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教育對象是具有主動性的學生,他們個性不同、氣質不同,身心處于不斷變化之中,因而其思想障礙必然形形色色。恩格斯曾說:“一切差異都在中間階段融合,一切對立都經過中間環節而互相過渡。現在我要尋找的,就是中間過渡的那個恰如其分的渡船和橋梁了……”教育的渡船和橋梁可以有不同的內容和表現形式,教育故事就不失為一種好的途徑。班主任應多積累些經典故事,并使之成為排除學生思維障礙的“中間地帶”和師生溝通的橋梁。
生命中的大石塊
近幾年,特長類高校為成績中等或中下等生提供了上大學的契機。因而這類高中生往往從高二開始便選擇了借助特長上大學之路。高二開學初,我班陸續有十幾個學生參加了特長培訓班。有了特長,來自學習上的壓力減輕了,學生或許更能找到學習上的自信心,我暗暗為他們高興。但事與愿違,學期過了一半,特長生的文化成績已呈總體下降趨勢。究其原因,特長引發了他們濃厚的興趣,樂此不疲,便大大擠占了他們的學習時間。
怎么辦?我私下找特長生提醒他們關注學習,然而讓他們“忍痛割愛”談何容易?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恰在書上看到一個實驗,我便把它當故事在班上講開了——
一天,時間管理專家跟一群學生做了一個實驗,專家拿出一個廣口瓶放在桌子上,然后取出一堆拳頭大小的石塊,把它們一塊一塊地放進瓶子里,直到石頭高出瓶口再也放不下了。他問:“瓶子滿了嗎?”所有的學生答道:“滿了。”專家一笑,從桌子下取出一桶更小的礫石倒了一些進去,并敲擊玻璃壁使礫石填滿石塊的間隙,他問:“現在瓶子滿了嗎?”這一次學生有些明白了:“可能還沒有。”專家說:“很好!”他伸手從桌下又拿出一桶沙子,把它慢慢倒進玻璃瓶,沙子填滿了石塊所有的間隙。他又一次問學生:“瓶子滿了嗎?”學生們大聲說:“沒有!”專家點了點頭,拿過一壺水倒進玻璃瓶,直到水面與瓶口齊平。
講完故事我望著學生問:“這個例子說明了什么?”我點了一個美術特長生來回答,他說:“它告訴我們,無論你已經把工作、學習安排得多么緊湊,如果你再加把勁,還可干更多的事。”“不!”我說,“專家認為,那還不是它的寓意所在,這個例子告訴我們,如果你不先把大石塊放進瓶子里,那么你就再也無法把它放進去了。”我又問:“那么,高中三年,什么是你們生命中的大石塊呢?”我依次問了音、體、美的特長生,他們的一致答案是:“學業。”我因勢利導:“對呀!你們切切記住,要先處理‘學業’這一大石塊,否則你們將會終生錯過,而興趣、愛好、特長只是你們高中階段的小石塊。”
此事過后,在那一周的周記中,幾位特長生寫道:“我要找回我的大石塊。”“我應把握生命中的大石塊。”“我會先往瓶中放大石塊,再放礫石,再填沙子,再倒水。”
害群的“小魚”
我曾任教的學校是縣里的二類高中,生源是經一類高中篩選之后的,因而學生在學習上的總體狀況是基礎薄弱、信心不足。我接任的高二(4)班又是年級里的后進班,學風不濃、考風不正是班里的兩大特點。尤其是考風差,很多學生考試只考一個小時甚至半小時即離開考場“放飛”去了,問他們,即答:“我不會做了。”因而,考試期間成了學生自由散漫的大好時光。此風不糾,學生對考試不重視,勢必直接影響學風。因此,在期初考試時,我便將“不得提前10分鐘交卷”作為規定,要求學生遵照執行。豈料,第一堂語文考試,王利同學便提前一小時交卷了。該生本曾多次頂撞前任班主任,如采取簡單粗暴方法,沖突后果無法預知;但和顏悅色曉之以理,又必會對牛彈琴;而引發學生自省,或許能讓該生心服,于是我用以下故事對其進行教育:
有一種生活于海邊的花斑魚,群體生活是它們的習性,它們常是成千上萬條一起出現。花斑魚的肉質鮮美,是鯊魚喜食的佳肴。由于鯊魚大多生活于深海中,不易發現海邊的花斑魚,所以鯊魚大飽口福的機會還是少之又少。
有一次,一條小花斑魚經不住大海的誘惑,它游向了海中央。小花斑魚的出現,當即被海中的鯊魚群發現了,鯊魚群緊緊尾隨小花斑魚,成千上萬條花斑魚頃刻成了鯊魚群的一頓美餐。
講完故事,我說:“我們就好比花斑魚群,向往寧靜、和諧、上進的學習生活,而一條我行我素的小魚,可能會轉移我們所有人的人生方向,希望你們不要做那條害群的‘小魚’。”我的話音一落,王利慚愧地低下了頭。下晚自習前,王利在班上作了公開檢討:“提前交卷是我的不對……我一定不會再做引來鯊魚群的‘小魚’……”
心理學告訴我們:人們對感興趣的信息樂于接受,教育學生也必然應遵循這一原則。實踐證明:只有堅持有趣的原則,才能使教師與學生的心理距離縮短,才能使學生樂于接受教師的觀點。◆(作者單位:江西省泰和縣教育局)
□責任編輯:鄧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