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態層累式圖書館閱讀推廣標準與評價體系構建研究

中圖分類號：G252.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5.0047

0 引言

圖書館是全民閱讀推廣工作的核心力量、主陣地和重要組織者，圖書館閱讀推廣利用自身的學術優勢和資源特點，已經成功實現從單一的閱讀指導、讀書會向多維數字化與傳統資源相融合的服務轉變，《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等相關法規的出臺，生動體現了全民閱讀從頂層倡議到社會共識再到系統性工程這一漸進式深化發展路徑。2025年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將文化惠民工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和國家數字發展規劃等內容提高到戰略高度，同年出臺的《全民閱讀促進條例（征求意見稿）》新增內容也明確指出：要“深入推進全民閱讀體系化建設，加強全民閱讀立法，將全民閱讀推進工作落實地方政府治理范圍，建立標準規范、系統完善的保障體系，確保全民閱讀得以持續健康發展”1]。

可見，閱讀推廣的標準化、科學化、專業化一直是推動全民閱讀發展、完善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的三個有力杠桿，其中“標準化\"對應全民閱讀推廣服務體系、“科學化\"對應評價指標體系、“專業化\"對應學科建設體系。此三者相輔相成、砥礪前行，共同構成了“全民閱讀體系化建設”的“三足鼎”。簡而言之，服務體系研究較為豐富、全面，所謂精細化、規范化、標準化等；較之服務體系，后兩者則并不充分和完善，尤其是國內目前諸多評價指標均處于單一化、靜態的、滯后性狀態，其多以國家政策為指導、被動執行相關文件、以實踐困境為描述對象進行“補丁\"式“完善”，而非借助跨學科理論和動態化建模來實現可視化跟蹤與實時監控反饋。此外，國內現有指標體系的制定也缺乏專業化指導和學科體系建設的“加持”，導致推廣活動盲目性、割裂化、片面化色彩濃厚。

因此，本文茲從評價指標體系的發展現狀、存在問題和體系構建三個角度闡釋國內閱讀推廣評價機制的某些特點，提出動態層累式評價模式及其運行機理，以期為閱讀推廣邁向標準化、專業化、科學化提供學理性探索邏輯（操作系統）和跨越式發展路徑（應用程序）。

1國內閱讀推廣評估指標體系標準化研究現狀

程煥文主張：“全民閱讀進人高質量發展階段后，閱讀推廣需通過標準化與評價體系建設實現專業化轉型。”但他卻并未直接給出標準化評價體系與服務體系二者之間的辯證關系與遞承邏輯，同時也削弱了“評價體系建設”在高質量發展階段的“動力源\"和“著力點”。盡管如此，程教授所提出的“專業化轉型\"問題卻值得深思，其真正用意正是為了啟發學界應從“動態發展”的角度去思考與構建評價指標體系。他的觀點卓越之處顯然并不是針對評價體系某一具體問題的有效解決，而是對“評價體系的可能性、必要性\"本身做了一個奠基，相當于告訴我們：在知識論上，服務體系與評價體系是分屬于閱讀推廣的兩個階段和兩大層級；在實踐論上，服務體系主要是對于政策、陣地、空間、手段的探索與構建，而評價體系則是修補、檢查、監督、反饋一類的工作；在方法論上，則應有效區分萌芽和起步階段的“鼓勵一倡導\"型推廣和高質量發展中“深入一深化\"型推廣兩種模式。

范并思[3則認為應從“資源適配度”“用戶參與度”“社會影響力”三維評價指標來建模，強調標準化應服務于閱讀自由而非限制創新。范并思實際上是為閱讀推廣評價體系提供了“可操作的理性框架”，他既承認了服務體系的奠基性、卓越性和不可替代性，又深刻揭示了該體系的零散性、自發性和有限性。其用意旨在通過閱讀推廣標準化構建呼呼推廣回歸理性、回歸實踐、回歸常識，應以腳踏實地的實踐精神接受大數據和活動本身的“檢驗”，這樣既維護了“閱讀推廣服務體系”的尊嚴，又給該體系向下一階段（評價體系）邁進鋪設好了“理論前提”。但范并思構建的這個框架，顯然不是評價體系的“終極面目”，但它卻將構建體系這件事情、讓這個“終極構想”成為了可實踐、可發展、可構建的“可能且必要的規則”。

因此，我們不難看出，不論是程煥文的“動態轉型”，還是范并思的“三維建模”，其二者都在“守正創新”與“學科融合”兩個維度中得到了“暗合”。“適配”“參與”“影響\"都并非靜止的數據和指南上的條款，而是需要不斷實時反饋、系統分析、科學建模、專業評估才能得以實現。程、范二者構建起的這一整套“不可替代的規則”，后來學者無論如何構建自己的體系或只能稱之為“產生某一點價值”上的“深耕”，也都是在此“框架”內的定點突破。

比如李東來4提出的“設施建設一資源組織一活動實施一效果評估”全鏈條標準體系，就屬于對“程范框架\"的“局部優化\"與“單點突破”。其創造性價值在于進一步強化“建設”“組織\"“實施”“評估\"的層累式結構與動態化模型，核心發力點在于通過區塊鏈技術有效實現閱讀數據的可信存證與動態檢測。

此外，王余光5提出的“閱讀素養測評”反映用戶知識獲取深度，更是為多層次動態性評估提供了實踐模板和學理參照；李國新6則通過論證“總分館制十社會力量參與”的多層次融合性標準化路徑，主張建立包括“覆蓋率”“可持續性”\"文化效能\"等交互式評價模型；徐雁更主張建立“內容質量一文化價值一用戶體驗”的立體化復合評價體系，以此有效完善現有扁平化評價模式。反觀柯平[8]的主張，則更具運動論色彩：他強調從知識服務理論出發，提出閱讀推廣評價應聚焦“知識轉化效能”，直接佐證了動態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構想的科學性與實用性。他在文章中初步構建了包含“資源利用率”“知識吸收率”“創新轉化率”的三級指標體系，并強調需通過“用戶學習成果追蹤\"實現效果閉環評估。

以上學者的研究和共同構建的評價體系“框架”，為全民閱讀從服務體系到評價體系的“轉型”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后來學者不論如何研究，都是在這樣一種精密的“推廣理性操作系統\"之下進行的理論推演、邏輯鋪設、個體分享、模型描述。盡管學理性體系異常強大，但在多變、復雜的推廣實踐面前，單打獨斗式的靜態“形而上”的行動指南和標準規范經常“失靈”且“無用武之地”，這也深刻印證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2國內閱讀推廣評估指標體系面臨的挑戰

2.1指標體系復雜，人員操作困難

很多評價指標體系，運用大量數理模型進行大數據統計或復雜計算，最終才能得出相應的數值，該種體系只能限于局部評估具體的一場活動或是一個策劃。比如用以測評公眾服務滿意度的“層次分析法”，顯然僅試用于田野調查法和局部的抽樣調查，其普遍性大于特殊性，而特殊性才是測評的主要對象；還有運用模糊數學理論評估圖書館閱讀推廣“用戶體驗\"活動影響力的“模糊綜合評價法”，其對館員和閱讀推廣人的專業性要求非常高，對于專業化水平不高、推廣技能不完善的館員梯隊來講是一種極大的挑戰；更有以閱讀時長、借閱量、參與頻次為評價指標的“主成分分析法”，從圖書館學專業的角度來看，這些體系顯然都是微觀、狹義的評估手段，缺乏普及性和適用性。

2.2評價體系單一，只等實踐助推

縱觀中國知網中以“閱讀推廣標準”為關鍵詞的被引率較高的幾篇文章，不論是柯平9的《面向全民閱讀的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評估標準研究》，還是劉丹[1°的《圖書館閱讀推廣標準的建立構想》，抑或是王曉晶等[11撰寫的《圖書館閱讀推廣標準體系構建探究》，其初始點都是以“國家規范指南”為一級指標，后面分為若干類。這樣的好處是“從實踐出發、從數據出發、從活動出發”，而弊端也顯而易見。評價的對象都是基于現有推廣實踐和統計數據，缺乏必要的預見性、針對性、反思性，弱化了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積極、能動的“反作用力”，從而導致理論建設對實踐指導的不足。

2.3評估多為靜止，忽略動態層累

1931年印度圖書館學家阮岡納贊在其著名的《圖書館學五定律》一書中明確提出“圖書館是一個發展著的有機體”，成功揭示了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機構的物質規定性與可持續發展性。閱讀推廣作為其主流服務必然遵循圖書館發展的運動與靜止的辯證關系，即“運動是絕對的、無條件的、永恒的”，學界長期把評價指標當作“標簽\"或“文件條款”，這是“只承認靜止而否認運動”的形而上學。閱讀推廣自誕生之日起就以靈活性、嵌入式、交互式、主動服務著稱，不論是以智慧化服務體系著稱的智慧空間，還是以數字化技術為驅動、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的數智融合新場域，再或者是全景式、多功能新型沉浸式推廣模式，都需要評價機制由靜態轉向動態、由單一轉向多元、由后期評估轉向前期預測，將學界現有的多種評估系統加以有效整合、分工協作、優勢互補，積極打造成動態化、實時的、數據即時共享的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聯盟。

走筆至此，有必要對“動態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做以簡論，以確保行文邏輯上的自洽。該體系是指融合國家行業標準、學者科研標準、基層圖書館閱讀推廣實踐標準、閱讀推廣人服務能力標準于一體的新型全民閱讀推廣標準化評價體系，該指標體系構建的核心邏輯依然是基于學界對該系統工程的普遍共識，即“閱讀推廣標準建設是以閱讀理論為基礎，以使閱讀推廣成為具有科學理論指導的、受圖書館價值與倫理制約的、有明確服務目的和目標人群的規范化服務為目標的一項行動”[12]。但不同于傳統的推廣標準，該評價指標體系打破了單純以“閱讀理論”為基礎、以圖書館學基本理論為前提的單一式評價方式，而是創造性融合了文學、歷史學、文獻學、社會學、心理學乃至哲學、藝術學等多領域綜合系統對推廣標準進行優化與反思。其“動態性”在于以國內閱讀推廣實踐為基礎、以現有圖書館學的基本原理為依托，并成功打破了閱讀推廣學術體系、學科體系、話語體系三者之間的“理論邊界”，積極將圖書館學及其交叉學科、跨學科系統有效引入全民閱讀推廣的評價指標體系中。其“層累式”則集中體現了綜合全民閱讀推廣服務體系、指標體系、培訓體系、科研創新等體系的多系統、立體化、協同式發展的戰略模式，摒棄了只落實國家標準或只針對具體微觀活動的狹義“標準模型”。

例如肖鵬等1在《閱讀推廣標準化建設研究報告（2023年版）》一文中就集中羅列了2023年12月31日以前國內出臺的主流評估標準，如國家標準、行業標準、地方標準和團體標準，顯然這些“標準”無疑都是“靜態化模型”。“靜態化標準”一旦形成文字，也就意味著固化和弱化了其作為“直接現實性\"的“指導作用”。因為動態跟蹤、實時監控、瞬時分析、當即指導才能應對瞬息方變、繁復駁雜的高質量推廣，而標準和指南只能作為一種“綱領性參考”，卻非前瞻性和時效性評估，自然也就談不上真正的“系統”和“體系”。在“需求導向、實效導向日益突出”12的今天，非建立成熟、多元、科學的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動態層累式標準化評估體系不可。

3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的標準化評價指標模型

3.1模型構建邏輯與確立依據

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的標準化評價指標模型的建立，其理論依據是建立在閱讀推廣學基礎上的，其研究對象被分為“三大體系\"和“五部三十二類”。既然閱讀推廣學的研究對象以“三大體系”和“五部三十二類”為重點，那么評價指標理所當然以此為檢測對象。具體“五部三十二類\"的分類原則及與“三大體系\"的學理關系，筆者在《AI視域下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內涵、框架與實踐路徑》一文中有詳論，茲不贅述。本文重點對該指標體系構建起的理論模型進行逐層分析，并從學理推演的角度模擬實踐檢驗和反饋機制進行“系統反思”。

3.1.1體系的根本性

國內閱讀推廣評價體系已經成功構建起了可供“操作”與“運行”的“元體系”，它是有效建立在服務體系基礎上的可評估、可量化、可持續的開放式發展體系，是服務體系精細化、規范化、標準化發展的必然結果和實踐延伸，其后續的培訓體系、人才建設體系、立法體系等都是在這一層級和發展基礎上才能更有效地建立。閱讀推廣其他體系相對“服務一評價”體系而言，都屬于“學科分支”與“派生體系”，閱讀推廣學術尊嚴與學科理性的“地基\"和“拱心石\"全在于此。本文構建的動態層累式評價體系就試圖將這種“總分體系\"的動態關系、運行機理、發展邏輯和相互作用以模型的形式揭示與描述出來，對閱讀推廣發展的整體性加以探討。

3.1.2體系的整體性

評價體系的存在既不是橫空出世，也不是終極目標，筆者在多篇文章中反復論證它上承服務體系、下啟培訓體系，中間始終貫穿著立法體系，這是國內閱讀推廣發展的客觀實際也是寶貴經驗。首先，動態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其理論貢獻在于成功將推廣的“學術一學科一話語\"三大體系在螺旋式發展中合流，這也為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助推器\"和“用武之地”。其次，該體系有效將二級指標（服務體系、創新體系、智庫建設等體系）納入“高質量發展系統框架\"中，從而擺脫了學界長期只關注一場活動、一個現象、一種理論的“微觀評價系統”，進而邁向將整個推廣的前期成果和未來發展規劃納入到“整體考量\"和“宏觀評估\"的軌道中進行全系統、全方位、全過程的優化，以期實現從頂層到基層的全員評價、全系統升級。

3.1.3體系的平衡性

動態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在整體性、全局性思維的統領下，更加注重推廣評估的平衡性。其核心在于運用跨學科思維對三、四級指標從基礎理論、工具學科、技術理論、專業理論、分級推廣到閱讀文化乃至人工智能多個角度進行動態化評估，以四級聯動的方式優化系統整體，從而打破學科間的邊界和壁壘。這樣既可超越和突破傳統圖書館學對閱讀推廣的“統攝力\"與“獨斷性”，又拒絕和抵制其他學科的惡意侵襲和對信息資源管理之于閱讀推廣的“瓦解\"與“滲透”。動態層累式評價在成功、合理、有效吸納交叉學科和跨專業領域營養成分的同時，也推動了推廣實踐中諸要素在動態發展中的有效融合，從而提高整個行業評估、評價的精準性、科學性、專業性（詳見表1）。

3.2指標層級與動態邏輯

表1是綜合范并思[13]閱讀推廣層級理論、曹娟[14]跨學科專業教育學科培養建設的構想而成，重在打破傳統的以服務指南為本體的評價指標體系，轉而創立以閱讀推廣人才培養為核心的跨學科互融動態交叉指標體系，旨在真正將閱讀推廣還給活動和推廣本身，可視為“閱讀推廣學的本體論”。其基本原理如下：

第一，一級指標重在建立以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三位一體為核心的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用能否有效支撐、佐證、賦能、助力三大體系的理論構建、實踐探索、話語傳播為標準來衡量閱讀推廣活動、空間、策劃、反思、評價等要素是否合理，意在摒除形式化和盲目的“獨斷論形而上的機械型閱讀推廣”，進而實現用實踐檢驗理論、用理論助推實踐的雙循環動態化推廣。

第二，二級指標主要是三大體系所對應的閱讀推廣層級，筆者曾撰專文對這十大層級與范并思的五層結構進行對比分析，集中闡述了其兩者之間的互文關系，鑒于篇幅所限，將另做專題討論。簡言之，這十大層級的核心命意是：第一層級是服務體系，也是現階段國內閱讀推廣正在積極構建和完善的重要體系，而與其對應的指標體系則是與之共處于同一矛盾體中的“對立面”，二者在前進性運動中互相檢驗、互相轉化、相反相成，并深刻影響著其他各層級要素之間的相互作用，從而達到動態平衡。

但國內很多學者主張國家政策出臺后再慢慢建立以上諸體系，而筆者則認為應該憑借動態平衡的評價指標體系為現有推廣做科學預判，給相關部門的科學決策提供充足質料，從而實現全民閱讀的透明化、體系化、規范化，這是全民閱讀保障體系的“壓艙石”。

表1動態層累式閱讀推廣評價指標體系

第三，有了一、二級指標的價值引領和理性定位，三、四級指標才能更多地承擔起推廣人隊伍建設和培訓體系的完善等職能，這樣四級指標動態聯動，后三級既能反哺和支撐一級指標中國自主閱讀推廣學知識體系的有效形成，又能加速實現自身微觀跨學科、交叉學科的互通互融，使全民閱讀從學科背景和人才隊伍建設方面真正走向“硬核的深入”。

第四，四級指標是由筆者結合曹娟和鄧朝艷等研究者的研究成果而創造性提出的，其中“五部三十二類\"的分類屬于筆者的原創。只有推廣人真正掌握了這五部三十二類的背景知識，才能真正地因地制宜、實現推廣的專業化，才能將全民閱讀進行科學的規劃、合理的布局，覆蓋城鄉的優質文化資源才能高效地送達、直達基層讀者手中。換句話說，真正把閱讀推廣人隊伍建設成一支專業化團隊，具有學科背景資質的、名副其實的閱讀推廣學學位獲得者，這樣的推廣才真正值得評估、也才能做出“像樣的推廣”，否則也根本談不上“標準化、科學化、專業化”，更難以維系“全民閱讀的持續健康發展”。

第五，值得說明的是四級指標這三十二個專業背景指標，是曹娟[15在《論閱讀推廣專業教育培養方案》中首次提出的，最初該研究者只想作為研究生培養方案和以專業必修課與選修課方式在高校招生進行學科培養。在閱讀推廣學的建立過程中，這一指標轉身成為了考核閱讀推廣人是否有資格進行科學推廣的“專業化標尺”，這將極大加速閱讀推廣學的有效建立，并可以通過動態多元實時監察反饋機制有效實現新的閱讀推廣評價指標體系群，用以綜合和吸收傳統靜態、指南式的標準規范和評價模型的“優質養分”，從而在新的領域和視角下聚焦圖書館閱讀推廣的“元價值\"和“科學軌道”。在整個動態層累疊加運行中，“閱讀立法”這一評價指標是貫穿全民閱讀工作的“第一軸心”，而服務體系和指標評價體系則是全民閱讀事業高質量發展的“兩翼”。愿數智時代圖書館閱讀推廣的統計和評價能夠早日“動”起來，能夠不斷為數實融合的智能化、智慧化推廣提供“標準規范、系統完善的保障”。

4結語

圖書館閱讀推廣標準與評價體系的構建是全民閱讀服務體系高質量發展的延伸，是國內閱讀推廣走向法制化軌道、推動閱讀立法的基礎性工作。“2024年7月26日，全國首個全民閱讀推廣服務能力標準——《張家港市全民閱讀推廣服務能力標準》正式發布\"[16]，這也標志著我國閱讀推廣評價指標體系被進一步納人全民閱讀推廣人建設規劃中，該舉措將有助于持續推進優質文化資源直達基層和全民閱讀活動的有效實施。

盡管動態層累式評價指標體系還處于學理構建階段，但張家港市服務能力標準的出臺已經在實踐層面對該框架給予了實踐支撐。相信該評價模型在今后的推廣實踐中能夠被更多的實證系統所檢驗和發展，以區域試點的形式在基層館“落地”，與“資源利用率\"和“用戶參與度\"等動態指標一道成為圖書館閱讀推廣新的“晴雨表\"和“生產力”。結合人工智能手段開發出與圖書館業務系統無縫對接的在線可視化評估工具，實現數據實時采集與推廣效能分析，從而切實檢驗該模型的“動態層累”特性與實用價值。以此為目標，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會有更多的地方性、團體性標準出臺，用更為科學、規范的形式為評價指標體系垂范、為閱讀推廣人隊伍建設護航，動態層累式標準與評價體系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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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徐凱，男，碩士，館員。研究方向：中國古典文獻學、閱讀推廣。

（收稿日期：2025-04-28責任編輯：張靜茹）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Dynamic and Cumulative Standards and Evaluation Systems for Library Reading Promotion

Xu Kai

Abstract：Sinc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14th Five-Year Plan， Chinese academia has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standards and evaluation of reading promotion. Through government leadership，departmental coordination，and the collaborative participation of societal actors， the formulation and adoption of reading promotion service guidelines and standard specifications have been continuously advanced， providing practitioners with scientific， practical，and effective assessment tool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development of reading promotion in China，the formation of an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s a dynamic，incremental，and cumulative coupling process. The establishment and refinement of this system do not follow a single linear trajectory but rather adhere to the principles of interdisciplinary complementarity， pluralistic coexistence，and mutual interaction and influence. In-depth exploration of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standardization research can not only help to systematically understand the dynamic evolution of the existing system but also provide new perspectives for developing an independent Chinese framework for reading promotion evaluation，thereby contributing to the further advancement of nationwide reading initiatives.

Keywords：Dynamic and Cumulative; Reading Promotion in China; Evaluation Index 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