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弗吉尼亞·伍爾夫 《達洛衛夫人》 二元對立 統一
摘要:在《達洛衛夫人》中,伍爾夫通過設計達洛衛夫人與賽普蒂默斯兩條線索并行,將男與女,生與死,理性與瘋狂,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數個二元對立的元素分別賦予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并通過巧妙的結構安排使得這些對立的元素在兩人身上獲得了統一。借助于并置、重復、象征等手法,這些各自獨立的對立統一體又最終統一成一個被放大了的人,一個立體的人—— 一個由男人與女人組成的理想化的“雌雄同體”,一個既有清醒的理性意識又有瘋狂、怪誕的潛意識的人,一個感受著不同階級生活的人,一個時時刻刻面對生與死的思考的人—— 在濃縮于一天的人生中所經歷的人與人、人與社會、生與死的哲學思考。
《達洛衛夫人》是伍爾夫由傳統小說向意識流小說過渡的一部小說,其中,伍爾夫在意識流小說創作上的嘗試與創新已漸趨成熟。這部小說以上流社會貴婦人達洛衛夫人舉辦宴會為主要線索,通過她在一天中的意識活動,展現了她大半生的生活經歷。同時,另有一條線索與之平行,即從平民出身的男性人物賽普蒂默斯的視角所記錄的一個社會邊緣人物痛苦、絕望乃至自殺的悲慘經歷。按照伍爾夫在《達洛衛夫人》的序言中所說,在創作之初,她并沒有安排賽普蒂默斯這一人物。那么,作家最終決定加入一個出身平民、精神錯亂的男性人物線索并讓他與達洛衛夫人并行的意圖又何在呢?在《達洛衛夫人》中,蛛網狀結構取代傳統的線性敘事方法,再加上人物時斷時續、錯綜交織的意識活動,大有令人欲理還亂之感。然而,“意識流要表現人的意識活動(包括潛意識活動)的雜亂無章,作家的藝術匠心卻在于亂中求序,使許許多多片斷匯合成一幅完整的圖畫”。當我們撥開小說表面人物紛繁的意識迷霧之后,就發現在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紛亂下掩藏著作者精心構架的思想的高度統一:一個由男與女、生與死、理智與瘋狂、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數個二元對立統一所構成的高度的統一體。按照弗萊的原型批評理論,“文學產生于神話”,“文學是神話性思維習慣的繼續”,因此,“神話模式——即有關神礻氏的故事……是一切文學模式中最抽象,最程式化的模式”①。而神話又是一個由二元對立組成的世界。俄國神話學家梅列津斯基說,神話基本是一個二元對立系統,如天堂/地獄,日/月,晝/夜,生/死,男/女,光明/黑暗等。因此,文學藝術家在創作時往往是無意識的,習慣性地使用二元對立的原型,使二元對立在敘事文學中成為一種儀式②。在《達洛衛夫人》中,伍爾夫似乎也有意沿用了這種二元對立的原型模式,并使之最終服務于她的創作目的。
男性與女性的對立統一
傳統的英國社會將男性和女性分為兩個陣營,形成兩性的二元對立。作為女權主義的先驅,伍爾夫一直在有意識地對抗“男性邏格斯主義”。在其《一間自己的屋子》里,她曾提出著名的“雌雄同體”的觀點,認為“在我們之中每個人都有兩個力量支配一切,一個男性的力量,一個女性的力量。……最正常,最適意的境況就是在這兩個力量在一起和諧的生活,精神合作的時候”。這既是伍爾夫對于作家創作的觀點,也是對男女兩性關系的一種理想化構想,即相對于兩性的二元對立,建立男女兩性的意識的和諧統一。在《奧蘭多》中,她這種兩性統一的思想得以清晰地表達出來:奧蘭多一夜之間由男子變成女性,成為一個身兼兩性、跨越時空的人。“這個人物的兩性同體的特征,是小說結構的一個關鍵,因為他具有一種象征力,把對立統一起來,把一切矛盾包容于一體。”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作家讓男性的賽普蒂默斯與達洛衛夫人兩條線索平行的意圖之一正是形成男女兩性的對立統一。
這部小說以達洛衛夫人為主要線索,通過她操辦晚會,會見昔日情人等過程中一系列的思想意識活動,展示了一位心思細膩、敏感的女性所觀察下的世界:休·惠特布雷德總是一本正經,令人忍俊不禁;彼得多情、清高,讓人愛恨交織;布魯頓夫人高貴威嚴,令人肅然起敬;吉爾曼小姐行為偏執,令人生厭……與此同時,透過達洛衛夫人的感觸,讀者也得以窺視到達洛衛夫人復雜而真實的性格:一個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理智務實又愛慕虛榮,多愁善感又樂觀向上,品位高雅卻又不能免俗的女性形象。與上述達洛衛夫人的女性形象相對,賽普蒂默斯內心孤傲,憤世嫉俗,思想偏激但意志脆弱,是一個與社會格格不入的男性人物形象。從他男性的視角所觀察下的社會則瘋狂、晦暗、荒誕而丑陋。但是盡管賽普蒂默斯與達洛衛夫人性別、性格各異,兩人對生活的感悟和對社會制度扼殺靈與肉的認識卻殊途同歸。在賽普蒂默斯死訊傳來的一刻,兩個分屬對立性別的人在精神和思想上卻達到了和諧的統一:
假如那青年抱著視死如歸的激情,去看威廉·布雷德肖爵士—— 一位大醫師,可在她心中,他是隱蔽的惡的化身,毫無七情六欲,卻對女人極其彬彬有禮,又會干出莫名其妙的,令人發指的事—— 扼殺靈魂,正是這點—— 假如那青年去看威廉爵士,而他以特有的力量,用暗示逼迫病人的心靈,那青年會不會說:活不下去了,人們逼得他活不下去了, 就是像那醫生之流的人;他會這樣說嗎?
理性與瘋狂的對立統一
伍爾夫在《一個作家的日記》中曾說,她要通過這本小說探討生與死,理性與瘋狂……達洛衛夫人作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對自己和周圍的世界有著清醒敏銳的判斷,因而成為這本小說“理性”的代言人。她能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內心最細微的感觸,也能洞悉他人最不起眼的動作所包含的內心流露。她時常用理性的眼光來剖析自己,反思內省。在她剝繭抽絲般的審視之下,她洞察到自己異于常人的同性之戀,對彼得愛恨參半的留戀,心滿意足之下的空虛無奈以及表面的高雅和游刃有余背后的庸俗、做作。她還時常用理性的眼光去觀察世界,評判他人:宮廷侍從休·惠特布雷德衣冠楚楚,世故諂媚;彼得才華橫溢卻不諳世事;自己的丈夫能干務實,卻毫無情趣;相貌平庸卻自高自大的首相;熱心政治、高貴威嚴的布魯頓夫人;道貌岸然、扼殺性靈的布雷德肖醫生;窮苦冷漠、行為偏執的吉爾曼小姐……借助達洛衛夫人理性的視角,讀者得以看到了一個由蕓蕓眾生組成的浮世圖,一個由各色人等組成的眾生相。在漢譯本《達洛衛夫人》的序言中,孫梁指出“這部意識流小說基本上類似于映照世態、描摹人情的現實主義小說”。這無疑要歸功于達洛衛夫人理性的觀察視角。
然而這個世界還是一個瘋狂的世界。與達洛衛夫人的理性相對,讀者在賽普蒂默斯身上看到了這個世界瘋狂的一面。賽普蒂默斯由于在戰爭中受到刺激,精神失常。他想象自己就是上帝,在向世人昭示真理;他看見死去的戰友在樹后應聲而唱;他聽見麻雀在用希臘語唱歌……然而,在他看似瘋狂的思想背后,我們卻發現了這個世界丑陋卻近乎真理似的東西:“實際上,人既無善意,也無信念,除了追求眼前更多的歡樂之外,沒有仁慈之心,這就是真相。”透過賽普蒂默斯貌似瘋狂的視角,我們驚訝于這個社會的骯臟丑惡:常人眼里善良和藹的霍姆斯大夫醫術低劣,卻裝模作樣,儼然是丑惡的“人性”的化身;而鼓吹“秩序”與“平穩”的布雷德肖醫生更是社會秩序的護衛士,一個披著高尚外衣的自由性靈的扼殺者,“正是像他之類的人在英國隔離瘋子,禁止生育,懲罰絕望情緒,使不穩健的人不能傳播他們的觀點,直到他們也接受他的平穩感”。
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說,人的意識分為意識、潛意識和無意識。人的某些怪誕、離奇、瘋狂的想法由于受到理性的壓抑,往往潛伏在人的潛意識之中。作為一個精神受到嚴重創傷的人,賽普蒂默斯的全部“瘋狂”心理可以被看作一個正常人的潛意識心理世界。通過對這個人物混亂意識軌跡的記錄,透過一個非理性人物的視角,伍爾夫向我們展示了一個扭曲、丑惡但真實的世界。
達洛衛夫人作為一個理性的人從清醒意識當中所感受到的世界與賽普蒂默斯潛意識中的混亂的、瘋狂的世界并置,并在小說的結尾處達到了統一。“克拉麗莎·達洛衛夫人和那個殘酷的戰爭嚇瘋了的賽普蒂默斯·沃倫·史密斯,可說是同一個人的兩副面相。隨著小說的進展,兩人的命運巧合在一起了,對比消失了,證明理性與瘋狂相距不遠,一個就在另一個旁邊……”在這兩人身上,理性思維與瘋狂思維彼此跨越了界限,水乳交融在一起:理性接納了瘋狂,瘋狂中滲透著理性。二元對立的理性與瘋狂最終消解并統一成一個完整的世界,一個伍爾夫所追求的更為“真實”的世界。
生與死的對立統一
對生與死的探索是伍爾夫作品中反復出現的一個主題。由于親人去世給她造成的打擊,以及長期的沉思冥想,她在作品中總是殫精竭慮地透視死亡,試圖通過對死亡的剖析來闡述人類存在的意義。在小說《雅閣之室》《海浪》以及《到燈塔去》中,她的主人公無論經歷如何,最終都無法逃避死亡的結局。在《達洛衛夫人》中,作者則通過不同階級、性別各異的達洛衛夫人與賽普蒂默斯來探討對生命的不同理解和思考。
從歐洲戰場上歸來,賽普蒂默斯仿佛從一場夢魘中醒來又進入了另一場噩夢。他痛苦地發現自己失去了感覺的能力。然而,細讀原文后讀者會發現,賽普蒂默斯“感覺的喪失”和“瘋狂”舉動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理性的喪失,因為他頭腦健全,能算清賬目;他清楚地意識到“人既無善意,也無信念”;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種種荒誕和丑惡:
人們成群結隊地去狩獵。他們結成一伙又一伙,去搜索沙漠,尖嘯著消失在荒野中。他們拋棄死者。他們臉上滿是怪相。……他們身上滲出一滴滴罪惡,他們從未見過他在筆記本上畫的他們的丑態,赤身露體,裝模作樣。在街上,卡車在他身邊隆隆駛過,招貼畫上揭露種種令人眩目的暴行;男人陷在礦井下,女人被活活燒死……
因此,他的所謂“感覺的喪失”和“瘋狂”舉動不過是違反了傳統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當好友埃文思犧牲時,他竟表現得無動于衷;對于妻子的愛情和痛苦他也漠然視之)和公然蔑視統治階級極力維護的現有社會秩序而已(他企圖喚醒人們,向人們昭示某種真理)。然而,在化身為“人性”的霍姆斯大夫眼里,賽普蒂默斯向人們大聲疾呼、昭示真理的行為不啻為離經叛道,理當判處死刑;而在威廉爵士這個社會秩序的護衛士面前,賽普蒂默斯的“瘋狂”更是犯了“平穩”的大忌,必須毫不留情地加以“隔離、懲罰”。加繆在哲學隨筆《西緒福斯神話》中曾指出:“一個能用歪理來解釋的世界,還是一個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個突然被剝奪了幻覺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個局外人。”③賽普蒂默斯正是這樣一個局外人,一個“被拋棄,被排斥的畸零人……仿佛溺水而死的水手,躺在世界的邊緣”。如同《局外人》中的小職員莫爾索,在這樣一個荒誕冷酷的世界中,失敗和死亡是等待賽普蒂默斯的必然結局。
然而,自殺卻賦予了賽普蒂默斯的死亡以更積極的意義。薩特的存在主義哲學認為“存在先于本質”④。人存在于荒誕的世界中,然后通過“自由選擇”去創造自己的本質。所謂“存在”,在薩特的戲劇中常表現為“極限境遇”,即生存危機。面對生存危機,人或苦悶、消沉,或進取、抗爭。他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選擇,最后以自己的方式解決危機。而自由選擇的結果或解決危機的方式則最終決定人的本質。在《達洛衛夫人》中,冷漠異己的外部世界使賽普蒂默斯體驗著無盡的孤獨、絕望與恐懼,使他面臨被隔離、被懲罰的生存危機。在這種“極限境遇”中,賽普蒂默斯毅然選擇自殺也不愿沉淪,從而維護了自己純潔的心靈,創造了自己存在的本質。因此,從這種意義上講,賽普蒂默斯的死是一種積極的死,是“死而猶生”。
達洛衛夫人作為一個高貴典雅的貴婦人,享受著生活中美好的一切:貴為議員的丈夫,漂亮得體的女兒,一群懂事的仆人,甚至有幸結識首相……因此,當她為籌備晚會出去買花,當她置身于“生活,倫敦,此時此刻的六月”時,她欣喜地感到自己對生活是如此熱愛!然而當她浮想聯翩,回首往事之時,她卻于瞬間感到“心中有一個兇殘的怪物在騷動!她再也不會覺得心滿意足,或心安理得……”尤其是聽說布魯頓夫人沒有邀請自己參加午宴時,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萎縮了,衰老了,胸脯都憋了;恍惚自己在戶外,在窗外,忽忽悠悠地脫離自己的軀殼和昏昏沉沉的大腦……生活的核心一片空虛,宛如空蕩蕩的小閣樓”。對她來說,生活的全部意義就在于不停地參加宴會和舉辦宴會,一旦失去了這些,她便失去了生活的核心。因此,當賽普蒂默斯自殺的消息傳來時,達洛衛夫人內心產生了極大的震動,“……生命有一個至關緊要的中心,而在她的生命中,她卻被無聊的閑談磨損了,湮沒了,每天都在腐敗、謊言與閑聊中虛度。那青年卻保持了生命的中心。死亡乃是挑戰。”她羨慕那青年的勇氣。但是,達洛衛夫人卻沒有死。當她看見孤獨衰老卻每天坦然面對死亡的鄰居老婦人時,她頓悟到了生活的真諦。在這一時刻,恰如喬伊斯對頓悟所作的定義,她有著“一種突如其來的心領神會……唯有一個片刻,卻包含了生活的全部意義”⑤。達洛衛夫人對生與死的感悟在瞬間達到了高潮:“正是由于四周翻滾著死亡的陰影,人生才越發顯得燦爛輝煌。”(瞿世鏡,前言6)伍爾夫通過達洛衛夫人表達的這種生死觀與存在主義的“向死而生”不謀而合,即人的生就是向著死的生;人只有徹底領悟了死,才會真正領悟到生存的意義與生命的價值⑥。體驗過了賽普蒂默斯的死,達洛衛夫人像是涅槃后的鳳凰,經歷了死后的重生,從而對生有了更積極的認識。她決定振作精神繼續活下去,“必須找到薩利和彼得”。這兩個達洛衛夫人青年時期的情人和伙伴,昔日幸福生活的化身,讓讀者看到了她生活中新的希望。
至此,我們看到,二元對立的生與死在賽普蒂默斯的“雖死猶生”中和達洛衛夫人的“向死而生”中合而為一,并在達洛衛夫人的身上最終實現了統一。
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的對立統一
除上述之外,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構成了另外一個對立統一體。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盡管分屬上層社會和下層社會,然而對于冷酷的社會,對于社會制度扼殺性靈的認識,兩人卻心有靈犀,在賽普蒂默斯自殺的消息傳來的一刻達到了共鳴,實現了認識上的統一。伍爾夫在日記中說,“在這本小說里,我要批判當今的社會制度,揭示其動態,而且是最本質的動態……”分處上流社會和下層社會的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對社會息息相通的批判恰是對現有社會制度最有力的控訴。
結語
伍爾夫認為,“小說應該超越作品中人物的具體的、個人的關系,去探討有關人類的命運和人生的意義等更為廣泛的問題”。例如,“《海浪》中的六個人物,不是有血有肉的人物,而是作者手中的某種工具,某種類型,某種概念,某種人生態度的抽象程式。她把這些不同的抽象程式放到生命歷程的九個階段去加以考察,試圖由此獲得一種對于人生的總體印象”。 在《達洛衛夫人》中,伍爾夫似乎也試圖做出這種嘗試。她將男與女、生與死、理性與瘋狂、上層社會與下層社會這些二元對立的元素分別賦予平行的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并通過結尾賽普蒂默斯自殺時達洛衛夫人“微妙的介入”使得這些對立的元素在兩人身上各自獲得了統一。當我們把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兩條線索并置在一起時,我們發現這些各自獨立的對立統一體又最終統一成一個被放大了的人,一個由多個側面組成的立體的人—— 一個由男人與女人組成的理想化的“雌雄同體”,一個既有清醒的理性意識又有瘋狂、怪誕的潛意識的人,一個感受著不同階級生活的人,一個時時刻刻面對生與死的思考的人—— 在濃縮于一天的人生中所經歷的人與人、人與社會、生與死的哲學思考。而由這個立體的多面人所觀察下的世界也就構成了一個典型的、具有普遍意義的更為真實的世界。因此,“《達洛衛夫人》所表現的就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經歷,而是現代西方社會中頗具典型意義的一種精神狀態”,一種超越個人的,被放大到人類命運和人生意義的“總體印象”。只不過,同后來的《海浪》相比,伍爾夫的這種創作意識在《達洛衛夫人》中還不那么清晰明確,對于高度抽象的語言的運用還顯得稚嫩。
(責任編輯:水涓)
本論文為河北省教育廳2005年社會科學研究項目《凱瑟琳·曼斯菲爾德與弗吉尼亞·伍爾夫之比較研究》結項論文之一,項目編號:s050613。
作者簡介:蔡玉俠,碩士研究生,河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英語文化研究;趙英俊,碩士研究生,河北師范大學大學外語教學部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英語教育。
①②轉引自張中載《原型批評》,載《外國文學》,2003年第1期,70頁,73頁。
③④參見徐曙玉編:《20世紀西方現代主義文學》,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58頁,48頁。
⑤參見弗吉尼亞·伍爾夫:《達洛衛夫人》,孫梁,蘇美譯,見《達洛衛夫人·到燈塔去》代序,上海譯文出版社,1988年版,15頁。
⑥參見王晶:《論伍爾夫小說創作中的死亡主題》,載《山東省農業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3年第6期,97頁。
參考文獻:
[1]弗吉尼亞·伍爾夫:《一間自己的屋子》,王還譯。北京:三聯書店,1989。
[2]弗吉尼亞·伍爾夫:《達洛衛夫人》,孫梁,蘇美譯,見《達洛衛夫人·到燈塔去》。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8。
[3]侯維瑞:《現代英國小說史》。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5。
[4]瞿世鏡:《伍爾夫研究》。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8。
[5]吉斯蘭·杜南:“弗吉尼亞·伍爾夫:小說的信條”,《伍爾夫研究》,瞿世鏡編。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