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

蕭超然　周家本　李慶聰

胡適，作為一個大地主、大買辦的文化班頭，在解放前，他分化、破壞愛國學生運動的陰謀伎倆，早已被愛國學生運動本身所徹底揭穿和粉碎了。但是，今天重新指出他破壞愛國學生運動的罪狀，仍敗有重要的意義。這樣就可以使我們具體地認識胡適的反動面目，也可以使我們認識在階級斗爭中，一切反動勢力總是企圖利用青年的幼稚，腐蝕和毒害青年，使他們離開人民，離開真理，從而破壞中國革命事業，也破壞青年自身的幸福。

歪曲學生運動的性質

在現代中國歷史上出現了波瀾壯闊的學生運動，決不是偶然的。帝國主義的侵略給中國民族帶上了沉重的枷鎖。沒有誰像中國青年這樣深刻和活生生地體驗到帝國主義的壓迫，沒有誰像中國青年這樣尖銳和沉痛地感到必須與這種壓迫作斗爭”①。歷次的愛國學生運動，不管它提出的斗爭口號如何，其鋒芒總是針對著帝國主義及其走狗在中國的統治。

對于學生運動的反帝反封建的性質，胡適是一貫極力歪曲的，例如，從“九一八”到“七七”之間，任何一次愛國學生運動，都是為了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和蔣介石賣國內戰獨裁政策，而胡適卻把“校長不得其人”列為“學潮”發生的原因之一。他說：“一個吳南軒可以造成學潮，而一個翁文灝可以收拾學潮”②。顯然這是想用單純的人事問題，模糊學生運動的真正原因。

胡適歪曲半生運動還表現在他把學生運動的發生說成是由于“少年學生的感情的沖動”，“義憤的鼓動”等等。他說：“少年學生抱著一腔熱沸的血，無處發泄，只好在墻上大書‘打倒賣國賊，或‘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寫完之后、那二尺見方的大字、那顏魯公的書法，個個挺出來，好生威武。他自己看看，血也不沸了，氣也稍稍平了，心里覺得舒服多了，可以坦然回去休息了。……這樣的發瀉感情，比什么都容易，既痛快，又有面子，誰不愛做呢？一回生，二回熟，便成了慣例了”③。

我們知道，“感情”和“義憤”，并不是憑空發生的。中國學生運動中所表現出來的感情和義憤，是偉大的愛國主義的感情和義慣，它是由于不堪忍受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日內反動統治者的迫害而產生的。這種侵略和迫害一天不用除，

中國平生的革命斗爭就一天不會停止。

胡適用“校長不得其人”，用“感情”、“義憤”等抽象名詞，來解釋學生運動的原因，這是對愛國學生的公開污蔑，其目的是為了掩蓋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的罪惡，轉移人民對反動統治的仇恨。胡適不但站在反動統治階級的立場來歪曲學生運動的原因，而且顛倒黑白地把反帝反封建的“五四”運動說成是親美運動。“五四”運動是在十月革命的影響下發生的，曾經鮮明地提出了“外抗強權。內懲國賊”的口音，而胡適卻把美帝國主義的“威爾遜主義”說成是“五四”運動的“原動力”，說“五四”運動是“高喊著‘大美國萬歲，威爾遜大總統萬歲……”④的運動。

胡適歪曲學生運動的另一個惡毒陰謀，就是否認學生運動的人民性和群眾性。當“五卅”反帝愛國運動爆發后，胡適就說那“只是一時的大問題刺激起來的一種感情上的反映，感情的沖動是沒有持久性的”，“突然而來，悠然而去”⑤。當“一二九）運動爆發后，胡適就說是“少數人的把持操縱”，“淺薄的煽惑”，“是少數‘好事‘好動的青年們鼓動起來的”。而對參加愛國運動的學生，胡適就污蔑他們是“輕信”、“盲從”。是二群被人糊里糊涂牽著鼻子走的少年人”，因此他們“在學校時決不會有真力量，出了校門也只配做順民做奴隸”⑹。兇惡的胡適在這里射出了兩支冷箭：一支射向中國共產黨，污蔑它對愛國學生運動的領導是“把持”“操縱”；一支射向黨領導下的學生群眾，污蔑他們“輕信盲從”，“被人糊里糊涂牽著子走”。很明顯，胡適的目的是企圖破壞黨在學生群眾中的領導威信，企圖使青年學生對學生運動發生懷疑，脫離學生運動的戰斗行列。

眾所周知，我國的學生運動是我國偉大的人民革命運動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正是由于中國共度黨的領導，才保證了學生運動在正確的道路上行進；使得學生群眾在斗爭中提高覺悟和革命熱情，在斗爭中取得勝利。在運動中黨所提出來的戰斗口號，正是久被壓抑在愛國學生們心中的呼聲，代表著人民迫切的也是根本的要求。因此無論是“五卅”運動，“一九”運動，“反美扶日”運動，“反饑餓反內戰反迫害”運動，以及其他任何一次愛國青年的革命運動，都具有深刻的人民性和廣泛的群眾性質。黨的正確領導和學生群眾的自覺斗爭的相結合，正是我國學生運動不斷取得勝利的根本原因。因此在這里根本沒有什么“操縱”和“把持”，也沒有什么“輕信”和“盲從”。胡適的這些污蔑，只不過是暴露了他敵視和畏懼中國人民革命運動的丑惡嘴臉罷了。

貶低學生運動的作用，限制學生運動的范圍

如果只是一味地歪曲學生運動的原因和性質，那是很容易被群眾揭穿，很難收到破壞學生運動的“效果”的，狡猾的實用主義者胡適決不會這樣單純。有時候他也若即若離地接近一下學生運動發生的真正原因。他也承認過“凡能掀起全國的學潮，都起于外交或政治問題”。其實這只是一個障眼法，隨后他立刻使出另一個破壞學生運動的手段，這就是故意貶低學生運動的作用。限制學生運動的范圍，企圖把愛國學生運動納入有利于反動統治者的軌道上去，胡適說：“學生運動的方法本身，都應該有教育自己訓練自己的功用”。“凡是自由的發表意見，虛心的研究問題，獨立的評判是非，嚴格的遵守規則，勤苦的鍛練身體，犧牲的維護公眾利益，這都是有教育價值與訓練功用的”，這就是他心目中的“學生運動的方法本身”；而對于真正的愛國學生運動，他卻污蔑為“壓迫少數、欺騙群眾、假公濟私、破壞法律”，因而“都不是受教育時代的青年人座該提倡的，所以都不是學生運動的方法”⑺。

這樣，胡適就把學生運動應起的作用規定為“教育目己，訓練自己”， 這種“教育訓練”都必須嚴格的遵守規則，而不能破壞法律，事實上，如果不反對法西斯的規則，不破壞蔣介石的法津，還有什么“自由”“獨立”可言呢？很明顯，胡適的所謂“教育訓練”，不過要學生在不反對統治階級的范圍內，去“發表意見”，“研究問題”，“評判是非”，“鍛練身體”。如果真正按照胡適的方法來進行“學生運動”。其實際作用必然是消滅愛國學生運動。

胡適為學生運動所規定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要學生“用抗議的喊聲來監督或糾正政府的措施”，起一種“抗議的作用”，“輿論監督”的作用。胡適說：這才是“學生集團運動的目標”，“一切超過這種抗議作用（輿論作用）的直接行動，都不是學生集團運動的目標”⑻。這就是說要把愛國學生運動限制在反動的改良主義的范圍內，只能用抗議來“監督”和“糾正”反動政府一面不能反對和要求推翻反動統治。這種“學生運動”實際上只能為蔣介石的法西斯獨裁挑起民主的幌子。如果真的按照胡適的主張去做，其結果最多也不過是給書店里多添幾期“獨立評論”，給蔣介石的手下多添幾名“過河卒子”，而愛國學生運動則要歸于消滅。

用卑鄙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向青年學生進攻

胡適這個美帝國主義的文化買辦，特別博得從思想上向純潔的青年學生進攻，藉以毒化青年學生，使他們不去愛國，不去革命。他用來進攻青年學業的思想武器，就是卑鄙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在“五卅”運動中，他就對青年學生提出要注意“把自己造成一個有用的人材”，他引用易卜生的訴說：“真正的個人主義在于把你自己這塊材料鑄造成個東西……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就好像大海上翻了船，最要緊的是救出我自己”⑼。

但是，怎么“把自己造成一個有用的人材”，“救出我自己”呢？胡適告訴青年學生說，當全國青年、全國人民發出反帝反封建的怒吼的時候，你不要受他們的“引誘”，不要怕受“譏笑”，“你獨坐圖書館里”不要“覺得難為情”，不要“心里不安”，你應該想一想歌德和菲希特怎樣在敵人圍城時安心讀書安心寫作，“不要拋棄學問”⑽。當“九一八”事變后民族危機深重、學生運動高漲的時候，胡適又提出了“科學救國”的口號，引誘青年去建立所謂對于科學的“信心”。他舉出法國科學家巴斯德“科學救國”的例子，他說，“法國

給了德國五十萬萬佛朗的賠款，巴斯德先生一個人研究科學的成績足夠還清這一筆債款了”?！鞍退沟聦τ诳茖W有絕大人信心，所以他在國家蒙奇辱大難的時候，終不肯拋棄他的顯微鐘與實驗室，“絕不想他的顯微鏡底下，能償還五十萬萬佛朗的賠款，然而在他看不見想不到的時候，他已收獲了科學救國的奇跡了”⑽①。真是“美妙”的故事，這樣的故事，隨著學生運動的波瀾日益壯闊，也在胡適的筆下層出不窮。解放戰爭時期當學生運動猛烈發展的時候，胡適就又提出了一個騙人的所謂“學術獨立十年計劃”，要在十年之內，為貧窮落后的中國爭取“學術獨立”了⑽②。

但是，所有這些神話，都沒有能夠幫助胡適吸引廣大的學生群眾。問題很簡單，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國已經安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了，青年學生要“救出自己”，要“把自己造成一個有用的人材”，首先要去和廣大的工農兵一道去反帝反封建。毛澤東同志早就教導過我們說，中國知識青年和學生青年們所組成的這支軍隊，雖然是反帝反封建的一個重要的方面軍，但是它不是主力軍。中國革命的主力軍是誰呢？就是工農大眾?！皼]有工農這個主力軍，單靠知識青年和學生青年這支軍隊，要達到反帝反封建的勝利，是做不到的。所以全國知識青年和學生青年一定要和廣大的工農群眾結合在一塊，和他們變成一休，才能形成一支強有力的軍隊。”而“看一個青年是不是革命的，拿什么做標準呢？拿什么去辨別他呢？只有一個標準，這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并且實行不實行和廣大工農群眾結合在一塊?！雹微酆凸まr結合，為工農服務，這是中國青年運動唯一正確的方向。胡適用盡一切花言巧語，向青年學生灌輸卑鄙的資產階級個人主義思想，其目的就是企圖使他們在祖國存亡關頭，一心一意地去考慮如何“救出自己”，使他們不關心政治，脫離廣大工農群眾的反帝反封建斗爭，從而瓦解青年愛國運動，敗壞中國革命事業，同時也使青年自身因為脫離了廣大人民群眾而落得一事無成。

胡適在這里和我們黨所進行的斗爭，乃是關于青年運動的方向的斗爭，乃是反革命力量和革命力量爭取青年知識分子的斗爭；在這個斗爭里，反革命分子胡適遭到了可恥的失敗。

當然，必須著重指出：揭露胡適提出的“科學救國”、“做學問”、“研究問題”等反動口號的實質，決不意味著學習、鉆研科學技術，研究階級斗爭和生產建設中的重要問題是不重要的。今天，在民主革命勝利了的新中國，全國人民所面臨的歷史任務是要把我國建設成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青年學生有了專門的知識，才能更好地為祖國的經濟建設和文化建設服務。

破壞學生運動的嘴臉，終于完全暴露

胡適破壞學生運動，還不限于以上所述，更毒辣的是他還為蔣介石上條陳，找對策，想出種種狡猾而惡毒的辦法來進行破壞。

胡適有一個自鳴得意的手段，叫做“因勢利導”。他自己會經說過：二禁止學生做政治活動的方案是無用的，只有因勢利邦的一條路還不失為教育事業中人值得一試的一條路”⑽④。所謂“因勢利導”，就是要在硬性的鎮壓禁止同時，也在表面上對學生做一些“讓步”，裝聾作傻地撇開本質問題，縮小范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樣，他認為就可以使學生斗爭的火焰平伏下去，然后再進一步去控制學生運動。這種“因勢利導”的辦法，在解放戰爭時期胡適曾親自作過表演。比如，當一九四七年全國學生抗議美軍強奸中國女生暴行的運動中，全國學生一致的口音是叫幫助蔣介石進行反革命內戰的駐華美軍“滾出中國去”。胡適當然無法直接為美軍的暴行辯護，但是他卻說這一事件是“一個法律問題，不是一個政治問題”，所以應該按法律手續解決；而且自己裝模作樣地要親作證人，出席美國軍事法庭。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把學生運動“導”向有利于其美國主子的道路上去。胡適的一番做作，只不過使愛國學生更進一步認清他是一個寡廉鮮恥的美國奴才罷了。

胡適的猙獰面孔，越來暴露越多，而且隨著中國革命運動的猛烈發展，蔣匪統治面臨末日的時候，為了幫忙蔣介石做最后掙扎，胡適就公開對愛國學生進行迫害。例如，對于青年學生的抗議美軍暴行運動和反對美帝國主義扶持日本的運動，胡適公然說，他和美帝國主義分子司徒雷登的意見完全一致，主張壓制學生運動。當一九四八年北京一些學生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后，他公然聲明：“學生不是有特殊身份的，學校不是有治外法權的地方，從事于革命工作的同學，應自行負責?！雹微蛇@完全是為國民黨特務張目。其后，他又說：“我不過是一只紙老虎，紙老虎隨時會被戳破的，你們同學不要以為從我這里能得到甚么保障，其實一點屁的保障也沒有，將來大家踩破了臉進來抓人，我沒有亦法的?！雹微屎m在一切欺騙辦法失靈之后，不得不向青年學生公然進行威脅、恫嚇和迫害，這樣，胡適這個徹頭徹尾的反革命分子，就使人完全看出了他的真面目。

⑴斯大林：論中國革命的前途，“列寧斯大林論中國”，一五0頁?！?/p>

⑵胡適：論學潮?！蔼毩⒃u論”第九號。

⑶胡適：名教?！靶略略驴币痪砦迤?。

⑷胡適：紀念“五四”?！蔼毩⒃u論”一四九號。⑸胡適：愛國運動與求學?！艾F代評論”二卷三十九期。

⑹⑺⑻⑼胡適：為學生運動進一言?！蔼毩⒃u論”一八二號。

⑽同注⑸⑽⑴胡適：贈與今年的大旱畢業生?！蔼毩⒃u論”第七號。

⑽⑵一九四七年九月八日大公報。

⑽⑶毛澤東：青年運動的方向。

⑽⑷同注⑵⑽⑸國立北京大學學生自治會編?。骸胺磳υO立特種刑事法庭”。

⑽⑹國立北京大學學生自治會理事會人權保障委員會:“鄧特事件報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