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版高中語文教材中,僅以高一語文教材為例,古文單元占整個教材比例的二份之一,而且三個單元中無一例外地增加了誦讀的量。這樣做意在使學生能夠對課文做到熟讀、背誦,加深對詞句的理解和記憶,了解句式的特點,從而積累語言材料,形成一定的語感。這無疑是“書讀百遍,其義自現”的古代讀書方法的延續、繼承。在教學中,講究誦讀方法會使古文教學繁重的串講釋義變得輕松,使教學效率大大提高,也能激發學生學習文言文的興趣。教學中避開那種微言大義的探討和寫作方法的繁冗分析,把學生怕學古文的心理轉為好學和樂學,使其陶醉于古詩文音韻的和諧、意境的悠遠、哲理的深邃,體會歷史的豐富多彩、文化底蘊的深厚,促使他們主動地挖掘這一文化寶藏。
過去誦讀被冠以死記硬背的帽子。魯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的后半部曾給我們描繪了一幅活生生的傳統私塾的教學情景:“大家放開喉嚨讀一陣書,真是人聲鼎沸。”這種情景滲透著作者對舊私塾束縛兒童身心發展的封建教育的不滿,但放聲誦讀并非不可取。誦讀的目的是培養語感,把握語境,誦讀對提高語言能力和視聽能力有不可忽視的作用。鑒于此,我在課前常常要求學生齊讀課文,如此重復以至于背誦,學生對于背誦不僅不厭煩,反而不愿意放棄與大家一起背誦的機會,那時侯,朗朗的讀書聲令人心動,久而久之,誦讀成為學習古文的習慣,古文的語感、語境在讀中“境界全出”,這樣做的結果有助于長久記憶,甚至能達到以讀促講的功效。
反復誦讀是學習文言文的必要步驟。先讀準字音句讀,再讀出詞義句意,然后讀出文章的主旨、感情及蘊含的深刻意義。例如,讀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舟遙遙以輕飏,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曦微。”通過誦讀就能把握作者盼歸的迫切心情。“讀”和“譯”并不是截然分開的前后兩個階段。學生每讀一遍,都向譯的目標前進一步,把課文真正讀懂了,“譯”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因此說:讀和譯是同時進行的,“以讀促譯”是學生主觀能動性的體現。在讀的過程中,學生要積極思考,要運用語感來喚醒頭腦中已有的字、詞、句、篇等知識的記憶,從而加深對新知識的認識和理解。
誦讀過程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首先要在掃清字詞障礙的基礎上進行,否則難以完成誦讀任務。為此必須認清字的音、形、義,同時還要理解詞、句、段的涵義。如:《勾踐滅吳》一文生字達十余處,誦讀之前必須認辯準確。
其次,在理解的基礎上誦讀,把握文章的基本內容與思想感情,把握文體風格。
再次,對文章進行深入的研讀。這樣的誦讀需要邊讀邊思考,需要有批判的眼光和發展的觀點。
目前,文言誦讀再也不像魯迅筆下的傳統教學要求的那樣嚴格。在理解的基礎上強化文言文背誦,在近幾年的教學中被重點提出來,高考也增加了這方面的內容測試,這是一種好的趨向。學習在于積累,只有不斷積累,才能厚積薄發。
(陳東輝,遼寧省撫順師專小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