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戰略背景下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現狀分析與策略研究

中圖分類號：G258.6 文獻標識碼：ADOI：10.13897/j.cnki.hbkjty.2025.0044

隨著全球化的不斷深人，中國政府高度重視來華留學教育，將其視為提升國家軟實力和外交人脈的戰略舉措。自2016年以來，國家層面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旨在提升留學教育質量，打造“留學中國”品牌[]，并吸引全球頂尖人才[2]。《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將“實施留學中國計劃\"列為十大戰略任務之一，進一步明確了政策指引[3]。此外相關政策還有建立健全與高水平教育開放相適應的高校外事管理體系作為加持[4]，以及對在華外籍科學研究人員承擔和參與科學技術計劃項目的鼓勵和吸引等[5]。政府的政策導向對提升國際學生在高等教育機構中的參與度起到了積極作用，來華接受高等教育的國際學生規模越來越大，國際學生教育蓬勃發展，高等教育領域呈現出日益明顯的國際化趨勢。隨著高等教育國際化進程的加速，以及各大高校在“雙一流”建設中的持續發展，高校圖書館作為大學中學術研究和文化交流的重要平臺，其服務國際學生的能力直接關系到國際學生的學術融入與滿意度，進而影響高校的國際競爭力。如何有效應對國際學生群體日益增長多元化的需求，持續革新服務理念、豐富服務內容、強化服務能力，已成為學術與實踐領域共同關注的焦點。本文旨在深入探討全球戰略背景下，“雙一流”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現狀，并提出針對性的策略，以期在全球教育競爭與合作的新格局中，為高校圖書館的國際化服務提供新的視角與實踐路徑。

1 研究意義與綜述

全球戰略作為一種被廣泛認可的發展框架，是一個涵蓋政策、文化、科技等多個領域的綜合性進程，預示著一個多維度、多層次全球合作時代的到來。鑒于我國高等教育全球化的政策協同和國際化進程的快速發展，高等教育院校也在致力于提供豐富的信息導引與資源支持，以實現管理與服務的國際化和專業化。從教育支撐和文化融合層面上來看，作為文獻信息資源中心的高校圖書館，如同大學的心臟，肩負著“服務育人”的重要使命，是幫助國際學生了解校園文化、探索中華文明的關鍵渠道，也是國際學生適應留學生活不可或缺的支持[7-8]。從信息共享和學術交流層面來看，全球戰略鼓勵利用信息技術促進知識共享與創新，高校圖書館在數字化服務、智能系統等方面的建設，影響了國際學生的學術探索效率與體驗，在高校科研活動中發揮著積極作用，對國際學生的科研產出效率有著顯著的影響。因此，高校國際化教育發展方向無疑為圖書館的戰略發展帶來了新的挑戰。

相關文獻調研顯示，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在高校圖書館國際學生服務方面有較多關注。根據不同范疇的高校群體，一些研究者通過調研和分析，指出了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存在的問題。楊波等9調研了國內39所985高校圖書館的留學生服務開展情況，指出英文網站揭示層次淺、英文版指南較少等問題;董學峰[10]通過對北京地區、東北地區和上海地區關于留學生與圖書館的相關課題及研究成果的分析，總結出當前我國高校圖書館的國際化服務能力和水平滯后，表現在針對留學生使用館藏文獻資源不足、圖書館英文網站建設欠缺、數據庫使用的指導和培訓不能滿足研究生層次的留學生等方面。根據調查方法來看，一些學者在高等教育機構通過發放問卷，總結實踐經驗，提出改進建議。李德娟[11]通過對北京交通大學100名留學生的問卷調查，了解到來華留學生有強烈的信息服務需求，但對圖書館的信息服務使用卻非常有限，提出應該配備針對留學生群體的服務人員、創新培訓形式、以及開展有針對性的信息素養教育等建議；JamesToner12通過向英國116所高等教育機構發送調查問卷，了解了圖書館在支持國際學生的服務上所采用的戰略、政策和實踐，為切斯特大學圖書館探索提升國際學生的參與度提供了建議。根據具體案例而言，不同學者通過研究圖書館針對國際學生的具體服務實踐，借助理論探討，探索利用一些教學方法和技術手段來有目的性的實現其中一項或幾項的服務需求。徐春等[13對“雙一流\"背景下高校圖書館信息素養教育進行了研究，針對留學生群體的特殊性，建議對留學生以面授形式開展最基礎的信息素養教育，最終形成與國內學生一致的培養模式；AngelaSample[14]研究了奧羅爾羅伯茨大學圖書館應對國際學生使用圖書館時產生的焦慮情緒，在入館培訓中使用VR技術來降低影響。

綜合分析發現，盡管已有研究為高校圖書館的國際化教育服務提供了理論基礎和實踐指導，但隨著高等教育國際化的不斷深入和“雙一流\"高校建設的教育發展趨勢，高校圖書館在提升對國際學生的服務能力方面，仍需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索和創新。本研究將調研對象聚焦于全國范圍內的“雙一流”高校圖書館，使得研究結果更具有普遍性和推廣價值。在方法論上，綜合運用網絡調研法和案例分析法，搜集并分析具有代表性的特色案例，為研究提供更為豐富和系統的數據分析。本研究從構建服務體系框架的角度出發，旨在揭示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新趨勢和特點，與側重于理論探討的研究相比，更強調實際和理論相關聯，從研究視角進行創新，探索“雙一流\"高校圖書館服務的創新實踐和優化策略。

2“雙一流”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現狀調研

2.1高校圖書館國際學生服務概述

在“雙一流\"建設戰略框架下，高校圖書館針對國際學生的服務體系已成為整體服務架構中的重要環節。此服務體系不僅體現了圖書館作為知識中心和信息樞紐的基本職能，也反映了高校對于國際化教育戰略實施的積極響應和深度踐行。

首先，讀者服務作為高校圖書館面向國際學生的立足基石。舉辦特色閱讀推廣活動、搭建中外讀者交流平臺等多元化服務，可以助力國際學生提升文化內涵，快速適應學術環境[15]。其次，資源建設是高校圖書館服務的核心支柱。根據資源建設的標準要求，高校圖書館不斷豐富和更新其館藏資源，包括傳統紙本資源以及電子數據庫、在線期刊、電子書籍等數字資源，以滿足不同學科領域、語言背景和文化需求的國際學生[16]。再者，館員配置對于圖書館服務的質量至關重要。國際學生的特殊需求促使圖書館對于館員隊伍建設提出了更高要求，強調語言溝通能力的提升和定制化的信息素養教育的實施[17]。

綜合來看，高校圖書館對國際學生的服務內容是多維度的，將“讀者一資源一館員”作為圖書館服務文化體系的基本三大要素，遵循以讀者滿意為目標、以資源建設為載體、以館員素養為手段的服務邏輯，可構建一個三位一體、相輔相成的服務體系。在這個體系中，各要素之間存在一定的互動關系，體現在讀者利用圖書館的資源來滿足個人信息需求，包括圖書借閱、電子資源的使用、館舍空間的利用等；根據資源類型和讀者反饋的需求決定圖書館配置不同專業背景和技能的館員，以提供相應的服務；館員在服務讀者的過程中起到主導作用，提供學科咨詢、設計服務項目，帶動讀者有效利用資源，同時也負責揭示資源價值，優化資源配置，使資源更加易于讀者使用和訪問。通過“服務項目”“服務方式”“資源類型”“館員配置”四個維度，對這一體系進行細化和實施，確保服務的全面性和針對性。如圖1所示。

圖1圖書館服務體系框架

本研究將依據該模型的四種細化角度進行調研，通過借鑒國內42所國內首批“雙一流”大學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典型案例的實踐經驗，探索為國際學生提供全面的學術支持和資源保障的具體服務舉措。

2.2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鑒于國內高校數量眾多，而我國42所“雙一流”高校圖書館作為領軍者，在服務國際學生的實踐上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筆者通過對此調查群體的深人剖析，采用網絡調查法，分析和探討這些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的現狀和特色。通過識別國際學生在圖書館服務中遇到的問題和需求，從而提煉出切實有效的服務優化策略，促進高校圖書館與國際學生間的密切關系，為我國高校圖書館的國際學生服務工作提供有益借鑒。

為全面獲取這42所國內首批“雙一流\"大學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的相關服務案例，調研綜合采用高校官方信息渠道與CNKI數據庫文獻檢索相結合的方式：一方面，通過訪問各大高校圖書館官方網站、微信公眾號及學校官方網站，以“國際學生”或“留學生”或“外國讀者”為檢索條件，結合“圖書館”和“服務”相關主題詞，系統檢索并梳理相關政策、服務舉措及特色案例；另一方面，在CNKI數據庫中采用專業檢索式SU Ψ= （‘國際學生’ + ‘留學生' + ‘外國讀者）＊‘圖書館’ ? ‘服務’，對檢索結果進行人工判讀與篩選，提煉出具有實踐價值的特色案例。

2.3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特色案例

在2023年9月至2024年12月期間，經過網絡調研，最終獲取服務案例共計81件，這些案例在服務項目、服務方式、資源類型、館員配置這四個維度上展示出的特色做法，體現了“雙一流\"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專業性和創新性，具有顯著的示范和借鑒價值。

2.3.1服務項目創新

在所有獲取到的服務案例中，“服務項目”方面的案例約占 68% ，由此可見各大高校在服務國際學生所開展的項目上投入較多精力，通過培訓講座、文化體驗、館藏展覽等多種形式，引領國際學生走入圖書館，多維度近距離地體驗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提升信息素養能力和跨文化交流能力。部分典型案例如表1所示。以下案例在一定程度上呈現了服務項目的創新之處，各大高校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的特色服務主要體現在多維度迎新、定制化教學科研服務、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度體驗、英文培訓講座的普及等方面，體現了活動的持續性與包容性，經典閱讀與國際視野的結合，文化體驗與技能提升并重的特色之處。這些特色服務項目不僅豐富了國際學生的校園生活，也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與融合。

2.3.2服務方式細化

“服務方式”方面的案例約占總獲取案例的16% ，主要集中在國際學生借書權限開通問題上，有中央民族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同濟大學、中國海洋大學、武漢大學、鄭州大學至少6家高校采取專門機構負責，以集體申請開通的方式來進行服務，免去國際生因對國內流程不熟悉而造成的溝通不暢問題，同時，專門機構的對接服務也避免因國際學生身份的特殊性而讓圖書館承擔一定的風險和損失。各高校還根據自身特點和服務需求，在服務方式上進行了創新和優化，如線上線下相結合、與國際學生社團合作等，進一步提升了服務質量和國際學生的滿意度。這種細化的服務方式體現了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的專業性和責任感。

表1部分“雙一流\"高校圖書館針對國際學生服務項目案例

2.3.3資源類型豐富

在“資源類型”方面，該類別約占總案例數量的9% 。據統計，至少有南開大學、吉林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中南大學及東北大學等5所高校圖書館訂購了“MeTeL多媒體教學資源庫”，該數據庫資源作為國內知名的英文教學資源平臺，適用于研究生、本科生、留學生的自主學習，也為一線教師數字化授課備課提供參考資料和素材。此外關于資源薦購來源，山東大學和武漢大學2所高校圖書館將捐贈渠道作為多語種紙本資源建設的其中一種途徑，以豐富館藏閱讀資源；清華大學圖書館則通過利用評選出的“讀者之星\"和“教師顧問\"的師生渠道來了解資源方面需求，由國際讀者來直接推薦資源。

在對圖書館資源類型和來源的案例調研之外，本研究還進一步深入調研了42所國內首批“雙一流\"大學圖書館官網的英文網站建設情況。由于圖書館英文網站作為電子資源類型信息傳播與資源獲取的關鍵平臺，其對非漢語母語國際學生的重要性不容忽視，這直接決定了國際學生能否高效地利用圖書館的館藏資源和信息服務。圖書館英文網站建設情況的調研具體內容和分類統計詳見表2所示。

表242所國內首批“雙一流\"大學圖書館英文網站建設情況匯總表

調研顯示，有可用的圖書館英文網站的高校數量有23所，占比為 55% ，其中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南開大學、復旦大學等17所高校圖書館官網在主頁頂端或底端明顯處設置英文網站的導航欄，可直接點擊鏈接選擇英文網站，更為直觀，且英文網站揭示信息較為詳實，如以清華大學圖書館為例，英文網站全面揭示了圖書館介紹與通知、館藏目錄檢索、數據庫檢索、電子期刊檢索以及服務辦理等信息；大連理工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華南理工大學等6所高校的圖書館簡介英文版可通過學校官網的英文頁面查閱，但一般無二級頁面，提供的內容較為簡單。另外19所高校暫無有效可用的圖書館英文網站。由此可見，仍有半數的大學圖書館對英文網站建設的重視程度不足，這對于需要使用電子資源的國際學生來說，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他們的信息獲取成本。

以上案例的特色主要體現在資源類型的多樣性和豐富性、圖書館英文網站建設的易用性和信息完整性等方面。通過這些特色做法，高校圖書館在資源類型方面展現了對國際學生需求的深入理解和滿足，同時也體現了圖書館在資源建設上的創新和進步。

2.3.4館員配置策略

在“館員配置”方面，獲取到的案例信息較少，約占總案例量的 8% 。案例表明，有北京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同濟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4所高校派駐館員成立專門服務部門來針對國際學生開展信息咨詢、文化交流等活動；上海交通大學是在學生管理團體設立國際學生服務部門并由專業館員進行指導，幫助留學生解決在圖書館中遇到的問題，組織開展面向留學生的各類活動及調研；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還承辦了多年的“海外學科服務館員培訓”項目，該項目采取國內授課與海外實踐相結合的方式，與美國加州大學圖書館、南洋理工大學圖書館建立了海外培訓基地，拓展了中國圖書館員的國際視野，幫助他們發展成為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學科館員。

這些服務案例主要體現在提供專業化服務和針對性指導、拓寬國際視野等方面的館員配置策略上的特色做法，不僅滿足了國際學生的需求，還提升了中國高校和圖書館的國際影響力和競爭力。

3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面臨的挑戰

通過對一系列服務案例的深入調研，對高校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所進行的持續創新和優化工作有了全面的了解。然而，在全球化的浪潮中，高校圖書館在為國際學生提供服務時所面臨的挑戰也日益顯著。

3.1服務項目創新能力不足的挑戰

隨著高校圖書館國際化程度的提高和學科專業多元化的發展趨勢，圖書館在服務項目創新上面臨著創新能力不足的挑戰。高等教育國際化趨勢促使圖書館服務向“以人為本\"和“以讀者為中心\"的方向創新，構建全面的留學生信息服務體系成為高校圖書館創新服務、接軌國際的重要途徑[18]，戰略政策導向是作為高校圖書館服務創新的首要來源[19]根據已調研的服務項目創新案例，可以發現目前圖書館推出的服務項目呈現出一定程度的同質化現象，主要集中于傳統文化體驗活動和定制化英文培訓講座，主題大多也分布在閱讀推廣和信息素養教育方面。然而，在服務項目上創新不僅限于此，這些服務項目在滿足不同文化背景的國際學生信息需求方面存在局限性，在學科服務、情報分析服務、特藏資源服務等其他服務項目方面也應得到關注，這與國際學生的學習和科研需求是密不可分的。這一挑戰要求圖書館不僅要提供多語種服務，還要創新服務項目以滿足不同文化背景下國際學生的信息需求和使用習慣。同時，針對國際學生的具體服務領域還未關注到國家政策背景的變化，現有服務仍基于傳統服務模式，或者只是提供個性化關注。

3.2服務方式轉型升級的挑戰

圖書館服務內容的多樣性和國際學生的特殊需求對服務方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圖書館需主動變革服務理念與方法，以有效應對語言、資料及溝通等多方面的挑戰，這些因素往往倒逼高校圖書館服務進行轉型和升級[20]。如何應對國際學生和海外教師快速增長所帶來的挑戰，特別是如何克服語言障礙和文化差異以促使其有效利用圖書館資源的問題，揭示了圖書館在構建雙語信息環境方面的努力與挑戰[21]。調研案例表明，多數圖書館在跨文化服務方面尚存在不足，缺少專門機構能夠支持對接國際學生的特殊需求。因此，圖書館由被動服務到主動服務，需要一個轉型發展的升級過程。同時，受全球戰略數字化的影響，圖書館還需探索新的服務方式，如移動圖書館服務、虛擬現實閱讀體驗等，以適應數字化時代的需求。

3.3信息資源建設優化與發展的挑戰

圖書館信息資源建設需要不斷優化和發展的挑戰也日益突出。經費緊縮與資源價格上漲成為高校圖書館文獻資源建設的核心難題[22]，由于價格高昂和經費限制，導致外文文獻占比相對較低[23]。這些情況都映射出對于國際學生的文獻需求不一定能得到滿足。除了擴充與國際學生學科需求相匹配的館藏資源和數字資源外，圖書館還需要利用先進的技術手段，如人工智能、大數據分析等，來提升資源檢索的效率和個性化服務的質量。而案例中對英文網站建設的調研，發現了部分高校圖書館在數字化服務、智能導航系統等方面的建設滯后，影響了國際學生的學習效率與體驗。

3.4館員素質與服務水平提升的挑戰

館員素質與服務水平的提升也是圖書館面對國際學生服務優化的關鍵。如上海交通大學圖書館探討了高校圖書館在應對多樣化讀者需求時的挑戰與策略，實踐中面臨的主要困難在于：如何構建一支既能深刻理解讀者需求，又具備前沿科技熱點洞察力和學科發展建言能力的館員隊伍[24]。教育部高校圖工委的眾多專家學者也強調，“專業館員培育和引進將成為高校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首要抓手\"[25]，建設高質量的館員隊伍是“大學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首要根基”[26]。然而調研表明，目前部分高校圖書館仍未適應全球化戰略的步伐，缺乏專業服務國際學生館員部門或團隊，或現有團隊師資力量薄弱，人力和能力有限。

總之，通過對這些挑戰的深人分析，不僅能夠更全面地理解高校圖書館在服務國際學生方面的努力和改進方向，而且能夠洞察到國際學生對圖書館服務的具體需求和期望。

4高校圖書館服務國際學生的優化策略

基于以上調研和洞察，為改善“雙一流”高校圖書館國際學生的服務體驗，提升圖書館服務的質量和效果，本研究提出在全球戰略背景下，針對高校圖書館為國際學生服務提升的具體策略，進而增強學校的國際吸引力和學術影響力。

4.1增強國際戰略意識，開展服務項目

在基礎服務方面，堅持以需求為導向，比如對于國際學生群體有針對性的開展特色性和創新性的服務項目，借鑒其他高校圖書館成功的服務項目案例，更注重宣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弘揚大學校園精神，有計劃地開展豐富多彩的語言交流學習、信息素養提升、跨文化交流方面的閱讀推廣和文化講座，以及具有中國特色底蘊的藝術展覽等文化活動，以沉浸式圖書館體驗來加深國際讀者對圖書館的第一印象，傳播古典傳統文化、提升圖書館影響力。這些各種各樣的活動可充分利用館舍來開展，包括研討間、多媒體空間、電子閱覽室、創意實驗室等，為國際學生開辟更具特色的討論、學習、研究等一站式服務，比如“語言開放交流區”“新技術體驗區”“視聽欣賞區”“文化展示空間\"等新型的社交中心和文化中心，為國際讀者提供全新的學習、科研、休閑的空間支持服務。

在科研管理方面，重視國家政策和學校對于來華科研人員群體關注點的變化，聚焦教學質量和成果產出，從圖書館情報分析服務視角對各類成果提供更豐富、更專業的評估體系和個性化定制指標。

4.2精進專業服務方式，應對多元需求

國際學生往往具有更高的語言能力要求和對專業信息的深層次需求。因此，高校圖書館在針對文化差異挑戰時，應考慮設立專門的國際學生服務部門，專注于提供跨文化交流和讀者流通服務。例如，根據調研案例中關于服務方式的特色做法，多數高校采取為國際學生集中開通借書權限的方式，可以有效降低國際學生在利用圖書館資源時的溝通成本。

在針對學科需求方面，提供更為精準、高效和多元化的學科服務。對內部來講，高校圖書館可加強對學科發展趨勢的研究和預判，結合本校的學科特點和發展戰略，為科研工作者和管理者提供具有前瞻性的預判信息。例如，通過最新的文獻計量工具和平臺分析系統，可以分析和預測重點學科的國際發展趨勢，幫助學校發現與國際水平的差距，明確學科建設的方向和戰略目標。同時，可以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提供個性化的信息服務，如更適合國際學生群體的學科相關的學術推薦、在線研討會、遠程咨詢等。對外部而言，高校圖書館應加強與學科建設相關部門的合作，形成資源共享和協同創新的機制。具體而言，可與國際學生的教學單位、科研團隊建立緊密合作關系，共同開發嵌人式教學與科研支持服務，如在線研討組、項目協作平臺等。

4.3深化信息資源建設，創新服務模式

高校圖書館館藏資源和信息系統是體現其外部形象的重要積淀，面對國際學生獨特需求的讀者角色，資源的揭示與更新更能助力圖書館提升其核心競爭力。因此應精準配置資源，推進紙電融合，構建合理而多元的館藏建設體系。一方面通過資源購置、開放獲取、平臺捐贈等方式完善館藏資源結構，保障多語種外文文獻服務，建立多元化的資源獲取渠道，包括與國際學術機構合作，共享全球學術資源；另一方面要挖掘館藏資源的服務功能，及時更新推廣，吸引國際讀者的利用和關注，精準配置學習和科研的特色資源，例如調研多數高校圖書館開通使用的數據庫資源等，為未來館藏建設找準方向。此外，圖書館英文網站作為國際學生用戶感知的重要門戶，完善建設也非常有其必要性。圖書館需確保網站和數據庫在語言翻譯的準確性和文化表達的敏感性上達到高標準。不僅要做到主界面英文呈現，而且在詳情介紹頁面和二級檢索頁面，也應有英文對照，比如包括圖書館布局、組織架構、規章制度、常用服務工具等描述性信息之外，還應真正實現英文環境下的館藏目錄、數據庫和電子期刊這三個需求量最大的檢索功能。這些信息資源建設的實現對于存在語言障礙的國際學生來說，會大大提升其使用圖書館的積極性和滿意度。

4.4提升館員隊伍素質，塑造優質形象

基于全球化背景下文化與科技相融合的雙重壓力，圖書館員需具備良好的跨文化交流能力、信息技術應用能力以及持續學習的意識，以提供高質量的服務。此外，圖書館還需加強員工培訓，提高其專業技能和服務意識。可通過引進具有英文或其他小語種以及專業學科背景的人才，同時增加專門的學習培訓，挖掘現有館員的語言能力，抽調相關部門館員組建專職或兼職的專業團隊，為服務國際學生提供更好的教育支持。比如，在國際學生新生入館培訓中采用雙語授課；針對語言或文化障礙，提供圖書館員一對一服務；館員主動與國際學生服務中心、外籍教師人事部門等機構協作，深化館院合作；結合情報分析團隊力量，提升科研評價能力，助力國際學生科研創新。

5結語

總之，隨著全球化戰略背景的發展和“雙一流”建設的深人推進，高校圖書館服務于國際學生的需求會面臨更大的機遇和挑戰。因此，系統性研究和規劃高校圖書館國際化服務的內容和模式，不僅是應對全球化挑戰，提升高校國際化競爭力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動圖書館事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所在。未來，隨著更多研究與實踐的深人，高校圖書館將在國際化服務的道路上邁出更加堅實的步伐，為全球教育事業的繁榮發展貢獻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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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津，女，碩士，清華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情報分析、知識產權信息服務、圖書館管理與服務。

王符，女，碩士，清華大學圖書館助理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管理與服務。

崔程，女，碩士，清華大學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管理與服務。

王媛，女，碩士，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博士在讀，清華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用戶研究、學科服務、信息素養教育。

通訊作者：王符，wangfu@mail.tsinghua.edu.cn。

（收稿日期：2024-11-25責任編輯：侯鵬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