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宋哲元守土華北的主要功績有五個方面:牢牢掌握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決策大權,決不讓實權落在北洋余孽及漢奸親日派手里:頂住日本要冀察政務委員會與冀東偽政權合并的圖謀,鎮壓漢奸武裝和取締各種偽自治組織:堅持“搶口不對內”,拒絕與日方簽訂中日共同防共協定;服從中央訓令,不與日方正式簽訂華北經濟提攜協定:在日本軍事威脅面前針鋒相對,不甘屈服。
[關鍵詞]蔣介石;宋哲元;守土華北;功不可沒
[中圖分類號]K8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6)07-0091-03
宋哲元,字明軒,1885年出生于山東樂陵,1907年入伍,原屬馮玉祥舊部。1930年中原大戰馮玉樣失敗后,宋收拾西北軍殘部退居晉南。是年冬,由張學良改編為第三軍,旋改為二十九軍。1932年8月張以海陸空軍副總司令的名義向南京中央政府推薦宋任察哈爾省主席。1933年1月日軍占領山海關,3月又大舉進攻熱河,守衛長城的二十九軍在宋指揮下,在長城隘口喜峰口、羅文峪殺得日寇驚心奪魄,宋從此名聲大振,被全國人民譽為“抗日英雄”。宋從主政察省開始,就不斷對日滿的侵略行徑進行斗爭。1934年10月,日軍參謀川口等人假借游歷為名,未經中國方面允許徑行由張家口赴多倫,遭二十九軍一三二師防衛部隊阻攔,日方以此為借口向中國方面提出抗議,是為第一次“張北事件”。
1935年1月,宋哲元部在察東龍關、赤城一帶與日本關東軍第八師團發生武裝沖突。1月10日,熱河日偽軍一部侵入察東實行搶掠,宋令駐沽源的王子亮團迎擊,日偽軍敗退,是為“察東事件”。
1935年6月,四名日本特務由多倫潛入察省境內偷繪地圖,在張北縣被二十九軍一三二師以無護照為由扣留八小時,引起日本方面的強烈不滿,是為第二次“張北事件”。
宋哲元上述一系列反滿抗日行為,引起日本的強烈不滿,也與蔣介石一貫推行的對日妥協政策大相徑庭,于是蔣借“張北事件”、“察東事件”,在1935年6月19日下令免去了宋察省主席的職務,宋一氣之下,托詞“養病”寓居天津家中。宋從此以后不再相信蔣介石抗日的謊話,他對人說:“誰再相信蔣介石,誰就是傻瓜混蛋。”
從表面上看來是居家“養病”,實際上是在思考今后的進取方向。恰在這時,北平城內發生了日本特務機關策動下的漢奸白堅武叛亂,宋“以北平兵力單薄,防務空虛為詞”果斷命令留駐在察省南部的二十九軍迅速南調,并一舉控制了平津局面。
二十九軍進入北平遭到蔣的堅決反對,他擔心宋在北平會象在察省一樣給他惹事生非,妨礙其媚日外交路線的推行,于是派政客張群與南京日使聯系,希望“日方與蔣政權中央直接交涉……迫使宋哲元的二十九軍南撤”閱剿共。
在日本看來,宋過去有反蔣歷史可為資用。如今,宋不經南京方面允許擅自進駐北平,這更增加蔣宋之間的矛盾,尤其是日前蔣對“張北事件”、“察東事件”的處理使日本人看出蔣宋矛盾有增無減;加之進入北平的二十九軍立足未穩,宋要抵制蔣的壓力,往北平長期待下去,必然有求于日本,經過多方權衡,日本拒絕了蔣的請求,轉而把宋作為策動“華北自治”的理想人物來加以扶植。
日、宋之間關系的緩和,使蔣不再擔心和顧慮宋和日本發生沖突給他帶來麻煩,鑒于《秦土協定》、《何梅協定》簽訂后,冀察黨、政、軍、特大權喪失殆盡,中央軍、東北軍、憲兵三團退出冀察、平津地區又不能與日本抗衡,而二十九軍進入北平對維持“危險萬分”的華北局面有好無壞,蔣經過權衡之后,決定放棄對宋施加壓力的辦法,改為承認現狀,對宋實行籠絡羈縻。1935年秋夏之交,華北的形勢越來越嚴重,于是蔣介石下令讓宋來廬山匯報情況,宋因不摸蔣的底細,不敢貿然前往,他派副軍長秦德純前去打探虛實。蔣聽了秦關于華北形勢的匯報后讓他回去告訴宋哲元:“日本是實行侵略的國家,其侵略目標,現在華北,但我國統一未久,國防準備尚未完成,未便即時與日本全面作戰,因此,擬將維持華北的責任,交由宋明軒軍長負責”。并讓秦轉告宋軍長,讓他在日本人面前,“務須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以使中央迅速完成國防。將來宋軍長在北方維持的時間越久,即對國家之貢獻越大,只要在不妨礙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大原則下,妥密應付,中央定予支持。此事僅可密告宋軍長,勿向任何人道及為要。”這是蔣介石第一次把守土華北的重任明確交給宋哲元負責。
眾所周知,日本侵略中國的野心是毫無止境的。繼1931年占領東北之后,1933年又占領了熱河,它的下一個侵略目標是占領華北,進而獨霸全中國。為達到此目的,1933年5月日本強迫南京中央政府簽訂《塘沽協定》,該協定不僅在事實上承認日本占領中國東北的合法性,而且還把察北、綏東、冀東劃為日本可以自由進出而中國不能駐軍的地區,致使華北大門洞開。1935年日本以關東軍和華北中國駐屯軍為先鋒和主力,以分離華北為中心,不斷從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領域對華北展開全面進攻,其險惡用心是在華北制造第二個“滿洲國”。面對日本的瘋狂進攻,蔣介石心理非常清楚冀察兩省和平津二市是保不住的,早晚要丟失的,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是利用宋哲元手中掌握的二十九軍實力對日本實行敷衍、緩沖,拖住日本偽化華北的步伐,以便中央騰出手來“迅速完成國防”,實現對日全面作戰。
經過日、蔣、宋三方相互角逐和相互妥協,1935年12月11日南京中央政府仿照西南政務委員會發布了組織冀察政務委員會的命令,12月18日冀察政務委員會正式掛牌成立。該政權雖處境困難,運作艱難,但宋在國家意識、民族大義感召下,沒有辜負全國人民的期望,盡其所能,服從中央,利用二十九軍實力和全軍上下不可動搖的抗日意志守土華北,對阻止日本偽化華北的圖謀作過不少抗爭,發揮過一定積極作用。
宋守土華北的主要功績表現在以下五個方面:
(一)牢牢掌握冀察政務委員會的決策大權,決不讓實權落在北洋余孽及漢奸親日派手里。冀察政務委員會的組織機構、委員人選在成立前都是經過南京中央政府批準和日本方面同意的。政委會內雖然有王克敏、王揖唐、齊燮元、陳中孚、潘毓桂、陳覺生等一批北洋余孽漢奸走狗在內,但宋哲元對這幫人是既不倚重又不得罪,而是派人按月送些錢給他們,以使其打發日子。一段時間,宋曾與個別人表示親近,蔣介石得知后很不放心,特讓人捎話給宋要其注意影響。宋聽后不以為然地對來人講:“這些人都是平地不臥的人,生活沒有辦法,窮極生變,沒飯吃就會搗亂。我姓宋的不敢想當孟嘗君,只是希望這些人能夠生活下去,無形中也替他(指蔣——筆者注)減少麻煩”。宋哲元駐南京代表李世軍把這番話轉告給蔣介石后,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李說,宋作得“很好!很好!!”熟悉二十九軍內幕的高級將領何基灃、鄧熙哲、戈定遠等人解放后在其所寫的回憶錄里也證實宋哲元“對依附于日寇的漢奸親日派,是既不倚重他們,又不得罪他們,而是用羈縻籠絡的辦法防止他們搗亂”,遇有機會常將他們撤換。如1936年7月,宋就將漢奸潘毓桂從政務處長的位置上撇下來,改由自己的親信楊兆庚擔任;1937年1月,宋又下令撤掉極端親日分子陳中孚外交委員會主席的職務。此外,他還斷然拒絕日方任命齊燮元為天津市長的要求。宋不但對漢奸親日派人物如此,就是對外間盛傳的將由日本人土肥原出任冀察政務委員會高等顧問一事也堅決予以抵制。早在冀察政委會成立以前,土肥原就多次提出由宋任首領,由他任總顧問,信仰“東洋主義”采取反共的“華北自治政府”方案。宋對老奸巨猾的土肥原十分反感,對其策劃的“華北自治政府”非常厭惡,他曾要求南京中央政府出面與日本交涉將土肥原調離中國。冀察政委會成立以后,宋一直不理睬土肥原任高等顧問的要求,從而迫使土肥原不得不于1936年2月上旬親自出面“否認渠將被任為冀察政委會高等顧問”的謠傳。除此而外,宋還奏請南京中央政府調二十九軍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任天津市長,讓副軍長兼一四三師師長劉汝明任察哈爾省主席,副軍長秦德純任北平市長,他自己也把河北省主席位置讓出來讓三十七師師長馮治安接任,通過一系列重,要人事安排,把二十九軍的主要將領都安置在冀察政委會轄區的重要位置上,牢牢控制住冀察政委會實權。難怪日本外務省在《對華北新政權方針》一文中,率性直呼冀察政委會為“宋哲元政權”。日本駐華大使川越茂也說,“日本陸軍以為宋哲元已為收買。實則宋哲元亦支那人也,決不愿日本奪取支那領土,觀其態度之曖昧可知也”。
(二)頂住日本要冀察政務委員會與冀東偽政權合并的圖謀,鎮壓漢奸武裝和取締各種偽自治組織。冀察政委會成立以前,宋曾不止一次地拒絕日本要他擔任華北自治政府首腦的要求。土肥原是策動華北自治的罪魁禍首,為達到目的,他對宋哲元一會是好言相勸,一會是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伎,宋哲元委曲因應,隱忍折沖,“以不喪權,不辱國自矢:以不說硬話,不做軟事自信”,能推就推,能拖就拖,最后迫使土肥原不得不改變手法轉而支持大漢奸殷汝耕在通縣成立冀東防共自治政府。日本人成立這個傀儡政權的用意是在引導和壓迫宋哲元走向華北自治,脫離南京中央政府的管轄。宋不為所動,堅持冀察政委會“必須獲得國民的信賴”,“必須承認它是國民政府下的一個政權”。這說明在事關國家主權利益、民族大義等關鍵問題上宋是經得起考驗的。
冀察政委會成立前后,宋作為守土華北的主要將領,利用手中掌握的實權在轄區內不斷鎮壓漢奸武裝和偽自治勢力,1936年1月底他挫敗了漢奸武宜亭的武裝暴動,3月中旬又殲滅了劉桂棠匪部,3月23日宋宣布“冀南土匪敉平”。同一天,宋又發布命令取締“冀察各縣自治代表聯席會”、“河北省民眾自治協會”,“中華民國全民自治會”、“中華民國外交協會”等非法團體。1937年2月他命令三十七師何基灃部圍殲向北平西部竄擾的漢奸武裝寧雨時匪部數千人。他大力整頓地方治安,剿滅土匪,防止漢奸暴動,并沿冀東偽區邊界配置軍備,加緊操演,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日本偽化華北的圖謀。
(三)頂住壓力,始終不與日方簽訂中日共同防共協定,主動改變對青年學生要求抗日的態度。共同防共是日本偽化華北的一項重要內容,在這個問題上,宋心里十分清楚,一但和日本簽訂這方面的協議,就會為日本在華北的軍事控制和軍事干涉提供憑據。1936年初,日本借口紅軍東渡黃河威脅冀察安全向宋提出簽訂中日共同防共協定的要求,宋以紅軍主動回師為由拒絕了日方要求。12月12日“西安事變”發生,日本又借口南京中央政府“已容共”,日方不能坐視,壓迫宋哲元、韓復渠聯合實現“華北五省防共組織法”,乘機使華北地帶特殊化,宋不受挑撥,在與日方交涉中,一再以自己能夠反共和能夠自力防共不需要日本軍力協助為理由,頂住日方一再要其簽訂書面共同防共的壓力。在共產黨問題上,宋既沒有按南京中央政府電示方略“嚴格制裁”,也沒有按日本要求與之簽訂華北共同防共協定。宋雖然反共,但不贊成“剿共”,始終堅持“槍口不對內”“中國人不打中國人”的原則。為和中國共產黨溝通,1936年秋,宋派往共產黨中央的秘密使者劉子青向毛澤東轉達了他“殷切抗日”的思想。8月14日,毛澤東在給他的復信中,歡迎他“確立抗日決心”,并表示“弟等及全國人民必不讓先生獨當其難,誓竭全力以為后援”。
在此期間,宋還主動改變對青年學生、北平教育界和全國同胞要求抗日的態度。1935年“一二九”運動爆發時,他對青年學生的態度是排斥鎮壓,1936年“亦不復繼續去冬之政策”,進而轉向理解、同情和支持。4月,他主動釋放了在學潮中被捕的青年學生,5月28日天津爆發了青年學生愛國反日游行活動,日方無理要求平津當局取締抗日愛國學生運動,宋哲元30日在《大公報》發表談話,拒絕了日方要求。6月13日,北平學生又發生了反日示威游行,事情發生后,秦德純市長答復各校負責人說,他己下令軍警對示威學生進行勸導,如發現被捕學生,查明后即行釋放。對此《國聞周報》發表評論說,對于學生運動,“地方當局自宋委員長以下,除一致存心維護外,未聞有其它煩言,此真可謂近年來之稀有現象”。1937年1月,宋還通過媒體發表通告、通令,向中外一再表明他的責任是“保境愛民”,“我宋哲元絕不做賣國賊”。網種種跡象表明,宋在日本人面前是不愿意也不甘心充當搶手的。
(四)服從中央訓令,不與日方正式簽訂《華北經濟提攜協定》。華北經濟提攜是三十年代日本為了偽化華北所大力推行的一項十分重要的經濟政策,該政策的基本目標是通過日本在華北投資、開礦、建港口、修鐵路等手段使華北形成一個與日本密不可分的依存關系,進而達到對華北實行全面控制。
1936年7月16日,宋哲元在接見新聞記者時對華北經濟提攜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說:“余對于華北之經濟振興,期望日本強有力之援助,此事目下正由中日雙方進行研究。”同年9月宋不經南京中央政府允許私自與日本華北駐屯軍司令田代皖一郎洽談并達成了“四原則”“八要項”的《華北經濟提攜協定》,該協定一但正式簽訂,它不但會使日本得到一個頗具價值的原材料產地和巨大的商品傾銷市場,而且對日本在中國進行瘋狂的軍事擴張和軍事占領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該協定嚴重損害了中國的國家主權,充分反映了宋哲元在日方壓力面前為免遭排擠而表現出來的軟弱性和動搖性。消息傳出后,不但遭到了社會輿論的強烈譴責,而且也遭到了南京中央政府的堅決阻止。12月宋接到南京中央政府行政院關于中日經濟提攜的訓令后,目睹全國人民憤怒謾罵的情景,猶如大夢初醒,立刻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并馬上著手挽救,自動終止與日方談判,對那些已經開辦或準備合資的項目也以各種名義和理由拖而不辦,使日本久已想往的事情不能得逞。在經濟提攜問題上,宋從一開始認識不足到后來醒悟進而采取挽救措施,這是他的一大進步。后來日本人一再催逼,宋計無所出,1937年5月他以回老家為父修墓為名擺脫日本人糾纏,從而使日本重開談判的希望徹底落空。
(五)在日本軍事威脅面前,針鋒相對,不甘屈服。日本偽化華北的圖謀是以強大的軍事威脅作后盾的。從1936年5月開始,日本侵略軍為了占領華北,不經中國政府同意,擅自分多批向華北增兵,這既是對中國領土主權的野蠻侵犯,也構成了對二十九軍的嚴重威脅。對此,宋哲元表示強烈憤慨,他說:“若日本仍增兵占領華北,余將與二十九軍將士實行抗日。”9月20日宋在《告冀察同胞書》中明確告訴日本人:“哲元身負冀察軍政之責,無論對內對外,向主和平,只知有公,不知有私;只知有真,不知有假;只知為國家人民謀福利,誤國害民喪權辱國之事,決不去做”。10月10日宋在《雙十節祝詞》中又重申,“本人只知有國家,不知有個人;只知有公,不知有私;一切都以整個的民族利益為努力對象”。是年秋冬,日軍與二十九軍沖突迭起,日本華北駐屯軍在天津附近舉行以北平為進攻目標的軍事大演習,11月宋針鋒相對,親自指揮二十九軍在河北固安舉行聲勢更大的軍事反演習,向日本表示不惜一戰的決心。此外,他還抓緊時間擴編軍隊,購置槍炮。翌年4月,宋讓冀察政委會下令取締日本借漢奸親日派名義搶購豐臺、盧溝橋一帶土地6000畝,用以修建兵營和機場,“犯者不論官民,一律處以極刑。”5月他不顧日本的干涉和反對,下令恢復華北中等以上學校軍訓,在中共地下黨的配合下二十九軍先后組織幾千名大學生參加軍訓,從而使北平學生運動與平津當局的關系發展到一個新階段,直至盧溝橋事變爆發并最終走上奮勇殺敵的抗戰之路。
總之,宋哲元無論是在察省任內或是在主政冀察政委會期間,利用親自掌握的二十九軍實力與全軍上下不可動搖的抗日意志既成功緩沖了日本對華北采取直接的軍事行動,延緩和阻止了日本偽化華北的步伐,又為南京中央政府贏得了兩年準備抗日的時間,為中央政府出面對日交涉做出了貢獻。宋哲元率部守土華北,在事關國家領土主權等重大問題上秉承中央旨意,擁護國家統一,多次表示執行中央命令,發誓永不做漢奸,決不讓華北變成第二個“滿洲國”,使蔣介石對非嫡系的宋哲元產生好感。盧溝橋事變發生后,平津丟失,宋作為守土華北的最高軍政長官,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由于蔣介石事先預料到平津是保不住的,早晚要丟失的,所以他沒有追究宋的過失,反而對前來匯報情況的秦德純說:“宋軍長這兩年在華北忍辱負重,應付得不錯,使中央獲得了兩年準備抗戰的時間”,“宋哲元不但不是有過的人,而且是對國家有大功的人。他在華北的一切,都是聽我的命令”。蔣介石的贊揚充分說明,宋在華北,在冀察任內對日本的抗爭是得力的,應付是成功的。如果說有責任,那主要是蔣介石的問題。宋哲元不愧是一位對國家對民族有功勞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