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科技價值系統由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和價值理性系統組成。前者指科學和技術兩個層面的含義及其功能,后者指科技對于社會主體的多方面意義和價值(理性認知、探索創造、經濟利益、社會道德等價值)。科技價值系統的失諧對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具有重要影響,因此必須重視剖析并矯正其當前工作存在的諸種失諧現象,實現科技價值系統的和諧統一及其與社會其他價值系統的和諧統一。
[關鍵詞]科技;價值;失諧;矯正
[中圖分類號]F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7)10-0099-03
一、科技價值系統及其失諧
本文所論“科技價值系統”,是指涵蓋科教文衛領域并輻射社會生活的具有普遍影響范圍、典型概括意義的綜合價值系統。它由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和價值理性系統組成。
從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來看,它主要是指科學和技術兩個層面的含義及其功能。科學是系統化的知識體系,廣義包括自然科學、社會科學、思維科學;狹義單指自然科學(基礎科學、應用科學)。技術廣義包括生產技術與非生產技術;狹義單指生產技術。科學與技術的關系,一方面相互區別,即科學是精神活動,技術是生產性實踐活動;科學的目的是認識自然,技術則是改造自然;科學表現為知識體系,技術還包括能力形態、物質形態;科學的成果是發現,技術的成果是發明。另一方面又相互聯系,即科學規律為技術提供原理基礎;技術進步為科學研究提供方向和手段。很顯然,科技的功能具有二重性:其積極方面,已成為推動社會發展的第一生產力,是當代和未來社會發展的關鍵,用現代科技武裝的人是競爭獲勝的關鍵。因而“科教興國”戰略是現代化事業全面勝利的前提;其消極方面卻伴隨著資源消耗、環境惡化、生態失調乃至軍事科技尤其是核武器運動發展已經足以毀滅地球。
從科技的價值理性系統來看,它主要是指科技對于社會主體的多方面意義和價值,包括理性認知價值、探索創造價值、經濟利益價值、社會道德價值等等。它由若干分支系統所構成,即相應的價值觀念系統、價值制度系統、價值行為系統等,并分別指導、滲透、影響著科教文衛領域及社會生活的精神價值觀念、制度設計安排、社會行為選擇等;并進而滲透、影響著社會生活的經濟領域、政治領域、文化領域的運行狀態和發展前途。這種影響是雙重的:科技價值系統的和諧統一將促進上述領域的運行和發展;而這一系統的失諧錯位則將起著相反的阻礙作用。其失諧與否的程度與所由產生的影響程度呈正比關系。
科技價值系統的狀態對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乃至和諧文化建設和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建設,都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它折射出我國社會價值觀的狀態、水平及其發展變化的圖景,而我國時下社會價值觀方面存在著的種種迷惘、錯失,也正反映著科技價值系統的失諧。
科技價值系統失諧表現之一:表層價值與深層價值失諧。作為科技價值表層的物質成果層面、知識技能層面和局部功利層面不斷獲得人為強化,而作為科技價值深層的靈魂精神層面、道德責任層面、社會關懷層面卻不斷淡化甚至蛻化。“科技”已然成為工業時代和現代化奮斗目標的關鍵詞,成為婦孺皆知的第一生產力。但是對于科技內涵及其社會功能甚至“科教興國”的認知、理解與操作卻見仁見智各不相同。急功近利的發展祈求和浮躁夸飾的社會心理往往在科技的表層價值與深層價值之間厚此薄彼、顧此失彼乃至舍此逐彼。人們普遍看重的是科技的當下實用價值和經濟報償,并不在乎它作為“人類把握世界的方式”之一的意義與價值;社會往往認同的是科技帶來的物化成果,并不在乎它背后隱藏的究竟是福音還是災禍。許多企業可以為了假冒偽劣而不惜鋌而走險,許多院校可以為了貿易文憑而敢于以身試法,許多醫院可以為了牟取暴利而喪盡良知。而更多的“正統”途徑往往表現出對于科技表層價值的不懈追求:企業、醫院科技研發的市場牟利之求天經地義,教育自身職責之外的“產業化”躁動此起彼伏,學校的問題更是不勝枚舉:暗箱操作違規收費、盲目歸并拼命膨脹、升格攀比不擇手段、完全根據社會用人的即時之求而設置專業,甚至不顧社會之求而想當然地添置專業,或者僅僅為了學校自身的利益而濫設專業……凡此種種短期行為,卻往往被冠之以“科技創新”、“教育發展”等美名。無怪乎越來越多的人士在為我們的教育尤其是大學的質量而憂心忡忡,為大學生在付出巨大經濟投入之后“畢業即失業”的處境而不無擔憂。
科技價值系統失諧表現之 :知識價值與技能價值失諧。一是在科學與技術系統中厚此薄彼。過去的重科學輕技術之風,導致社會在經費投入、人才培養乃至工作條件和生活待遇等方面都偏重和傾斜于科研,以致科研成果的技術轉化率很低,技術革新的積極性很低,技術人員的缺口很大。而時下卻從另一個極端重犯錯誤,不過表現為開始重技術而輕科學。人們夢寐以求新發明、新技術、新產品,對技術人才求賢若渴,其身價似乎一夜倍增。二是在科學知識系統中厚此薄彼,當前的主要傾向是重自然科學輕社會科學和思維科學。黨中央關于繁榮哲學社會科學的重大決定可以說正是針對于目前中國社會對科學知識系統的肢解。然而事實上真正落實還任重道遠。高校學科專業的興衰榮枯充分說明了社會的普遍價值取向和人們的明顯趨避取舍。三是在自然科學系統中厚此薄彼,即重應用科學輕基礎科學。科學的道路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厚積薄發的過程,而急功近利的驅動是容不得長期積淀的。因此我們的許多科學成果往往缺乏堅實的發展后勁,我們的許多科學人才也往往難以成為真正的學術大師。四是在價值取舍上重當下價值輕可持續價值。表現在教育上和社會心態、行業需求上則是重工輕理、重理輕文,而且從文者與從理工者之間往往“雞犬之聲相聞”而“老死不相往來”;表現在經濟價值與社會價值關系上、人與物以及人與自然關系上則是重利輕義、重物輕人。急功近利的社會需求在浮躁之中顧不上前瞻自身的前途和民族的命運,辨不清自身需求的虛假性和真實性、實然性與應然性。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甚至飲鴆止渴已經深深滲入曲解發展的狂熱追求之中,一些領域和地方不啻復現急躁冒進的科技大躍進、教育大泡沫的沉沉迷夢之中。如此等等。
科技價值系統失諧表現之三:觀念價值與制度及行為價值失諧。如在一些領域存在著的眾所周知的不勝枚舉之例:“科研”及其“成果”及其“鑒定”、“評估”的系列性腐敗變質;“技術職稱”與背離科學規律的“科研指標”的強行絲絲入扣;“科技評獎”與“毛遂自薦”在制度上的如膠似漆;“科研能力”與“人際攻關”的價值功能互換;混跡“科研”自甘墮落與身在“江湖”“逼良為娼”的難分難辨;新技術、新產品的惡意搶注等等。其結果是刺激催生出一種好大喜功、惟利是圖的病態科技觀,助長了技術主義的迅速蔓延,反過來又進一步加深了科技價值系統的失諧。它使人們對于居里夫人的價值觀似乎越來越難以認同理解,卻對于利用現代科技手段進行的各種假冒偽劣、剽竊抄襲甚至喪心病狂的謀財害命習以為常。人們有理由相信,假如孔夫子今日在世,或許會因其“述而不作”而難以在高校立足;恩格新恐怕也會因其學歷尷尬而無緣與馬克思比肩。
二、科技價值系統失諧探因
探究失諧的原因是解決問題的前提:上述種種問題,說到底就是割裂了科技價值系統,突出并強化了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漠視并弱化了科技的價值理性系統,并且賦予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以特殊甚至是唯一的經濟價值地位,實質上取代、消解了科技的全面的價值理性意義。而造成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社會歷史根源。中國的社會歷史歷來以重人文輕科技的傳統而聞名于世。長期的科技欠缺,使我們在日益閉鎖的國策之中相對于西方國家而每況愈下。新中國成立之初,曾經試圖予以根本性的扭轉,黨的“八大”所確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目標說明了黨和國家對于科技的高度重視。然而十年“文革”不僅停滯了這一宏偉目標,而且對于科技尤其是自然科學和技術不啻毀滅性的打擊,也使中國的國際競爭力雪上加霜。社會歷史的發展無論多么坎坷曲折,注定要完成“查漏補缺”的歷史任務。因此后來的新時代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特別是鄧小平關于“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科學論斷,使中國很快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歷史性變化。但是面臨著挑戰與機遇并存的國際環境,我們仍然存在若干差距。因此,矯枉過正自然登場;而工業化進程中的社會競爭性與發展緊迫性,強化了人們趨利避害的本能,刺激了人們躍躍欲試的欲望,擴張了人們急求成功的亢奮。這種本能、欲望和亢奮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科技作用的二重化,成就了短期行為的功利化,但是卻元法消解其矛盾的存在和進一步加劇;社會轉型期的迷惘和盲點,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和方式呈現在人們面前,不容深思熟慮,“時間就是金錢”,成功就是尺度,獲利就是勝利。社會的物質化、物欲化、功利化、浮躁化以前所未有的規模和程度迅速蔓延。成功所賴以依靠的強大力量,似乎漸漸集中于科技一身,于是工具理性升值,價值理性貶損。因此,工業化時代所面臨的科技價值系統失衡,其實并非中國所獨有的現象,幾乎所有的發達國家都有過這一歷史印記。當然問題在于后來者能不能避開或者會不會減少重蹈覆轍之弊。
其次是認識心理根源。重人文而輕科技的歷史慣性同時也形成了社會認知的片面性。這種片面性既可以在一定條件下表現為某種帶有極端性的觀點傾向,又可以在另一條件下表現為與之相反的另種極端性觀點傾向。因而非此即彼似乎是我們難以逃離的一個歷史性認識怪圈。尤其是與現代性相_聯系,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獲得了迅速的擴張。另一方面是社會心理的盲目趨時性。科技既是工業化時代的新寵,又是現代社會的時娛樂方式無不打上科技的烙印。離開科技的依賴,對于現代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而科技向人們提供的物性滿足又進一步刺激了更大的物性需求。因而科技作為現代人享受優裕的工具。幾乎深入人們的神經。而依賴科技急于求成的社會心態,成為社會日益涌動的潮流。
再次,從體制方面來看,改革的滯后也是原因之一。科技的現實貢獻與特殊功能掩蓋了相與伴隨的負面陰影,堅定了人們從制度上予以確認的自信與決心。因此,在科教文衛領域乃至整個社會的評價機制,都深深打下科技的烙印。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在整個評價機制之中獲得壓倒性優勢地位,它滲入價值評價的目的與結果、標準與尺度、方法和手段。標準化、規范化、數字化幾乎成為這個時代的通用方法,在日常生活中如果丟失、遺忘了涉及自身的密碼,即便是本人的真實身份也難以獲得確認。尤其是舉世聞名的“科研任務”、“科研指標”、“科研實力”、“科研項目”、“科研經費”等詞匯,應當說在我們這個時代乃是曠世空前的關鍵詞甚至“生命線”,成為知識界特別是教育界的最高奮斗目標和引領旗幟。然而說到“科研成果”以及“科研評審”、“科研鑒定”,則又是一個大可以見仁見智的話語領域。無論恰當與否,也無論反對者有多少,這一套評價機制是不能撼動的。既然不能撼動,人們只有皈依,但是同時也就開辟了一個科技腐敗、學術腐敗的新里程。其實平心而論,科技作為某種評價標準也未嘗不可,但是必須也要將其價值理性系統納入。不過由于這種納入難以適應短期行為方式的功利性要求,因此真正進入評價機制的仍然還將是科技的工具理性系統。
以上諸種因素之間是相互影響的,而反映在精神層面,則形成了一個重要的價值觀原因,即是科技價值觀失諧與錯位,特別是科學精神的缺失;以及科技與人文精神、審美精神之間的失諧。
三、科技價值系統的矯正
對于科技價值系統的失諧,我們認為應予矯正而不是重建。所謂矯正的涵義,即是努力實現科技價值系統的和諧統一,進而實現科技價值系統與社會其他價值系統的和諧統一。
矯正的主要途徑擬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首先是精神指導,即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指導,確立全面、完整、正確的科技價值觀,真正確立科學精神。中央十六屆六中全會《決定》指出:“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形成全民族奮發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團結和睦的精神紐帶。馬克思主義指導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社會主義榮辱觀,構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本內容。”這里充分說明科技的工具理性價值系統必須上升到更高的價值境界。價值具有多重涵義,一般指事物具有滿足人的需要的屬性、作用和意義,是一個關系范疇。其特點具有相對性和歷史性。價值觀是人們關于價值的本質、評價標準及創造途徑等的根本觀點。其內容一方面是價值取向、價值追求和價值目標;另一方面是價值尺度和價值準則,價值觀具有客觀性、社會性、主客體二重性的特點。科技價值觀應當是作為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相協調的統一體,其核心應當是作為科技價值系統指導的科學精神。科學精神應當包含著科學求真精神、科學奉獻精神、科學道德精神、科學創新精神、科學批判精神,以及科學求善和科學求美精神。以科學精神為核心指導的科技價值觀。是一種關于科技價值的本質、評價標準及其創造途徑的完整觀點體系。因而反映這種價值觀的科技價值系統,是一個內涵豐富、彼此協調的統一體。
其次是歷史借鑒,即從發達國家的工業化道路反思我們所應避免的錯失,借鑒我們所應吸取的經驗。日本和新加坡等國家的和諧發展經驗之中,承傳中國道德精神就是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日本當代倫理學,是與戰后日本經濟的恢復和高速發展聯系在一起的,可以說是對戰后日本經濟高速發展時期的國民道德的系統化和理論化。而其中倫理學家山田孝雄的“人格實現說”,就包含著對中國孔孟老莊到朱熹等倫理思想的認真借鑒和吸收;新加坡在實現工業化和現代化的過程中,隨著經濟的起飛,所面臨的問題是如何確立和保持正確的價值導向,防止現代化后的西化,引導人們全面發展,享受美好的人生。新加坡前教育部長吳慶瑞認為,東亞“四小龍”的經濟成功的共同點是:都同樣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接受了儒家道德價值觀的熏陶,從而培養出了具備一些儒家良好行為準則的人。當然,新加坡對于儒家道德的繼承,是經過改造取舍而賦予現代意義的。他們十分重視構建“和諧至上”的人際關系,運用豐富的道德資源和價值觀念來補充和諧調科技的進步和經濟的發展,從而努力把握現代化進程的正確方向。由此可見,在我國現代化的奮斗過程中,我們應當重視科技但不能惟科技論,不能盲目地單一性地吸引外資和國外的科技、管理、人才并指望因此可以走上通往理想的大道,而應當廣泛吸收全人類的真善美資源,構建我們自身所需要的和諧統一的價值系統,特別是科技價值系統。
第三是體制保證,即以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深化體制改革,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特別是科教文化體制改革。體制改革,本質上是社會主義制度的一種自我協調、自我發展、自我完善過程,其目的就是要實現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和諧統一、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的和諧統一,亦即整個社會形態的和諧統一、人的和諧統一。如果改革的目的只在于單方面地刺激和提升某種競爭能力,例如經濟指標(GDP),或者科技指標(論文發表數量及刊物級別、科技項目批準經費及申請級別等)等,都不過是一種短期行為的設計。其暫時帶來的表面成就,都是以整個價值系統的失諧為代價的,科技的負面陰影過分擴大必將招致社會險象。因此改革必須貫注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緊緊圍繞人的和諧與社會的和諧來設計改革、評價改革、校正改革。尤其是科教文衛領域的改革,更應體現人文關懷,凸現人的價值。不能背離科學規律鼓勵“科研”,否則本應作為人的本質力量和創造力量對象化的科技成果,就會質變為壓抑、扭曲人的異己力量。其結果不僅“欲速則不達”,而且會成為阻礙科學甚至反科學的荒誕藩籬和兇惡魔爪。它將不斷產生出越來越多的抄襲剽竊高手,不斷毀滅漸將接近科學輝煌之顛的學者,撕毀中華傳統的優秀文化和中國人的儒雅形象。
因此這里特別值得指出:一是體制改革的設計者應首先進行改革理念的深層思考,用以人為本的道德感幫助制度的合理化、人性化設計;二是要真正科學地設計評價體制。如政治評價上不能只看政績是否出彩而不看是否親民務實,經濟評價上不能只看效益結果而不看過程手段,學校教育評價上不能助長教學與科研本末倒置、本科教育與研究生教育本末倒置、人的培養與物的配置本末倒置、教師的教書育人職責與其文憑職稱之求本末倒置、教師與行政管理人員本末倒置,如此等等;三是科教文衛領域的學者和工作者不應趨附于某些體制以太多功利性的響應。如果真有某些人指斥的“學術逼良為娼”壓力,也應當自覺選擇拒絕為“娼”。中國傳統知識分子“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境界不應在今天失落。
第四是生態支持,即大力進行社會輿論、社會心理、社會風尚等價值取向的教化和優化。我國輿論界、宣傳界、教育界、科技界、學術界、文化界的能量其實是無比巨大的。這里擁有一大批具有廣泛影響和重要示范作用的社會精英,只要大家堅持認同科學的價值系統,就一定會全力以赴地發揮巨大的積極作用。至于大眾的教育引導,固然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但是大眾媒體倘能予以反復的“CIS”式的宣傳影響,把鋪天蓋地、無休無止的廣告之利讓出一些作為社會風尚的宣傳教育地盤。是一定大有裨益的。而這需要各級政府更多地發揮和體現國家的職能。同時,也應提倡學者走出書齋,走向民眾,嘗試運用一種民眾熟悉和認同的話語與之對話,把學術研究與現實“療救”結合起來,把精深的學理與民眾的智慧結合起來,可能就會發現一個最為普通的道理——解決最困難問題的方法,其實往往也會是最簡單的。
[責任編輯:秦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