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符號化：地方形象國際傳播中的符號建構與意義生成

【內容提要】在跨文化傳播視域中，人名符號化有利于將人名轉化為具有象征意義或代表性的符號，以理性認知的方式成為提升國際知名度的重要手段。寧夏回族自治區（以下簡稱“寧夏”）在地方形象的國際傳播中，充分挖掘諸如“馬燕”“方浩明”“馬慧娟”等人名所蘊含的象征意義，為講好中國故事、構建對外話語傳播體系進行了一次次良好的實踐，推動海外受眾建立起對中國的正確認知。在推進人名符號化過程中，必須從頂層設計、傳播力量、創作實踐、技術賦能、內容特色等方面不斷創新，才能優化地方形象或國家形象的國際傳播策略與路徑，助力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影響力和傳播力。

【關鍵詞】人名符號化；國際傳播；跨文化；多模態話語

在全球化浪潮席卷的當下，國家形象乃至地方形象的塑造與文化價值、公益廣告的傳遞，已成為國際傳播中的核心命題。

如何在文化差異與信息洪流中精準觸達到海外受眾面前，不僅需要采取“主流引領+文化共情+技術賦能+特色符號+故事化敘述”等多維一體的整合傳播方式，同時要考慮一個既古老又常新的傳播策略值——人名符號化。像孔子、老子、孟子、王陽明、曾國藩、成龍等具體的個體姓名超越其生物學及家族譜系、人際交往中的身份標識，凝練為承載特定文化價值、民族精神或國家特質的象征符號時，它們便成為中華文化根深蒂固的符號，也成為穿透文化隔閡、實現高效國際傳播的“密碼”。

本文以寧夏地方形象傳播中的幾位人名符號化為例，探討人名符號化在國際傳播中的運作機制、多維功能、實踐策略及其潛在張力，揭示其如何成為跨越文明鴻溝、提升文化軟實力的關鍵支點。

“人名符號化”使得人名轉化為具有象征意義或代表性的符號，成為提升國際知名度的重要手段，同時這一過程中實現了多模態的表達、正面形象的塑造和人物敘事的共情。寧夏形象的國際傳播目前與多位具有國際傳播力的人物相關聯。

從過去土生土長的馬燕到當下的馬慧娟，在寧夏學習生活過的網絡里爆火的方浩明，曾經以一首《寧靜的夏天》火遍全世界的歌星梁靜茹，還有作家張賢亮等，都對寧夏地方形象的傳播產生較大的影響。

一、 “方浩明”這一人名符號化讓世界聚焦中國寧夏，推動了跨文化傳播

人名符號化，本質是特定個體經歷社會集體賦予意義的過程，其姓名從單純地指代標識升華為蘊含豐富文化、國家發展、精神或價值內涵的象征符號。方浩明目前是迪拜中阿衛視駐華記者，生于戰亂時的伊拉克，后跟隨著父母移居到中國寧夏銀川生活，大學本科就讀于位于銀川的北方民族大學，畢業后到北京工作。作為伊拉克裔中阿衛視記者，方浩明憑借流利漢語、在寧夏的成長經歷及外國人跳曾經大火的“科目三”舞蹈等原因成為網絡熱點人物和跨文化傳播的“現象級IP”。他在接受采訪中、個人媒介平臺中多次表達了對寧夏銀川的認知和深厚情感，說寧夏是他的“第二故鄉”。2025年全國兩會期間，外籍記者方浩明因其跨文化背景和獨特影響力成為媒體焦點。國內外媒體紛紛報道了這位外籍記者在兩會現場操著純正普通話提問，以及記者采訪他的視聽內容，這引發了較大的關注特別是阿拉伯地區的關注。

國際傳播的目標是影響海外受眾建立起對本國的良性認知，需要對一個國家進行客觀、正向、積極的評價，而不是人云亦云，甚至惡語相向。在這樣的傳播過程中，繞不開的核心環節是跨文化。方浩明作為一個人名形成了一種對寧夏敘事的符號化效應，當各大媒體有意或無意地將其進行報道時，便開啟了“人名符號化”的進程。他的個人形象、成長經歷、價值判斷、生活喜好、專業成就或特定行為等，在媒介建構之中不斷提煉、簡化和賦予特定象征意義，成為代表某種思想品質、文化理念、國家特質、行業精神、生活方式的可識別符號。

方浩明的人名符號化主要得益于以下幾方面：一是多重身份強化文化共鳴。方浩明以“半個銀川人”身份（在寧夏生活十余年），融合伊拉克面孔、東北方言及對寧夏的真摯情感，拉近阿拉伯受眾與寧夏的距離。他通過短視頻、采訪等渠道，以“寧夏是第二故鄉”等真誠表達，展現當地包容性與發展活力，促進中阿文化情感共鳴。二是國際曝光提升寧夏知名度。方浩明頻繁亮相國內外重大活動，如全國兩會、中阿博覽會等，其提問獲王毅外長回應等事件引發廣泛關注。他與寧夏廣播電視臺合作的《寧夏時間》節目覆蓋中東22國近5億人口，節目通過展示寧夏山水人文、特色產業（如葡萄酒）及“一帶一路”合作機遇，指出寧夏的美好生活環境和未來發展的可能，提升了寧夏的國際形象，推動地方經濟融入全球發展。三是年輕化表達打破傳播壁壘。方浩明摒棄生硬說教，以跳“科目三”、拍攝Vlog等輕松方式吸引年輕受眾，將寧夏故事融入個人成長經歷。其家族成員（如美食博主“歐爸”）的媒體矩陣進一步放大傳播效應，揭示真誠對話與文化互動才是“流量密碼”。

人名符號化的本質是對稀缺注意力的一種聚合與放大，其符號化過程是利用其“注意力資本”為特定信息或價值傳播引流。方浩明的成功為地方國際傳播提供范例：以真實個體故事為載體，結合多元傳播手段，將地域特色轉化為國際傳播符號。

二、“馬燕”這一人名符號化向世界展現了中國寧夏脫貧攻堅的成就與“富起來”的經驗啟示，推動著認同建構

人名符號化更趨向于象征符號，但“符號的意義為何，并且它將往何處發展，完全取決于解釋者與符號發送者所組成的解釋者社群對符號意義所做出的具體解釋。”[1]馬燕1987年出生在“苦瘠甲天下”的寧夏西海固地區的一個農民家庭，曾是中國貧窮落后的一個象征符號。她小學時因為家庭貧困而兩度輟學，在日記中表達出對上學的渴望。2001年，法國《解放報》駐華記者彼埃爾·阿斯基（中文名：韓石）在寧夏采訪時偶然獲得了馬燕手寫的3本日記，心有所感，幫助馬燕將日記出版發行，很快轟動全世界，被譯為英、法等15國語言，在19個國家出版發行，并多次再版，僅在美國就發售近100萬冊，被全美2000多家圖書館收藏。馬燕的故事還引起了不少電影制片公司的興趣，影片《上學路上》的劇情就以《馬燕日記》里所敘述的內容為藍本。當時的馬燕，擁有廣泛知名度、公眾關注度與特定領域影響力的個體，其身份、形象、表述乃至生活方式，早已超越個人范疇，被各大媒體賦予豐富的象征意義。

人名符號化的過程容易激發受眾情感共鳴，比抽象概念更具情感傳播力。同時，因為人名符號化之后具有高辨識度和情感連接能力，成為穿透信息噪聲的有效載體。作為曾經是寧夏最具“國際化”的人名，馬燕這一人名符號化后，寧夏也頗具知名度，使得有些國外人士以為馬燕就是莫言，把信件寄到了寧夏。對馬燕這樣一位代表“貧窮”的人名符號，如何改觀世界賦予她的象征意義至關重要。2022年在中國新聞獎的評選中，寧夏日報報業集團采寫的通訊《從“一個都不能少”到“一個都沒少”——〈馬燕日記〉和“馬燕們”傳奇的背后》，榮獲第三十二屆中國新聞獎三等獎。馬燕是誰？為何多年后再被提及？她到底代表著什么？寧夏日報報業集團在新聞中明確表達了這么一層意思：過去，靠著命運額外垂青，少數“馬燕”才能“幸運”上學；如今，憑著國家普惠政策，所有“馬燕”都能“穩穩”上學。從20世紀末的“一個都不能少”，到如今的“一個都沒少”，雖然只有幾字之差，背后折射的是中國取得的巨大進步，進一步增強了海內外華人對中國發展的國家認同。

傳統媒體、社交媒體平臺等放大了馬燕的曝光度和影響力，使其成為全球性話題中心。如今重讀《馬燕日記》，再看中國脫貧攻堅的成就，追蹤今日馬燕和“馬燕們”的幸福時光，兩相對比，應該能夠深切感受到馬燕當時的悲切與如今的幸福。這也意味著，短短三十年間，中國向世界講述一個苦盡甘來的故事。這種人名符號化的敘述，讓更多的國際人士認可新時代中國發展成就。這樣的敘事，在國際輿論場上更具說服力。可以說，現在的“馬燕”敘事，是一次頗為成功的國際傳播實踐，也是寧夏新聞報道在講好中國故事、構建對外話語傳播方面進行了一次良好的實踐。

除了容易引發情感共鳴外，這篇新聞報道還具有懸念化開頭、故事化表述、數據化呈現、對比式表達等特點，正是由于可讀性強、說服力強、思想力強，結構上前后呼應，邏輯上層層推進，形成自己的報道特色和優勢，呈現出一種新聞報道的話語新表達，做到了“在內容層面，要進一步挖掘扶貧素材，以人為本，以故事為媒，使用‘軟包裝、硬內核’的傳播策略，將鮮活故事與創新經驗相結合，規避直白的政策宣介和枯燥的數據堆砌。”[2]

三、“馬慧娟”這一人名符號化在國際傳播中成為寧夏乃至中國脫貧攻堅、鄉村振興工作的生動注腳

“雖說中國綜合實力與國際地位近年來一直在不斷地攀升，國際社會對我們也前所未有地關注，但中國在世界上的形象很大程度靠的還是‘他塑’而不是‘自塑’。”[3]講好中國故事，一方面需要各大媒體持續報道，同時也需要每一個中國人站出來，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告訴世界，中國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馬慧娟就是這樣一位站出來講述自己故事、感恩好政策的農民。她是寧夏涇源人，未能讀大學嫁為村婦后，抑制不住對文學的熱情，成天用手機來敘寫自己零星的感受，后來在報刊上發表大量散文后引發關注，成了全國頗為知名的“拇指作家”，也當選為第十三、十四屆全國人大代表。2022年3月5日上午，十三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第一次全體會議在人民大會堂隆重召開。大會開幕前，全國人大代表、來自寧夏的馬慧娟走上全國兩會首場“代表通道”，講述自己的故事和寧夏紅寺堡區的發展。

馬慧娟從個人的生活變化，講到了紅寺堡從“天上無飛鳥，地上沙石跑”到“平地起高樓，沙漠變綠洲”，從“借書比借錢還難”到農家書屋的全覆蓋，表達出生活越來越好的觀點。她的發言層次清晰，非常簡潔、精煉，在央視新聞的賬號直播后在新媒體賬號中迅速傳播，讓全國人民乃至全世界知道了寧夏的移民搬遷給普通老百姓帶來的好處，廣泛流傳“共產黨好，黃河水甜”的好故事、好聲音。馬慧娟在“代表通道”中發言說：“哪有什么傳奇，自己的故事，只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體現。這樣的故事，在許許多多平凡人身上都有可能發生。”就這么短短幾句話，振聾發聵，能讓國內外受眾感受到中國在這樣一個偉大時代中的深刻變革和強勁脈搏。“馬慧娟”這一人名作為符號，指代著寧夏移民搬遷政策的成功和山區百姓搬遷后過上幸福生活的自豪狀態。

在國際傳播中，除了加強官方話語的影響力外，應“加大力度培育廣泛的民間話語主體，發揮民間的作用，將國際話語權的施行主體擴展到民間團體、興趣組織、社會名人等非官方性質的行為體”。[4]普通農民出身的馬慧娟2022年在全國兩會“代表通道”中的發言，以短視頻形式發布，共3分25秒，但內涵豐富，既有營養，又能利用碎片化時間看完，加上農家身份，容易引發情感共鳴與認知收獲，引發海內外受眾去轉發、評論和點贊。這一傳播一方面抓住了全國兩會這樣一個傳播機遇，同時憑借時長短、交互性強、故事性強等因素，并結合前沿的媒介理念與先進技術，吸引不少海內外受眾。

可見，人名符號化傳播將具體人物的生平故事與成就得以具象化、生動化，有利于跨文化傳播。國際傳播的核心訴求在于跨越文化差異，大大降低了因文化背景差異導致的“文化折扣”，實現有效溝通與認同構建。人名符號化的過程中能以具體個人的鮮活的生命故事、卓越貢獻和人格魅力，為國家形象提供具象、可感、可信的“人格化”載體。另外可以看出，人名符號化提供了強大的敘事焦點，圍繞一個核心人物符號，可以高效串聯起相關的歷史背景、文化傳統、國家成就等多維度信息，形成邏輯清晰、易于傳播的敘事鏈條。這也意味著，地方形象的國際傳播過程中，應該考慮不斷推動一些人名符號“走出去”。在內容表達方面需注重地方經驗和“本土化”，尋找符號意義與所傳播區域的文化的共鳴點，用對方易于理解的語言和方式進行講述，“通過角色分配格局的調整，可以進一步發揮地方傳播主體在國際傳播方面的主動性和創造力，形成中央和地方相互配合、協同‘出海’、遙相呼應的國際傳播局面，最終能達到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整體成效、國際傳播效能的全面提升。”[5]

人名符號化雖具強大效力，其運用過程亦面臨內在張力與挑戰，比如刻板化風險、政治工具化風險、真實性危機、適配性不足等問題。強化人名符號化傳播，打造海外地方形象，為最大化人名符號化的積極效應，應“加強頂層設計，橋梁人群、組織機構、傳統媒體、新興媒體要有效分工、相互配合、互為補充。”[6]規避其潛在風險，還需要超越符號，進一步推進區域化精準傳播。

（一）構建多元符號譜系，避免依賴單一符號

應積極發掘和推廣代表不同領域（政治、經濟、科技、藝術、教育、體育、公益等）、不同歷史時期、不同地域文化特色的多元人物符號群像，構建多元、立體的人名符號化傳播體系，由此呈現國家與文化傳播中的豐富性和立體感。從孔子智慧到袁隆平的耕耘，從成龍功夫到屠呦呦的奉獻，這些名字早已超越普通個體，成為解碼中華文明特質、講好中國故事、塑造可信可愛可敬中國形象的鮮活符號，但只有這些人名符號化是不夠的。每一個地方應該大力推介不同行業、各個領域中的優秀人物的形象形成互補的符號矩陣。

（二）兼顧復雜性與真實性，增加差異化內容和技術傳播含量

地方形象在國際傳播過程中需要考慮到文化多樣性、法律與法規差異、不同區域媒體環境的建設、目標受眾的差異性等因素，搭建多語種多渠道傳播的平臺，同時還要考慮情感訴求與理性訴求的運用、跨文化傳播技巧、利用全球事件和趨勢等，與國內外視聽媒體深度合作等方式，打造地方形象品牌。這是一個復雜的傳播過程，未來需要不斷推動傳播方式的智能化躍遷和傳播效果評價體系的建立。比如就寧夏的方浩明這一人名符號化傳播而言，應不斷增加差異化內容（如獨家專訪、互動問答），突出方浩明作為“文化橋梁”的獨特性。優化標題關鍵詞，結合熱點標簽（如“中國故事”“一帶一路”）等，使用多語種傳播，提升搜索可見性。另外，對時效性活動進行系列化跟蹤報道，延長內容生命周期。

不僅如此，傳播好微視聽，運用微敘事講好中國故事成為地方形象特別是地方公益廣告國際傳播中的創新突破點。人名作為一種靜態符號，在多模態表達中充滿象征意義。“人名符號化”的多模態建構有利于更好地展現地方形象，推動地方敘事。微視頻利用了受眾的碎片化時間，加上能夠快速切中受眾“爽點”的特點，吸引了海外受眾的注意力。“方浩明”“馬慧娟”等作為人名符號化傳播，也是得益于微敘事，大多充滿了故事性，能夠吸引受眾快速看完。

（三）強化敘事深度與語境關聯，避免孤立地傳播符號本身

微敘事、微視頻引流之后，應考慮采取不同的敘事方式來深入講述人物故事，將其置于具體的歷史背景、社會環境和思想脈絡中。比如對出生于寧夏的馬燕這一人名的傳播，不能僅僅以貧窮來象征，而應該將人物符號與其背后的時代背景、發展趨勢、生活方式等更廣泛的文化語境緊密關聯。因為符號意義的接受受制于受眾自身的成長經歷、文化背景、思考視野、職業興趣、知識結構和價值觀等。同一人物符號在不同文化語境中可能被解讀出不同甚至相反的含義，就像現在對“馬燕”的解讀也不應該是單一的解讀。另外，要考慮到國際傳播不應該是單向輸出，而應該鼓勵圍繞人物符號展開跨文化對話，傾聽他者解讀，尊重不同觀點，還可以考慮探索合作創作的可能性（如合拍傳記電影、聯合學術研究、共同策劃展覽等），在互動中生成新的理解和共享的意義空間，要明確“理解和認知都是理性的產物。這要求我們講好中國故事時需要三個‘回歸’，即回歸基本事實、回歸科學和回歸理性。我們需要盡量避免把中國成功故事過于意識形態化和政治化，而是要基于中國成功故事的經驗面來講。”[7]

綜合上述內容可得知，人名符號化傳播無疑是國際傳播的一種新方法，架起了跨越文化差異的情感之橋，“用有感情輻射力、感情推動力的故事打動外國受眾。”[8]當中國人的名字承載的故事在世界回響，意義不斷被豐富、被重塑，國際傳播便不再僅僅是信息的抵達，而升華為不同心靈的相遇與交響，由此讓世界看見一個真實、立體、全面，且始終在發展、在對話、在強調全球共贏、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中國。

【本文系北方民族大學橫向項目“跨文化視域下寧夏公益廣告的國際傳播策略研究”（項目編號：2025-86）的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1]趙星植.皮爾斯與傳播符號學[M]. 成都：四川大學出版社，2017：3.

[2]史安斌，張耀鐘.改革？突破？創新：我國對外傳播理論和實踐的回顧與前瞻[J].對外傳播，2020，（1）：11.

[3]阮靜.中華文化符號與中國文化傳播[J].中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2，（6）：7.

[4]梁凱音，劉立華.跨文化傳播視角下中國國際話語權的建構[J].社會科學，2020，（7）：144.

[5]黃典林，張毓強.國際傳播的地方實踐：現狀、趨勢與創新路徑[J].對外傳播，2021，（9）：68.

[6]張昆，王創業.疏通渠道實現中國國家形象的對外立體傳播[J].新聞大學，2017，（3）：129.

[7]鄭永年，楊麗君.中國敘事[M].北京：中信出版集團 ，2023：18.

[8]吳喜.論人類命運共同體與中國文化對外傳播[J].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6）：132.

作者簡介：冶進海，北方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副教授；王軍強，北方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編輯：徐"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