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有詩云:“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可見讀書與寫作有著密切的關系。
讀書是什么?毛澤東有一句非常精辟的語言,給讀書下了十分確切的定義:“讀書是學習”。人生從上小學開始,就一直在讀書。人生的知識十有七八來自書本,書本是最好、最近便的老師。在人生的各種消費中,買書是最劃算的,又是最便宜的。如果你連買書的錢都不愿意花,還可以到圖書館借書,所以人們稱圖書館是不收費的老師。可有的檔案人從離開學校那一刻起,就遠離書本不再讀書了,偶爾讀書,也只是把讀書作為一種消遣,而不是學習。這就很難適應社會的需要。當今的社會是學習型社會,當今人的學習是終身學習。前些年,黨內曾經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三講”教育活動,其中“講學習”位列“三講”之首。若從“讀書是學習”的角度看,一個人不讀書,怎么能做到“三講”,首先是“講學習”的要求呢?
檔案人做的是文案工作,是標準的白領階層,更要養成讀書的習慣。學校中所讀的書,只不過為我們從事的工作,奠定了一個初步基礎。要想與時俱進地做好工作,比如起草一個能有效指導檔案管理的紅頭文件,撰寫一篇能反映檔案工作的調查報告,編研一本有分量的檔案史料,都要翻閱許許多多的書報資料。所以,惟有通過多讀書,不斷地耳濡目染,潛移默化,觸類旁通,提高認知水平,繼之提高寫作水平。有的檔案人說,我可沒少讀書,寫作水平卻總是沒有長進,什么原因呢?其實讀書也有個方法問題:
一是要有意識地為提高寫作水平而讀書。這樣在讀書時,就不僅是閱讀內容,了解事情,更要從中感悟作者的寫作門道。比如作者是怎樣安排章節段落結構的,是怎樣闡述中心思想的,是怎樣遣詞造句和用典的。建議檔案人多看一些短小文章,如散文、通訊、短評、文件、簡報等。同閱讀長篇小說比較,多讀些短篇,不但節省時間,而且對寫作的幫助更大。
二是要用嚴謹的態度,甚至是質疑的態度去讀書。比如,當年毛澤東就曾考證了《滕王閣序》的寫作時間與王勃的年齡。毛澤東認為“有人根據《唐摭言》、《太平廣記》二書斷定:在南昌作序時年十三歲,或十四歲”是不準確的。他通過多方面的查證認為王勃在淮南、南昌作序時,應是二十四五六歲。又如,對千百年來傳誦的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神話,做客《百家講壇》的河南大學教授王立群卻從《史記》原文“相如繆與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一句中,指出“繆”就是“假裝”的意思,從而揭穿了縣令作“托”、司馬相如精心設計的劫色又劫財的騙局,并指出這是因為司馬遷非常欣賞司馬相如的文采,不愿記錄他婚姻上的“污點”,所以就采用了比較隱蔽的“曲筆”寫法替先人“遮羞”。顯然囫圇吞棗式地讀書,無益于寫作水平的提高。“盡信書,不如無書”,此話雖然有些偏頗,但卻不乏真知灼見。就當前出版界幾乎無錯不成書的實際情況而言,如果你能抱著挑錯、甚至是校對的態度讀書,相信寫作水平很快就會有一個飛躍性的提高。
三是“不動筆墨不讀書”。毛澤東非常推崇徐特立老師的這一讀書方法。所謂“動筆墨”,就是不只是讀別人的書,而且要經過認真思考和消化,把自己的心得和看法寫下來,其中包括對書中同意或不同意的地方。據說當年毛澤東有許多種筆記本,包括聽課的、自學的、摘抄的、隨感和日記等,積了好幾網籃。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只要看看毛澤東讀過的《二十四史》上的標注和批語,人們就會明白“讀書破萬卷”中“破”字的含義了。買書是為了讀書,不是為了趕時髦,更不是為了裝樣子附庸風雅。建議初學寫作的檔案人,最好每讀一本書,都寫一篇讀書筆記。如此堅持數年,在寫作上必會有大的長進。
四是學會用零散時間讀書。如今到處人滿為患,到車站買火車票要排隊,到銀行存取款要排隊,等公交車也要排隊,好容易上了車,車還要在馬路上排隊,至于不能準時準點開會更是比比皆是。這時,最好的辦法是口袋里有本書,抓住這讓人煩心的零碎時間讀書。此舉不但平和了煩躁的心態,還能做到開卷有益,何樂而不為。書山有路勤為徑,善于利用零散時間讀書,正體現了一個“勤”字。
總之,讀書吧!文筆好的人,十個有十個是愛讀書、且讀書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