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花山巖畫是一處重要的史前巖畫遺跡,位于廣西崇左市寧明縣境內的左江沿岸懸崖上,這些巖畫歷經三千多年歲月,依舊震撼人心。它們不僅具有藝術研究價值,還關乎民族文化的傳承。花山巖畫的圖像特征由赭紅色彩、簡練線條與夸張動態構成,留存了壯族先民祭祀、狩獵和生活的情景,以及他們的精神世界。由于當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和當代藝術創作實現了深度融合,花山巖畫符號的現代轉化也成為學術界與藝術界共同聚焦的話題。在當代藝術語境下,如何把這些古老的視覺符號轉化為具有現代意義的藝術表達,存在一定的研究價值。當代油畫作為一種西方藝術形式,在中國正面臨著本王化轉型。花山巖畫視覺符號系統為油畫創作提供了豐富的資源和創新切入點,目前學界對其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考古學和民族學范疇,缺少從當代藝術創作角度的系統剖析。因此,藝術家面臨的重要挑戰是如何吸納本土文化元素并完成創新性表達。在全球藝術創作中,傳統文化資源轉化已成為趨勢,深入探究花山巖畫,不僅能豐富中國當代藝術語言,也能為世界藝術發展提供中國經驗。
本文以花山巖畫符號作為切入點,將其視覺語言進行解構,然后重構到油畫創作中,探索傳統文化與現代藝術對話的可能性。分析花山巖畫符號的形式特征以及在當代油畫創作中的轉化方法與表現樣式,可為傳統文化與現代藝術的對話提供新的觀察角度,同時將符號學、視覺文化理論與藝術實踐相結合,為民族藝術的當代發展提供一定的參考。本文不僅為油畫創作提供新形式和主題的借鑒,還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傳承探索新途徑。借助藝術創作活化傳統文化資源,讓其在當代社會重新煥發活力,有利于提升文化自信以及確立中國當代藝術的文化主體身份。研究內容包括對花山巖畫符號形式特征及文化內涵進行系統分析,探究符號解構和視覺重構的實現方法,同時反思實踐的文化價值及理論意義,從而形成一個完整的研究鏈條,以兼顧學術嚴謹性和實踐指導性。
一、花山巖畫符號的形式特征與文化內涵
花山巖畫符號系統具有鮮明的視覺特征與文化屬性。從造型語言看,其具有顯著的簡約性與秩序性,核心特征體現為平面化、動態性與儀式感。花山巖畫采用高度概括的剪影式表現手法,人物造型以“蹲踞式”為基本范式,上肢呈倒“八”字形展開,動物形象用輪廓勾勒突出典型動態特征[1]。群體構圖遵循“中心—放射”式布局,單體符號按功能分層排列,正負形關系的處理體現了原始的設計思維。
從視覺表現看,花山巖畫以均勻粗壯的赭紅色線條為主,通過弧線與折線的節奏性交替和“一筆成形”的流暢運筆展現出獨特的視覺張力。人物圖像多呈雙手上舉、雙腿屈蹲的“蛙形”姿態,線條粗犯且富有節奏,整體構圖密集而有序,這種形式語言不僅反映出特定的審美格調,還承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花山巖畫中反復出現的祭祀場景、狩獵圖像等,皆為先民精神信仰與生活實踐的可視化表達。花山巖畫符號的排列組合情況,既體現了壯族先民對空間布局的深度把握,也暗示了某種潛在的敘事邏輯或象征體系,該敘事邏輯或象征體系是對壯族先民生活的記載,且傳達了其精神信仰。從花山巖畫符號中可以窺探壯族先民的自然崇拜、群體意識以及社會結構等多方面的內容,這些信息為我們掌握其文化提供了線索,也為當代藝術創作提供了多樣的視覺資源和文化靈感源泉。
從符號類型看,可分為三類:一為人物類符號,如祭祀者、舞者等彰顯肢體語言的象征性;二是動物符號,如狗、鳥等,體現圖騰化的特性;三是器物符號,以銅鼓、兵器等體現社會功能。
從文化內涵看,花山巖畫符號既充當原始宗教的載體,又是一種“視覺史詩”。采用圖像敘事傳遞族群記憶,赭紅色彩的選用與血祭儀式息息相關,重復排列的人物象征著集體無意識的表露,符號的簡約性與秩序性不僅在外在形式上得以體現,更切實根植于其內在的文化邏輯中,平面化處理手段使花山巖畫在二維空間呈現出極強的視覺沖擊力,而動態性和儀式感的融人,為這些符號賦予了鮮活的生命力與神圣氛圍。這種獨特的造型語言不只是對自然事物形象的高度提煉,更是對先民精神世界的一種直白表達。花山巖畫中的人物與動物形象,通過輪廓勾勒以及動態特征的抓取,被賦予超現實的象征意義,成為連接人與自然、現實與超自然的橋梁。
從色彩運用看,赭紅色的選用不僅與血祭儀式緊密相關,還借助其鮮艷又不失沉穩的色調營造出莊重神秘的氛圍。線條粗細均勻呈節奏性交替,“一筆成形”的順暢運筆,也顯示出先民高超的技藝,進而使花山巖畫在視覺方面具有強烈的辨識度與感染力,這些特點為當代油畫創作帶來了形式和觀念的雙重資源[2]
花山巖畫的符號體系承載著大量的原始信仰信息,如蛙形人像與生殖崇拜的關系、銅鼓圖案所象征的祭祀功能等。社會結構的映射包含由人物大小差異反映的社會層級,以及武器配置所展示的軍事組織形態等方面。在生態智慧表達維度,例如狩獵圖像中的季節性特征和水文變化的標記系統等。該符號體系在當代藝術語境中呈現出獨特的價值,既可以為形式創新提供原始參照,又可為文化認同構建視覺橋梁。其中,非連續時空中場景的并設、核心事件的符號化壓縮等敘事方式,以及實用功能與形式美統一的審美風貌,都為跨時空的藝術對話創造了多樣的連接載體。花山巖畫符號的形式特征與文化內涵相互交織、彼此作用,共同構建起一個獨特且多元的視覺與文化系統,為當代藝術創作提供了豐富的資源與靈感,更為我們傳承、理解先民留下的文化遺產提供了重要途徑[3]
二、花山巖畫符號在油畫創作中的解構方法
若將花山巖畫符號融入當代油畫創作,首先需要對這些符號進行系統性解構。解構需從形式、色彩與空間三個維度展開。形式解構主要聚焦于提取花山巖中的基本造型元素,如幾何樣式的形體構成與典型的動態線條,將復雜的場景構圖簡化為點、線、面構成關系,提取如銅鼓紋樣、蛙形人像這類具有辨識度的特征符號,然后建立符號數據庫進行分類編碼[4]。此過程需要分析花山巖畫符號的組合規律與排列邏輯,拆分原始圖像中的比例關系,深度探究正負空間轉換的可行性,同時探索線條質感在現代的轉譯途徑,如圓形頭部、三角形軀干等,將其轉化為抽象筆觸或構成元素樣式。藝術家可采用簡化、夸張或斷裂等方式打破原始圖像的完整度,比如將人物動態拆解成具有方向性的線條,以增強視覺沖擊力;也可采用現代設計思維,對花山巖畫中的基礎造型元素進行提煉與重構,如將花山巖畫中的人物形象簡化為幾何化的大致輪廓,以彰顯線條的流動感及節奏感,使其更適應現代藝術的審美范疇;還可通過夸張、變形等手段,對花山巖畫內的動態線條進行再創作,使其更具力量感。通過對這些元素的拆解與重新組合,可打破原始圖像的固有樣式,為新的藝術表達創造契機。
色彩解構聚焦于花山巖畫特有的赭紅色彩體系,探索如何將其轉化成符合當代審美訴求的色彩語言。花山巖畫采用的單色系可拓展為多色相互層疊,如運用罩染技法模擬巖壁呈現的斑駁質感,也可采用互補色對比強化當代性。此外,還需探究赭紅色彩的物質屬性及文化象征內涵,分析單色系中的明度變化規律,剖析色彩與載體的互動關系,構建色彩情感反應的對應模型。在此基礎上,可開發基于原始色調的現代色彩譜系,探究多種媒介的色彩呈現效果,構建色彩象征的新語境,并挖掘數字色彩處理技術應用的潛在機會。通過對赭紅色彩文化象征的深人挖掘,藝術家可將其轉化為富有深刻內涵的色彩語言,讓油畫作品在視覺呈現上更引人入勝。藝術家也可突破花山巖畫最初的單色系局限,嘗試將多種色彩融人油畫創作中,以獲得豐富的色彩層次與明顯的對比效果。
空間解構關乎對花山巖畫二維平面特性的再次闡釋。花山巖畫二維平面空間可與油畫的透視法則相結合,利用肌理的堆積或透明疊壓實現虛實交錯的效果,憑借虛實互現、歷史與當下相融等手段,藝術家可創作出具有深度與層次感的油畫作品,使花山巖畫符號在油畫創作中煥發新活力。此外,還可對符號疊加的時空邏輯加以分析,剖析視覺敘事中的空間語法,提取非透視的空間表現樣式。通過這些解構途徑,能為后續的視覺重構奠定堅實基礎,讓古老的花山巖畫符號在現代油畫創作中重獲新的生命力。該解構過程必須遵循文化根性、創新開放和系統協調三項基本規則,既要留存符號的原有特征,又要鼓勵多元轉化的可能,同時還要保證各要素有機統一。在實際操作中,推薦采用“分析一實驗一評估”的循環流程,借助數字化輔助工具提升解構效果,讓傳統符號在進行現代轉化時既具有文化底蘊,又貼合當代審美取向[5]
三、視覺重構的藝術實踐與表現
在完成符號解構的基礎上,視覺重構是將花山巖畫符號轉換成當代藝術語言的關鍵節點。重構時需兼顧符號的初始含義和現代審美需求,必須從形式創新、色彩表現和空間構建三個層面展開藝術探索。
在形式創新方面,可借助抽象化處理、夸張變形等手段增強符號的視覺張力。經由符號的重新組合,將花山巖畫人物與當代元素一同并置,例如一些藝術家在創作中運用抽象化處理方法,對花山巖畫符號做夸張變形處理,增強符號視覺方面的沖擊感,使作品呈現出鮮明的現代格調。他們憑借巧妙的排列,形成了攜有文化隱喻的造型語言,既保留了花山巖畫的原有特征,還賦予作品全新的時代內涵。
在色彩呈現方面,藝術家不僅保留了花山巖畫赭紅色的文化象征意義,還與當代色彩理論相結合進行創新呈現,豐富了作品的色彩體系。他們運用罩染、厚涂等油畫技法,營造出多樣的色彩層次,使作品在視覺上更具吸引力。
在空間格局構建上,藝術家同樣可以大膽嘗試,克服花山巖畫二維平面的局限,采用重疊、透疊等構成方式,以油畫為載體營造出多維的空間質感,使作品展現出更立體、更富層次感的視覺呈現[6]
在助力重構實現的路徑上,藝術家采用了符號移植、媒介實驗、觀念注入等多種途徑。他們將解構后的元素符號融入油畫構圖,探索綜合材料的表現潛力,運用分層繪制、拼貼等技巧,將不同時空的符號并置重組,賦予傳統符號當代文化意義;通過媒介實驗探索綜合材料的表現潛力,將油畫顏料、砂礫、金屬箔等混合媒介加以運用,模擬花山巖畫的物質屬性[7]。在畫布的底層刮制肌理模仿巖壁的裂隙,表層采用薄涂呈現符號的“浮凸感”。通過觀念注入賦予傳統符號當代文化內涵,采用分層繪制的手段,即底層維持花山巖畫符號的原始特性,中層實施形式的轉換,在表層添加當代元素。也可以采用拼貼手法,將不同時空的符號平行放置后重新組合。從技術層面看,數字圖像處理能協助快速試驗多種重構方案,而傳統油畫技法可確保作品的藝術品質,重構時需注意維持符號的可識別性,杜絕過度拆分造成文化內涵的流失,同時要注重整體畫面的形式美感,實現傳統元素與現代元素和諧共融[8]。最終的重構作品既要體現花山巖畫符號的文化密碼,又要彰顯當代油畫的藝術創新風采,形成獨具特色的視覺語言。視覺重構的藝術實踐及呈現,是花山巖畫符號于當代油畫創作中解構與重構的關鍵環節,憑借藝術家的持續探索與創新,花山巖畫符號將在當代油畫創作中煥發出新的活力。
四、文化傳承與藝術創新的雙重意義
當代油畫中花山巖畫符號的解構與重構實踐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與實踐價值。從文化傳承的角度而言,這一實踐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活化提供了新思路,使古老的視覺符號在現代語境中重新煥發生命力。通過將靜態的花山巖畫符號轉化為動態的藝術創作資源,不僅延續了傳統文化的生命力,還使其在新時代的背景下綻放光彩。這種轉化并非單純的形式借用,而是在深度領悟文化內涵后的創造性演變,為其他類型文化遺產的當代轉化提供了可借鑒的方法。
從藝術創新層面看,本文對傳統文化元素和現代藝術形式相結合的可行性展開了探索,打破了傳統與現代對立的思維慣性,為創建具有民族特色的當代藝術語言提供了參考。通過建立“符號提取一形式轉化—內涵再生”的完整創作鏈路,為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當代藝術表現體系探索了新路徑。從更宏觀的視角出發,此類跨時空的藝術對話帶動了文化多樣性的發展,在全球化語境中確立了中國當代藝術的文化主體身份。其主要表現在:一是形成了傳統文化符號當代轉化的系統理論框架;二是提出“三級轉化”模型,即“符號提取一形式轉化一內涵再生”,為藝術創作理論增添了內涵;三是開展了跨學科研究方法的探索,將藝術學、人類學、符號學等理論有效融合。這些理論創新既能指導藝術實踐,又能為相關學術研究提供新的視角。此外,本文還具有顯著的教育價值,為藝術人才培養過程中傳統與現代的結合提供了示范案例。未來這一研究領域的深度拓展,將助力構建更加完善的中國當代藝術理論體系,推動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的理論研究不斷深入。這種跨時空的藝術對話不僅豐富了創作活動,還拓展了藝術理論的研究范疇,對促進文化多樣性與藝術創新具有積極意義。
當代油畫創作過程中,花山巖畫符號的解構與重構還能推動國際間的文化交流。通過展現中國古老文化的獨特魅力與現代藝術形式的創新結合,提升國際社會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認識與尊重。此類跨文化的藝術交流不僅可以提高中國藝術的國際影響力,為全球藝術多樣化的發展貢獻了力量,還可以引發公眾對傳統文化的興趣及關注,提升社會對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參與度與認知水平。通過藝術作品的直觀展示與互動實踐,使傳統文化進一步貼近民眾生活,增進民族文化認同感與自豪感。綜上所述,當代油畫創作中花山巖畫符號的解構與重構實踐具有深遠的文化傳承意義,也為藝術創新及文化多樣發展鋪設了新道路[9]
結束語
通過對花山巖畫符號在當代油畫創作中的解構與重構實踐進行系統性分析,可以解析出傳統文化符號在當代藝術轉化中的內在機制與實踐手段。花山巖畫符號的現代轉化需經歷三個關鍵階段:首先是符號學層面的深度解析,包括形式元素的采集、文化內涵的解譯和視覺語法的剖析;其次是藝術語言的重新編排,采用形式創新、媒介實驗和觀念注入的方法實現傳統符號的現代轉變;最后是實現文化價值的重新煥生,讓古老符號在新時代語境中獲得持久的生命力。這一轉化過程不是簡單的形式借鑒,也不是顛覆性的徹底解構,而是深度把握文化本真性基礎上的創新發展。花山巖畫符號系統中蘊藏的造型智慧與文化基因,可為當代油畫創作提供大量的視覺資源與創新靈感,平面化的構成模式、夸張的動態呈現和強烈的象征內涵,與當代藝術追求形式純粹以及觀念表達的發展趨勢具有內在契合度。從實踐層面來看,建立的“三級轉化”模型(符號提取—形式轉化一內涵再生)以及理論分析與創作實踐相結合的研究方法,為同類文化遺產的當代藝術轉化提供了可借鑒的樣本。從更宏觀的文化發展視角來看,這種依托傳統文化資源開展的藝術創新實踐,不僅可以拓寬當代藝術的表現范疇,也可以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傳承開辟新路徑,同時在全球化語境中提升文化自覺與藝術自信。
當代油畫創作中對花山巖畫符號的解構及視覺重構,是一項具備文化價值和藝術創新意義的實踐。通過對花山巖畫符號進行形式分析與精神提取,藝術家將其轉化為符合當代審美和觀念的藝術語言,從而促成傳統文化向現代的轉化。這一過程不僅要求藝術家具備對花山巖畫文化的深度認知,還需其在油畫創作中大膽實驗與突破。
本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如對數字技術在符號轉化中的應用探討不夠深入,對不同地區花山巖畫特色的對比研究尚待開展等。未來可在以下方面繼續深人探索:考察花山巖畫符號與新媒體藝術融合的潛在可能;構建更完備的傳統文化符號數據庫;開展跨文化比較分析;著重加強藝術人類學的理論構建。花山巖畫符號的當代藝術轉化研究,既是對傳統文化的創造性繼承,也是對當代藝術可能性的積極探索。隨著花山巖畫研究的逐步深入和當代藝術語言的不斷演變,其在油畫創作中的重構將呈現更多元的面貌。這不僅會對構建更具文化本源和創新活力的中國當代藝術起到推動作用,為世界藝術發展貢獻獨特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也將為中國當代藝術的民族化與國際化探索提供更多機遇[6]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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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廣西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