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MATEL-ISM的 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剖析

摘" 要： 為深入剖析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影響因素，明晰關鍵影響因素及因素間的層次結構，進而推動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與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運用文獻計量軟件（UCINET）對相關研究成果進行計量分析的基礎上，結合問卷調研與專家訪談，從政策環境、教師自身素質、學校管理與社會環境等4個維度識別出11個影響因素，采用決策實驗室法（DEMATEL）與解釋結構模型法（ISM）的集成模型計算各影響因素的影響度、被影響度、中心度及原因度，并構建影響因素的遞階結構模型。研究結果顯示：影響因素的遞階結構模型具有5個層級，包含原因因素6個、結果因素5個，行業企業參與度、教師培訓體系完善程度、教師職業發展空間、教師職稱評定制度、教師薪酬待遇、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為根源致因，政策支持力度為表層致因。推動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提升職業教育質量，實現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可從優化政策環境、提升教師自身素質、改進學校管理與加強社會支持等方面著力。

關鍵詞： 職業教育教師； 隊伍建設； 影響因素； DEMATEL； ISM

中圖分類號： G715" " " " " 文獻標志碼： Ａ" " " " " 文章編號： １６７１－２１５３（２０25）０5-0101-08

作為我國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職業教育在促進經濟發展、推動產業升級以及解決就業問題等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近年來，隨著《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1]與《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2]等一系列政策文件的出臺，職業教育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同時，當前職業教育的發展也面臨諸多挑戰，其中，教師隊伍建設就是其中之一。因此，深入分析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影響因素，對于提升職業教育質量、推動職業教育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目前，國內外專家學者對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已進行了深入研究。在教師隊伍現狀方面，有研究指出我國職業教育教師存在數量不足[3]、結構不合理[4-5]、“雙師型”教師比例有待提高[6-7]等問題。在影響因素方面，涉及政策支持[8-9]、培養培訓體系[10]、激勵機制[11-12]、社會認可度[13-14]等多個方面。雖然在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方面已有諸多研究成果，但仍存在一些不足。具體表現為：現有研究多從單一角度或少數幾個因素分析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原因，缺乏對各因素之間復雜關系的系統研究。對于各影響因素如何相互作用、相互影響，以及哪些因素是關鍵因素、哪些因素處于主導地位等問題，尚未有深入的探討。在研究方法上，定性分析較多，定量研究相對較少，難以直觀、準確地呈現各因素之間的關聯程度和層次結構。因此，本文運用DEMATEL耦合ISM建立模型，對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影響因素進行系統分析，旨在彌補現有研究的不足，為推動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提供更具針對性的建議。

一、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的識別

為全面、準確地判定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本文在遵循全面性、相關性、可操作性等原則及掌握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相關政策與現狀的基礎上，運用文獻計量軟件（UCINET）對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與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在2014—2024年間發表的包含有“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職業教育師資”“職業院校教師發展”“職業教育教師素質”“職業教育教師培養培訓”等關鍵詞的文獻進行檢索，共計獲得相關文獻4000余篇。為提高數據質量，在剔除會議通知、新聞報道、書評等非學術性文獻后，利用data數據園與GIGO軟件對關聯性不大的文獻以及無實際含義或含義相近的關鍵詞進行剔除，最終確定有效文獻2667篇。對有效文獻中涉及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進行整理歸納，初步從政策環境、教師自身素質、學校管理與社會環境等四個方面，共計識別出17個因素，通過與15位職業教育領域的專家學者、教育管理者以及一線教師進行面對面訪談或線上交流，經反復篩選與整合，最終確定了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11個因素，具體如表1所示。

二、DEMATEL-ISM的模型構建

（一）模型理論基礎

DEMATEL（決策實驗室法）是一種由美國學者Bottlelle依據矩陣論和圖論原理相結合而提出的系統問題綜合分析法，其核心思想是通過各因素間的邏輯關系與直接影響矩陣，計算各因素對其他因素的影響度值以及被影響度值，從而求解各因素的原因度值和中心度值，以確定各因素在系統中的重要度及因素間的因果關系[15]，其缺陷是無法得出各影響因素間的層級結構。

ISM（解釋結構模型法）是一種用于分析復雜系統內部關系的方法，由美國學者John N. Warfield于1970年提出，其核心思想是通過構建各影響因素間的鄰接矩陣和可達矩陣，并結合圖論原理，以多層級遞階有向拓撲圖的形式將影響因素間的層級關系進行展示[16]，但其無法確定各影響因素與系統間的作用程度。

鑒于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屬于復雜系統問題，而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也具有系統變量的特征屬性，運用DEMATEL與ISM耦合構建模型來分析其影響因素，一方面，可在通過DEMATEL求得各影響因素的原因度值和中心度值后，利用ISM快速得出各影響因素間的多層級遞階結構圖；另一方面，DEMATEL可簡化ISM的分析運算流程，兩者耦合可發揮出“1+1gt;2”的效果。因此，本文運用DEMATEL耦合ISM來構建模型分析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

（二）模型構建步驟

本文運用DEMATEL-ISM模型分析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時，首先，通過調查問卷來獲取影響因素的初始數據信息；其次，依據影響因素間的邏輯關系與直接影響矩陣，用DEMATEL分析求解各因素的影響度值和被影響度值，從而計算其中心度值和原因度值；最后，用ISM進行各影響因素的層級劃分，并繪制影響因素的多層級遞階結構圖。具體步驟如下。

步驟一：獲取數據信息。根據已識別并確定的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F1，F2，…，F11，詳見表1），采用Likert Scale的5分制量表制作調查問卷，問卷發放對象為具有豐富經驗的職業教育領域專家、學者，各影響因素的評分標準為0～4，0～4的賦值含義分別為：影響因素之間無作用關系、作用關系較弱、中等作用關系、作用關系較強、作用關系極強，以此獲得可量化各因素間影響程度的基礎數據。采用5分制量表，是因為它在社會科學研究中被廣泛應用，能夠較準確地反映人們對事物的評價程度，且5個等級可以較好地區分不同程度的影響關系。

步驟二：構造直接影響矩陣A。運用步驟一中獲取的基礎數據構造一個11×11的非負直接影響矩陣A=（aij）11×11，A的右下三角線數值定為0，即當i=j時，aij=0。此設定可避免重復計算因素自身對自身的影響，保證矩陣能夠準確反映因素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

步驟三：計算規范化直接影響矩陣B。直接影響矩陣A的規范化處理方法為“最大值化法”，計算公式如式（1）所示。規范化直接影響矩陣B=（bij）11×11中，0≤bij≤1。規范化處理，可將不同量級的數據統一到0～1的區間內，便于后續的計算和比較，消除數據量級差異對分析結果的影響。

三、基于DEMATEL-ISM的影響因素分析

（一）基于DEMATEL的分析

按照表1中的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采用Likert Scale的“0～4”5分制量表制作調查問卷，并向從事職業教育科研、教學方面的專家、學者及職業教育教師隊伍的管理人員等發放調查問卷，電子問卷與紙質問卷共計發放127份，剔除具有重要信息缺失與問卷作答不規范等特征的無效問卷后，有效問卷為89份，回收率達70.08%。經SPSS 26.0軟件進行問卷數據信度檢驗，得知其Cronbach值為0.7156，信度檢驗合格，表明該數據可用于開展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分析。同時，本文采用各因素的算術平均值來構造直接影響矩陣A（詳見表2），以極大化地消除專家主觀性對分析結果的干擾。

根據所構造的直接影響矩陣A，按照DEMATEL-ISM模型構建中的步驟三和步驟四，運用MATLAB R2018b軟件實施運算，即可求解得出綜合影響矩陣C（詳見表3）；而各影響因素Fi的影響度值D、被影響度值G、中心度值（D+G）與原因度值（D-G），可繼續按照步驟五求解，具體結果詳見表4。若Fi的原因度值（D-G）gt;0，則Fi是原因因素；否則，Fi是結果因素。

由表4可知，原因因素共有6個，具體包括：F1政策支持力度、F2教師薪酬待遇、F3教師職稱評定制度、F4教師職業發展空間、F5教師培訓體系完善程度、F6行業企業參與度。其中，中心度值（D+G）排名前三的原因因素分別為F4教師職業發展空間（5.12）、F6行業企業參與度（4.93）、F1政策支持力度（4.88），說明這3個因素在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中起著基礎性和驅動性的作用。結果因素共有5個，具體包括：F7教師專業知識水平、F8教師實踐教學能力、F9教師教學方法與手段、F10教師師德師風、F11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其中，原因度值（D-G）排名前三的結果因素分別為F10教師師德師風（-0.05）、F11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0.07）與F9教師教學方法與手段（-0.08），說明F10、F9及F11這三個因素受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影響較大。

（二）基于ISM的分析

考慮到DEMATEL無法以層級遞階結構圖的方式呈現各影響因素Fi間的層級邏輯關系[19]，而ISM可彌補DEMATEL的缺陷。故本文應用ISM來構建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影響因素的多層級遞階結構圖，相關計算過程運用MATLAB R2018b軟件，按照DEMATEL-ISM模型構建的步驟六與步驟七來操作，求解得到可達矩陣H、前因集P（Fi）、可達集Q（Fi）和各因素Fi間的層級劃分情況與多層級遞階結構圖，如表5、表6與圖1所示。

由表7與圖1可知，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因素是具有5個層級的多層級遞階結構系統。其中，行業企業參與度（F6）、教師培訓體系完善程度（F5）、教師職業發展空間（F4）、教師職稱評定制度（F3）、教師薪酬待遇（F2）、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F11）等處于最底層，是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根源性因素，它們對其他因素產生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隨著層級的上升，因素受到的影響逐漸增多，如政策支持力度（F1）處于最高層級，是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表現性因素，它受到其他所有因素的綜合影響。通過遞階結構模型，可以直觀地了解各因素在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因素之間的相互影響路徑，進而為制定有針對性的教師隊伍建設策略提供清晰的結構框架。

四、結論

本研究運用DEMATEL-ISM模型，精準識別出了影響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6個原因因素與5個結果因素，并構建出了具有5個層級的遞階結構模型。這一成果為深入理解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內在機制提供了關鍵線索，對這些因素展開深度剖析，得出以下結論。

首先，政策支持力度、教師薪酬待遇、教師職稱評定制度、教師職業發展空間、教師培訓體系完善程度、行業企業參與度這6個原因因素，在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中起著核心驅動作用。以教師職業發展空間為例，充足的晉升機會、豐富的培訓資源以及廣泛的科研參與機會，能夠顯著提升教師的工作熱情與專業素養。當教師看到清晰的職業上升路徑時，會更積極地參加教學活動，提升實踐技能，主動參與企業實踐或學術研究項目，進而提升教學質量。行業企業參與度同樣不可忽視，企業深度參與教師培養、實踐教學與課程開發，能讓教學內容緊密貼合行業實際需求，使教師及時掌握行業前沿動態與新技術，為學生提供更具實用性的教學內容，培養出更符合市場需求的技能型人才。然而，這些因素并非孤立存在，它們相互交織、協同作用。例如，良好的政策支持能為教師爭取更多的薪酬待遇提升機會，完善的職稱評定制度又能激勵教師積極追求職業發展，參與各類培訓提升自我。

其次，教師專業知識水平、教師實踐教學能力、教師教學方法與手段、教師師德師風、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作為結果因素，直接關乎教學質量與學生培養成效。其中，教師師德師風對學生價值觀塑造和職業素養養成具有深遠影響。具備高尚師德的教師，不僅能傳授知識技能，還能以身作則，培養學生的職業道德與職業操守。在信息技術飛速發展的當下，教師信息技術應用能力也至關重要。善于運用信息技術的教師，能夠借助在線教學平臺、虛擬仿真軟件等工具，豐富教學形式，提升教學效率，為學生提供個性化學習支持。這些結果因素也受到原因因素的多重影響。比如，完善的教師培訓體系可以助力教師提升專業知識水平、掌握先進教學方法、提高信息技術應用能力；合理的薪酬待遇與良好的職業發展空間，能吸引和留住高素質教師，有助于整體提升教師隊伍的實踐教學能力和師德師風水平。

最后，由遞階結構模型可知，根源性因素（行業企業參與度、教師培訓體系完善程度）對表層因素（政策支持力度）存在間接影響。行業企業積極參與職業教育，為教師提供實踐機會和行業資源，促使教師提升教學質量，培養出更多優秀人才，進而推動職業教育發展，這會引起政府的關注與重視，促使政府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完善相關政策法規。同時，表層因素也會反作用于根源性因素。政策支持力度的加大，能為行業企業參與職業教育提供更多優惠政策，激勵企業更深入地參與教師隊伍建設，也能為教師培訓體系的完善提供資金和政策保障，推動教師培訓體系的優化升級。

五、對策建議

（一）優化政策環境

1. 完善資金投入與分配機制

政府應設立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專項資金，明確資金在教師培訓、人才引進、教學設施建設等方面的分配比例。例如，規定每年專項資金的30%用于教師培訓，確保教師有足夠的機會參與國內外高水平培訓項目，提升專業素養和教學能力；20%用于人才引進，為職業院校引進具有豐富行業經驗和高學歷的優秀教師提供資金支持。建立資金使用的監督與評估機制，定期對資金的使用情況進行審計和績效評估，確保資金合理、高效使用。

2. 加強政策法規保障

制定專門的職業教育教師法，明確教師的權利和義務，規范教師的職業行為和職業發展路徑。在法律中明確規定教師在薪酬待遇、職稱評定、職業發展等方面的權益保障條款，如規定教師薪酬應不低于當地公務員平均工資水平，并建立定期增長機制；完善職稱評定標準，將教學實踐成果、行業企業經驗等納入重要考核指標，確保評定過程公平、公正。

（二）提升教師自身素質

1. 開展分層分類培訓

學校根據教師的教齡、職稱、專業等因素，將教師分為新手教師、骨干教師和專家型教師三類，針對不同層次的教師制訂個性化的培訓方案。對于新手教師，著重開展教學基本功和專業基礎知識培訓，安排校內骨干教師進行一對一指導，幫助其盡快適應教學工作；對于骨干教師，提供行業前沿技術、先進教學方法的培訓課程，鼓勵其參與企業實踐和科研項目，提升實踐教學能力和科研水平；對于專家型教師，支持其參加國際學術交流活動，開展教學改革和創新研究，發揮其在教師隊伍中的引領作用。

2. 建立教師學習共同體

學校組織教師成立學習共同體，定期開展教學研討、經驗分享和學術交流活動。例如，每月舉辦一次教學案例分析研討會，教師們共同探討教學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和解決方案；每學期組織一次教學成果分享會，邀請優秀教師分享教學經驗和教學成果。通過學習共同體，促進教師之間的相互學習，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

（三）改進學校管理

1. 優化薪酬激勵體系

設計科學合理的薪酬結構，提高績效工資在薪酬中的占比，例如將績效工資占比提高至50%。績效工資與教師的教學質量、學生滿意度、科研成果、社會服務等指標掛鉤，明確各項指標的權重和考核標準。如教學質量權重占績效工資的40%，通過學生評教、同行聽課、教學成果評估等方式進行考核；科研成果權重占30%，根據論文發表、課題研究、專利申請等情況進行評定。同時，設立專項獎勵基金，對在教學改革、技能競賽、社會服務等方面表現突出的教師給予額外獎勵。

2. 完善教師晉升機制

制定明確、透明的晉升標準和流程，晉升標準涵蓋教學能力、科研成果、實踐經驗、師德師風等多個方面。例如，規定晉升高級職稱的教師須具備一定數量的高質量教學論文、主持或參與省級以上科研項目、具有一定年限的企業實踐經歷等條件。在晉升流程上，實行個人申報、部門審核、專家評審、校內公示的制度，確保晉升過程公平、公正、公開，為教師提供晉升指導和支持，如組織晉升培訓講座，幫助教師了解晉升要求和準備相關材料。

（四）加強社會支持

1. 深化校企合作機制

政府出臺鼓勵校企合作的政策，如對參與職業教育教師隊伍建設的企業給予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等支持。學校與企業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共同制訂教師培養計劃和課程開發方案。例如，企業為教師提供實踐崗位和實習基地，安排技術骨干擔任教師的企業導師，指導教師開展實踐教學；學校為企業提供技術咨詢和員工培訓服務，實現校企互利共贏。建立校企合作的考核與評價機制，定期對校企合作項目進行評估，確保合作效果。

2. 提升職業教育社會形象

通過多種渠道加強對職業教育的宣傳，如利用電視、報紙、網絡等媒體，宣傳職業教育的重要性、發展成果以及職業教育教師的先進事跡。舉辦職業教育成果展示會、技能大賽等活動，邀請社會各界人士參觀、觀摩，展示職業教育的特色和優勢，提高社會對職業教育的認可度。開展職業教育進校園活動，向中小學生普及職業教育知識，培養學生對職業教育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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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eam Based on DEMATEL-ISM

TIAN Xueze1， WU Jiali2

（1. College of Physics and Electronic Science， Hubei Normal University， Huangshi 435002， China；

2. Modoushan School， Huangshi 435000，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It is to deeply analyze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eam and clarify the key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among the factor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eam and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Based on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relevant research results by using bibliometric software（UCINET），combined with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expert interview method，11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identified from four dimensions： policy environment，teachers’ own quality，school management and social environment. The integrated model of Decision-Making and Trial Evaluation Laboratory（DEMATEL） and Interpretative Structural Modeling Method（ISM） is used to calculate the influence degree，affected degree，centrality and cause degree of each influencing factor，and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model of influencing factors is constructed.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model of influencing factors has five levels，including six cause factors and five result factors. The participation of industry enterprises，the improvement of teacher training system，the space for teachers’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the evaluation system of teachers’ professional titles，teachers’ salary and treatment，and teachers’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pplication ability are the root causes，and the policy support is the surface cause.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 team，improve the quality of vocational education，and realiz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vocational education，we should focus on optimizing the policy environment，improving teachers’ own quality，improving school management and strengthening social support.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vocational education teachers； team building； influencing factors； DEMATEL； ISM

（責任編輯：姜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