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PSS的副語言與口譯質量評估相關性研究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8(c)-0175-06

A Study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Paralanguage and Interpretation Quality Assessment Based on SPSS

SUN Chengch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dong Technology College， Zhaoqing Guangdong，526Ooo， China)

Abstract:Ininterpretingactivities，theparalinguistcinformationtranslatedbytheinterpreterwillmoreorlessafecttheaudience'sreceptionofteinforationisstudyinvestigatestecorrelationbetweentranslatorspralingusticinfomationandtea sessmenofiterpretigqualityandfdstat:(traslatorsparlangageaects teudincesasessmntofteovrallectofsimultaneousinterpretingandemostinfluentialfactoris\"voicedpause\"，folowedby\"silence\"nd\"timbre\"；(2)theparalingistic factorthatreallafectstheaudience'sassessmentofheefctofsimultaneousinterpretingis\"voiced pauses\"；(3）peoplewitha knowledgebasearemoreabletounderstandthecharacteristicsoftheJapaneselanguagethatcausetheinterpretertohaveotherparalinguisticfactos，schsthevenspedfspchvicedpauses，andso.erefore，iisxtreelymporanttudy\"te pretationandParalinguisticFactors\"andtomakepeoplerealizeandunderstandtheir importanceandhowtopayatentiontohemin thefuture.Inaditio，inJapanseCinsesmultanousiterpreting，ecocusionfoint3willhelpeudiencetodstand the interpreter better，thus reducing friction between the parties to a certain extent.

KeyWords:Japanese-Chinese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Paralanguage;Audience; Interpretation;Relevance; Qualityasse ment

口譯作為跨文化的交際活動，其實質不是單純地實現語際之間的語碼轉換，而是要忠實轉達異語雙方的交際意圖[14]。譯員作為專業語言服務提供者，在交流中譯出的并非只有語言信息，也包括了副語言等其他信息。副語言指溝通中語言信息以外，如音調、語調、音量、停頓等起到加強或削弱語言交際效果作用的信息。一般來說，同傳箱內的譯員可以通過玻璃窗觀察到臺上發言人的面部表情、手勢動作等，這與交傳的情況基本一致。而在譯員與聽眾交流階段，聽眾只能看見臺上的發言人，并從耳機中收聽譯員的口譯產出，譯員無法像交傳一樣傳遞視覺信息給聽眾。在這種情況下，聲音成為譯員與聽眾傳遞信息的唯一渠道，副語言的重要性也得以突顯[2J29。因此，不能只關注語言而忽視副語言的作用[3JI130。尤其是學生在口譯學習階段，專注提高語言技能的同時，也要意識到副語言的作用及重要性，以提高整體口譯質量。

目前，“同傳與副語言”的相關研究大多集中在英語搭配其他語種的語對之間[2.4-6]18，74，167。漢日、日漢同傳中的副語言相關研究少之又少。然而，與漢語相比，日語的主賓謂(SOV)詞序、長連詞修飾語、在公共場合說話時使用敬語、詞尾較長等特點，都可能導致譯員在進行日漢同傳時出現語速過快或過慢，以及較長的沉默，抑或是“嗯、啊\"等有聲停頓等現象。此外，聽眾若了解這些，是否會影響其在評估時的反饋？譚心芽對某綜合性大學外語學院本科三年級和碩士一年級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顯示，在6項副語言因素中，受訪者最滿意的是音量，最不滿意的是有聲停頓。但是，由其實驗中使用的同傳視頻可自行調節音量得出，這一結論的前者說服力不強。因此，本實驗將在剔除音量的基礎上進行后續的實驗和問卷調查。本文的問卷在譚心芽問卷兩個問題的基礎上，結合上述提到的中日語言特點，提出第三個問題，最終修改并概括如下：(1)日漢同傳中譯員的副語言，是否會影響聽眾對同傳整體效果的評估？程度如何？(2)真正影響聽眾對同傳效果評估的副語言因素有哪些？背后的原因是什么？(3)與漢語相比，日語在其典型的主賓謂語序、長定語等方面，也許會造成的譯員出現語速不均、有聲停頓等現象。那么有知識儲備的人是否會受其影響？若會，主要是受哪些特征的影響？本文將從聽眾視角出發，探討日漢同傳中譯員的副語言與口譯質量評估之間的關系。促進人們認識副語言，明白其重要性，以及了解今后該如何注意。

1 研究綜述

1.1 副語言

1958年，Trager首次提出“副語言”一詞的概念及分類，他認為副語言是口語的構成要素，是口語中的非語言信息，按照聲音特質（人的社會屬性、性別等生理特征及人的聲域、發聲方式等物理特征)和發聲要素將其分為兩類。其中，發聲要素又下分三個方面：(1)發聲特點(大笑、憋笑等聲音的不同呈現方式)；(2)發聲限制(聲調高低、聲音強弱、氣息長短等個人限制)；(3)發聲間隔元素(舌頭打結、沉默等)。

此后，國內外諸多學者紛紛對副語言進行了研

究[2-3，5，9]27，8。

在日本，副語言被稱為“周邊語言”，多以外來語和漢語的混合語“六言語\"(para語言)來表示，代表著說話人的心理狀態，如言語中表露出的情感、態度和意圖等信息，以及其生理狀態（如年齡和性別等)[8468。前人對副語言是與聲音有關的現象均表示贊同，但對于是否應包含肢體語言、表情等則眾說紛紜。其中，1994年，梁茂成從語言學角度出發，將副語言定義為因文化而異的、聲音的或運動的身勢系統，用來輔助人們用語言進行交際。2013年，MarkL.Knapp[則聚焦“副語言\"的影響，探索使用副語言會產生什么交際效果，并按照與發言強相關(聲音和唇部控制，節奏把控等）弱相關/可替代(笑聲、嘆息、叫聲等)無關(沉默)將其進行了分類。本文研究副語言與口譯質量評估的相關性，口譯是跨文化的交際活動，梁茂成對副語言的定義，及MarkL.Knapp的分類都提到交際這一點，與本文目的相符。

1.2 □譯質量評估中的用戶研究

口譯質量評估一般指對口譯活動質量高低、優劣的衡量I42。在回答誰能評估口譯質量時必須將最終用戶的意見引入評估系統。然而，口譯質量評估涉及多方面的因素，如口譯工作的本質、各種任務的不同要求、口譯譯員的主觀努力、原語發言人與現場聽眾的客觀反饋及評估的目的等，其中，現場聽眾的客觀反饋尤為重要[1I45。劉和平[12提出的口譯質量評估方法和對科技口譯領域質量評估的基本標準總結中，除“講話信息或內容轉達準確”“翻譯表達的準確和流暢程度\"外，也將“滿足聽眾期待\"納人評估體系，占評分整體的 10% 。

口譯服務對象在交際翻譯中指異語交流的雙方或多方，在會議翻譯中則指發言或演講方與聽眾，另外還有雇用者、組織者等[1I42。聽眾對于口譯服務的期待也各不相同。新崎隆子的實驗結果表明，普通聽眾會更滿意譯員以合適的聲音和速度譯出優質譯文，且認為若同傳速度太快，聽眾將無法完全消化；專家則對同傳給予高度評價，認為交傳出現的重復、冗長、有聲停頓等影響了譯文質量。但是，用戶的實際反應及評估之間本就存在“潛在的不可靠性”和“相對可靠性\"13]93。因為聽眾的評價本身就是主觀的，因而很難通過定量分析進行客觀驗證5J184。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首先，用戶能直接評估某些質量參數。其次，某些用戶具備一定的雙語能力，不同的交際立場、口譯模式及專業領域知識也使得用戶的反應和評估具備一定的合理性與可靠性[13J93。鑒于口譯交際活動的復雜性，也考慮到調查范圍、調查對象性質與數量等方面的局限性，仍需在更大范圍內開展多種實證性研究[4]79

綜上所述，本文將從用戶立場出發，通過模擬同傳實驗及問卷調查，并基于SPSS數據分析力圖研究日漢同傳中副語言和口譯質量評估之間的相關性，豐富日漢語言組合情景下的副語言與口譯質量評估研究。

2 研究設計

因研究中涉及的同傳語對及對象不同。本文首先參考譚心芽的實驗流程及問卷進行了預實驗，收集了受訪者對實驗材料、問卷內容及實驗對象選擇等方面的反饋。預實驗的受訪者為某外語類大學日語MTI專業的4名研究生。結合本實驗需求最終整理如下：(1)是否應按照接觸過同傳課程區分實驗對象對結果進行對比。(2)實驗材料日漢英三種語言混雜，應在播放前加以說明。(3)應對問卷第一部分“以前使用同聲傳譯的次數\"的“使用”二字及第二部分“請為本次同傳的整體表現打分”中的“整體表現\"予以限定解釋。(4)模擬實驗在語音教室中進行，受訪者可自行調節“音量”。應去除譚心芽實驗涉及的6項副語言因素中“音量”。綜上所述，為確保正式實驗數據的信效度，對實驗流程及問卷進行了優化。

2.1 實驗流程

本研究選擇在專業的語音教室中進行。每位受訪者就座后，對實驗自的及實驗涉及專業名詞、實驗材料等進行簡要說明，后通過統一配置的耳機正式觀看同傳視頻。受訪者可通過屏幕與視頻中的聽眾一樣清晰地觀察到臺上發言人的面部表情、姿態、動作等。同傳視頻時長為12分38秒，材料選自央視新聞直播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在辭職記者會上的辭職演說。內容易于理解，無需特定專業知識即可掌握。一方面，由于演講者使用手稿，邏輯結構清晰，便于聽眾，即本研究中的日語學習者理解與吸收；另一方面，同聲傳譯的實時轉播由國家級媒體中央電視臺提供，其翻譯質量具有充分保障。本次同傳為日譯漢，受訪者聽完中文同傳后立即完成問卷并提交。

2.2 問卷信息

該問卷的樣式在參考譚心芽研究及預實驗結果的基礎上制成。問卷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旨在獲取受訪者的基本信息，包含性別、學習日語的年數、是否了解同傳職業及是否有過使用同傳服務的經歷4道題。在第二部分中，對第一小題“整體表現\"加入了限定解釋，第二小題設有說明欄以便聽眾明確各副語言因素的定義。受訪者首先對所聽同傳的整體表現進行評分(5分制，5分為非常滿意，1分為非常不滿意)。隨后，分別對同傳所涉及的五項副語言因素一音色、語速、語調、有聲停頓和無聲停頓表現打分(5分制)。第三部分包括兩個開放性問題，旨在了解哪些副語言因素最能影響受訪者對同傳效果的評價，具體原因是什么；以及掌握中日文語言特點，是否會影響您對某些副語言因素的評分。如果會，都有哪些語言特點。在問卷的最后，受訪者可選擇是否留下聯系方式，用以進行后續的調查研究。

3 數據分析

參與此次實驗的受訪者為某外語類大學外國語學院本科一年級(26人）、四年級(28人)學生，共計54人，剔除信息填寫或問題回答不全的無效問卷3份，回收有效問卷51份，有效回收率為 94.4% 。表1是問卷四部分的統計數據及分析。

3.1基本信息及滿意度調查

如表1所示，就“是否了解同傳這一職業”一題“了解”與“不了解”的受訪者占比幾乎持平，但98.04% 的受訪者并沒有過使用同傳服務的經歷，即沒有接受過專業譯員的同傳服務。因此，后續實驗結果除了站在日語學習者視角之外，也可以類比初次接受同傳服務的聽眾視角。

根據表2統計數據顯示，在5項副語言因素中，有聲停頓平均值(2.08)最低，這一發現與譚心芽的研究結論一致，受訪者最滿意的是音色（平均值4.16)。下一步將深入考察副語言因素與同傳質量評估之間的相關性及關聯強度。

3.2 相關性分析

Spearman秩相關系數用于衡量兩個變量之間的關聯強度。取值范圍為 [-1，1] 當系數值趨近于1時，表明變量間存在正向相關性。當系數值趨近于-1時，則表現為負向相關性。當系數值接近0時，則表明變量間缺乏線性關聯。本文使用數據分析軟件SPSS28.0對問卷所得數據進行了Spearman秩相關性分析。p值判定相關性的統計顯著性，相關系數r反映了相關性強弱程度，具體有關p值和相關系數r解釋(見表3)及分析結果(見表4)如下。

表1調查問卷中受訪者基本信息

表2同傳的整體表現及各項副語言的評分

表3顯著性(p)及相關系數(r)

如表4所示，音色、有聲停頓、無聲停頓與同傳中譯員的整體表現呈正相關。就影響程度而言，有聲停頓與整體表現的相關性極高度顯著！ (r=0.521;p< 0.001)，其次是無聲停頓 (r=0.371;p=0.007<0.01) ，音色最低 (r=0.294;p=0.036<0.05) 。簡言之，同傳中譯員的語速、語調對受訪者評價同傳的整體表現影響不大。若譯員進行同傳時，減少有聲停頓的次數和無聲停頓的持續時長，且音色美麗，受訪者的整體滿意度就會提高。語速( p=0.065 )和語調（ _p=0.091 )的相關性p值均高于0.05，因此無法確認這兩個副語言因素與同傳中譯員的整體表現之間是否存在統計學上的顯著差異。

此外，Spearman秩相關性分析結果表明，各項副語言因素之間也存在一定相關性。如語速、語調、有聲停頓、無聲停頓這四項副語言因素都與音色呈正相關。其中，語調與音色呈中度正相關( _(r=0.507) ）且結果極高度顯著( _(p<0.001) 。考慮受訪者均為非語音學專業人士，評價時易混淆音色和語調，對于普通人來說，傾向于認為如果口譯員的音色好，那么他們的語調也會很優美。同時，語速與語調之間也呈中度正相關（ r=0.505 ，且結果極高度顯著( _p<0.001 。這意味著口譯時如果語速得當，那么受訪者對譯員的語調評價也會更高。有聲停頓和語調之間呈弱正相關 (r=0.359;p=0.010) 。即隨著有聲停頓數量的減少，受訪者會認為其語調更加清晰自然

表4整體表現與各副語言因素的相關性分析

*.在0.05級別(雙尾)，相關性顯著。**.在0.01級別(雙尾)，相關性顯著。

3.3 開放性問題

為進一步了解哪些副語言因素最能影響受訪者對同傳效果的評價，以及影響的原因，此外，日漢同傳中兩個語種的語言特點是否會影響受訪者的評價及具體是哪些特點，問卷第三部分設計了兩個開放性問題。

第一個問題：本次調查涉及的5個副語言因素中，最能影響您對本次同傳綜合評價的副語言因素有哪些？請簡要說明原因。數據表明，51位受訪者中有48位選擇有聲停頓，占比高達 94.12% 。第二名為語速，語調和無聲停頓并列第三，最后是音色，僅占3.92% 。這一結果與Spearman 秩相關性分析結論一致。究其原因，大家普遍認為\"較多有聲停頓(嗯、啊、這個等)易引起聽眾理解混亂”，“有聲停頓出現過于頻繁，影響句意連貫\"“有聲停頓影響聽感，會降低譯文可信度”“有聲停頓會導致翻譯不順，消磨聽眾耐心\"等。也有受訪者提到“由于日語母語者的語言習慣，本身翻譯過來就會讓人不太習慣”，這一觀點在第二個開放性問題中可以找到更具體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掌握中日文語言特點，是否會影響您對某些副語言因素的評分？如果會，都有哪些語言特點。首先，結合問卷第一部分“您是否了解同傳這一職業\"回答發現，無論對同傳職業了解與否，都有高達 80% 的受訪者認為掌握中日文語言特點，會影響自己對某些副語言因素的評分。由此可見，即使不了解同傳職業，大家也都認為在了解的假設上是會影響自己評分的。也就是說，若在口譯活動中多和聽眾進行事前溝通，加深與用戶之間的相互理解，最終將有利于提升用戶滿意度。在平時的教學或學生的自主學習中，也應意識到這一點。

第二小問“如果會，都有哪些語言特點”，問卷列出了5項以供選擇：(1)兩者語序不同。導致譯員整理時間過久或整理不當造成的有聲停頓和無聲停頓，或語速加快等；(2)日語中敬語體系發達，尤其是高級會議場合下的演講多用敬語。在日譯中時，中文沒有那么多繁瑣的敬語。導致譯員譯出漢語時出現無聲停頓等；(3）日語中最重要的信息在最后出現（時態，肯定/否定等)，主干前多長修飾語，導致譯員出現加速或無聲/有聲停頓；（4）日語多省略主語，導致譯員在日譯中時因添加主語出現的語速過快等；(5)其他。

具體來看，回答“會\"的44位受訪者中，選擇語言特點(1)兩者語序不同的有30位。也就是說超半數受訪者同意中日兩語種間語序差異可能會導致譯員思考時間過長或難以整合，從而出現“有聲停頓”“無聲停頓”，以及語速或快或慢的現象。此外，選擇(2)受發達的敬語體系影響的有19人。認為(3)因日語中最重要的信息后置出現導致譯員出現停頓的有25人。同時，也有受訪者表示譯員的有聲停頓會影響整體速度，這與我們前面得出的各副語言因素之間也存在相關性這一結論不謀而合。

3.4 實驗總結

綜上分析，本文再一次證實了譚心芽的結論，即在日漢語對下，同傳中譯員的副語言亦會影響聽眾對同傳整體效果的評估，各副語言因素之間也或多或少存在相關性。其次，真正影響聽眾對同傳效果評估的副語言因素是“有聲停頓”，其原因有譯員的“嗯”“啊\"太多會導致聽眾難以理解內容，以及變得不信任譯員等。最后，數據顯示有知識儲備的人更能理解日語特點造成譯員出現語速不均、有聲停頓等其他副語言因素。其中，大家最易理解的特點是漢日語言之間語序不同。

在實際教學中，教師通過反復提醒這些副語言因素的存在，讓學生對此有了初步認識。然而，學生對副語言因素及其影響之深等并沒有系統清晰的認知，或還未從教師指導走向自我實踐。因此，本文通過設計模擬實驗，結合問卷調查，基于數據統計分析，從聽眾視角研究了副語言因素的影響，尤其是在日漢語種間的影響。本文將在結論針對如何降低副語言出現頻率，減輕副語言帶來的影響提出了一些建議。

建議聚焦課外學習時間，分個人練習和小組學習兩方面展開。個人練習的缺點是無法從他處獲得反饋。這時可以借助具有記錄功能的電子設備尋找問題修正，或后續請教教師、目的語母語的朋友等。此外，使用鏡子練習。不方便隨身攜帶也可使用手機的視頻模式或打開手機附帶的鏡子功能。與交傳相比，同傳雖不需要站在人前，但對著鏡子練習可以讓人感到緊張，反復練習可以慢慢適應和克服這種緊張感，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減少“有聲停頓”“無聲停頓”降低語速等。

小組學習需要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參加。在人前口譯，除了情景更加真實，更有利于脫敏外，亦可立即從同伴處得到反饋。此外，制作評價表與同伴互相打分，評價表最好采用折線圖，通過將評價變化可視化，促進學習者有意識地進行改進。

4結束語

綜上，本研究所獲得的數據基于日漢同傳，漢語譯日語情況下結論可能會有所不同。此外，本次模擬實驗受訪者觀看的僅為一名譯員的同傳現場，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兩名或兩名以上譯員數據進行對比，或視頻中涉及日漢、日英等多語種，邀請掌握不同語種的受訪者收取反饋，會使結果更加全面、客觀。本次研究根據副語言因素狹義定義，基于學生受訪者在語音室觀看同傳視頻進行模擬實驗得出實驗數據，今后放寬這些限制可能會發現更多副語言因素的影響因素或更直觀的反饋。最后，值得注意的是，盡管研究表明最影響聽眾評估的副語言因素是“有聲停頓”，但與僅占 10% 的“符合目的語表達方式\"相比，占 80% 的\"講話信息或內容轉達準確”比重更大。換句話說，“副語言因素\"和“語言信息\"之間的聯系是不容忽視的。此次研究雖涉及了中日語言特點，分析了語言特點和副語言出現之間的聯系，但遠遠不夠，今后還需要在這方面作進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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