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篆書這一古老的書體,早在商周時期便鐫刻于青銅器,在秦漢碑刻中綻放光彩,卻在唐宋之后逐漸走向沉寂,到明代時已鮮少有人問津,成為書法領域的邊緣存在。直到清代中期,篆書突然迎來了復興的浪潮,鄧石如、吳讓之、吳昌碩等眾多書法家涌現,他們的創作讓篆書重新煥發旺盛的生命力。這一轉變背后,是碑學思潮對清代文化的深刻影響。本研究將從學術、政治、審美等多個角度,探討碑學如何推動篆書在清代實現從沉寂到復興的跨越,揭示其背后的文化邏輯。
一、清代碑學興起的歷史背景
在清代書法發展進程中,碑學的興起不僅是藝術審美的轉向,更是文化思想變遷的具體體現。要理解清代篆書復興的深層邏輯,必須首先厘清清代碑學崛起的歷史語境與其所依托的社會文化基礎。
(一)篆書藝術的歷史流變與衰落
篆書作為中國最早成熟的文字體系,在歷史長河中經歷了輝煌與沉寂的歷程。商周時期,金文鐫刻于青銅器之上,其線條古樸厚重,結構參差錯落,展現出先民獨特的藝術創造力,如毛公鼎銘文以雄渾的筆意與嚴謹的布局,成為金文書法的典范。秦朝推行“書同文”,小篆以《泰山刻石》《瑯琊臺刻石》為代表,確立了“玉箸篆”勻凈婉轉、端莊規整的標準范式。漢代篆書在繼承秦篆的基礎上,融入隸書筆意,《袁安碑》《祀三公山碑》等作品呈現出篆隸交融的獨特風格。然而,隨著隸書、楷書等書體的興起與發展,篆書逐漸退出實用書寫領域。
唐宋時期,雖有李陽冰等書家延續篆書傳統,但整體創作缺乏突破性發展。元代趙孟頫倡導復古,篆書創作仍未擺脫傳統桎梏。至明代,“臺閣體”盛行,書法追求工整規范,篆書藝術逐漸衰落,長期處于書法發展的邊緣地位。
(二)清代學術文化環境與碑學萌芽
清代初期,書法領域延續帖學傳統,董其昌、趙孟顓書風主導書壇,宮廷推崇的“館閣體”更是將帖學的程式化發展推向極致。但這種高度規范的書風逐漸引發文人書家的不滿,他們渴望突破帖學的束縛,尋求新的藝術方向。與此同時,清代學術領域考據學與金石學蓬勃發展。乾嘉時期,考據學成為主流學術思潮,學者們為考證經史,廣泛搜集金石器物、碑版銘文等資料。如王昶編纂的《金石萃編》收錄歷代碑刻1500余種,對碑文進行了詳細考釋,為金石研究提供了系統資料。在此過程中,大量秦漢、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碑刻被重新發現與研究,如《張遷碑》《石門頌》等碑刻的古樸風格與獨特筆法,為書法界帶來全新的審美視角。金石學的發展使文人對古代金石文字的興趣日益濃厚,他們通過對金石文字著錄、摹拓、考證,積累了豐富的書法研究資料,為碑學理論的形成奠定了堅實基礎[
(三)碑學理論的形成與發展
1819年,阮元撰寫《南北書派論》《北碑南帖論》,首次從理論上系統闡述南北書派的差異,推崇北碑書法的質樸雄強,批判帖學末流的柔媚纖弱,標志著碑學理論正式形成。阮元指出,“短箋長卷,意態揮灑,則帖擅其長;界格方嚴,法書深刻,則碑據其勝”,為碑學審美奠定價值判斷基礎。此后,包世臣的《藝舟雙楫》進一步發展碑學理論。他從筆法、章法等角度深人探討北碑書法的技法特點,提出“中實”“氣滿”等重要書法理論概念,強調書法線條應具備如金石刻痕般的堅實質感,為碑學實踐提供了具體的技法指導。康有為的《廣藝舟雙楫》將碑學理論推向高潮,他大力倡導碑學,以“十美”概括北碑書法的審美特征,如魄力雄強、氣象渾穆等,并對帖學的流弊進行激烈批判,在書法界引發強烈震動,推動碑學成為清代中后期的主流書法思潮[2]。碑學理論的形成與發展,為清代篆書復興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撐與審美導向。
二、清代篆書復興的文化動因分析
篆書在清代的復興并非偶然,而是多重文化力量合力推動的結果。要深入把握出現這一現象的成因,必須從學術思想、政治環境、審美觀念及藝術需求等多個維度加以系統剖析。
(一)學術基礎:考據學與金石學的繁榮
1.考據學對篆書復興的推動
考據學作為清代學術的主流思潮,在乾嘉時期達到鼎盛,其以“實事求是”為治學宗旨,通過對古籍文獻、金石器物的校勘、訓話與考證,力求還原歷史本真。這一學術風氣的盛行,極大地激發了文人學者對古文字研究的熱情,而篆書作為商周至秦漢時期的標準書體,承載著大量經史典籍的原始文本信息,自然成為考據學研究的重要對象。在考據學的推動下,清代涌現出眾多研究篆書文字的重要成果。段玉裁傾畢生心血完成的《說文解字注》,以許慎《說文解字》為藍本,結合出土的金石文字,對篆書的字形、字義、字音進行了系統而深入的考證[3]。該書不僅糾正了前代文獻中大量的文字訛誤,更構建起較為完備的篆書文字學體系,為書法家準確書寫篆書提供了權威的文字學依據。王筠的《說文句讀》《說文釋例》、桂馥的《說文解字義證》等著作,也從不同角度對篆書文字進行研究,進一步豐富了篆書研究的學術成果。這些研究成果的出現,使書法家在創作篆書時,能夠更加注重文字的規范性與歷史淵源,避免因隨意杜撰字形而導致的錯誤,從而提升了篆書創作的學術水準。
考據學的研究方法也深刻影響了篆書書法的實踐。學者們在考證金石文字時,常通過摹拓、著錄等方式將古文字資料保存下來,這一過程使他們對篆書的筆法、結構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許多學者將這種研究與書法臨摹相結合,形成了獨特的學術與藝術交融的篆書學習模式。例如,阮元在提出“南北書派論”時,就大量引用漢碑篆書的筆法特征作為論據,其對篆書的研究沒有停留在學術層面,而是延伸至書法審美領域;吳大編纂的《說文古籀補》,廣泛收錄金文、石鼓文等篆書資料,并以書法摹寫的方式呈現文字形態,為篆書學習者提供了兼具學術性與藝術性的范本。這種學術與藝術的緊密結合,使篆書從單純的書寫技藝逐漸轉變為承載文化考據的學術符號,為篆書復興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2.金石學為篆書復興提供資源
清代金石學的蓬勃發展,徹底改變了篆書學習的資源格局。隨著地下文物的不斷出土,大量商周青銅器銘文、秦漢篆書碑刻等珍貴資料重見天日。這些金石文字以其古樸的風貌、獨特的藝術魅力,為篆書家提供了豐富的取法對象。在青銅器銘文方面,陳介祺收藏的毛公鼎堪稱經典。毛公鼎內壁多達499字的金文,其線條遒勁婉轉,結構嚴謹而富有變化,展現出西周篆書的雄渾氣象,成為后世篆書家臨摹學習的典范。此外,散氏盤、虢季子白盤等青銅器上的銘文,也以其獨特的書法風格受到篆書家的青睞。在碑刻篆書方面,《泰山刻石》《瑯琊臺刻石》作為秦代篆書的代表作,其線條勻凈、結體端莊,體現了秦篆“玉箸篆”的典型特征;而漢代的《袁安碑》《袁敞碑》,則在繼承秦篆的基礎上融入了隸書的某些筆法,呈現出古樸典雅的風格。這些金石文字資料通過吳式芬的《裙古錄》、劉喜海的《金石苑》、王昶的《金石萃編》等金石學著作的系統整理與考釋,得以廣泛流傳,使書法家們能夠跨越時空,研習古代篆書的筆法與結構。
金石學的審美取向更直接塑造了篆書的藝術風格。學者們對金石文字古拙、蒼茫、雄渾氣質的推崇,逐漸滲透至書法領域,成為篆書創作的重要審美標準。翁方綱在研究《漢祀三公山碑》時,特別強調其“篆體而兼隸法”的古樸特征;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盛贊《石鼓文》“如金鈿委地,芝草團云,不煩整截,自有奇采”,將其視為篆書學習的重要范本。這種審美導向促使篆書家突破秦篆“玉箸篆”的單一范式,轉而追求線條的厚重質感與結構的參差變化。鄧石如在篆書創作中融入隸書的波磔筆法,形成“以隸入篆”的獨特風格;趙之謙將魏碑的方折用筆引入篆書,使其作品呈現出剛健雄渾的氣質,這些都是金石學審美影響下的典型創新[4]。金石學研究還催生了“碑派篆書”的理論體系。康有為則將篆書與碑學審美相結合,主張“學篆宜從《瑯琊臺》《泰山刻石》入手,次則《石鼓文》,以其為秦篆之祖也”,為篆書學習指明了具體路徑。這些理論建構為篆書復興提供了系統的方法論指導,推動篆書藝術從技法實踐邁向理論自覺,使篆書復興具備堅實的理論支撐。
(二)政治因素:文化專制下篆書復興的間接推動
1.文字獄與文人學術方向的轉變
清代統治者為穩固統治、強化思想控制,從順治至乾隆年間大興文字獄,百余年間案件多達160起。莊廷《明史稿》案中,刊刻者、校閱者及相關聯者皆遭嚴懲,甚至累及已離世的莊廷躧被開棺戮尸。戴名世《南山集》案,因書中涉及南明史實,戴名世被斬首,家族數百人受牽連。此類慘案使文人動輒得咎,創作與治學皆如履薄冰,迫使知識階層將學術重心從經世致用之學轉向遠離現實政治的考據、金石領域。在這種高壓環境下,金石學與文字考據成為文人的避風港。篆書作為古文字載體,其研究兼具學術價值與政治安全性。學者在考證青銅器銘文、碑刻篆書時,不可避免地要深入研習篆書書法。如錢大昕在《潛研堂金石文跋尾》中,通過考據碑文訂正史籍謬誤,同時對篆書的結構與用筆進行細致分析;王澍精研碑帖,其篆書作品《漢尚方鏡銘軸》在嚴謹的考據基礎上,展現出對秦篆筆法的精準把握。這種學術與藝術的結合,既滿足了文人的學術追求,又規避了政治風險,客觀上為篆書的復興培養了創作群體與學術土壤[5」
2.官方文化政策對篆書的潛在影響
清廷雖未直接推動篆書發展,但官方文化政策對篆書的復興給予了隱性支持。乾隆時期組織編纂《西清古鑒》《寧壽鑒古》等大型金石圖譜,收錄數千件商周青銅器及其銘文,不僅彰顯皇家收藏權威,更在社會層面掀起金石研究熱潮。阮元任浙江巡撫時,主持摹刻《天一閣石鼓文》,并組織學者進行學術研討與考釋,此類官方推動的文化活動,使篆書經典得以更廣泛地傳播。在宮廷文化中,篆書的莊重典雅特質備受推崇。宮殿匾額、祭祀禮器款識多采用篆書題寫,如故宮太和殿“建極綏猷”匾額以篆書筆意書寫,彰顯皇家威嚴。這種自上而下的審美導向,提升了篆書的社會地位,使篆書從文人小眾領域逐漸進入大眾視野。此外,科舉制度雖以楷書為考核重點,但對文字規范性的嚴格要求,促使文人重視篆書的基礎訓練一—篆書作為漢字源頭,其結構規則是理解楷書、行書演變的關鍵,這種文化滲透為篆書的復興提供了持續的人才儲備與社會認知基礎[6]。政治環境的倒逼與官方文化的默許,共同將篆書從學術邊緣推向藝術發展的前臺,為其復興創造了特殊的歷史條件。
(三)審美革新:碑學理念對篆書創作的重塑
1.碑學審美理念的形成與內涵
清代碑學審美理念的構建,是對傳統帖學審美體系的反思與突破。阮元在《南北書派論》《北碑南帖論》中,首次從理論層面將書法分為南北兩派,推崇北碑書法“界格方嚴,法書深刻”的特質,批判帖學末流“姿媚如婦人”的柔靡風格,為碑學審美確立了價值取向。包世臣強調書法線條應如金石銘刻般“萬毫齊力”,反對帖學追求的“虛和取韻”,從筆法理論上為碑學實踐提供了支撐。碑學審美理念的核心為“金石氣”,體現為對古代金石銘刻所蘊含的歷史滄桑感與質樸雄渾氣質的追求。這種審美取向強調書法作品應具有厚重的質感、古樸的形態和自然的意趣,通過模擬碑刻歷經歲月侵蝕的斑駁痕跡、金石鑄造的粗質感,使書法作品呈現出獨特的藝術魅力。如對《張遷碑》的推崇,不僅因其篆隸相參的筆法,更在于其“方整爾雅,字皆有勢”所展現出的雄渾氣象,成為碑學審美理想的具象載體。
2.碑學理念在篆書創作中的體現
在碑學審美理念的影響下,清代篆書在筆法、結構和風格上均發生了顯著變革。在筆法上,篆書家突破了傳統篆書“婉而通”的單一用筆模式,借鑒碑刻的用筆特點,創造出豐富多樣的筆法形態。鄧石如將隸書的提、按、頓、挫用筆方式融入篆書線條,使篆書線條產生虛實變化與節奏感;吳讓之在此基礎上強化線條的彈性與張力,其篆書作品筆畫如“鋼絲盤曲”,通過提按輕重的強烈對比,形成“釘頭鼠尾”的獨特形態,賦予篆書動態美感。在結構上,篆書家打破對稱均衡的傳統范式,追求奇崛變化的藝術效果。趙之謙將魏碑書法的欹側取勢融入篆書。在其《饒歌冊》中,“日”“月”等字重心偏移,左右部件相互呼應,形成險中求穩的視覺張力。吳昌碩臨習《石鼓文》時,通過夸張上下結構的疏密對比,使“鸞車”“秀弓”等字呈現上緊下松、左低右高的獨特形態,徹底改變了篆書的靜態平衡。
在審美風格上,篆書從早期的典雅規整轉向雄渾蒼茫。徐三庚借鑒《天發神讖碑》的方折銳利,創造出“吳帶當風”的飄逸風格,其篆書筆畫起訖如刀刻斧鑿,轉折處棱角分明;吳昌碩則以枯濕濃淡的墨色變化與蒼勁老辣的用筆,將《石鼓文》的古樸雄渾推向極致,其《臨石鼓文》軸中,線條如“萬歲枯藤”般蒼勁有力,墨色枯潤相間,盡顯金石斑駁之趣[8]。這些創新實踐使篆書擺脫帖學的柔美范式,形成多元共生的碑派篆書風貌。
(四)藝術內因:書法發展需求與篆書復興的創新動力
1.帖學發展的困境與突破需求
帖學自魏晉以降,經唐宋元明的傳承發展,至清代已形成高度程式化的藝術體系。明代“臺閣體”與清代“館閣體”將帖學的工整規范推向極端,書法創作陷入“狀如算子”的僵化局面。在筆法上,追求纖細均勻,缺乏變化;在結構上,強調對稱規整,毫無生氣;在審美層面,帖學末流過度追求“姿媚”,用筆纖弱圓滑,結體柔靡無骨,與清代蓬勃發展的金石文化形成強烈反差°。包世臣曾尖銳批評:“自唐以后,尊二王者至矣,然二王固不可學也。”直指帖學傳承中的教條化傾向。這種困境迫使書法家尋求新的突破方向。清代中期,隨著金石資料的大量出土與碑學理論的成熟,篆書作為兼具歷史深度與藝術可塑性的古老書體,成為突破帖學藩籬的理想選擇。篆書線條的純粹性、結構的抽象性以及未被完全程式化的創作空間,為書法家提供了廣闊的創新空間。
2.篆書自身藝術價值的再發現
篆書作為漢字最古老的成熟形態,承載著獨特的文化基因與藝術潛能。從文字學角度看,其象形、指事、會意、形聲的造字原則蘊含著先民的思維方式與文化記憶,如“馬”“魚”等字保留著原始象形特征,使篆書成為連接古今文化的重要紐帶[10]。清代學者對篆書的考據研究,如吳大《說文古籀補》對金文、石鼓文的系統整理,不僅深化了對漢字本源的理解,更使書法家認識到篆書在傳承文化根脈中的特殊價值。
在藝術表現層面,篆書具有獨特的形式美與表現力。其圓轉連綿的線條可通過提按、疾徐變化展現韻律感;對稱均衡的結構經改造后,可產生疏密對比與動態平衡;而其抽象性特征更便于書家融入個人審美意趣。鄧石如通過強化篆書線條的粗細變化與空間虛實,賦予作品如音樂般的節奏;吳讓之通過調整筆畫弧度與傾斜角度,使篆書結構產生靈動之勢;吳昌碩則以篆籀筆法人畫,將篆書的古樸厚重融入繪畫中,開創了“金石大寫意”的畫風。這些實踐證明,篆書不僅是歷史的遺存,更是充滿現代藝術活力的創作載體。書法家對篆書藝術表現力的深度挖掘,最終使其從文字考據的附屬品,轉變為清代書法創新的核心力量,完成了從實用文字到純粹藝術的蛻變。
結束語
清代篆書的復興,是多重文化動因共同作用的產物從學術層面看,考據學與金石學為篆書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與取法資源;政治上,文化專制政策雖抑制言論,卻間接促使文人投身于金石篆隸的探索之中;在審美觀念上,碑學推崇“金石氣”,打破帖學束縛,重塑了書法創作的價值取向;而書法藝術自身的發展也迫切需要一個突破口,篆書正因其獨特的形式與歷史內涵,成為理想的創新載體。正是在這些因素交織作用下,篆書從沉寂走向繁榮,成為清代書法藝術轉型的重要標志,也為當代書法創作與理論研究提供了寶貴的歷史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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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云南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