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關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思想述論

[摘要]鄧小平既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的創新者，又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規律的探求者。他在實踐中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規律主要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從中國實際出發，堅持實事求是，反對主觀主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堅持解放思想，與時俱進。

[關鍵詞]鄧小平；馬克思主義申國化；規律

[中圖分類號]A84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6－0007－04

鄧小平不僅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偉大實踐者，而且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的創新者。1933年在反對“左”傾教條主義的斗爭中，鄧小平就提出了“中國式的馬克思主義”的概念。1943年他在《在北方局黨校整風動員大會上的講話》中第一次使用了“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的概念。他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實踐歷程中，回答了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要中國化、怎樣中國化這個問題，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正確發展指明了方向。

一、堅持馬克思主義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前提

發展馬克思主義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運用歷史唯物主義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指出封建社會代替奴隸社會、資本主義社會代替封建社會、社會主義社會代替資本主義社會是社會歷史發展不可逆轉的總趨勢。馬克思主義的最終目標是要實現全人類的解放。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帶領中國人民推翻了帝國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三座大山，贏得了民族的解放和獨立，建立起了社會主義新中國。在新中國建設中，我們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社會主義建設取得了世界矚目的成就。在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我們靠什么戰勝困難、贏得勝利?是馬克思主義。正如鄧小平所說：“過去我們黨無論怎樣弱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一直有強大的戰斗力，因為我們有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信念。”“為什么我們過去能在非常困難的情況下奮斗出來，戰勝千難萬險使革命勝利呢?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有馬克思主義信念，有共產主義信念。”因此，他反復強調，搞改革開放，搞經濟建設，不能丟馬克思、不能丟列寧、不能丟老祖宗。他堅信，“世界上贊成馬克思主義的人會多起來，因為馬克思主義是科學。”他認為，馬克思主義“打不倒，并不是因為大本子多，而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的真理顛撲不破。”1977年10月他在會見加拿大麥吉爾大學東亞研究所主任林達光教授時說：“林彪和‘四人幫’把毛澤東思想同馬列主義割裂開來，說只有毛澤東思想最好，馬列主義不在話下。這表面上好像把毛澤東思想抬得很高，實際是否定毛澤東思想。正確的解釋是，毛澤東思想是繼承、捍衛和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這一段話明確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發展馬克思主義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不能借口發展馬克思主義而否定馬克思主義。他諄諄告誡我們：“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則，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能違背，這是毫無疑義的。”

堅持馬克思主義關鍵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著述頗豐，理論浩繁。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中，我們如何堅持馬克思主義，有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態度是在經典著作中找答案，一切以經典作家之言為準；另一種態度是不拘于經典作家的個別論斷，而是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分析解決問題。馬克思主義作為普遍真理，它提供的不是一成不變的教條，而是研究具體問題的出發點和科學的世界觀、方法論。馬克思主義創始人一開始就反復強調，他們的學說不是教條，而是行動的指南，只有與具體的實踐相結合才有意義。恩格斯在批評教條主義者時曾說：“他們不能理解活的行動理論，即同工人階級在其每個可能的發展階段一道工作的理論，而只把理論當作一堆應當熟記和背誦的教條，像魔術師的咒語或天主教的禱詞一樣。”把馬克思主義教條化的“馬克思主義”并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關于這種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曾經說過：‘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大概會把海涅對自己的模仿者說的話轉送給這些先生們：‘我播下的是龍種，而收獲的卻是跳蚤。’”在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中，凡是教條主義盛行時期，革命和建設就會遭受挫折；凡是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來解決中國實際問題的時期，革命和建設就會不斷取得勝利。因此，鄧小平指出：“我們堅持的和要當作行動指南的是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或者說由這些基本原理構成的科學體系。至于個別的論斷，那末，無論馬克思、列寧和毛澤東同志，都不免有這樣和那樣的失誤。但這些都不屬于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原理所構成的科學體系。”

堅持馬克思主義必須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如何才能做到堅持馬克思主義?鄧小平認為必須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才能堅持馬克思主義。他認為，“我們忙于事務，不注意學習，容易陷入庸俗的事務主義中去。不注意學習，忙于事務，思想就容易庸俗化。如果說要變質，那末，思想的庸俗化就是一個危險的起點”。 他在《執政黨的干部問題》講話中指出：“干部的學習空氣要加強。這一次軍隊首先提倡干部學習，我看軍委的規定是正確的。地方干部也要讀點書，造成一種學習的空氣。要學的東西很多。學習什么，我這里不講了，總是要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內容多極了。”他在全國科學大會開幕式上的講話中也指出：“我們要努力學習馬克思主義，提高政治水平，又要努力學習科學知識，總結正反兩個方面的經驗，研究和掌握科學技術工作的客觀規律，全面地正確執行黨的各項方針政策。”他還把學習馬克思主義作為選拔領導干部的標準，強調指出，“我們今后配備領導班子的時候，要選用什么人呢?要選那些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在斗爭中經得起考驗的人”。鄧小平反復強調要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這表明了他堅持馬克思主義的信念。他說我們改革開放的十年中最大的失誤是在教育，思想政治工作薄弱了。這里講的教育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文化教育，而主要是指馬克思主義教育。他擔心在改革開放的條件下人們喪失馬克思主義信仰。因此，他要求“要把我們的軍隊教育好，把我們的專政機構教育好。把共產黨員教育好，把人民和青年教育好”，這樣才能確保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進程中真正堅持馬克思主義。

二、從中國實際出發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靈魂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從中國實際出發。鄧小平指出：“我們歷來主張世界各國共產黨根據自己的特點去繼承和發展馬克思主義，離開自己國家的實際談馬克思主義，沒有意義。”“我們的革命導師馬克思、列寧、毛澤東同志歷來重視具體的歷史條件，重視從研究歷史和現狀中找出規律性的東西來指導革命。那種否定新的歷史條件的觀點，就是割斷歷史，脫離實際，搞形而上學，就是違反辯證法。”中國的事情要按照中國的情況來辦，要依靠中國人民自己的力量來辦。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從中國實際出發，獨立思考，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找到了適合中國情況的革命道路、形式和方法，取得了中國革命的勝利。在社會主義建設中，我們同樣需要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各國的情況千差萬別，人民的覺悟有高有低，國內階級關系的狀況、階級力量的對比又很不一樣，不從本國實際出發，社會主義建設就會遭遇挫折。正如鄧小平所說：“各國建設社會主義的方法，一定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要多種形式。各有自己的特點。各國只能根據本國的實際情況來制定自己的發展戰略和與之相適應的方法、方式，制定適合自己具體實際的政策。”我國還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還不發達，呈現著低水平、多層次、不平衡的特點，生產關系不成熟的狀況短時期內還不會有根本的改變。社會主義的上層建筑也還不完善，這些基本國情是我們制定路線、方針、政策的依據。只有從這些實際情況出發，才能確立我國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實行把公有制與市場經濟結合起來的社會主義特殊的經濟模式；實行把共產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與依法治國有機統一起來的社會主義特殊政治體制；堅持把馬克思主義指導一元化與社會思想意識多樣化相統一的社會主義特殊意識形態；走在改革開放和自力更生基礎上和平發展的社會主義特殊發展道路；實行利用資本主義一切文明成果并最終勝過資本主義的社會主義的特殊兩制關系的社會制度。只有如此，中國的社會主義才能得到順利的發展。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堅持實事求是。鄧小平認為，馬克思主義最根本的觀點就是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就是實事求是。堅持實事求是，必須解放思想。鄧小平指出：“不解放思想，什么事情只搬馬克思、列寧和毛主席的詞句和語言，我們進行的事業就不可能得到提高和發展。”“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實際相符合，使主觀和客觀相符合，就是實事求是。今后，在一切工作中要真正堅持實事求是，就必須解放思想。”什么是解放思想?鄧小平說：“我們講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堅持實事求是，必須走群眾路線。鄧小平認為，“黨的正確的路線、政策是從群眾中來的，是反映群眾的要求的。是合乎群眾的實際的，是實事求是的，是能夠為群眾所接受、能夠動員起群眾的，同時又是反過來領導群眾的，這就是群眾路線。”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實踐者，堅持群眾路線就是堅持從實際出發，就是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堅持實事求是，必須尊重群眾的首創精神。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植根于中國的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的沃土中的，這種實踐經驗的提升就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新發展。然而，實踐中的創新者是人民群眾，他們實踐中的思想創造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實踐依據。中國的改革不是源于某種理論的推動，而是人民群眾的自覺選擇。正如鄧小平所說：“我們改革開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實踐，靠實事求是，農村搞家庭聯產承包，這個發明權是農民的。農村改革中的好多東西，都是基層創造出來的，我們把它拿來加工提高作為全國的指導。”。實事求是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也是鄧小平一生所遵循不渝的。他三次政治上被打倒，都是因為他那種實事求是的作風。然而也正是他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成就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偉大理論成果——鄧小平理論。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必須反對主觀主義。主觀主義有兩種表現，一種是教條主義，另一種是經驗主義。反對主觀主義首先要反對教條主義。教條主義把馬克思主義視為不變的、封閉的、僵化的東西，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特定歷史條件下做出的個別結論裁剪現實生活，生搬硬套，根本不考慮時代的變化和實踐的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厄運，不是來自于懷疑，也不是來自于理論上的攻擊，而是來自于神話和迷信。它一旦被奉為教義，就是它枯萎、僵化的開始。教條主義往往是以馬克思主義的名義造成對馬克思主義的歪曲，從表面上看，馬克思主義仍然被置于至高無上的地位，然而在這表面的背后，卻是馬克思主義走向衰落。這不僅危害事業。也危害馬克思主義的聲譽和命運。正如鄧小平指出：“一個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一切從本本出發，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進，它的生機就停止了，就要亡黨亡國。”其次要反對經驗主義。經驗主義是從狹隘的實際經驗出發，輕視理論，常常把局部經驗夸大為普遍真理。經驗主義忽視馬克思主義作為普遍真理的指導性，容易造成思想上的故步自封、行動上的盲動主義。鄧小平說：“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與本國的具體實際相結合，這句話本身就是普遍真理。它包含兩個方面，一方面叫普遍真理，另一方面叫結合本國實際。我們歷來認為丟開任何一面都不行。”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雖然表現不同，但實質上都是割裂了理論與實踐、普遍性與特殊性相統一的關系。如何防止和克服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呢?毛澤東提出了正確的方法，這就是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有書本知識的人向實際方面發展，然后才可以不停止在書本上，才可以不犯教條主義的錯誤。有工作經驗的人，要向理論方面學習，要認真讀書，然后才可以使經驗帶上條理性、綜合性，上升成為理論，然后才可以不把局部經驗誤認為是普遍真理，才可不犯經驗主義的錯誤。

三、與時俱進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本質要求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不可能解決身后若干年出現的具體問題。馬克思恩格斯深知時代賦予他們的使命在于通過對資本主義產生和發展一般規律的剖析，從而揭示資本主義滅亡和社會主義勝利的歷史必然性，而不是為某個國家或民族具體地規劃未來社會的詳細藍圖。因此，他們反復強調未來社會是一幅什么樣圖景，將會采取哪些具體措施，這完全應該由各國根據當時的歷史條件來決定，任何人沒有義務也不可能為后人制定一整套具體的行動計劃。1881年，荷蘭工人活動家裴·多·紐文胡斯告訴馬克思，荷蘭社會主義民主黨打算把“社會黨人取得政權后，在政治和經濟方面的首要立法措施應該是什么”的問題，提交蘇黎世國際社會黨人代表大會討論。對此，馬克思在一封信中明確指出：這個問題，“在我看來提得不正確。在將來某個特定的時刻應該做些什么，應該馬上做些什么，這當然完全取決于人們將不得不在其中活動的那個特定的歷史環境。但是，現在提出這個問題是不著邊際的，因而實際上是一個幻想的問題，對這個問題的唯一答復應當是對問題本身的批判。”在如何正確對待馬克思主義上，鄧小平指出：“馬克思去世以后一百多年，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在變化的條件下，如何認識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沒有搞清楚。絕不能要求馬克思為解決他去世之后上百年、幾百年所產生的問題提供現成答案。列寧同樣也不能承當為他去世以后五十年、一百年所產生的問題提供現成答案的任務。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必須根據現在的情況，認識、繼承和發展馬克思列寧主義。”

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實踐經驗證明馬克思主義必須與時俱進。馬克思主義創始人設想共產主義建成的路徑有兩條：一是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無產階級通過共同革命，同時推翻資本主義，建立共產主義；二是在像俄國這樣的資本主義不發達國家通過無產階級進行民主革命，引發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革命，推翻資本主義，建立共產主義，這些共產主義國家反過來支持不發達國家的革命和建設，從而使其建立共產主義國家。中國革命的條件同馬克思恩格斯設想的路徑相比，兩條路徑都不具備條件。中國革命的道路該怎樣走，這是擺在中國共產黨面前的一個重大問題。以毛澤東同志為代表的共產黨人選擇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最后取得了革命的成功。馬克思、恩格斯、列寧從來沒有說過農村包圍城市，這個原理在當時是沒有的。中國革命的模式完全不同于俄國十月革命。但是這兩種模式的基本原則是共通的，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黨是在帝國主義世界的薄弱環節搞革命，中國共產黨是在敵人控制薄弱的地區搞革命。中國革命的模式是十月革命模式的發展，我們不是先搞城市，而是先搞農村，用農村包圍城市。沒有馬克思主義的與時俱進，就沒有中國革命的成功模式。在社會主義建設中，我國曾經教條地理解社會主義，把公有制、按勞分配和計劃經濟當作社會主義的根本特征加以固守，其結果是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鄧小平根據我國生產力發展水平的實際，提出了“社會主義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實行公有制為主體、多種經濟成分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和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共存的分配方式，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生產力得到快速發展，中華民族迅速崛起。沒有馬克思主義的與時俱進，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巨大發展。正如鄧小平所說：“科學社會主義是在實際斗爭中發展著，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是在實際斗爭中發展著。我們當然不會由科學的社會主義退回到空想的社會主義，也不會讓馬克思主義停留在幾十年或一百多年前的個別論斷的水平上。”

解決中國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要求發展馬克思主義。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設想，社會主義是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的基礎上建立的，它是一個既繼承資本主義所創造的各種文明成果，又高于資本主義的一種新型社會制度。然而，在現實的實踐中，社會主義的實際歷史進程與馬克思恩格斯的理論構想并不完全一致。社會主義并沒有發生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而是首先在資本主義尚未充分發展，甚至在資本主義還很不發達的經濟文化落后國家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中國的社會主義是在生產力不發達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這樣的國家如何建設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論及。鄧小平指出：“在中國建設社會主義這樣的事，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來。列寧的本本上也找不出來，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情況，各自的經歷也不同，所以要獨立思考。”在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歷程中，我們要經歷不同的發展階段，遇到各種各樣的實際問題，解決這些問題的只有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南，根據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和方法，不斷結合變化著的實際，探索解決新問題的答案。從而也發展馬克思主義本身。正如鄧小平指出的那樣：“我們現在要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時代和任務不同了，要學習的新知識確實很多，這就更要求我們努力針對實際，掌握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提高我們運用它的基本原則基本方法，來積極探索解決新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基本問題的本領，既把我們的事業和馬克思主義理論本身推向前進，也防止一些同志，特別是一些新上來的中青年同志在日益復雜的斗爭中迷失方向。“馬克思主義要發展，社會主義理論要發展，要隨著人類社會實踐的發展和科學的發展而向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