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腔
不絕對,也沒恍惚,
要吧,我迷上了人間這調兒
是漸花了的眼,還是昏昏欲睡的
我聽到這小調兒:
悠揚、曲折,它來自于喉嚨
或者是我們的心,
它用心于我們的粗糙
那是一過渡:它就是我們的回頭
高亢如此,婉轉成夢
惆悵,那漸漸滑入霧氣的手
那悄悄地試探,
迷離于三月,哦,不:也許迷離于
我們的流年,它都在,
那一個曲折和傳奇——
大花臉、小故事
命運如何駕馭我們的秘密?
掀開那隱秘的氣息
它總是別有所指,而在言外
我相信那不能企及的
高度是我們曾經所看到的
但聽到的卻來自于哪?
魔術師
意想不到的事物
其實并不出奇:那是禮物
給予他一個高潮時的叫喊
他們鼓掌或者唏噓
因為那夢想的都在暗處
他們留意了那舉動
天衣無縫,他們驚訝于那觀看著的
魔,或者更高
他有一尺的距離,使浮華
側身在他孤獨的鏡面
他是另一條臺階:抖出了那包袱
他們并不知道——
少年時的夢,或者如一張曖昧不清的臉
她不真實,在這舞臺的中心
那是技藝,猶如那只凌空飛去的鳥
抓住我們的錯覺
細小的改變,不經意的留連
他變出了另外的,
享受這洶涌,他有被迫的聽
翻新的花樣藏著深深的倦怠
玄虛,不過以此為生
口技
那是聽到的,比如火車的轟鳴
一排一排的輾過鐵軌
它近,有時候它遠,它就在周圍,
像一只貓,它的波動
意味著層層疊疊的遠方
我們聽到,仿佛我們看到
栩栩如生的。或者只是黃粱一夢
它枕著我們的夢:那變化
像我們留下的細節,也許已不著痕跡
——它是一種聲音
因為那聲音抵達了我們
看起來像是已經找到。
聲音里的散步,更多的是想象
旅行來自于我們虛弱的
凝視,在我們暗中抖落了的
也許是雙肩后的料峭
鋼絲上的猛獸
是的,就是被迫——
那眼神有著無邊的大地
在它的蕩漾里,晃動著那可能
沒有什么到來:沒有過去
也不再是未來,日復一日
只是那食物和驚呼的掌聲
他有一張命運的臉,
說是老虎,或者獅子,或者熊……
都在,在這絲線之上
它是一個線索
憑空飛逸的命,它的眷戀
勾住我們的視線
它并不要,而我們總是給:
因為那恐懼和我們深處的顫栗
我相信那旁觀者的角度
和我們一樣:鋼絲上的咆哮
依然危險,或許,
這危險來自于我們自己……
舞者
那么動聽的舞姿?因為命運聽到
而我們看到那繁華
在她的風上,她有那肢體的好歌:
婆娑、曼妙,她把那舞
當作了她的靈魂,而靈魂是陌生的
猶如另一張鏡中的臉:
有一天我們似曾相識
那舞者如此,那芳菲如此
即興的發揮成就又一段流水
因為美在抄襲
美抄襲那恐懼和驚人的
而所謂的回首也許是我們
內心的影子:它是傾訴
是堅定的流水繼續著曖昧
讓她獨自的舞。我們
打開的書頁,有我們傾聽的
時間依舊,光陰高蹈:
允許我有一個孤獨的轉身
華美,但有深深的落寞
舞者在那張椅中
她舞的是自己,而我們在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