分布均在合理范圍之內，為后續研究奠定良好的數據基礎。

表2描述性統計結果

（二）相關性分析

表3為變量間Pearson相關系數的檢驗結果。其中，綠色技術創新（ G_P ）與企業韌性（ R_ES ）的相關系數在 5% 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初步驗證 H1 。

此外，各控制變量的方差膨脹系數均在1.31之內，通過方差膨脹因子檢驗，進一步排除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表3各因素間相關性分析結果

注： *分別表示在 1% 1 5% / 10% 的水平上顯著。

（三）基準回歸檢驗

表4為綠色技術創新對制造業企業韌性影響的基準回歸結果。其中，列（1）只加入解釋變量，列（2）加入控制變量，列（3）在前面基礎上同時控制年份和行業。模型調整后的擬合優度明顯增加，回歸結果均顯示 G_P 系數大于0，且在 1% 和 5% 水平上顯著，說明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越高，其韌性越強，H1得到驗證。列（4）和列（5）的數據表明，制造業上市公司提升綠色技術創新能力，既能穩定股價又可以助推企業實現長期增長。這種基于先進技術和環境責任的長期增長趨勢，有助于企業在長遠發展中保障財務的穩定性，并實現價值持續創造。

表4基準回歸結果

注：括號內為 Φ_t 值； *分別表示在 1% 1 5% 和 10% 的顯著性水平。

（四）中介效應檢驗

肖小虹等[27]基于“資源-能力-關系”三維框架得出，企業ESG表現良好將會得到利益相關方的認同與信賴，更容易從外部獲取可持續發展資源。制造業上市公司ESG表現越好越能增強動態能力，使之能夠靈活應對外部環境的變化，保持競爭優勢。同時也給市場傳遞正面信號[28]，即公司重視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使企業與利益相關者構建良好的社會聯系，這對增強企業韌性至關重要[29]

在“雙碳”目標下，可持續發展理念要求制造業企業，在經營過程中兼顧經濟效益與環境效益。ESG表現良好的制造業上市公司能夠合理配置環境資源，滿足監管部門和市場的要求。為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企業會通過加快環保產品的研發和生產，提升在市場競爭中的應變能力，鞏固其優勢地位。

根據利益相關者理論，積極履行企業社會責任有助于與利益相關者建立密切的社會關系。ESG表現良好的公司更加關注社會問題和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并通過加強與外部的聯系創造長期的經濟和社會價值。這些企業致力于獲取更多的新知識，提高自身創新能力和技術水平，增強企業的抗沖擊能力與硬實力[30]

信號傳遞理論表明，在公司治理過程中，相對于外部投資者，管理層會掌握更多公司運營和財務信息；ESG表現良好的企業，管理層可以通過提高財務信息透明度等方式，向外部投資者傳遞公司的真實情況和未來預期，減少信息不對稱、降低交易成本，使企業在資源配置和市場交易中更加靈活高效。劉建秋等[31]認為，公司治理方面的表現，能更直接地提升資源調配和風險應對能力，對企業韌性的促進作用更加顯著。

表5為驗證ESG表現的中介效應結果。列（2）顯示 G_P 的回歸系數為0.676，且在 1% 的水平上顯著，表明提升制造業企業綠色技術創新能力，能夠增強其ESG表現。列（3）至（5）分別從環境（E）、社會（S）及公司治理（G）3個層面體現綠色技術創新對ESG表現的促進作用。樣本企業綠色專利申請數每增加1個單位，環境表現平均提高105.6% ，說明綠色技術創新對制造業企業的環境表現有直接影響。通過開發降低環境污染、提高資源效率的技術，企業能夠減少對自然環境的負面影響，從而提升環境得分。此外，制造業上市公司在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時，ESG表現中的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維度的得分也隨之提升。采用Bootstrap檢驗對ESG表現的中介效應進行進一步驗證。在Bootstrap檢驗中，重復取樣1000次，結果顯示其置信區間不包括0，且為部分中介效應。

綜上，結合良好的ESG表現促進企業韌性的分析，能夠驗證H2，即制造業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可以通過提升ESG表現，尤其是提高環境得分，增強企業韌性。表明企業在申請和使用綠色專利時，需加強對上市公司ESG報告尤其是環境履責的披露。

表5中介效應檢驗結果

注：括號內為 Φ_t 值；***表示 1% 的顯著性水平。

（五）穩健性檢驗

1．替換解釋變量

替換解釋變量的檢驗結果如表6中列（1）至（3）所示。將樣本企業當年獨立獲得的綠色專利總和，進行對數化處理后回歸，結果依然顯著正相關。此外，將制造業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分為質量和數量2個層面，綠色技術創新質量用企業獨立申請的綠色發明專利數表示，其系數為0.076且在 1% 水平上顯著；綠色技術創新數量則以企業當年獨立申請的綠色實用新型專利數表示，系數仍在 10% 水平上顯著為正。

2.更換固定模型

考慮到不同地域的創新合作便利性和國家政策傾向性等因素，可能導致國內企業綠色技術創新發展失衡，所以，采取多維固定效應模型進行穩健性檢驗，增加對企業所在省份的固定效應控制。從表6的列（4）可以看出，綠色技術創新對制造業企業韌性具有顯著促進作用，增強了結果的穩健性。

3．剔除特殊年份

鑒于2020—2021年的公共衛生突發狀況，可能導致國家資源向疫情防控傾斜，企業的綠色技術創新發展滯緩，故刪除2020年和2021年樣本，重新進行穩健性檢驗。表6的列（5）結果顯示，在剔除特殊年份后，綠色技術創新對制造業企業韌性的影響明顯增強，有力支持本研究假設。

表6穩健性檢驗結果

續表6

注：括號內為 Φ_t 值；***、*分別表示 1% 和 10% 的顯著性水平。

（六）異質性分析

1．產權異質性

國有企業由于受政府直接管理和指導，更易響應環保政策，因此，綠色技術創新對企業韌性的影響更大。本研究進一步探討制造業綠色技術創新對企業韌性的影響，在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之間是否存在差異，結果如表7所示。當制造業上市公司是國有企業時，綠色技術創新對企業韌性的影響在 1% 水平上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0.108，表明相較于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能夠更好地抵御風險，增強企業韌性。

2.規模異質性

考慮到不同規模企業面對沖擊后恢復能力的差異性，以制造業公司總資產的中位數為標準，將樣本分為大規模和小規模兩組進行檢驗。由表7列（3）和列（4）可知，大規模企業 G_P 的系數為0.073，在 1% 的水平上顯著。原因可能是，大規模企業擁有多樣化的資金支持方式，在綠色技術創新方面投入更大，其對企業韌性的促進作用更加明顯。

3.污染程度異質性

在制造領域，綠色技術創新正逐漸成為企業應對環境變化、提升韌性的關鍵要素。然而，不同污染程度的制造業企業，在這一過程中呈現出顯著的異質性。根據2010年生態環境部公布的《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指南》中對重污染行業的劃分，通過設置污染程度虛擬變量對樣本進行檢驗，結果顯示，綠色技術創新對重污染制造企業韌性的影響在 5% 水平上更顯著。原因可能是重污染企業的生產特性，重污染企業通常在設備更新、技術改造等方面，需要投人大量資金和人力，綠色技術創新的難度和成本相對較高。但一旦成功創新，所帶來的環境效益和經濟效益也更為顯著，使企業能夠更快適應市場上的綠色消費趨勢和技術變革趨勢，以較小的創新成本實現企業韌性的逐步提升。

表7異質性分析結果

注：括號內為 Φ_t 值； *、*分別表示 1% ： 5% 和 10% 的顯著性水平。

五、結論與建議

利用2012—2023年A股制造企業的非平衡面板數據，分析綠色技術創新對企業韌性產生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 ① 制造業上市公司的綠色技術創新可以顯著提升企業韌性。 ② 綠色技術創新通過提高企業ESG表現，進而提升制造業韌性水平。在環境、社會責任和公司治理這三個維度中，綠色技術創新主要在環境保護方面起促進作用，通過減少環境污染，不斷提升市場競爭力和企業聲譽，進而增強制造業韌性。 ③ 對產權屬性、規模大小及污染程度不同的制造業公司進行異質性分析發現，提升制造業的綠色技術創新能力，對企業韌性的促進作用在國有企業、大規模企業和重污染企業中更明顯。

基于以上結論提出如下建議： ① 制造業企業應加大綠色技術創新的投入力度，推動環保技術的發展和綠色產品的研發；這不僅能有效減少環境污染，還能提升企業的市場競爭力和品牌價值，從而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② 企業要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戰略目標，在發布財務報告的同時也應重視ESG報告的披露，特別是在環境保護方面，通過綠色技術創新提升ESG表現，進而增強企業韌性和可持續發展能力。 ③ 政府機構應根據企業差異出臺因地制宜的政策支持和激勵措施，如提供稅收減免、財政資助和綠色信貸等，以激勵各類企業進行綠色技術創新，提升企業韌性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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