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游擊市場”現象淺析

摘要：我國城市中存在無照商販流動經營的現象，在市場監管的縫隙中，這種市場現象時隱時現，人們對此看法不一。這種市場的存在帶來的社會效應，有正效應，也有負效應。從法規角度看，該市場是不應該存在的，而事實上該市場會長期存在。

關鍵詞：馬路市場；制度；監管

中圖分類號：F713.56 文獻標識碼：B

一、引言

我國的一些城市存在一種現象，在城市的部分“區域”內，不時有一些無照商販在經營小商品，如賣炒貨、烤紅薯、煎餅子、賣蔬菜和其它小百貨等。這里講的“區域”是指相關行政力量監管不到或監管不力的地方，如各類學校門口、醫院門口、過街天橋、各種車站等人流量較大的地區。隨著執法人員去來而聚散，也有被抓者，或東西被沒收，或追加罰款。為什么這種“馬路游擊經濟”現象屢禁不止？就這種由違規無照商販引致的市場現象進行討論。

這是一種特殊的，在特定的時間和空間才出現的市場現象，暫稱之為“馬路游擊市場”現象。其特殊性表現為：合規商品市場的監管者的目的是維持市場的有序存在；而該市場監管者的目的是禁止該市場的存在，并非維持該市場秩序，監管者的實質性介入是該市場消失的前提。經營者（無照商販）在這個區域本不應存在，消費者的目標市場本不應在這個區域，這個特定條件下的市場現象是在錯誤的時間（監管者閑暇時間），錯誤的地點（消費者出發地和合規市場的中間地帶）出現的。

對于這種“馬路游擊市場”的分析，可能涉及兩個基本問題：一是這種現象的供給基礎是什么；二是該市場的真實情況如何及如何合理處置。現分為三部分，為便于討論，在第一部分，討論的環境只涉及消費者、“馬路游擊市場”的經營者、合規市場的相關經營者、監管部門等。第二部分擬對某城市的“馬路游擊市場”的參與者進行行為描述和簡要分析，反映這個市場中的參與者的生存狀態。最后提出一些建議。

二、“馬路游擊市場”現象的理論分析

商品市場的監管者的目的是保護已存在的合規市場的參與者的利益，主要為消費者、有照經營者和當地政府的利益。這三種利益主體在市場機制中的收入傳導路徑一般為：消費者——有照經營者——政府（包含監管者）。如果一部分消費者選擇馬路市場的商品，事實上存在兩種收入傳導路徑，新增路徑可表述為：一部分消費者——“馬路游擊市場”的經營者；一般路徑變化為：一部分消費者——有照經營者——政府（包含監管者）。則直接的利益受損方是有照經營者，間接的受損方是政府。接著，監管訴求由有照營者發出，由監管者實現，最終使消費者回到合規市場，并罰沒“馬路游擊市場”的經營者收入。

（一）“馬路游擊市場”制度的供給和需求分析

1.該市場制度的供給。假定：無照經營者具備必要的生產、營銷技能和資本，無道德風險，總可以保持較有照同類經營者更低的成本。由假設可知，無照經營者在與有照經營者的競爭中具備比較成本優勢，有吸引部分消費者的可能。無照經營者可以構成該市場制度的供給要素。

2.在該市場制度的需求。假定：消費者具有貨幣偏好且消費者進入合規市場的費用高，這種費用是消費者的機會成本。如果消費者獲得“馬路游擊市場”的信息，理性消費者可以成為該市場制度的需求要素。

3.“馬路游擊市場”制度的供給的含義。格雷夫（Avner Creif）認為，“個人在面對制度時并不是消極的承受著，在特定的環境中個人之間的相互作用促使制度產生”。“馬路游擊市場”制度的供給的含義是：無照經營者和一些消費者在上述前提下，既是這個市場制度的供給要素，同時也是這個市場制度的需求要素，由此形成“馬路游擊市場”現象。

結合委托－代理理論討論，監管者實際上是合規市場經營者和消費者的代理人，而合規市場有照經營者和消費者是監管者的委托人。作為委托人的部分消費者（參與“馬路游擊市場”）出現了道德風險。

（二）經營者與監管者的博弈分析

“馬路游擊市場”在什么情況下出現或消失，這與無照經營者與監管者的博弈息息相關。從支付的角度構建一個博弈矩陣。可以設無照經營者沒被抓住情況下得到R的正效用（因其可獲得價值為V的收入，并設其單位與V的相同）；被抓住情況下無照經營者被沒收財產和罰款，得到負效用－P（也設其與V的單位相同）。設不監管而無照經營者不經營，則監管者有正效用S；如果不監管而無照經營者選擇經營，則監管者得到負效用－D（可設其與S的單位相同）。其余情況下的支付為零。則支付矩陣如下圖。

從上面這個支付矩陣看，這個博弈是一個不存在被雙方接受的納什均衡混合策略組合。從市場表現看，可能會存在監管者和無照經營者反復的嘗試。如果進一步分析該市場經營者和監管者的最佳混合策略選擇，可以得知，該市場無照經營者有選擇經營的動機和可能，監管者有選擇不監管的動機和可能。因此，“馬路游擊市場”在合適的條件下會存在。

（三）范圍擴大的博弈

“馬路游擊市場”的存在，在制度層次上首先是對合規市場制度的挑戰，在上述前提下，可能會使合規市場的經營者的預付成本無法回收。出于該預期，合規市場的經營者會離開合規市場，進入“馬路游擊市場”，合規市場規模萎縮。其次，這種市場的存在是對政府管理制度的挑戰，由于可能的政府收入流失，政府在合規市場經營者的壓力下和自身績效要求的壓力下，不會允許這種市場制度的正式存在。于是，“馬路游擊市場”成為一種被博弈的商品，合規市場經營者提供稅費的多少可能成為監管能力高低的外部約束條件，監管的程度可能成為“馬路游擊市場”參與者獲取各自效益高低的外部條件，“馬路游擊市場”的無照經營者對合規市場同類經營者的預期收入的截留規模成為合規市場同類經營者監管訴求高低的外部約束條件。各個經濟主體結合各自獲得的信息進行著連續的博弈。

三、“馬路游擊市場”參與主體的行為分析

回到現實中，可以發現，“馬路游擊市場”要比第一部分的分析框架復雜。經營主體進入任何一個市場均有成本，經營者獲取技能取決于其生活背景，經營者會有道德風險，經營者也會有成本約束。消費者的收入不同，決定其偏好不同，一般而言，高收入者的貨幣偏好弱于低收入者，因此，低收入者往往是被這個市場截獲的消費群，這個市場的商品也必然是廉價商品，這也在一定程度解釋了為什么這種市場總出現在車站、學校周邊和行人較密集的道路上。監管者的經費不一定全是合規市場提供，會存在政府收入的內部轉移，監管者的行為力度就不總是與合規市場的收入規模正相關。

在改革開放以來的20幾年中，國內各種資源向城市集中，經濟結構調整不到位和勞動者相對過剩現象在城市中并存，城市內累積了大量的閑置勞動力。勞動力尋找出路過程就是對城市就業和再就業制度的需求，這種制度要么外生于個人，由政府供給；要么內生于個人，由社會相關資源創造。以下是對該市場主要的三方的行為的描述。

（一）經營者行為分析

小商販實際是這個市場的坐市商，承擔較大的風險，他們為何要承擔這樣大的風險？為什么不辦理進入合規市場的手續，如去工商局辦理營業執照。可能是因為多數無照經營者沒有相應的經濟實力和社會資質或貨幣偏好過高。這決定了他們通過正常的途徑進入他們所期望的目標市場的成本是很高的，甚至是無法實現的，所以最終選擇做流動商販，這樣只需花費較低的成本及費用，由于目標市場存在的時間和空間有限，當然獲取的收入也是很微薄的，他們只要認為有潛在的市場需求，就會一直在其目標市場內存在。小商販在兩種市場都可能存在，一是在監管真空的目標市場進行經營；二是在合規的市場也可能存在。前者是小商販已經掌握了監管人員的監管規律。后者是小經營者與基層監管人員之間產生了尋租行為，監管人員默許小商販存在。

（二）監管者行為分析

監管者包括兩個層次，一個是監管機構的管理層；另一個是監管機構的基層監管人員。在假定監管者的兩個層次的目標函數是一致的情況下，監管的結果比較理想，但是也難以杜絕這種現象，主要原因是，在白天工作的8小時內這種現象可能很少，但是在8小時外或由于人力有限無法監管的地方，會出現監管真空，這種市場就會存在。如果監管者的兩個層次的目標函數是不一致的，即監管當局是為了嚴格市場秩序，但基層的監管人員存在道德風險，為了自身的利益產生尋租行為時，基層監管人員會向上隱瞞信息，造成信息傳遞不暢，這樣市場就會在監管人員非考核期內的任何時候產生。當然，尋租者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在政績考核期內，為了取得好的結果，有必要將監管信息通知給小商販，監管人員與小商販構成激勵相容，達到共贏，監管效果這時是比較差的。如果發生基層監管人員和監管當局的雙層尋租時，這種市場規模會不斷擴大，監管效果是最差的，當然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也是較低的。

（三）消費者行為分析

消費者是這個市場存在的關鍵因素，如果沒有消費者，這個市場就不會存在，當然不需要監管。小商販選擇經營的地點往往是車站，學校門口等人流較多的地方。假定消費者追求個人利益最大化，如果消費者認為，小商販提供的商品及服務比他們在其他地方購買同樣商品和服務相比獲得的效用高，如價格低廉，節約了時間和交通費等，他們就會選擇購買。但是消費者也面臨著一定風險，他們所購買的商品的質量沒有保證，只能靠消費者本身的經驗判斷其品質的好壞，但是有些商品的品質判斷難度大，如街頭賣的臭豆腐，食用后可能導致中毒。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消費者沒有地方可以追索，損失只能自己承擔。

四、結論和建議

綜上，這種市場的存在帶來的社會效應，有正效應也有負效應。其正效應是：從宏觀層面上看，增加了國民收入，增加了就業，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社會的不穩定因素的存在，但這些都表現在體制外。這種市場帶來的負效應是：可能會造成環境的污染，增加社會的治理成本。這種不受部門監管的經營活動可能存在安全問題，威脅消費者的身體健康；它的存在也侵犯了合規市場經營者的利益，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市場秩序。正是因為此市場存在諸多的社會負效應，所以一直處于被管制的地位，從法規角度看，該市場是不應該存在的，事實上市場會長期存在。

筆者的建議是：這種現象可能反映現有的市場是稀缺的，可以降低合規市場進入的門檻；協調城鄉經濟發展，加強就業制度的建設力度，降低失業率；擴大免費培訓失業者范圍，提高其勞動技能，進行勞動力分流；提高消費者自我保護意識；轉變監管機構的監管方法。

參考文獻：

[1]謝識予.經濟博弈論[M].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1997.

[2] 卓越.新制度經濟學的新發展：歷史比較制度分析[J].經濟學家，2006(6).

(責任編輯：石樹文)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

擴大公共支出 緩解經濟失衡

郭友群

摘要：我國內外經濟失衡的根本原因在于儲蓄-投資失衡。而政府公共產品供給不足是影響擴大消費的重要原因。從擴大政府公共支出的角度，應加大醫療保障的投入，加快醫療體制的改革，擴大謙租房的供給，加大教育投入等解決社會公平問題，使經濟與社會發展同步增長。

關鍵詞：經濟失衡;公共支出;擴大內需

中圖分類號：F123．16 文獻標識碼：B

我國自從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后提出擴大內需的方針以來，頻繁出現在中央文件、領導講話和學術論壇中。然而在2006年，呼聲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國內專家學者見仁見智，給出很多處方。筆者僅從改善政府公共支出的角度討論擴大國內消費的措施。

一、當前擴大消費需求討論急劇升溫的宏觀經濟背景

中國宏觀經濟的主要問題可以概括為“內外失衡”。中國經濟內部失衡主要表現為儲蓄過高、消費不足和投資低效。外部失衡主要體現為經常項目和資本項目的巨額“雙順差”。 經常項目順差和內部失衡中的儲蓄－消費缺口是一枚硬幣的兩個方面，由于國內儲蓄大于國內消費，必然會反映為貿易順差。

（一）儲蓄-投資失衡是經濟失衡的根本原因

1978年，我國最終消費率為62．1%，“六五”期間平均為66．2%，“七五”期間為63．4%，“八五”期間為58．7%，“九五”期間為59．4%。2000-2005年我國最終消費率分別為61．1%、59．8%、58．6%、55．5%、53%和52．1%，2005年比2000年降低了9個百分點。我國的消費率比世界平均水平低20多個百分點，比低收入國家和高收入國家都低近30個百分點。

我國最終消費率過低，必然使國民經濟增長的動力很大部分來自投資。長期以來，我國投資增長明顯快于GDP的增長，2000-2005年我國投資率分別為35．3%、36．5%、37．9%、41．0%、43．2%和42．6%。2OO6年當年新增國內生產總值將有90%以上幾近全部化為固定資產投資。根據世界銀行發展報告，2000-2002年世界平均投資率為22．5%、21．4%和19．9%，在2002年低收入國家投資率為21%，中等收入國家為25%，高收入國家為22%，我國投資率顯然過高。

（二）“雙順差”必然帶來貿易摩擦、升值壓力增大和貿易條件不斷惡化

2005年，根據中國官方公布，我國貿易順差為1 142億美元，2006年高達1 775億美元，外匯儲備已經攀升到一萬億美元，而且還有每年不斷增加的趨勢。盲目追求出口和引進外資的政策加劇了中國經濟對能源和資源的消耗，也加劇了日益擴大的沿海和內地的收入不平等。我國“出口至上”的貿易政策在世界范圍內遭遇反傾銷狙擊，從發達國家擴展到土耳其、印度等發展中國家。從2005年初以來，在美國國會已經有27個不利于中國的議案。經濟學家余永定認為，雙順差所造成的外匯美元儲備居高不下，已使中國淪為美國經濟的人質，人民幣不升值使中國經濟紅利通過質優價廉的產品源源流向國際市場。

由此可見，一方面在國民經濟的“三駕馬車”中，過去15年，拉動中國經濟的兩大動力是固定資產投資和出口，這兩項合計占到中國GDP總值的約80%，并且每年以25%到30%的速度增長。另一方面，國內個人消費2005年只占GDP的38%，2006年比重估計還會更低。可見，到目前為止拉動內需的努力并未見效，民眾仍無法在社會保障、收入等各方面分享經濟發展紅利。

（三）內外失衡使我國未來經濟風險加大

據專家分析，從國內來看，自2003年以來，中國經濟已連續四年維持10%以上的增長。在固定資產投資高增長帶動下，本輪經濟擴張期已經積累了較大的生產過剩能力，但是在城鄉之間、地區之間、行業之間的收入分配差距日漸拉大，將會進一步限制消費需求，結果將會出現比較明顯的生產過剩問題。從國際來看，美國經濟從2006年二季度以后開始明顯減速。美國是中國的最大海外市場，也是貿易順差的最大來源，如果美國經濟在2007年出了大問題，中國的外需擴張過程就會明顯停頓下來，而外需萎縮與國內的生產過剩恰好同步發生，就會形成所謂的“同步性震蕩”。

由于經濟內外失衡的主要原因在于國內的儲蓄-投資失衡，因此擴大消費需求的討論開始急劇升溫。

二、政府公共產品供給不足是影響擴大消費的重要原因

談到擴大消費需求，人們首先想到要增加收入，這是沒有異議的。應該隨著經濟發展，不僅要提高公務員的收入，更要提高中低收入者的收入。但是，任何國家都不可能大幅度、大面積地增加收入。其次，并不是收入增加，消費就一定增加。近年來，無論是城市，還是農村的人均收入水平都呈現出較快的增長勢頭，但是消費并沒有跟上去。這就需要從收入以外尋找原因。

從理論上分析，內需包括消費需求和投資需求。消費需求包括兩部分：一是指人們在市場上通過一定價格購買或其他方式能夠得到或希望得到的物品、服務或資源。二是人們對市場以外物品、服務或資源的需求，通常稱為公共物品、公共服務和公共資源。

公共服務包括公共基礎設施建設，創造就業崗位，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和社會福利體系，促進教育、科技、文化、衛生、體育等公共事業發展。政府是責無旁貸的公共服務提供主體。從市場經濟發展史來看，發達國家政府職能演變的規律是，政府職能從以經濟性服務為主，逐步擴展到以社會性公共服務為主。一個社會只有讓它的全體社會成員公平、公正、合理地分享發展成果，這個社會的消費增長才能順利實現，經濟增長才能持續不斷。

當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一個突出問題，一方面部分行業出現產能過剩，另一方面，諸如就業、社會保障、住房、教育、衛生等人民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尚未得到根本解決。換句話說，一方面，出現市場意義上的供給過剩，另一方面，更廣泛意義上的基本社會公共服務需求得不到滿足。究其深層原因，在于政府投入不夠。

我國社會保障和福利支出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公共教育支出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和衛生保健的公共支出占國內生產總值比重分別只有3%、 2．9%、 2．0%。同一些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主要國家相比，這三項主要指標的平均值是最低的。

由于財政投入不足，教育、醫療等部門才會向公眾轉嫁財政缺口，使亂收費、高收費屢禁不絕。實事求是地講，政府不是沒錢，而是用錯了地方。據統計，中國2005年政府儲蓄占GDP的6%左右。而同期法國只有0．3%，印度為1．5%，美國與日本更為負數(美國為－O．9%、日本為－2．2%)。在現有的增長模式下，政府的高儲蓄率必然導致了政府對競爭性領域的高投資，造成產能過剩。根據“木桶原理”，應該加長“短板”。如果把政府儲蓄的投資部分轉化成公共事業發展，會降低國內居民的“預防性儲蓄”，加大當期消費，這樣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儲蓄-投資”差異，改善國內外經濟失衡現狀。

三、當前擴大公共服務供給的幾點建議

（一）加大醫療保障投入，加快醫療體制改革

由于在相當長的時期里，城鄉差距還是會存在。因此，在過渡時期，只能實行城鄉雙軌的醫療保障體系，即在城鎮實行基本的醫療保險，在農村實行新型的合作醫療保險。

對城市居民來說，首先除了完善醫療保險制度外，還應在建立平價或低收費的國家公立醫院上下功夫，國家或地方政府應劃撥專項資金扶助公立醫院的正常運營，確保成為為低收入群體減輕負擔的機構。其次，繼續深化醫療衛生體制改革，徹底改變醫療收費與醫護人員個人利益直接掛鉤的做法，減少藥品流通環節，杜絕以藥養醫。

在農村實行新型的合作醫療保險。從2003年開始，中國啟動新型農村合作醫療試點。從2006年起，中央財政對中西部地區市區以外的農民補助標準由每人每年10元提高到20元，并將中西部地區中農業人口占人口比例高于70%的市轄區和東部省份納入中央財政補助范圍。應該隨著經濟發展，逐步提高補助標準，目標是到2008年建立基本覆蓋全國農村居民的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

（二）擴大廉租房的供給，使“居者有其屋”。房價居高不下并節節攀升，來自于兩個方面的推動。第一是“官商勾結”，開發商要暴利，政府要土地收入和稅收。第二是未來房價不斷上漲的預期推動人們涌入買房的隊伍，不僅為了滿足住房需求，還有大量的投資需求。需求“虛旺”推動房價一路攀升。

擴大廉租房的供給面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官商勾結”的基礎，是抑制房價攀升的有效途徑。在現有條件下，通過商品房市場普遍解決中低收入階層的住房需求無異于天方夜譚。因此，政府必須對中低收入階層住房問題承擔責任，必須把廉租房建設作為考核地方政府政績的重要內容。各地城市規劃主管部門在城市規劃實施中，應首先落實當地政府確定的廉租房建設需求量。在投資立項和信貸方面為廉租房建設提供便利，政府要從土地收入中撥出部分資金用于廉租房建設。地方政府有責任監督廉租房生產、租賃以及后期物業管理的全過程。確保低收入階層首先住進廉租房，確保物業管理到位和低收費。

（三）政府要加大教育投資

創造財富的能力比財富本身更加重要。教育是提高創造財富能力的根本途徑。

第一，國家明確要求教育事業費增量主要用于農村，加強義務教育特別是農村義務教育，兩年內實現農村與城市貧困人群的免費九年義務教育。對西部地區農村義務教育公用經費，中央和省級按比例分擔，中央承擔80%，地方承擔20%；對中部地區，中央承擔40%，地方承擔60%。

第二，進一步完善大學生助學貸款制度，使占大學生20%左右的貧困大學生沒錢也能上大學，畢業后到國家指定的艱苦地區工作一定時期代替償還貸款。

第三，加大農民工培訓和在職職工培訓。把切實普及農村九年制義務教育、積極發展職業技術教育、建立完善的技能培訓體系作為一項基礎性的工作來抓。只有大幅度提高農村勞動力素質，才能為我國制造業發展不斷提供合格的產業工人，為城市輸送文明合格的新市民，為經濟發展注入新的動力源。當前要創新農村勞動力培訓方式，推廣“培訓券”等好的做法。這種做法最明顯的好處是，不是去建培訓機構、招教師、購設備，而是把政府有限的錢直接補給支付能力低的受培訓者身上，讓受培訓者自己去選擇培訓者，有利于在培訓機構間展開競爭，讓市場對培訓機構進行優勝劣汰。

目前，中國正處于經濟體制轉軌、社會結構轉型以及經濟社會較快發展的新階段，正步入公共產品需求的大擴張時期。2007年召開的十七大應該是一個契機，通過進一步深化政治體制改革，使政府從片面追求 CDP的政績觀中解脫出來，加大公共服務的供給，通過財政解決社會公平問題，使經濟發展與社會發展同步增長。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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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丁元竹.換個視角看擴大內需[N].中國改革論壇，20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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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湯敏.減少企業與政府儲蓄：調節經濟失衡的一步活棋[J].經濟界，2006(5).

[5] 陳文玲.當前消費需求存在的深層次矛盾和問題[N].中國經濟時報，2006-12-12.

（責任編輯:張淑蓮）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圖表、注解、公式等內容請以PDF格式閱讀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