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鄧小平道德教育思想

摘要：鄧小平十分重視道德教育，發表了許多重要的論述。鄧小平系統闡述了道德教育的根本目標、基本內容、指導原則和保障機制，為我們做好新時期的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科學的理論指南。

關鍵詞：鄧小平； 道德教育

中圖分類號：A56-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7)03-0012-04

胡錦濤指出，要引導廣大干部群眾特別是青少年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他闡述的“八榮八恥”的社會主義榮辱觀，代表了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明確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道德目標。為了更好地理解和落實胡錦濤總書記關于牢固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的重要講話精神，進一步加強社會主義榮辱觀教育，我們有必要重溫鄧小平關于道德教育的一系列論述，全面把握鄧小平道德教育思想。

鄧小平道德教育思想深邃，內容豐富而深刻，包括道德教育的地位、根本目標、基本內容、指導原則以及保障機制。作為中國共產黨第二代領導集體的核心，鄧小平同志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緊密結合中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實踐，從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實際需要出發，對道德教育問題發表了很多重要論述，構建了獨具特色的道德教育思想體系，闡述了道德教育在社會主義教育事業中的重要地位。

一、 道德教育的地位：“德育為首”

培養什么人的問題是思想教育工作的基本問題，這個問題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命運和前途的大問題。馬克思指出：“最先進的工人完全了解，他們階級的未來，從而也是人類的未來，完全取決于正在成長的工人一代的教育。”^[1]毛澤東同志在1958年就明確把培養德智體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勞動者作為社會主義教育的目的。鄧小平繼承和發展了毛澤東教育思想的基本觀點，他在1978年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明確指出，“我們的學校是為社會主義建設培養人才的地方。培養人才有沒有質量標準呢?有的。這就是毛澤東同志說的，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薄皩W校應該永遠把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不僅不排斥學習科學文化，相反，政治覺悟提高，為革命學習科學文化就越應該越加自覺，越加刻苦?！?sup>[2]個人的知識才能和體力發揮得如何，都不能不受到思想品德因素的影響和制約。把政治方向放在第一位，是德育為首的集中表現。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的逐步深入，思想政治工作的地位與作用面臨日漸削弱的困境。鄧小平一再要求“我們一定要把思想政治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切實認真做好，不能放松”?！傲摹憋L波之后，他指出：“十年最大的失誤是教育，這里我主要是講思想政治教育?！薄八枷胝喂ぷ飨魅趿恕?，因而，“思想政治工作要加強”，^[3]決不能削弱。鄧小平不僅多次提出要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而且還對思想政治工作原則方法作過很多精辟的論述。鄧小平對思想政治工作的高度重視，是他重視道德教育的重要體現。

社會主義建設包括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兩個方面。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加強物質文明建設，同時加強精神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建設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保證。道德教育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鄧小平指出：“在社會主義國家，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在執政以后，一定要致力于發展生產力，并在這個基礎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這也就是建設物質文明。與此同時，還要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最根本的是要使廣大人民有共產主義的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守紀律?！编囆∑?980年12月在中共中央工作會議上指出：“我們要建設的社會主義國家，不但要有高度的物質文明，而且要有高度的精神文明。所謂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學、文化(這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指共產主義的思想、理想、信念、道德、紀律。沒有這種精神文明，沒有共產主義思想，沒有共產主義道德，怎么能建設社會主義?”^[4]基于這種判斷。鄧小平提出了“兩手抓”的戰略。針對實際工作中出現的“一手硬，一手軟”的狀況，鄧小平反復強調“兩手都要硬”。他說：“不加強精神文明建設，物質文明的建設也要受破壞，走彎路?！币虼?，思想道德建設在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道德教育是“兩手抓”的重要內容。只有通過長期的道德教育，從根本上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質，才能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根本保證。如果忽視或放棄道德教育，“便會造成消極渙散、離心離德的情緒，腐蝕人民的靈魂和意志，助長形形色色的個人主義思想泛濫，助長一部分人當中懷疑以致否定社會主義和黨的領導的思潮”。^[5]總之，開展道德教育，提高全民族的道德素質，“從長遠看，這個問題關系到我們的事業將由什么樣的一代人來接班，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命運和前途?！敝挥型ㄟ^道德教育，培養人們具有先進的思想、高尚的道德，才能充分發揮精神力量對社會發展的促進作用。鄧小平強調指出：“要教育全黨同志發揚大公無私、服從大局、艱苦奮斗、廉潔奉公的精神，堅持共產主義思想和共產主義道德?！?sup>[6]

鄧小平關于德育為首的重要思想，從戰略高度明確了道德教育的地位和作用，對加強和改進道德教育具有現實的指導意義。

二、 道德教育的根本目標：“四有”新人

鄧小平把道德教育具體目標確定為培養“四有”新人，即“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一代新人。他多次發表重要講話反復強調要教育全國人民都成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公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道德教育必須服從于經濟建設，道德教育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就是為經濟建設服務。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強調指出：“中國的事情能不能辦好，社會主義和改革開放能不能堅持，經濟能不能快一點發展起來，國家能不能長治久安，從一定意義上說，關鍵在人?！边@是鄧小平為了迎接世界新技術革命的挑戰，根據我國的現實情況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對人才素質的新要求而提出來的，“四有新人”成為了鄧小平道德教育思想的根本目標。

鄧小平“四有新人”的理論，對于加強公民道德教育和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質，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在1978年4月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上，鄧小平就明確地指出，“我們的學校是為社會主義建設培養人才的地方。培養人才有沒有質量標準呢?有的。這就是毛澤東所說的，應該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體育幾方面都得到發展，成為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彼麖娬{，要“把毛澤東同志提出的培養德智體全面發展，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的方針貫徹到底，貫徹到社會各個方面?！编囆∑接绕鋸娬{理想和信念的重要，“把青少年培養成為忠于社會主義祖國、忠于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忠于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優秀人才”，^[7]培養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和接班人，“我們最強調的，是有理想”，進而指明要把理想教育作為道德教育的核心。1979年10月，他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祝詞》中進一步明確地提出，“我們要在建設高度物質文明的同時，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發展高尚的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設高度的社會主義的精神文明”，要“提高整個社會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平”，“培養社會主義新人”，^[8]從而把培養社會主義新人的任務，提到了全黨和全國人民的面前。

鄧小平所提出的培養“四有”新人目標，強調的是公民的整體素質。其中的“有理想”、“有道德”、“有紀律”在于提高公民的思想道德素質，賦予的是精神支柱和精神動力。“有文化”旨在提高公民科學文化素質，為經濟建設服務，這是發展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不可少的前提條件；同時，“有文化”也是提高公民思想道德素質的有效途徑。對此，鄧小平早在1979年就倡導“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并說“不抓科學、教育，四個現代化就沒有希望，就成為一句空話。”鄧小平提出的培養“四有”新人目標，明確了公民德育目標基點，既堅持了德育工作機制的全面性，又堅持了公民標準的全面性，體現了鄧小平一貫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精神。

三、 道德教育的基本內容：政治教育、形勢教育、思想教育

“四有”新人的目標觀決定了鄧小平道德教育思想的內容就是“要加強各級學校的政治教育、形勢教育、思想教育，包括人生觀教育，道德教育。”

(一) 理想和紀律教育。鄧小平指出：“要特別教育我們的下一代下兩代，一定要樹立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一定不能讓我們的青少年作資本主義腐朽思想的俘虜，那絕對不行?！?sup>[9]1985年3月，鄧小平同志在全國科技工作會議的講話中指出：“教育全國人民做到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薄斑@四條里面，理論和紀律特別重要。我們一定要經常教育我們的人民，尤其是我們的青年，要有理想。”在他看來，理想信念是取得中國革命勝利的力量源泉，也是團結和動員全體人民努力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強大精神支柱。他在1986年11月9日會見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時談到，“四有”中，“沒有理想和紀律，建設四化是不可能的?！庇辛顺绺叩墓伯a主義理想，才會自覺地服從統一的紀律、才會有崇高的道德情操，才會有為真理而攀登科學文化高峰的勇氣和毅力。所以，“我們一定要經常教育我們的人民，尤其是我們的青年，要有理想。”“為什么我們過去能在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奮斗出來，戰勝千難萬險使革命勝利呢?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有馬克思主義信念，有共產主義信念?！薄拔覀冞@么大一個國家，怎么才能團結、組織起來呢?一靠理想，一靠紀律。組織起來就有力量。沒有理想，沒有紀律，就會像舊中國那樣一盤散沙，那我們的革命怎么能夠成功?我們的建設怎么能夠成功?”^[10]理想是人生的精神支柱。革命理想和信念，是推動人們改造客觀世界，促進社會進步的強大精神力量。

鄧小平同志特別強調理想和紀律教育?！袄硐牒图o律特別重要。”“其中，我們最強調的是有理想”。為什么呢?因為共產主義理想是力量、智慧與勇氣取之不盡的源泉。歷史證明：“過去我們黨無論怎樣的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一直有強大的戰斗力，因為我們有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信念。有了共同理想，也就有了鐵的紀律。無論過去，現在和將來，這都是我們的真正優勢。”有了崇高的共產主義理想，才會自覺地服從統一的紀律、才會有崇高的道德情操，才會有為真理而攀登科學文化高峰的勇氣和毅力。所以，“我們一定要經常教育我們的人民，尤其是我們的青年，要有理想?！本彤斍岸裕覀兊摹袄硐刖褪巧鐣髁x現代化建設”。所以，我們要教育青少年從小就樹立起獻身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遠大理想。

鄧小平還指出：“有了理想，還要有紀律才能實現。紀律和自由是對立統一的關系，兩者是不可分的，缺一不可的。”“要搞四個現代化，使中國發展起來，就要有紀律，有秩序地進行四個現代化建設?！薄皩W校要大力加強革命秩序和革命紀律”教育。有紀律，是指自覺遵守黨和國家的紀律和法律，積極貫徹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遵守紀律的最高標準，是真正維護和堅決執行黨的政策、國家的政策。學校要大力加強革命秩序和革命紀律，造就具有社會主義覺悟的一代新人，促進整個社會風氣的革命化。各行各業都要“加強紀律性”，“建立必要的規章制度，增強組織性紀律性”，黨員和黨的干部也要按照黨的章程辦事，遵守黨和國家的紀律。要搞四個現代化，使中國發展起來，就要有紀律，有秩序地進行建設。

(二) 民主法制教育。民主是人們普遍關注的問題，但有些人對民主的理解是片面的。所以，鄧小平強調進行民主觀念教育，“一定要向人民和青年著重講清楚民主問題。”“中國人民今天所需要的民主，只能是社會主義民主或稱人民民主，而不是資產階級的個人主義的民主，”“我們在宣傳民主的時候，一定要把社會主義民主同資產階級民主、個人主義民主嚴格地區別開來，一定要把對人民的民主和對敵人的專政結合起來，把民主和集中、民主和法制、民主和紀律、民主和黨的領導結合起來?！?sup>[11]

鄧小平同志不僅強調民主觀念教育，而且強調要進行法制教育。他說：“我們的民主同法制是相關聯的”，“加強法制重要的是要進行教育，根本問題是教育人。法制教育要從娃娃開始，小學、中學都要進行這個教育。”

(三) 艱苦奮斗教育。鄧小平同志強調青年學生要多了解中國近代史和國情，進而加強艱苦奮斗教育。20世紀80年代初，他就明確指出：“中國這樣的底子，人口這樣多，耕地這樣少，勞動生產率、財政收支，外貿進出口都不可能一下子大幅度提高，國民收入的增長速度不可能很快?！?，我們的四個現代化只能是中國式的?！边@就是中國的國情，我們必須讓青年學生了解這種國情，讓青年學生知道“中國是個什么樣的國家，將要變成一個什么樣的國家?！毙∑酵驹诨仡櫫酥袊臍v史和中國革命的歷程以后，深刻地指出：“中國走資本主義道路不行，中國除了走社會主義道路沒有別的路可走。一旦中國拋棄社會主義，就要回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不要說實現‘小康’，就連溫飽也沒有保證。所以了解自己的歷史很重要，青年人不了解這些歷史，我們要用歷史來教育青年，教育人民?！?/p>

艱苦奮斗一向是我黨的優良傳統。艱苦奮斗的精神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各個時期都發揮過巨大的作用。小平同志反復強調要對全體人民尤其是對青少年進行艱苦奮斗的思想教育。他說：“要有一種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中國搞四個現代化，要老老實實地艱苦創業。”為什么呢?因為“我們窮，底子薄，教育、科學、文化都落后，這就決定了我們還要有一個艱苦奮斗的過程。”“中國這樣的社會主義大國，不可能走‘捷徑’。我們要利用外國的資金和技術，也要大力發展對外貿易，但是必須要以自力更生為主。”“我們國家大，人口多，底子薄，只有長期艱苦奮斗才能趕上發達國家的水平。”怎樣進行艱苦奮斗的教育呢?鄧小平指出：“艱苦奮斗是我們的傳統，艱苦樸素的教育今后要抓緊，一直要抓六十至七十年。我們的國家越發展，越要抓艱苦創業?！?sup>[12]

四、 道德教育的指導原則：“解放思想、實事求是”

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精髓。鄧小平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指導，以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實踐為基礎，不唯書本，不唯教條，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這是鄧小平道德教育理論的精髓。道德教育要遵循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指導原則，必須堅持：

1. 理論聯系實際的原則。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這一原則指導下，實施德育，必須聯系實際，在理論學習中也要貫徹“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原則。鄧小平說：“學馬列要精，要管用的。長篇的東西是少數搞專業的人讀的，群眾怎么讀?要求讀大本子，那是形式主義的，辦不到。要針對新的實際，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13]

道德教育不能脫離改革開放的實際和人們的思想實際。鄧小平強調“教育一定要聯系實際”要“按照實際情況決定工作方針，這是一切共產黨員所必須牢牢記住的最基本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實事求是，是毛澤東思想的出發點、根本點。這是唯物主義。不然，我們開會就只能講空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聯系實際首先要聯系改革開放的實際。鄧小平說：“你不抓住四個現代化，不從這個實際出發，就是脫離馬克思主義，就是空談馬克思主義?！北仨毘姓J：由于人們思想覺悟、文化知識水平、年齡以及社會經歷等方面的差異，客觀上形成了不同的層次。因此，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這一原則指導下，道德教育必須承認個體差異，注意對人們進行有針對性的道德教育。

2. 革命精神與物質利益相結合的原則。堅持革命精神與物質利益結合，是辯證唯物主義觀在道德教育中的具體運用，也是我黨思想政治工作的優良傳統之一。改革開放以來，鄧小平非常重視革命精神和物質利益的辯證關系?！拔覀儗嵭芯窆膭顬橹鳎镔|鼓勵為輔的方針。頒發獎牌、獎狀是精神鼓勵，是一種政治上的榮譽。這是必要的。但物質鼓勵也不能缺少。”鄧小平著重指出：“對于思想問題，無論如何不能用壓服的辦法，要真正實行‘雙百’方針。”鄧小平認為，利益的強化并不意味著道德激勵可以削弱。恰恰相反，利益驅動越是強化道德力量的制衡作用就越要加強，道德教育就愈加必要?，F實生活種種陰暗、丑惡現象的真正病因，是由于市場經濟的利益驅動沒有得到道德和法律有力制衡的結果，是市場經濟沒有走上有序發展軌道而產生的消極方面。

五、 道德教育的保障機制：制度建設

注重制度建設是鄧小平的一貫思想。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鄧小平十分注重制度建設，多次強調要把思想政治教育與健全制度和加強法制緊密結合起來。制度建設是道德教育的重要保障機制。

鄧小平認真總結我黨的歷史經驗，特別是深刻總結“文化大革命”的沉痛教訓，作出了“制度是決定性因素”的重要論斷。他說：“制度問題，關系到黨和國家是否改變顏色，必須引起全黨的高度重視。”“民主集中制是黨和國家的最根本的制度，也是我們傳統的制度。堅持這個傳統的制度，并且使它更加完善起來，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是關系到我們黨和國家命運的事情。”針對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思想、作風與領導制度、組織制度的關系，鄧小平指出：“我們過去發生的各種錯誤，固然與某些領導人的思想、作風有關，但是組織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問題更重要。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這“不是說個人沒有責任，而是說領導制度、組織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14]這些精辟論述表達了鄧小平對制度建設在道德教育中的重要地位的深刻認識。

鄧小平強調制度建設的思想，也是針對我黨長期存在的重思想教育而忽視制度建設的缺陷而提出的。早在20世紀50年代，鄧小平就指出：“黨除了應該加強對于黨員的思想教育之外，更重要的還在于從各方面加強黨的領導作用，并且從國家制度和黨的制度上作出適當的規定，以便對于黨的組織和黨員實行嚴格的監督?！钡赖陆逃c制度建設是相輔相成、互為條件、互相促進：一方面，道德教育必須以制度建設為保證。道德教育是一種軟約束，它只能靠宣傳教育，以理服人，使人們自覺自愿地接受。要使道德教育達到良好的效果，還必須有制度和法紀作為后盾。沒有制度和法紀的保證，道德教育就會顯得空泛乏力，正如鄧小平所指出的那樣：“制度問題不解決，思想作風問題也解決不了?！绷硪环矫?，制度建設必須以道德教育為基礎。制度和法紀具有規范性和強制性的特征，是一種硬約束。但是，制度和法紀只有同人們的思想覺悟水平結合起來才能發揮作用。制度和法紀不只是制定一些條文和規章，它的背后存在著大量的思想、觀念、習慣的調整與變革，離開了強有力的思想政治教育，制度和法紀建設就會步履維艱。鄧小平指出：“解決以上所說的制度問題，要進行大量的工作，包括進行教育和思想斗爭?！?sup>[15]只有將兩者緊密結合起來，相互促進，相互滲透，才能更好地發揮道德教育的強大威力。

綜上所述，鄧小平的道德教育思想是其教育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道德教育，鄧小平從地位、目標、內容、原則和保障機制方面都作了精辟論述，既有很強的現實針對性，又具有長遠的指導意義?？傊囆∑降赖陆逃碚搶τ谖覀冋_認識道德教育的戰略地位，全面推進精神文明建設，具有重要的意義。同時，對于我們深入學習和實踐胡錦濤同志提出的“八榮八恥”，大力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工作，牢固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思文集(第16卷)[M].217.

[2][4][6][7][8][11][15]鄧小平文選(第2 卷) [M].104 、367、367-369、105-106、208-209、175、327.

[3][9][10][13]鄧小平文選(第3卷)[M].306、111-114、110、382.

[5]十二大以來重要文選選編(上)[M].415.

[12]鄧小平文選(第2，3卷)[M].257、306.

[14]鄧小平.黨和國家領導制度的改革.1980-8-18.鄧小平文選(第2卷)[M].333.

責任編輯 宋敬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