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院校勞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路徑

中圖分類號：G71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1-2153（2025）05-0078-06

高職勞動教育是弘揚勞動精神，培養學生形成“尊重勞動創造，尊重勞動成果，尊重勞動者”的勞動價值觀的重要途徑。新時代以來，黨和國家對學校勞動教育進行了全面部署和頂層設計，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推動了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理論研究和實踐活動的深入開展。《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指出：“勞動教育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內容，直接決定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勞動精神面貌、勞動價值取向和勞動技能水平。\"把握高職勞動教育研究趨向、學術熱點和現實樣態、演進規律及其應然發展邏輯，是推動新時代高職院校勞動教育落地生根的實踐論和方法論基礎。

一、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理論研究的取向和特征

以“勞動教育”為主題檢索“中國知識資源總庫（CNKI）\"2012年1月1日至2025年1月1日期間的文獻資源，得到相關學術論文發文總量達25500多篇，且呈現逐年增長趨勢。

（一）取向

1.勞動教育研究的價值導向

學界認為，隨著大數據技術、云計算、人工智能、生物醫藥等技術的發展和應用，數字化對自動化、電氣化的沖擊不斷加強，更加精細的勞動分工、更加智能的勞動過程開始出現，在網格化社會生產模式的基礎上，技能技術應用轉向滿足多元化人群的多樣性和個性化需求。這一切提高了學校勞動教育的價值，同時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學界基本共識是“在新時代背景下，高校勞動教育的目標定位是在樹立正確勞動價值觀的基礎上培養‘高尚品格的人’‘時代發展中的人’與‘全面發展的人\"3，培養具有勞動知識、勞動技術素養、勞動精神等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勞動教育課程具有文化價值中的傳承與創新、社會價值中的培養時代新人、育人價值中的綜合育人功能等價值4。高職勞動教育要培養學生以勞為榮的價值認知，讓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二維共進，重點是提升受教育者個體的勞動素養，核心內容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價值提升和自我完善。

2.勞動教育研究的問題導向

2018年9月的全國教育大會以后，勞動教育如何實施的問題更加成為學術界、教育界的研究和實踐熱點。有學者指出，新時代勞動教育在實踐上著力解決兩個主要問題：一是學校勞動教育的弱化，勞動教育被當作學校教育可有可無的點綴；二是勞動教育的異化，勞動教育蛻變為懲罰手段、休閑方式等。結合對人工智能時代特征的認知，勞動教育應該超越技術理性中的物的尺度，實現生活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所以，新時代勞動教育的目標任務和主要內容要由數字勞動教育來確定。

3.勞動教育研究的實踐導向

學界從社會、學校、家庭及學生自身等方面提出了勞動教育實踐策略。有學者提出：“為更好地發揮職普融通促進勞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積極效用，應從完善勞動教育制度建設、優化勞動教育課程體系、健全勞動教育評價機制等方面著手探索其實踐路徑，從而達到規范、保障、助推勞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目的。\"有學者創造性提出：“構建體驗類、執勤類、活動類、生活技能類四大類勞動育人課程體系，培育學生積極的勞動精神，使學生養成良好的勞動習慣。\"高職院校大批一線勞動教育實施者，多從課程教學、專業實踐、學校生活等方面進行實踐探索，針對高職院校“勞動教育陷人了狹隘的專業實踐的怪圈”“勞動教育與勞動現實的脫節\"等現實問題，提出了一系列富有高職特點的勞動教育實施路徑和策略，從觀念、制度、實踐、評價等方面創新實施路徑，構建具有內生動力的勞動教育體系。勞動教育的有效開展，一直是教育界改進教育教學、推進\"五育\"并舉的學校育人工作重點。

（二）特征

我國學界和高職院校有關勞動教育研究和實踐探索的豐碩成果，概括起來有以下鮮明特征。

1.勞動教育的理論研究和實踐動力具有鮮明的外生性特點

勞動教育研究與實踐的原發動力，主要來自黨和國家重要文件的引導和推動，切實體現了黨和國家對高職院校教育發展規劃和重大決策的決定性作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提出要“加強勞動教育，培養學生熱愛勞動，熱愛勞動人民的情感”。《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指出，著力培養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術技能人才。2020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強調“把勞動教育納人人才培養全過程\"0]。一系列政策引領了學界對勞動教育問題的廣泛關注和深人研究。比較而言，基于高職院校人才培養規律、學術理念、實踐邏輯和理論創新的勞動教育本體動力研究和探索，則顯得滯后、薄弱和不足。

2.勞動教育的研究主題和研究方法發生幾次轉變

從已有研究過程和主題選擇看，新時代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研究經歷了三重路徑的轉換，具體包括：從勞動教育功能研究到勞動教育規律研究、從勞動教育活動研究到勞動教育課程研究、從勞動教育一般性理論闡釋到勞動教育個性化實踐。然而，在方法論層面尚存在明顯不足：高職勞動教育的量化研究與質性研究依然相對欠缺，高質量的勞動教育研究成果也相對較少，比較而言，個案式、淺層次的調研文章居多，有低水平重復的特點。

3.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現實問題被學界和學校廣泛關注

對高職院校勞動教育存在問題的描述性表述和對策性研究尤其豐富，有學者認為高校勞動教育“要么弱化目標，僅僅將勞動教育的目標簡化為增強技能、實現成長、促進就業；要么泛化目標，認為勞動教育等同于愛國主義教育，只聚焦‘高大上’，而忽視個體通過接受教育從而達成培養勞動精神、養成勞動習慣、促進全面發展的現實意義\"。反映高職學生勞動精神養成的心理發展動力和規律的實證研究以及勞動教育效果的科學評價研究等還有待進一步深入；體現當前高職學生的勞動行為、優勢特長和教育特征的勞動教育課程設計、實踐育人研究亟待拓展和強化。

二、高職院校勞動教育實踐的現實樣態

以典型案例研究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實踐狀況和現實樣態，是推進勞動教育研究和實踐的有效途徑。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院校是指國家集中力量建設“引領改革、支撐發展、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示范性院校，它代表我國高職教育的發展方向。如何加強“雙高\"校勞動教育實踐與研究，《教育部財政部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指出，“加強勞動教育，以勞樹德、以勞增智、以勞強體、以勞育美。\"把勞動教育融入生產環節，將人才培養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推行面向企業真實生產環境的任務式培養模式”，“以應用技術解決生產生活中的實際問題，切實提高生產效率、產品質量和服務品質\"[2]。

（一）代表性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實踐案例

截至2024年6月20日，全國范圍內的高等職業院校總數達到了1611所。其中，專科層次的職業學校占據了1560所，本科層次的職業學校則為51所；公辦職業學校共計1197所，民辦及中外合作辦學的學校數量則為414所。根據《教育部財政部關于公布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建設單位名單的通知》，全國特色高水平高職院校56所，共分A、B、C三檔，A檔總計10所。

為準確把握我國高職勞動教育的實施現狀，課題組對江、浙4所A檔高職院校勞動教育情況進行實地調研，擬揭示各校推進勞動教育的現實舉措、個性和特色，為全國高職院校加強勞動教育、推進“五育\"融合提供可操作、可復制的樣本和范例。

A學院結合專業（群）建設深人開展勞動教育。主要路徑是以“知農一愛農一學農一智農—做農”為軸線，以專題教育與綜合體驗兩維度為切入點，包括以勞動為主題的“爭獲金色獎章，唱響勞動贊歌\"（金色版塊）、“服務綠色鄉村，共建美麗家園\"（綠色版塊）、“奮斗譜寫華章，自強鑄就輝煌\"（紅色版塊），構建“一軸兩維三板塊\"勞動教育模式，打造了“耕讀苑\"勞動教育實踐平臺。通過“勞動文化節”“鄉村筑夢之旅”“勞動抒寫愛國情”等體驗活動，引導學生樹立勞動價值觀，培養“勞動光榮、勞動崇高、勞動偉大、勞動美麗\"的觀念，勞動教育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B學院將勞動教育融人人才培養全過程。依托專業實習實訓，堅持將專業教育、知識學習和技能實踐相融通，搭建勞動教育實踐教學平臺。開發勞動教育教材、手冊，指導學生手工勞作，強化勞動意識，弘揚勞模精神。以工匠精神為引領，開發勞動教育課程，實踐探索形成“1門公共必修課 +N 門專業勞動技能課與勞動選修課 +N 項志愿公益勞動項目\"的勞動教育模式。通過設立“勞動教育周\"并納人教學計劃，以課程實踐教學、認知實習、頂崗實訓等方式，提高學生勞動技能。通過志愿者服務、社會實踐活動、專業技能大賽等，培養學生勞動習慣，提升學生勞動素養。把勞動教育與思想政治教育結合起來，鼓勵學生將勞動實踐見聞和所思“拍出來”“講出來”，展示體驗式勞動教育成果。

C學院整體構建勞動教育體系。一是建立“二二一\"勞動教育課程體系。在一年級設置勞動“基礎課”，主要由勞動教育“通識課”和勞動“鍛煉課\"構成。在二年級設置勞動“進階課”，包括專業教育與勞動教育的“融合課\"和公益勞動“實踐課”。在三年級設置企業勞動實踐課，就是通過企業實習、實訓開展勞動實踐課。二是建立“五維協同\"支撐系統。頒布學校的《勞動教育教學大綱》，制定學校勞動教育規章制度，如《勞動獎勵辦法》《勞動教育助學金實施細則》等。配齊勞動技術實踐教室，整合學校的種植園、養殖場、工匠坊等資源，為學生提供更多的勞動實踐場所。對接農村、社區、企業等單位，拓展校外勞動教育實踐基地。三是完善勞動教育保障機制。設置勞動教育專項經費，建立專任教師隊伍，通過全員培訓將保潔人員、維修工人納入基礎實踐課指導教師隊伍。

D學院結合專業教育推進勞動教育。以“精工”文化為校本精神，發揮學校在機、電技術等方面的特長優勢，組織本系統勞模、工匠進校園，通過主題報告、專業實訓指導，引導學生培育工匠精神、勞模精神。結合杭州區域制造產業發展方向和學校專業設置，規劃建設工業機器人應用技術實訓基地、智能制造實訓基地、3D打印技術實訓基地等教學基地，為各專業學生在勞動教育過程中的產品制作等提供勞動技術支持。

對以上4所高職院校課程計劃實施情況進一步調研發現，各校勞動教育所具有的共性是通過“課程思政\"項目的實施，在專業課、專業實訓中融入勞動技能教育內容，并有逐年增加的趨勢。有些公共課還加強了勞動價值觀教育的融入，如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程，多章節都以專題融入勞動觀教育內容，結合勞動法、職業道德等單元，開展“‘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的社會主義榮辱觀\"主題教育。各校組織一定的校園勞動教育實踐活動，如開設宿舍樓長等勤工助學崗位，在校內外專業實訓基地和勞動教育基地開展實操鍛煉、暑期志愿者活動等。

（二）高職勞動教育實踐的困境

在對以上各校勞動教育的經驗和成就案例研究中，發現勞動教育實施困境集中體現在實踐設計的系統性不夠、科學性缺失和長效性不足等方面。

1.勞動教育與專業教育存在分離現象

勞動教育與專業群的課程實訓、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學校勤工助學等的有效整合亟待改進。隨機抽取包括4所調研學校在內的江浙兩省21個高水平專業的人才培養方案，發現有關“培養目標”的表述基本大同小異，表述范本基本都是：該專業培養理想信念堅定，德、智、體、美、勞（其中，有逾 40% 的專業培養方案沒有“勞\"）全面發展，具有良好的人文素養、職業道德和創新意識（工科專業多增加了“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掌握本專業知識和技術技能的高素質人才。勞動教育與專業教育、實踐育人等往往存在“兩張皮\"現象。

2.人才培養方案中的勞動教育有名無實

在人才培養方案的“課程設置及要求\"欄目下，通識課程由平臺課程、專業課程和實踐課程等“三大課程\"體系構成，培養方案中既沒有勞動教育課程設計，也沒有將勞動教育納人實踐教學或隱性育人環節，專業教學缺乏明確的勞動教育要求。

3.學校工作規劃中忽視對勞動教育的部署

查閱部分學校年度工作要點，有加強勞動教育的闡述。但在學校教育教學計劃和實踐育人中，卻沒有勞動教育的課程、勞動教育指導教師和勞動教育實踐等具體安排。對勞動教育育人價值的認識不足、教學計劃實施中勞動教育的缺失，反映出高職院校勞動教育教學存在較大的實踐偶發性、活動應時性和應對表面性。勞動教育實施的“目標缺失”“課程缺位”“保障缺乏”，難以有效落實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的培養目標，難以實現人才培養方案所預設的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目的。

三、推進高職院校勞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路徑

“雙高\"校基于特定教育原則和校本發展實際而開展的勞動教育創新，為全國高職院校拓展勞動教育提供了有益的經驗。為解決高職院校勞動教育實踐中存在的問題，豐富勞動教育研究和實踐創新成果，促進高職勞動教育的高質量發展，需要從勞動教育的價值、理念、政策和實踐等層面進行探索，提高高職院校勞動教育與學校思政教育、專業教育的融合度和匹配度。

（一）強化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理念創新

理念創新是推進勞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思想先導。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強調：“要努力構建德智體美勞全面培養的教育體系，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養體系。\"3弘揚勞動教育的新理念，構建勞動育人的新模式。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提出，弘揚勞動精神，強化實踐動手能力、合作能力、創新能力的培養，更加注重全面發展，更加注重知行合一，更加注重融合發展[14]

樹立新勞動教育理念。因生產力發展水平制約，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勞動教育比較注重體力勞動、機械操作和集體勞作。今天，因互聯網、數字化、智能化等技術應用而產生了新的勞動形態和勞動方式，勞動的主體與客體、主體與主體之間關系也發生了重大變化，學校勞動教育應反映時代特征，適應技術進步、產業轉型和社會服務新變化，改進勞動育人方法和手段，體現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新時代勞動教育政策必須重新定位勞動教育的目標、內容和功能，在促進學生獲得基本的勞動態度和技能的同時，要重新反思人類勞動的方式方法，關注和預測人類勞動的長遠后果，在此基礎上重新闡釋勞動教育的深層意蘊。\"[15]

樹立生活教育思想。勞動生活缺失是勞動教育失效的原因，表現為勞動生活沒有納入培養計劃，勞動內容沒有融入課程設計，勞動育人沒有進入評價指標，結果形成陶行知所批評的“走錯了路\"的教育：“他教人吃飯不種稻，穿衣不種棉，蓋房子不造林。他教人羨慕奢華，看不起務農。他教人分利不生利，他教農夫子弟變成了書呆子。\"因此，在高職院校的專業教育過程中，應該組織學生到生產車間、農村社區、民間作坊等，參加生產勞動和實踐活動，引導高職學生積累積極的勞動價值體驗，深刻理解勞動光榮、勞動崇高、勞動偉大、勞動美麗的道理。

（二）促進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價值回歸

正確的價值取向是實施新時代勞動教育的思想認識基礎。“有什么樣的價值體認，就會有什么樣的勞動教育，也就會有什么樣的勞動狀況。\"7在高職教育改革和發展過程中，甚至是一些“雙高\"院校，勞動教育還存在著育人價值被弱化，育人功能被淡化的現象。一些高職學生的勞動精神面貌、勞動價值觀和勞動技能不盡如人意，不珍視勞動成果、不愿勞動、不會勞動等問題突出。特別是隨著技術的發展如機器人替代人工成為未來的發展方向，部分學生錯誤地認為越來越沒有進行體力勞動的必要。“網紅\"盛行后的“流量變現”等社會現象，讓一些學生誤以為社會有了不勞而獲的機會8。為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實現高職人才培養自標，迫切需要以勞動教育引導學生崇尚勞動、尊重勞動，增強對勞動人民的感情，促使學生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

勞動教育具有樹德、增智、強體、育美的育人價值。勞動教育直接決定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勞動精神面貌、勞動價值取向和勞動技能水平。教育“必須與生產勞動和社會實踐相結合”的原則正式納人2021年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十四五\"期間，國家把勞動教育列入教育事業發展規劃，并與學校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融為一體。這些都充分體現了新時代黨和國家對學校勞動教育的價值導向。

樹立新勞動教育價值觀。新時代勞動教育具有三重價值意蘊。一是本源性價值。勞動創造經濟財富的同時，也創造著人類文明和人類自身，因此，勞動“無上光榮”，勞動精神是偉大的。二是主體性價值。勞動教育觀強調勞動者的主體性與主動性。勞動者自食其力，在生產勞動中實現價值，主體可以通過勞動實現從“自在意義\"向“自覺意義\"的跨越。三是教育性價值。新時代勞動教育遵循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原則，實現體力與腦力結合，培養“全面發展的人”，同時彰顯了勞動的社會價值。

（三）健全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政策體系

勞動教育政策是黨和國家在一定歷史時期為實現教育目標和任務，依據教育方針而制定的關于勞動教育的基本行為準則。新時代以來，我國一系列勞動教育政策著力倡導勞動育人的價值引領，確保了高職勞動教育的發展方向；引導著高職勞動教育的課程化、活動化，并與專業課程融合；推動學校、社會共建設勞動教育基地，加強了學生的勞動體驗。但還需要繼續改進和健全高職勞動教育政策，一是勞動教育政策有關高職勞動課程管理的彈性空間較大，國家有關勞動教育政策的地方配套實施細則尤為不足。二是多方聯動，政校企協同，增強勞動教育實效性和長效性的保障性政策亟待進一步完善。三是教育政策上沒有健全勞動教育評價的考核機制。

勞動教育是高職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它需要全社會合力協作、整體推進。在國家教育政策框架下，地方政府制定勞動教育保障政策，動員多方社會實體形成勞動教育互聯方案，制定勞動教育實施規范、工作細則，指導多元主體開發利用勞動教育資源，合力推進勞動教育體系構建。高職院校要完善勞動教育制度體系，建立健全勞動教育師資隊伍，發揮勞動教育的主導作用。優化激勵政策，鼓勵企事業機構，創造條件開發勞動教育場所，為高職勞動教育提供幫助。各級政府督導履行好督學職責，把履行勞動教育的效度，納人考察社會實體、學校教育的指標體系。

（四）完善高職院校勞動教育的運行機制

勞動教育與高職教育存在天然聯系。離開了勞動教育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職業教育。高職開展勞動教育具有豐富的實踐資源與教育優勢。校企合作、產教融合是整合勞動教育資源的有效途徑，專業實訓、課程實訓是培養學生勞動精神、勞動技能的基本環節。高職院校不能用技術、技能培養代替勞動教育，要在職業教育過程中塑造勞動精神，優化勞動教育環境，促進勞動教育的知行統一。

將勞動教育融入人才培養方案。構建思政課、專業課、通識課及實訓課融通的勞動課程體系，將培養目標、課程設計、實施方式、督導考評全過程全方位融人勞動教育元素。解決專業實訓中勞動教育形式化問題，推進勞動教育活動多元化。聚合政、校、企多方力量，運用課程教學、主題活動、項目實踐、實習實訓、職業體驗、勤工儉學、志愿服務等方式，豐富勞動教育形態，構建與日常生活勞動、生產勞動、社會服務勞動、職業體驗勞動、專業實踐勞動等相對接和相統一的勞動教育內容體系。

創新高職勞動教育教學方式。結合學科教學和專業教育開展勞動教育。勞動教育與實習實訓、技能訓練、創新創造活動有機融合。校企共建勞動教育基地，將勞動素養、勞動技能、勞動精神和勞模精神教育貫穿學生實訓全過程；整合校內外“勤工助學\"資源，構建校內外、校際間協同育人的新格局。

建立“一專多能\"的教師隊伍。從企業中聘請勞動模范、技術能手等兼任勞動課教師，通過他們的人生經歷、日常言傳身教，為學生樹立職業素養與職業精神的優秀典范。設立勞模工作室、技能大師工作室等，聘請相關行業專業人士擔任勞動實踐指導教師。

營造勞動育人的校園文化環境。在校園文化宣傳、校史校規教育、校園服務管理等工作中融入勞動教育思想，運用網絡新媒體宣傳展示勞動模范的業績與事跡，組織學生深入企業、農村、社區開展“非遺傳承”“勤工儉學”等社會實踐與志愿勞動，培育學生崇尚勞動、熱愛勞動的價值觀，塑造吃苦耐勞的勞動品格，提高學生對“勞動創造美好生活”的職業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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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actical Path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Labor Education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LiteratureandPractical Cases WU Taisheng （Hangzhou Polytechnic，Hangzhou 3114O2，China）

Abstract：Laboreducation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sanimportant way tocultivate students’laborvalues andimprove theirlabor skills.Thisstudyexplores theresearch orientation，operational characteristics，and practicallaws of labor educationin highervocational collges.Itconductsempirical researchonthe characteristicpracticesof laboreducation innational high-level vocational collges，analyzesthesuccesul experiences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labor education in highervocational coleges，and explores the general laws andbasiccharacteristicsof labor education insuch institutions.Theaimis topromote thevaluereturnof labor educationinhighervocationalcolleges，innovateitsconcepts，improverelevantpolicies，perfectthelong-term mechanism，andenhance thescientificity，efectiveness，andsustainabilityof laboreducationinhighervocational colleges.

Keywords：highervocational colleges；labor education；theoretical research；practical innovation

（責任編輯：姜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