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業人才集聚有助于促進中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嗎

2025-11-18 00:00:00尚英仕王雨欣

青島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5年3期

[中圖分類號]F1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8372（2025）03-0040-10

Abstract：Using thedataof284 cities atorabove the prefectural level from2007to 2019 as samples，this study examines theimpactoftheinteractiverelationshipbetweenthetalentagglomerationinserviceindustryandtechnological innovationon the high-qualitydevelopmentof China’surbaneconomy.The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mutually reinforcingrelationship between thetalentagglomeration inservice industry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and the coordinateddevelopmentofthetwo systems playsasignificantroleinpromoting thehigh-qualitydevelopmentoftheurban economy.Mechanism testsshowthatthe talentagglomerationinservice industryandtechnologicalinovationare mutual mechanism variables in the process of infuenc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of urbaneconomy.And both directly orindirectlythroughthe otherhaveapositive efect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urban economy.Heterogeneity analysisshows thattheconjugatepromotingefectoftalentagglomerationinserviceindustryand technologicalinnovation onthe high-qualitydevelopmentof urbaneconomyissignificantly strongerin high-agglomerationand high-innovation cities thaninlow-agglomerationandlow-innovationcities，andregional imbalance exists significantly.Meanwhile， asresource-basedcities thaturgentlyneedstoachieve high-qualitydevelopmentofurban economy through green transformation，theyhavenotyetmettheconditions toimprove totalfactorproductivitythroughthepositiveinteraction betweentalentagglomerationinserviceindustryandtechnological innovation.Basedonthis，itissuggestedthatwe shouldoptimizethediffrentiatedtalentintroductionsystem，andformulatepolicyguidancemeasuresatdiferentlevels andindifferentcategories；givefullplaytotheeffctivenessoftalentsandstimulatetheinnovativevitalityofcity；focus on the high-end service industry and cultivate top-notch innovative talents.

Keywords：talentagglomeration in service industry;high qualitydevelopment of urban economy;technological innovation;conjugate

一、引言

人才作為科技創新的關鍵主體，是推動城市高質量發展的核心要素[]。2021年，中央人才工作會議提出實施新時代人才強國戰略。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將“人才是第一資源”置于戰略高度，將人才與科技、創新緊密關聯，三者共同構成推動國家發展的關鍵要素。中國已踏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依靠人才打造新質生產力，推動高質量發展成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必經之路[2]。

近年來，中國產業結構不斷升級，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持續上升，2023年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高達 54.6% 。隨著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日益凸顯，服務業人才愈發成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推動力量。服務業人才集聚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息息相關。服務業人才，尤其是科研、金融等領域的高端服務業人才，傾向于在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社會服務供給較好的城市集聚。而這一類人才往往是推動科技進步、企業創新發展的核心力量，在服務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發揮著無可比擬的優勢[3]。因此，服務業人才集聚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呈現一定的空間協同性。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離不開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共軛作用①

服務業人才集聚受經濟、社會、文化等多重因素的影響，是人才政策驅使下人才培育與人才流動的空間呈現。服務業人才集聚與城市創新水平具備高度相關性。一方面，服務業人才集聚帶來的人力資本“紅利”是引導科技創新增量提質的關鍵，無論是對新質生產力的創造，還是對企業生產效率的提升，乃至對社會供給改善都存在強勁優勢[4]。另一方面，在數字經濟時代，與城市社會生活休戚相關的科技創新在促進社會基礎設施完善、居民生活質量改善方面的影響愈發顯著，成為服務業人才集聚的重要推動力量[5?；诖?，本文在考察服務業人才集聚對中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中，聚焦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共軛作用，從人才與創新協同發展的視角為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與實證參考。

已有研究表明，人才集聚本質上是人力資本在區域間流動集聚的過程，是城市核心競爭力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體現。以科研、金融為定位的服務業人才集聚帶來的人力資本改善效應，能夠有效推動全要素生產率提升，進而促進經濟增長，是影響城市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因素[7-9]。同時，服務業人才集聚在知識溢出、資源配置、企業生產率、技術創新、產業結構升級等方面的推動作用，在對經濟高質量發展方面的促進作用日益凸顯[10-1]。服務業人才集聚有效推動科技創新發展，而科技創新又進一步吸引服務業人才聚集。近年來關于二者之間存在相互促進關系的結論得到部分研究成果支持。一方面，科技創新等高端服務業人才集聚有效提升了區域人力資本，顯著提升了區域創新水平[12-13]，這一結論在長三角等地的研究中得到了證實[14]。另一方面，科技投入、創新環境等因素影響科技人才集聚程度，吸引高端服務業人才聚集，兩者相互作用、緊密結合[15-17]。

部分學者從科技創新與人才集聚的相互作用視角出發，對兩者共同推進經濟高質量發展進行了研究。徐彬等[18]以中國31個省級面板數據為基礎，實證研究認為人才集聚與創新驅動的交互影響能夠極大促進經濟發展。楊帆等[19]以西部地區為例，運用灰色關聯分析法和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法指出區域創新發展和人才集聚良性互動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促進作用，二者關聯度越高，作用越明顯。綜上，雖然相關研究已較為豐富，但對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協同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的機制研究相對不足?；诖?，本文首先考察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互動關系對中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其次，探究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在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的共軛機制。再次，基于服務業人才水平、科技創新水平和城市資源依賴度對城市進行歸類，并實證檢驗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驅動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效應是否存在異質性。最后，根據本文研究結論，為發揮人才集聚引領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作用，提出相關政策啟示。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系

人才集聚所帶來的高水平人力資本，以其豐富的知識儲量和專業的技術能力，對科技創新具有引導、激勵以及知識溢出效應[20，是培育新質生產力、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因素?？茖W技術服務、金融支持等相關領域服務業人才集聚，使得創新資源得以集中并實現優化配置，能夠形成一個高度集中的知識和智力資源池，推動知識共享和傳播，并對科技創新產生較強的擴散效應，推動新技術在各行業快速滲透與應用[21]。同時，服務業人才集聚往往帶來較為濃厚的創新氛圍和創業文化，并不斷激發創新思維和靈感，為科技創新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是科技創新活動順利進行的重要保障[22]

科技創新活動推動服務業人才集聚。隨著科技創新水平的日益提升，不斷涌現的新興產業和新技術對人才的需求愈加高新化和專業化。這一需求進一步催化了具備相應專業技能和創新能力的服務業人才聚集。一方面，科技創新的發展為服務業人才提供了多元化的實踐機會與平臺，吸引了高素質、高學歷、高技術背景的人才集聚。另一方面，科技創新推動了服務業環境的改善和優化，促進了創新資源共享與整合，大大降低了服務業人才資源獲取的成本，使得服務業人才集聚效應更為顯著。此外，科技創新與不同產業，乃至不同學科間的交叉融合，在深化產業合作的基礎上，為產學研進一步融合發展提供了可能。這使得以產學研為培養模式的人才隊伍建設從需求側對人才結構進行了改善，通過人才培育加深了服務業人才集聚。

科技創新通過提供多元化平臺、優化服務業環境等方式增強了對高端人才的吸引，而由此帶來的服務業人才集聚效應又通過知識溢出及研發等途徑反哺區域科技創新。科技創新和服務業人才集聚相互促進、良性循環，共同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當兩者的相互作用提高時，其融合程度加深，能夠更好地發揮創新驅動作用，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有力支撐[23]。具體來說，當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處于高度協調狀態時，人才的創新潛力會得到較大程度的發揮。此時，技術創新產生的人才集聚效應也會增強，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驅動效應大幅提升。相反，當服務業人才集聚度較低、科技創新水平較弱時，人才集聚產生的知識溢出與創新資源優化配置效應受到約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大幅受限。因此，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協調優化對于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兩者只有加強協調互動，才能在更大程度上發揮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研究假設：

H1：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相互促進，兩者共軛能顯著提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

（二）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推動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機制

內生增長理論和創新驅動發展理論認為經濟增長是由經濟體系內部，如知識積累、技術創新等因素決定的[24]。人力資本作為經濟體系內部核心投入要素之一，在促進知識外溢和科技進步，進而服務于經濟增長與經濟質量提升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服務業人才集聚正是通過人力資本優化，直接推動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同時，服務業人才集聚帶來的人才資源，為科技創新提供了來源，在提升城市整體創新水平的基礎上，為培育新質生產力提供了條件，間接推動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

從直接效應來看，人才是經濟發展的核心要素，隨著高素質人才的不斷涌入，行業內部結構會逐漸向技術密集、知識密集的高端服務業傾斜，進而推動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助力經濟轉型[11]。服務業人才集聚所產生的知識外溢也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強大的動力[25]。科技創新是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第一動力”，極大地優化了生產要素的配置方式，推動了產業向高端化、智能化、綠色化方向發展，提高了全要素生產率[26]。同時，技術創新催生的新業態與新產品，意味著新市場的出現，拓寬了消費空間，從需求側對產品與服務提出了新要求，倒逼產品與產業不斷改進，同樣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發揮著促進作用。

從間接效應來看，人才集聚為區域創新注入了大量高素質、高技能的人力資源。這些人力資源通過知識傳播、信息互通等方式，引導了區域內的資源優化配置，促進了生產要素的有效整合與利用，推動了新技術、新產品的研發和生產，顯著提升了城市科技創新能力。而科技創新的發展會進一步推動科技投資增長，帶動高技術產業集聚。這一現象進一步表現為城市整體技術結構優化、產品結構升級、節能減排技術實現等，有力推動了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9。同時，科技創新的發展為人才培育提供了條件，并通過生活與生產環境的改善進一步吸引人才聚集，帶動城市服務業發展與服務業人才的進一步集聚。

因此，科技創新與服務業人才集聚緊密聯系、相互促進，二者作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因素，分別在對方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發揮中介作用?；谝陨戏治觯岢鲆韵卵芯考僭O：

H2：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在推動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互為機制變量。

（三）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共軛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異質性分析

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共軛作用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但這一作用受多重因素的影響。首先，服務業人才集聚程度較高的城市本身具備相對完善的經濟社會服務體系、良好的制度環境、寬松的創新氛圍以及政策的支持，對于優質人才及創新要素具有顯著的虹吸效應[27]。服務業人才集聚程度愈高，與科技創新共軛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效應也更加明顯。其次，創新水平高的城市憑借技術優勢引導優質資源重點流向科技型產業，并促使人才、技術、管理、信息、數字等高質量生產要素在科技型產業中集聚[28]，形成高技術產業發展與創新型人才供給的聯動機制，在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中形成顯著優勢。相比之下，低集聚、低創新城市面臨公共服務水平不高、創新力不足等問題，缺少優質生產要素的吸引力，缺乏科技創新、產業升級等方面的支撐，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嚴重受限。最后，資源型城市作為高度依賴資源開采與初級加工的一類城市，產業結構單一，經濟重心集中在傳統農業和工業領域，服務業與新興產業相對落后[29]。這一類城市的服務業尤其是高端服務業人才相對稀缺，人才集聚效應不明顯，在科技創新領域的表現一般。相反，非資源型城市通常具有更加完善的服務業產業鏈、更高的技術創新水平和更加高效的資源配置及人才引進機制，能夠更好地發揮服務業人才的作用，在吸引資金、技術、高素質人才方面具備相對優勢，具備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優質資源與條件?；谝陨戏治觯岢鲆韵卵芯考僭O：

H3：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驅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效應存在異質性。

根據上述分析可形成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分析框架（見圖1）。

圖1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分析框架

三、研究設計

（一）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

經濟高質量發展近年來得到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評價已經形成較為系統的方法體系。在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測度方法中，較為普遍的做法是采用綠色全要素生產率來表征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對于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測度，較為統一的研究范式為基于投入產出的非參數分析方法和數據網絡分析方法。但隨著測度方法的日漸改善，考慮環境非期望產出的SBM（Slack-BasedMeasureModel）模型被廣泛認為是針對“綠色”這一特質的理想測度方法[30]。本文在引入SBM測度模型的基礎上，選取GML（GlobalMalmquist-LuenbergerIndex）方法對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動態特征進行考量，體現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改善水平，以此表征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參考李林漢、鄭世林、張璋及陳珍珍等[31-34學者的已有研究，本文最終選取勞動投入（年末從業人員數）、資本投入（以2007年為基期進行平減的年末資本存量）、土地投入（城市建成區面積）和能源投入（城市天然氣、液化石油氣和用電量折算的標準煤總量）作為投入指標，選取地區GDP作為期望產出，工業二氧化硫排放量、工業廢水排放量和工業煙塵排放量作為非期望產出。

2.解釋變量

一是服務業人才集聚。本文首先考察服務業人才集聚對中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研究，因此，服務業人才集聚是本文的首要解釋變量。參考辛大楞等的研究[35]，選用從業人員占比表征人才集聚水平，同時考慮到科研、金融等高端服務行業從業人員從業門檻相較于傳統服務業相對較高，表征服務業人才更具有說服力，本文選取“科研、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金融業”“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和“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四類服務行業從業人員總和占城鎮就業人口總數的比例表征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二是科技創新。采用復旦大學產業發展研究中心公開的城市創新指數測算方法來表征城市科技創新水平，具體研究方法參考楊仁發等的研究[36]。三是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耦合協同度。在考察服務業人才影響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同時，服務業人才與科技創新的相互作用不可忽視，有必要基于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進行研究。因此，選取科技創新以及兩系統的耦合協同度①對這一共軛效應展開分析。

3.控制變量

為確保研究的科學性與穩健性，盡量降低內生性問題造成的研究誤差，本文參考廖東聲等學者的相關研究[38-39]，選取經濟發展水平、消費水平、政府支持、數字發展水平作為控制變量。選取GDP增長率表征經濟發展水平，能更好地反映區域經濟增長速度，體現城市的經濟活力和潛力，有助于更準確地分析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互動關系，控制因城市經濟基礎差異導致的估計偏差。選取城市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對數值表征消費水平。消費水平反映城市居民的消費能力和市場活躍度，是經濟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高消費水平可能意味著更強的市場需求和更高的消費層次，為經濟發展提供需求條件。以科學技術支出占政府支出的比例表征政府支持。政府支持強調政府在科技領域的投入，能夠直接影響城市的科技創新能力。選取互聯網使用人數的對數值表征數字發展水平。近年來，數字發展水平在城市經濟發展中發揮的作用愈加顯著，是衡量一個城市或地區信息化、數字化程度的重要指標，對推動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至關重要。以上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表1變量描述性統計

（二）模型設定

參考姜芮等8的做法，將服務業人才集聚影響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模型設定為：

式（1）中， i_? t分別為城市和年份，GTFP為被解釋變量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Service為核心解釋變量服務業人才集聚，Control為可能會影響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城市特征變量， ω，δ，ε 分別為城市個體效應、時間效應、隨機擾動項， β 為相應系數。

在考察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這兩個解釋變量在服務業人才集聚影響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這一過程中的共軛效應時，已有研究通常通過引入交互項的方式進行考察?？紤]到本文的研究視角聚焦共軛機制，即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共同促進或者相互抑制過程，引入兩變量的耦合協調度對這一過程進行實證解析。相應模型設定為：

式（2）中，Tech為科技創新，Coordination為耦合協調度，其余變量及符號設置與式（1）一致。

（三）數據來源

考慮到全球新冠疫情對經濟造成的沖擊可能會導致研究偏誤，本文選取2007—2019年中國28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數據作為樣本。數據主要來源于相關年份的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各省市相應年份統計年鑒、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等。對于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城市創新指數計算中的個別缺失數據，通過線性插值法進行補充。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基準回歸

在加入控制變量的前提下，分別考察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的回歸結果（見表2）。表2列（1）和列（2）顯示，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回歸結果均顯著為正，且服務業人才集聚系數與顯著水平均高于科技創新水平，說明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關系均為正相關，兩者均有利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提升。其中，服務業人才占比每增長1個標準單位，城市高質量發展指數相應增長0.1762個標準單位；科技創新水平每增長1個標準單位，城市高質量發展指數相應提升0.0001個標準單位。

在得到以上回歸分析結果的基礎上，對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共軛效應進行分析。同時引入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作為核心解釋變量，回歸結果如表2列（3）所示。在引入科技創新后，服務業人才集聚的系數值仍顯著為正，與列（1）所示結果相比，存在顯著差異。因此，在影響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共軛效應值得進一步探討。在將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作為核心解釋變量的基礎上，引入耦合協調度進行再次回歸，結果如表2列（4）所示。服務業人才集聚與耦合協調度系數均顯著為正，說明共軛效應的確存在，H1得證。而且，耦合協調度系數為0.1004，說明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協調度每改善1個標準單位，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相應提升0.1004個標準單位。

表2基準回歸結果

注：***、**和*分別表示在 1% 、5%和 10% 的水平上顯著；括號內為P值。下同。

（二）穩健性檢驗

為了避免測量誤差導致的估計偏誤問題，采取剔除直轄市層面數據、替換被解釋變量、替換核心解釋變量和添加控制變量的方法進行穩健性檢驗。其一，將北京、天津、上海和重慶四個直轄市數據剔除，僅保留280個地級市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列（1）所示。其二，采用SBM-DDF方法計算城市綠色全要素生產率，并在替換原變量后再次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列（2）所示。其三，選取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耦合度替換耦合協調度，用以表征兩變量的關聯水平，再次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列（3）所示。其四，添加城市教育水平（教育支出占政府財政一般預算支出比例）、金融服務（年末金融機構存款余額對數值）為控制變量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列（4）所示。

由表3可見，服務業人才集聚和耦合協調度系數均顯著為正，再次證明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作用。同時，對比表3列（1）與基準回歸結果可見，在剔除直轄市數據后，服務業人才集聚和耦合協調度回歸系數均顯著提升。在對北京、上海、天津和重慶這四大國內服務業發展迅猛、服務業人才高度集聚的直轄市的數據進行剔除后，服務業人才提升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效果更加明顯，表明人才“過度”集聚可能會引發邊際效應遞減的現象，這與楊東亮等40的觀點基本一致。表4列（3）中耦合度回歸系數顯著低于基準回歸中耦合協調度回歸系數，表明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積極互動更有利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

表3穩健性檢驗結果

（三）共軛機制檢驗

在以上研究的基礎上，對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賦能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機制進行分析?；诶碚摲治?，采用面板聯立方程對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的相互影響進行實證檢驗，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可見，科技創新每增加1個標準單位，服務業人才集聚將增長0.0001個標準單位，這一結果在 1% 的水平上顯著。而服務業人才集聚每增長1個標準單位，科技創新水平將會提升1842.7950個標準單位，回歸結果同樣在 1% 的水平上顯著。根據以上回歸分析可知，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相互作用顯著存在，即服務業人才集聚賦能科技創新，科技創新同時表現出較強的人才虹吸效應。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存在相互促進作用，為兩者共軛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前提條件。

表4面板聯立方程的結果

采用中介效應模型對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賦能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效應這一機制進行分析。分別將科技創新和服務業人才集聚作為中介變量，采用非參數中介效應模型，使用Bootstrap分析方法重復抽樣1000次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5所示。表5表明，科技創新在服務業人才集聚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存在著顯著的中介效應，間接效應約為0.00001，占總效應的 17.51% ，且在 5% 的水平上顯著成立。反之，服務業人才集聚在科技創新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也發揮著顯著的中介作用。這說明，服務業人才集聚在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既依賴科技創新這一機制變量來實現，也作為機制變量對科技創新賦能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發揮中介作用。以上結論與H2描述一致，H2得證。

表5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互為中介變量的共軛效應機制分析結果

五、異質性分析

（一）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異質性檢驗

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既然顯著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那集聚水平的差異是否會導致這一影響程度的差異？本文就這一問題進行異質性分析。首先，依據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即按照高端服務業從業人員數占比對284個地級市進行歸類，將占比不低于中位數水平的列為高集聚城市，占比低于中位數水平的列為低集聚城市。其次，引入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以及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作為核心解釋變量分別進行回歸分析（見表6）。表6列（1）和列（2）表明，高集聚城市核心解釋變量的顯著性明顯大于低集聚城市。對比分析系數值可見，服務業人才集聚和耦合協調度系數值在高集聚地區均高于低集聚地區。得益于服務業人才集聚，高集聚城市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表現更加突出，相反，低集聚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則相對緩慢。形成這一現象的原因：一是高集聚城市本身具備相對完善的經濟社會服務體系，對于優質人才具有顯著的虹吸效應，服務業人才集聚效應愈加顯著；二是服務業人才集聚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效應更多體現在高集聚城市，低集聚城市的人才集聚賦能效應尚未顯著呈現。

（二）科技創新水平異質性檢驗

在以上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討論科技創新差異在這一共軛效應中的異質性。以城市創新指數中位數作為分界線，將不低于這一中位數的城市列為高創新城市，反之則列為低創新城市，分別進行回歸分析（見表6）。

表6異質性回歸結果

表6列（3）和列（4）顯示，高創新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顯著優于低創新城市。當然，憑借科技創新的壓倒性優勢，高創新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耦合協調水平自然顯著高于低創新城市。可能的原因在于，高創新城市通常具備較強的科技創新能力、擁有更為完善的創新生態系統和更加開放、靈活的政策支持體系，能夠為服務業人才提供更多的創新創業機會和資源支持，有效吸引和留住高端人才，使得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耦合協調水平更高，形成良性互動。這種緊密的互動不僅促進了科技創新的加速發展，還推動了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的不斷涌現，從而為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更為強大的動力。在這種環境下，各服務業人才能夠更好地融入創新網絡，參與創新活動，促進知識的傳播和共享，推動科技成果的轉化和應用，增強了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正面效應。相比之下，低創新城市在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上顯得相對乏力。這主要是由于低創新城市在科技創新方面存在明顯的短板，缺乏有效的政策支持和創新資源，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之間的耦合協調水平較低。在這種環境下，服務業人才可能難以充分發揮其創新潛力，從而限制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步伐。此外，低創新城市可能還面臨著人才結構單一、政策相對保守、社會資本薄弱等問題，這些問題進一步加劇了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促進作用的不足。以上分析不難看出，地級市層面，中國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以及兩者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共軛作用呈現顯著的非均衡性。而這一分析對于中國城市發展非均衡的“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現象進行了解釋。如何打破“引才”“用才”的瓶頸，是低創新城市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亟須解決的問題。

（三）資源依賴性異質性分析

資源型城市綠色轉型是雙碳目標下中國實現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突破點所在。服務業人才集聚在資源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的作用如何有待于進一步考量。依據《全國資源型城市可持續發展規劃（2013—2020年）》，將114個城市選為資源型城市，其余城市設定為非資源型城市，分別進行回歸分析。表6列（5）和列（6）顯示，資源型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并不顯著，非資源型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則顯著為正。服務業人才集聚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城市服務業發展水平，資源型城市作為高度依賴資源開采與初級加工的一類城市，傳統產業在產業結構中占比較大，服務業以及新興產業則相對落后。而服務業無論是自身產業發展，抑或是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都是城市產業結構轉型的核心推動力。資源型城市服務業發展相對滯后，產業結構仍處于升級的過渡階段，尚未具備服務業人才集聚優勢，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推動效應并不顯著?；谝陨袭愘|性分析，H3得證。

六、研究結論與政策啟示

（一）研究結論

服務業人才集聚作為城市服務業發展水平的一種表征，在推動服務業自身發展的同時，加快了與其他產業的融合發展，成為地區經濟增長的新動能。本文從服務業人才集聚出發，分析了服務業人才集聚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機制，并使用耦合協調度表征兩系統的共軛水平，以此作為核心解釋變量進行了實證研究。研究結論：一是，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相互促進，兩者不僅顯著提升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對于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也存在顯著的共軛效應；二是，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在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互為機制變量。服務業人才集聚與創新相互影響、協調一致，顯著提升了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三是，異質性分析發現，在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相互作用并共同促進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過程中，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科技創新水平以及兩者的相互作用達到一定程度時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受到較為顯著影響，而相互作用程度較低時這一影響則較低，甚至可能消失。

（二）政策啟示

第一，優化差異化人才引進制度，協調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服務業人才集聚作為驅動科技創新的關鍵因素，在城市新質生產力創造、產業結構升級與高質量發展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然而，服務業人才集聚呈現明顯的空間非均衡性，這一現象可能引發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非均衡性加深。因此，地級市層面，建議各級政府在制定人才引進政策時充分考慮地區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現狀與需求，確保政策能夠精準對接人才的實際需求，實施差異化人才引進制度。對于人才集聚水平較低的城市（如中西部地級市），應結合本地產業特色和經濟基礎，制定有針對性的人才引進政策。例如，提供住房補貼、稅收優惠、創業支持等措施，吸引服務業人才流入；加強各企業與高校、科研機構的合作，培育本地人才，逐步提升人才集聚水平。對于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較高的城市（如一線和新一線城市），應進一步優化人才引進政策，聚焦高端服務業和科技創新領域，提供更具吸引力的政策優惠，吸引國際化、復合型人才。與此同時，各地區應結合城市服務業發展規劃，推動周邊地區在人才引進、科技創新等方面的合作，建立資源共享、優勢互補的區域協同發展機制。進一步出臺相關政策打破戶籍、社保等制度壁壘，鼓勵服務業人才在不同城市間自由流動，實現人才資源的優化配置。

第二，充分發揮人才效能，激發城市創新活力。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的積極關聯是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推動力之一。地級市及以上層面的數據顯示，大部分城市服務業人才集聚與科技創新水平仍相對落后，兩者的積極循環積累仍相對較弱。各城市應依據產業發展規劃，合理制定人才政策，并完善相應的創新鼓勵政策。如建立產學研合作平臺，促進人才、技術與產業的深度融合，實現人才、創新和產業的良性匹配；設立專項基金，支持服務業人才進行科技創新活動，激發人才的創新活力，推動科技成果的轉化與應用；制定合理的薪酬和獎勵政策，構建全方位的人才激勵體系，優化人才工作環境，提供完善的人才保障服務；多渠道宣傳人才政策，打造人才創新高地。

第三，制定分層次、分類別的政策引導措施。異質性分析表明，服務業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水平兩者的相互作用在達到一定程度時，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積極影響更為顯著。因此，政府應根據各城市的實際情況，制定分層次、分類別的政策引導措施。對于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耦合協調度較高以及非資源型城市，可以進一步加大支持力度，推動其向更高層次發展；二者互動水平較低及資源依賴型城市，則應從基礎做起，逐步提升人才集聚和科技創新水平，推動產業結構升級。各級政府通過政策傾斜和資金支持，幫助欠發達地區提升服務業人才集聚水平和科技創新能力，縮小區域發展差距；提高科學技術支出占財政支出的比例，重點支持服務業領域的科技創新項目，尤其是數字技術、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前沿技術的研發與應用。著力解決中國服務業人才集聚、科技創新以及兩者對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非均衡性問題。

第四，聚焦高端服務業，培育拔尖創新人才。國家及地方政府繼續實施更加積極、開放、高效的人才政策。一方面，通過引入跨學科教育模式、建立校企合作機制等積極的人才引育手段，增加人才儲備數量；另一方面，結合產業規劃方向，積極培育高端服務業人才，尤其是在科技創新、尖端技術等領域的拔尖人才，通過增加設立人才獎勵基金、提供實習實訓機會、提供住房、子女教育補貼等措施，吸引和培養更多拔尖創新人才。加大對高等教育和職業教育的投入，增設與高端服務業相關的學科和專業，培養復合型、創新型人才。同時，鼓勵企業加強內部培訓，提升員工技能水平，推動產業結構的升級與優化。全面提升服務業乃至全行業人才質量。通過舉辦高端服務業人才論壇、研討會等活動，實施更加開放的人才引進政策，吸引全球頂尖服務業人才和科技創新領軍人才，促進人才之間的交流與合作，為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智力支持。

[參考文獻]

［1］陽楊，郭佳欽，高媛.新質生產力賦能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機制與效應研究[.統計與決策，2025（4）：109-113.

［2］余明桂，賀蒙蒙，張萌萌.人才引進政策、勞動力優化配置與制造業智能化.中國工業經濟，2024（5）：116-134.

［3］焦豪，崔瑜，張亞敏.數字基礎設施建設與城市高技能創業人才吸引].經濟研究，2023（12）：150-166.

［4］王嬌，孫慧，廖振良.數字經濟賦能、雙碳發展績效與區域協調效應[].經濟問題探索，2024（5）：125-148.

[5］楊仁發，李自鑫.創新型城市試點政策能夠促進共同富裕嗎].財經研究，2023（8）：19-33.

[6]TSAMADIAS C，PEGKAS P，MAMATZAKIS E，et al.Doeshuman capital and FDI mater for TFP in OECD countries？D].Economies of innovation and New Technalogy，2019，28（3-4）：386-406.

［7］紀培端，蔡紅.粵港澳大灣區人才集聚水平的統計評價[].統計與決策，2024（11）：184-188.

［8］姜芮，孟令航，劉幫成.科技創新人才集聚度與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空間特征：基于空間計量和面板門檻模型的實證分析經濟問題探索，2023（10）：59-72.

［9］趙永平，李倩倩.人才集聚、區域創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哈爾濱商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1）：117-128.

［10］崔祥民，柴晨星.創新人才集聚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效應研究：基于長三角41個城市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軟科學，2022（6）：106-114.

［11］王帥龍，李豫新.創新型人力資本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統計與決策，2022（14）：174-178.

［12］王知桂，陳家敏.人口集聚、人才集聚與區域技術創新：基于空間效應和空間衰減邊界的視角.調研世界，2021（11）：34-41.

[13］于瀟，王琪匯.人口集聚、人才集聚與人力資本效率：基于流動人口的視角[].經濟問題探索，2021（11）：67-80.

［14］汪彥，華鋼，曾剛.人力資本對長三角城市群區域創新影響的實證研究：基于空間計量經濟學模型[].南京社會科學，2018（5）：27-35.

[15]FUNDA S. Manufacturing competitiveness：diffrent systems toachieve the same results[J].Productionand Inventory ManagementJournal，2000，41（1）：56-64.

［16］陳強，顏婷，劉笑.科技創新人力資源集聚對區域創新能力的影響.同濟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17（11）：1722-1730.

［17］常家源，李占芳，馬婧.人才集聚模式對科技創新效率的影響機制及異質性研究：基于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調研世界，2025（3）：77-86.

[18］徐彬，吳茜.人才集聚、創新驅動與經濟增長.軟科學，2019（1）：19-23.

［19］楊帆，杜云晗，徐彬.西部地區創新發展、人才集聚關聯性與經濟高質量發展：基于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研究.軟科學，2022（4）：71-77.

［20］高曉云，趙海東，狄宇.西部高質量發展人才驅動機理與人才集聚策略研究[.科學管理研究，2024（2）：128-136.

［21］曹金華，周小勇，汪水蘭，等.數字經濟對欠發達地區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機制：基于科技創新的中介作用分析.科技管理研究，2024（10）：84-93.

[22］徐娟，張夢瀟，羅天雨.科技人才政策對區域創新績效的門檻效應研究.技術經濟，2023（7）：1-12.

[23]LIUL，SIS，LIJ.Research on the effect ofregional talentallocation on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based on theperspective of innovation-driven growth[J]. Sustainability，2023，15（7）：6315.

[24]孫宇豪，周洪美，張耀峰，等.經濟發展潛力的統計測度、空間分布及影響因素].統計與決策，2025（7）：111-116.

[25]SHIJL，LAIWH.Fuzzy AHP approach to evaluate incentivefactors of high-tech talent agglomeration[J].Expert Systems withApplications，2023，212：118652.

[26]徐培，金澤虎，李靜.人才安居、技術創新的產業升級效應及空間溢出效應：基于人才安居城市和創新型城市的準自然實驗.西安交通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2）：60－68.

[27］張先琪，李虹.創新人才集聚、“內循環”結構升級與工業經濟質量：基于PSM-DID模型的實證研究[].工業技術經濟，2022（4）：3-10.

[28］郭百濤，何云夢，汪亞楠.高質量發展要求下的多鏈聯動創新生態系統：機制、框架與實踐模式.南京社會科學，2023（6）：40-51.

［29］任勝鋼，周羅瓊，汪陽潔.綠色考核能破解“資源詛咒”嗎：來自資源型城市的證據[.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24（2）：142-154.

[30］張建，王博.數字經濟發展與綠色全要素生產率提升].審計與經濟研究，2023（2）：107-115.

[31］李林漢，李建國.數字普惠金融、經濟開放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非線性效應[].統計與決策，2022（11）：104-108.

[32」鄭世林，張美晨.科技進步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估計：1990-2017年[].世界經濟，2019（10）：73-97.

[33］張璋，仲濟香，趙制斌，等.京津冀區域城市土地利用效率及影響因素研究[].中國軟科學，2022（S1）：121-126.

[34］陳珍珍，何宇，徐長生.國家級新區對經濟發展的提升效應：基于293個城市的多期雙重差分檢驗[].城市問題，2021（3）：75-87.

[35］辛大楞，彭志遠．“寬帶中國”戰略試點政策對城市綠色創新的影響.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23（9）：159-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