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黨史檔案的中國西部科學院地下黨活動研究

中國共產黨在國統區的地下斗爭，是中國革命史上至關重要的篇章，也是民國時期學術機構的特殊歷史事件。

抗日戰爭期間，中國共產黨采取“一方面盡量地發展統一戰線的工作，一方面采取隱蔽精干的政策；是在組織方式和斗爭方式上采取隱蔽精干、長期埋伏、積蓄力量、以待時機的政策”[，與國民黨及其他抗日力量展開廣泛的統一戰線活動，爭取知識分子的參與和支持。

民國時期，隨著科學觀念逐漸深人人心，民辦或公立科研院所逐步建立。抗戰前夕，在國民政府教育部備案的學術組織已達80余個。1948年初，全國已有學術研究機構35個，學術團體136個[2，匯集了大量精英知識分子，在全國頗具影響力。這些精英知識分子也是中共統一戰線的主要爭取對象之一。

既有研究對國統區學術機構地下黨活動的探討多聚焦于高等院校，如東吳大學、西南聯大[3-4]，強調學生運動與校園政治的互動，其地下活動也多以宣傳為主，對專業科研院所的情況鮮有涉及。

中國西部科學院（下文簡稱“西科院”）由盧作孚創辦，因其民辦科研機構的獨特屬性，在軍閥統治和抗戰時期均保持相對獨立性，為黨的地下工作提供了極大的活動空間。

本文以西科院作為國統區科研機構地下黨活動的典型案例，依托四川各地黨史檔案，從學術機構視角探討西科院內地下黨組織的建設、發展、活動特點及影響，旨在拓展國統區學術機構的研究范圍，為民國時期學術機構的歷史研究提供新的視角和素材。

、西科院地下黨組織的由來及發展

1927年以前，在大革命的影響下，已有少量共產黨員在北碚活動。1927年3月31日，重慶爆發三三一慘案，張蘊經等共產黨人在北碚黃桷召開反帝、反軍閥的工農群眾大會[52。這一時期，因北碚人口少、地理位置偏僻，黨的活動影響力較弱。

1930年，盧作孚“鑒于吾國西部各省，物產豐富，幅員遼闊，不但為西南屏障，且于經濟上有東北各省同等之價值”，在四川北碚（今屬重慶）設立西科院，旨在“從事于科學之探討，以開發寶藏，富裕民生”]。同年9月，西科院正式成立，設有兩館四所一校，包括博物館、圖書館、理化所、生物所、農林所、地質所及兼善學校（中、小學）。

為迅速開展工作，西科院開始面向全國招攬人才，一些失去黨組織關系的共產黨員借機來到北碚。

1933年，共產黨員席繼仁（席紀仁）人職西科院，擔任兼善中學教師、科學院總務處書記，在學生中傳播革命思想，培養積極分子，創辦工人業余學校和民眾夜校 [5]43 。

1937年春，兼善中學學生、救國會成員黃友凡到西科院理化研究所做練習生，與同為西科院練習生的王道濟、楊家華、唐建中、季亞軍及兼善中學學生陳治漠，共同組織成立業余生活社。該社以西科院為活動陣地，組織讀書會、抗日形勢討論會，同時開展文化體育活動，并于1937年7月1日出版鉛印刊物《業余生活》月刊，刊登時事評論、散文、詩歌等作品，積極進行抗日救亡宣傳，對北碚民眾產生了一定影響[]。

1937年7月7日，全民族抗戰爆發，四川地方勢力意圖利用抗戰拉攏左翼進步力量，共同抵制中央勢力滲透，故“對我們黨（即中共）的表示友好，對民眾運動極力扶持，使四川的現象顯有一線開明趨勢”[8]

1938年，中共重慶市工委書記漆魯魚按照中央“在后方無黨組織的地區，應有計劃地、迅速地去重新建立與發展黨的組織”[9的指示，多次來北碚活動并發展黨組織。同年8月，北碚第一個黨組織一中共北碚試驗區特支委員會成立，下轄5個黨支部，黨員27人。西科院黨支部同時成立，初期黨員包括席繼仁、唐建中、季亞軍3人，席繼仁任支部書記[10]1。

1939年9月，瀘州第二十三兵工廠黨支部書記江浩然（又名白戈、楊仲猷）調來北碚，以理化所練習生為公開職業，掩護黨組織工作[11]6。10月，重慶市工委組織部部長宋林來北碚，宣布成立北碚試驗區特區委，特支工作結束，至此北碚黨員已有119人[10]12。北碚試驗區特區委由復旦大學沈均擔任書記、江浩然擔任工委、席繼仁擔任組織委員。此時，西部科學院黨支部歸屬于特區委下轄北碚城鎮區委領導，黨員3人，書記唐建中[10]16。唐建中通過聯系地下黨員李先照，領導兼善中學教師支部。

隨著革命形勢迅速發展，黨員數量急劇增加。中共川東特委于1938年12月將北碚特區委改組為中共北碚中心縣委。除繼續領導北碚、鄰水黨組織外，北碚中心縣委還負責領導合川、大足、銅梁、璧山等地黨組織，黨員最多時達520人[10]13。

當時，江浩然擔任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兼工運部部長，唐建中任組織干事兼城鎮區委書記，同時兼任西科院黨支部書記。黨員方面，席繼仁、李亞軍已按黨組織安排調往青神縣，同時新發展西科院院工曾吉祥入黨，并恢復老黨員康梓橋黨籍。此時，李先照任西科院農林所西山坪農場教育股長，吸收西山坪農場工人鄧文俊、范藻如、張忠牧入黨[]l2。

1939年4月，國民黨公布《限制異黨活動辦法》，嚴密限制國統區共產黨的活動和發展

由于中共地下黨活動環境日漸惡化，黨在國統區的斗爭方針調整為“蔭蔽精干，長期埋伏，積蓄力量，以待時機”十六字方針。同年9月，川東特委書記廖志高通知江浩然，西科院轉移出去的有些黨員出了問題，要求唐建中、江浩然撤離，隨即唐建中調往銅梁[11]6。江浩然在指揮大明廠罷工后，也于1940年1月撤離。

1939年11月，川東特委在重慶市中區柑子堡召開特委擴大會議，決定停正組織發展及隱蔽撤退已暴露的黨員。北碚中心縣委書記李亞群執行會議決定，陸續撤離一批有暴露風險的地下黨員。由于領導成員大多離去、黨員數量減少，城鎮區委撤銷，調整為中心縣委機關中心支部，由楊中育擔任支部書記兼西科院黨支部書記，并單獨聯系西山坪農場的黨員，楊中育也以西科院理化所練習生的名義掩護地下工作。

1941年1月，皖南事變爆發，國民黨掀起第二次反共高潮。2月，北碚國民黨、三青團組織召開首次聯席會議，通過強制公教人員加入國民黨、嚴格偵查中共潛伏分子等六項決議，進一步加強對中共的限制。8月，因國民黨特務在西科院活動日益頻繁，中心縣委決定撤銷西科院支部，要求所屬黨員全部撤離。9月初，楊中育撤到銅梁，中心支部停止工作，西部科學院支部黨員除曾吉祥因家庭原因未撤離外，其余全部撤離[11]9

西科院地下黨組織成立于1938年8月，于1941年9月停止活動，共有約15名黨員長期或短暫活動。

這些黨員主要分布在西科院的理化所、農林所、總務處等部門，以練習生、院工、管理人員等身份掩護地下工作。其中，江浩然、唐建中、席繼仁等人還擔任過西科院黨支部書記或其他領導職務，為黨培養了多名青年干部。西科院黨組織的規模雖然不大，但在北碚地下黨活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為黨的工作提供了職業掩護和統戰平臺。

西科院地下黨的主要活動

（一）開展廣泛的統戰工作

統一戰線是我黨的三大法寶之一。中國共產黨成立初期，我黨就主張“邀請國民黨等革命的民主派及革命的社會主義各團體開一個聯席會議共同建立一個民主主義的聯合陣線”[12]。1937年，全民族抗戰爆發，中共中央發出《關于抗戰中地方工作的原則指示》，要求國統區的黨組織積極參加各種具體的統一戰線的活動與組織，利用一切合法的組織和團體，動員群眾爭取民主

權利[13]

西科院作為中國第一所民辦科學院、西南地區唯一一家科研機構，吸引了眾多青年知識分子。

1937年，西科院在職人員中有大學畢業人員10人，中學畢業人員17人，占全部職員的84%[6]

全民族抗戰爆發后，一批重要國家科研機構內遷北碚，部分借駐西科院，部分移駐附近街道，形成了以西科院為核心的科研區域。流亡知識分子增強了西科院的抗日救亡情緒，有利于統戰工作。1939年，江浩然向中心縣委報告，“我們的工作對向（象）該特別偏重于中下層統一戰線的深入和鞏固”[14]，而西科院就是北碚中下層統戰工作的重要據點之一。

西科院的統戰工作首要關注其管理層，尤其是總務處主任、兼任兼善中學校長的張博和及理化所主任李樂元。西科院的日常管理工作由張博和及李樂元處理，他們不僅在西科院和兼善學校有很大影響力，在整個北碚也頗受尊敬。

1938年，北碚民眾教育館館長、地下黨員羅中典向《新華日報》去信咨詢統一戰線問題，周恩來親自回信作了解答[15]86。羅中典根據信件精神，動員張博和、李樂元等中層人士支持抗日救亡運動和撰寫抗日文章。同時，西科院黨支部也積極做李樂元的工作，取得了良好成效，“李樂元、張博和等和黨的關系都很好”[16]。

在張博和的支持下，唐建中、陳治謨、黃友凡等人成立了兼善中學學生抗敵后援會，通過唱歌、戲劇、表演大型魔術等多種形式進行抗日宣傳，并籌募資金支援抗日將士[17]65；李樂元則利用理化所主任身份，幫助江浩然、楊中育等地下黨員獲得社會職業。同時，科研機構的相對封閉性也為西科院支部乃至中心縣委的活動提供了有效的職業掩護，黨組織開展的抗日救亡活動，李樂元從不干涉。皖南事變后，李樂元冒著巨大風險，為被捕入獄的曾吉祥提供擔保，確保了留守黨員

的安全[17]89

除了對西科院上層的統戰活動，地下黨還特別關注知識青年的統戰工作。在張博和的影響下，兼善中學為西科院輸送的練習生大多支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救亡運動。其中，黃友凡在兼善中學時就加入了中共外圍組織學生救國會，并與唐建中等人合作成立學生抗敵后援會。進人西科院工作后，黃友凡會同其他西科院練習生組成業余生活社，團結熊伯濤等進步分子積極開展抗日宣傳。1938年8月西科院黨組織成立后，唐建中、李亞軍、熊伯濤等人相繼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二）提供職業掩護

大革命失敗后，中國共產黨轉入地下活動。在白色恐怖下，國民黨政府實施嚴格的保甲制度，黨組織機關的建立和活動開展變得極為艱險，外來戶籍人員很難在當地長期隱蔽。人員被迫頻繁調動不僅帶來極大的暴露風險，還嚴重影響了當地黨組織的正常運行。

西科院由北碚建設者盧作孚成立并任院長，憑借盧作孚的威望，西科院得以在相對安全穩定的環境中致力于科學研究，并未涉及地方政治。1935年，四川開始實施嚴密的保甲制度，規定外來人口須全部納入當地保甲管理。這無疑給外來地下黨員的活動帶來了極大困難。

西科院的科研團隊面向全國范圍招攬人才。1937年，西科院正式職員總數為33人，無一人是北碚本地人，職員大多居住在西科院或在北碚市街租房，且多為單身，這為地下黨提供了極佳的掩護環境。北碚地下黨也認識到西科院的重要性，中心機關支部曾“要求科學院的黨員繼續做好李樂元和一些上層人士的統戰工作。把這項工作做好了，我們才有立足之地\"[1J5。經黨組織工作，西科院成為掩護黨組織活動、為地下黨員提供社會職業的重要手段。

1938年9月，江浩然調來北碚，先住西科院總務處會計劉漸鴻家，但因無社會職業，被迫撤到偏僻的黃桷鎮炭坪子商店暫住。直至12月，經李樂元同意進人西科院理化所擔任練習生后，他才順利在北碚扎根。1940年，擔任中心支部兼西科院支部書記的楊中育也利用理化所練習生身份掩護地下工作。另外，江浩然與楊中育還在西科院結婚，通過社會職業與婚姻的雙重掩護，進一步穩固了在當地的立足基礎，為黨組織活動的開展提供了有利條件。

（三）成為北碚地下黨革命樞紐

首先，西科院為外來流動黨員提供安全的中轉據點。

西科院因特殊的科研性質，與外部有多種業務交流，這為人員流動提供了極佳掩護。當時，北碚中心縣委由川東特委宋林領導，其在北碚指導工作時就多次來西科院短暫隱蔽；薛葆鼎、徐仁從前線撤到重慶后，曾在西科院短暫隱蔽后轉移；劉渝明、周子成等外來黨員初來北碚時，也在西科院接頭并分配工作。

其次，西科院還依靠自身的相對獨立性，成為北碚區黨員活動的主要據點之一。

西科院的惠宇樓角樓本是老地下黨員、西科院標本工人康梓橋的住處，“當時的一些革命活動，研究什么問題，就是在西部科學院的角樓上”[15]47宋林來北碚指導工作時，就多次來西科院組織會議，包括指導李潔、馬中健、錢澄宇在北碚建立婦女工作據點[15]56等。西科院的油印設備也為北碚中心縣委的工作提供了便利，翻印過許多黨員學習資料。

此外，西科院還是北碚工運中心。北碚不僅是文化區，還是工礦區，工人眾多且生活艱苦。江浩然來北碚后長期擔任中心縣委組織部部長兼工運部部長，并曾兼任北川鐵路礦區區委書記及領導大明紡織廠黨支部。1938年底，江浩然主持成立天府煤礦總支委員會，發展黨員60余人。1939年，江浩然擔任北川礦區區委書記，在天府煤礦大爆炸事件中積極為死難礦工爭取利益；同年10月，他利用西科院緊鄰大明廠的便利，與中心縣委書記李亞群共同領導了大明廠罷工運動并取得勝利。

三、西科院黨組織活動特點

（一）培養了一批優秀干部

地下黨充分利用西科院與兼善學校為一體的特點，培養了一批優秀干部，為解決四川黨委在干部方面的緊缺問題提供了有力支持。

土地革命后期，四川黨組織受到重創，在抗戰初期進行重建時，急需大量基層干部以增強戰斗力。然而，在黨組織迅速發展的前提下，尋找合適的干部并非易事。彼時，西科院依靠張博和領導的兼善學校提供有素質、有理想的練習生。1937年1月，西科院共有兼善學校畢業練習生8人，其中黃友凡、唐建中、楊家華、李亞軍，王道濟在校時就是抗日救亡積極分子。畢業后，黃友凡、唐建中、季亞軍陸續加人中國共產黨，逐步成長為黨組織基層干部。其中，唐建中歷任北碚中心縣委組織干事兼城鎮區委書記、銅梁縣委書記、廣安縣委委員等職，其具備良好的專業素質，與李樂元共同編寫了專著《四川煤炭分析續報》；黃友凡歷任三臺縣中心特支負責人、重慶市北區工委委員等黨內職務。

（二）抵御了國民黨黨團勢力的滲透

西科院的民辦身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了國民黨黨團勢力的滲透。自1938年起，國民政府逐步加強對四川的掌控，給四川各地方勢力帶來巨大沖擊。盡管北碚因盧作孚的關系，能夠保持一定獨立性，但國民黨并未放棄對北碚的滲透，數次試圖替換盧子英。1939年5月，國民黨公布限制異黨活動辦法，不允許共產黨在國民黨機關活動，并要求在國民黨機關工作的人員參加國民黨。當時，蘭毓鐘在西科院惠宇樓的中央工業試驗所隱蔽，因試驗所屬于官辦，在職人員被要求集體加入國民黨，蘭毓鐘被迫撤退[15149。而因西科院的民辦身份，隱蔽其中的江浩然、唐建中等人并未受到影響。

1939年秋，國民黨建立中統北碚分部，北碚特務活動日漸猖獗，西科院也不例外。據楊中育回憶，西科院理化所助理研究員楊某是特務，負責監視唐建中等人[11]6，因西科院基本歸屬于地方勢力，李樂元才能暗中保護他們。皖南事變后，反共浪潮迫使北碚大量黨員撤退，西科院黨支部也被迫解散。但在西科院黨支部活動期間，所有黨員均未暴露，在良好的統戰效果和獨特的科研屬性下得到了很好的掩護。

（三）注重發揮工人黨員的作用

西科院黨組織是知識青年匯集的科研機構，不僅重視對知識青年中先進分子的培養，也未忽視基層工人在革命中的重要性。

標本工人康梓橋利用住所掩護黨組織活動，還通過在大明廠工作的外孫女關心工人運動的開展。院工曾吉祥于1930年進人西科院工作，當時年僅11歲，從勤雜工干到技工。1938年北碚黨組織剛成立時，他由唐建中介紹人黨。人黨后，在黨組織安排下，他積極參加抗日救亡運動，在1942年被特務逮捕后經受住了嚴刑拷打，保守了黨的秘密，展現出優秀的革命氣節[17]87。此外，在北碚黨組織基本撤退、白色恐怖肆虐的環境中，康梓橋與曾吉祥一同轉移并保存了黨組織的書籍和資料，直至北碚解放。

四、結語

隨著抗日戰爭的爆發，受到嚴重破壞的黨組織逐步恢復，重慶地下黨在救國會的組織框架上開始重建各級黨組織。北碚地下黨利用中國西部科學院學術機構的特性，通過對管理層有效的統戰工作，利用科研機構的相對獨立性和封閉性開展了一系列革命活動，包括為黨員提供社會職業、掩護外來流動黨員、培養年輕干部、領導北碚工運等，使中國西部科學院一度成為北碚地下黨活

動的中心之一。

在已有研究基礎上，本研究從學術機構視角探討了地下黨的活動特點，并以中國西部科學院作為典型案例，通過對歷史檔案的系統梳理，揭示了中國西部科學院作為一個學術機構，在抗戰時期如何為中共地下黨提供職業掩護和統戰平臺，探討了中國西部科學院對中國革命事業所作的貢獻，為后續相關研究提供了全新視角。

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一九二一一一九四九）第1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98.

[13]游國立.中國共產黨隱蔽戰線研究[M].北京：中共黨史出版社，2006：68.

[14]楊仲猷.楊仲猷關于合川中心縣黨的鞏固工作的報告（一九三九年十月至十二月的情形）[G]//中央檔案館，四川省檔案館.四川革命歷史文獻匯集（一九三八.十一一一九四〇）.四川：四川省雅安地區印刷廠，1987：302.

[15]中共重慶市北碚區委黨史工作委員會.北碚黨史資料匯編：第一輯[G].重慶：重慶市印制第七廠，1983.

[16]中共北碚區委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黨民主革命時期北碚地方史概略[G]//唐宦存.嘉陵風云—中共重慶市北碚地區黨史文集.重慶：重慶出版社，2004：343.

[17]中共重慶市北碚區委黨史工作委員會.北碚黨史資料匯編：第七輯[G].重慶：重慶市印制第七廠，1986.

參考文獻 I

[1]毛澤東.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763.

[2]秦孝儀.中華民國文化發展史[M].臺北：近代中國出版社，1981：857.

[3]王凝萱.從館藏紅色檔案探析東吳大學地下黨組織的發展與活動特點[J].檔案與建設，2021：12.

[4]黃海燕.淺論西南聯大“民主堡壘”成因[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1993：2.

[5]中共重慶市北碚區委員會黨史工作委員會編.民主革命時期北碚黨組織概況和黨史大事記[M].中共重慶市北碚區委黨史研究室，1984.

[6]重慶市檔案局（館），唐潤明.民國時期中國西部科學院檔案開發：第1輯[M].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69.

[7]重慶市檔案局（館），唐潤明.民國時期中國西部科學院檔案開發：第4輯[M].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1605.

[8]張曙時.張曙時給中央的報告——四川政黨、黨派活動、民眾運動和黨的組織工作（1937年12月20日）[G]/中央檔案館，四川省檔案館編.四川革命歷史文件匯集：甲11.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20.

[9]毛澤東.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時期的任務（1937年5月3日）[G]//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15冊.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186.

[10]中共北碚區委組織部，中共北碚區委黨史工作委員會，北碚區檔案局.中國共產黨重慶市北碚區組織史資料（1938.8-1987.10）、重慶市北碚區政軍統群系統組織史資料（1949.12-1987.10）[M].重慶：巴縣印刷廠，1990.

[11]中共重慶市北碚區委黨史工作委員會.北碚黨史資料匯編：第四輯[G].重慶：重慶市印制第七廠，1985.

[12]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中國共產黨對時局的主張（1922年6月15日）[G]//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作者簡介：

吳磊，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為近現代文物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