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與杜斌丞

[摘 要]毛澤東與杜斌丞的交往，是中國共產黨與愛國民主人士親密友誼的典范，而這一友誼，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中國革命的歷史進程，成為歷久彌新的千古佳話。

[關鍵詞]毛澤東；杜斌丞；民主人士；友誼

[中圖分類號]A7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8)07-0114-03

在歷史偉人毛澤東波瀾壯闊的革命生涯中，曾與許多政治人物有過交往。作為偉大的愛國主義者、中國共產黨的忠實朋友、堅強的民主斗士、杰出的政治活動家、卓越的教育家，杜斌丞就是這些政治風云人物中的杰出代表，盡管毛澤東與杜斌丞從未謀面，但卻結下了誠摯而深厚的友誼，而這一友誼，又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中國革命的歷史進程，成為歷久彌新的千古佳話。

一

杜斌丞(1888-1947)，陜西米脂人。1917年夏于北京高等師范學校史地部畢業后，即返回陜北，任榆林中學教務主任兼史地教員。從第二年起。擔任榆林中學校長。他銳意革新，延聘名師，使該校面目為之一新，教育質量逐步提高，該校畢業生劉志丹、謝子長等先后投身革命。因之，榆林中學被譽之為“陜北革命的搖”。而榆林中學畢業的大部分學生分赴陜北各縣，促進了各縣男、女完全小學的創建和地方教育的發展，使文化落后、風氣閉塞的陜北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嶄新氣象。杜斌丞在擔任榆林中學校長期間，曾與為保存一點“西北革命的種子”而率都北上榆林的楊虎城有過很深的交往，并逐步成為摯友。1930年10月。楊虎城被國民政府委任為陜西省主席，楊虎城主持陜政后，延攬各方有識之士。當時寓居北平(北京)的杜斌丞應楊虎城之邀，返回陜西，出任第十七路軍和陜西省政府的高級參議，從此成為楊虎城身邊的重要決策人物之一。

1935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同志率領中央紅軍經過艱苦卓絕的二萬五千里長征，到達吳起鎮，進入西北蘇區。此后，中共中央對在西北“剿共”前線的國民黨各地方實力派的處境和現狀進行了認真的分析，認為張學良的東北軍和楊虎城的第十七路軍是首先能夠爭取的對象。中共中央決定大力開展對東北軍和第十七路軍的工作，宣傳黨的抗日救亡的主張，爭取這兩支部隊成為聯合抗日的同盟者，改變紅軍的被動態勢，造成西北地區抗日力量聯合的新局面。從11月上旬到12月初，毛澤東在聽取郭洪濤、汪鋒等同志的匯報中，對杜斌丞有了初步的了解，并產生了很好的印象。

12月5日，毛澤東在富縣東村寫下了由他和彭德懷聯合署名的給楊虎城的信。毛澤東在信中提出：“既達三秦，愿求同志”，并希望楊虎城“派遣代表，前來蘇區商洽一切”。同一天，毛澤東還親筆致信杜斌丞，信中寫道：“從汪鋒同志知先生不忘情于革命，甚感事也。時至今日。論全國，論西北，論陜西，均舍抗日反蔣無第二條出路。”“為今之計，誠宣急與敝方取一致行動，組成聯合陣線，敝方愿在互不攻擊的初步條件下，與虎城先生商洽一切救亡圖存之根本大計。”“如得先生居中策劃，以共同作戰對付公敵為目標，則敝軍甚愿與虎城先生達成諒解，逐漸進到共組抗日聯軍、國防政府之步驟。先生為西北領袖人物，投袂而起，挺身而干，是在今日。”

毛澤東派遣汪鋒作為特使，前往西安面見楊虎城和杜斌丞。汪鋒于12月中旬到達西安后，分別見到了楊虎城和杜斌丞。汪鋒回憶說：“我告訴杜先生，毛主席有信給他，都在楊(虎城)先生那里，不知收到否?杜說沒有接到，他估計可能是被楊先生扣了。杜先生表現很熱情，問了陜北許多熟人的情況，繼而分析了楊先生的態度。他說楊敢干，直爽，對蔣介石統治不滿，也有一些進步思想。但有些簡單，易于動搖，抱有統治陜、甘的‘雄心’。楊先生對紅軍有些害怕，宣多作解釋，以打消他的顧慮。”汪鋒還寫道：“對于爭取十七路軍聯合抗日的問題，杜先生說，他是不準備離開十七路軍的，今后當極力促成兩軍合作抗日?！?/p>

經過杜斌丞先生的斡旋，以及汪鋒、王世英、南漢宸、王炳南等共產黨人的多方努力，紅軍與第十七路軍的關系得到了初步的確定。在兩軍的接觸地帶，也無形之中形成了停戰和互不侵犯的狀態。

1936年8月13日，毛澤東致函楊虎城，信中表示：“先生同意聯合陣線。盛情可感?！毙胖羞€指出：“然為友為敵，在先生不可無明確之表示。虛與委蛇的辦法，當非先生之本意?！?/p>

為了讓杜斌丞先生推動楊虎城進一步密切與紅軍的關系，毛澤東還在當天致函杜斌丞先生，指出：“虎臣先生同意聯合戰線，但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時機已熟，正抗日救國切實負責之時，先生一言興邦，甚望加速推動之力，西北各部亦望大力斡旋。救西北救華北救中國之偉大事業，愿與先生勉之。特派張同志專謁崇階，敬祈指示一切?！?/p>

毛澤東派往西安與楊虎城進行聯絡的是擔任自己秘書的張文彬。張文彬帶著毛澤東致楊虎城和杜斌丞的信，于8月26日到達西安。9月6日晚，張文彬與楊虎城進行了密談。雙方達成了關于互不侵犯、取消經濟封鎖、建立軍事聯絡等口頭協定。

在此前后，張文彬還拜訪了杜斌丞先生，當面送交了毛澤東的信函，張文彬在9月8日給毛澤東的報告中寫道：“我已與杜(斌丞)見過一面，他表現很好，除愿向楊(虎城)方推動外，并可向孫(蔚如)等盡力推動?！?/p>

此后，中共中央與第十七路軍建立了比較牢固的關系，紅軍與第十七路軍的聯系也得到了鞏固和加強。張文彬作為中國共產黨駐第十七路軍的代表常駐西安，其公開身份是第十七路軍總指揮部政治處主任秘書。張文彬在擔任中共駐第十七路軍代表期間，與楊虎城和杜斌丞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通過張文彬的聯絡，毛澤東與楊虎城、杜斌丞之間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二

1936年12月12日，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爆發。西安事變爆發后的第二天，杜斌丞出任改組后的陜西省政府秘書長。由于暫時代理省政府主席兼民政廳廳長的王一山遲遲未到任履職，省政府日常工作即由杜斌丞秘書長主持。杜斌丞還參加了張學良、楊虎城決定成立的抗日聯軍臨時西北軍事委員會下設的政治設計委員會。在中國共產黨代表周恩來于12月17日下午到達西安后，杜斌丞作為第十七路軍的代表，參加了由周恩來主持的紅軍、東北軍、第十七路軍三方聯合辦公廳的工作。杜斌丞在西安事變和平解決的過程中，親眼目睹了以周恩來為代表的共產黨人不計前嫌、以民族大義為重的寬廣胸懷，以及處理重大突發事件的從容不迫和有理有節、力挽狂瀾的斗爭藝術，使他對中國共產黨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景仰之情，從而認定“共產黨站得高，看得遠”，喊出了“跟共產黨走”的響亮口號，在許多地方人士中起了積極作用。

西安事變和平解決以后，杜斌丞出任由孫蔚如任主席的陜西省政府秘書長。杜斌丞一如既往，為推動全民族抗日救亡運動而奔波呼號。

中國共產黨人對杜斌丞先生十分重視。1937年5月23日，周恩來在準備由西安赴江西廬山面見蔣介石進一步談判之前，致電毛澤東、張聞天、秦邦憲，提議即將成立的陜甘寧邊區政府委員會由林伯渠、董必武、徐特立、高崗、郭洪濤(或馬明方)，以及國民黨方面的張沖和杜斌丞組成。第三天，也就是5月25日，毛澤東、張聞天、秦邦憲致電周恩來。提出同蔣介石進行的談判須力爭辦到的五項要求。其中第一項為：特區政府委員九人名單為林伯渠、張國燾、秦邦憲、徐特立、董必武、郭洪濤、高崗、張沖、杜斌丞。由此可見，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同志對杜斌丞先生是非常信任與倚重的。此后，由于南京政府的阻撓等原因，中共中央關于杜斌丞出任陜甘寧邊區政府委員的建議最終被擱置。

1938年6月15日，南京政府正式任命西安行營主任蔣鼎文兼任陜西省政府主席。之后不久，杜斌丞所擔任的陜西省政府秘書長一職也被免去，僅保留了陜西省政府委員、陜西省墾荒委員會副主任的名義。蔣介石一方面限制杜斌丞在陜西的活動，一方面又派時任第十七軍團軍團長兼第一軍軍長的胡宗南登門拜訪。以軍事委員會參議的頭銜拉攏杜斌丞，被杜斌丞斷然拒絕。

杜斌丞在協助孫蔚如主政陜西期間，竭盡所能，對陜甘寧邊區在物資方面盡力給予支援。在杜斌丞卸任陜西省政府秘書長一職后，仍然不遺余力地支持著陜甘寧邊區。1939年春，中共中央機關指派中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南漢宸的夫人王幼蘭前往西安。找杜斌丞幫助解決中共中央機關俱樂部的設備購置問題，王幼蘭后來在題為《黨外的布爾什維克杜斌丞》一文中回憶說：“杜斌丞見了我十分熱情，問了延安和南(漢宸)的情況后，還叫我提高警惕，注意安全等。隨后，他不僅到處托人，千方百計地為延安采購各類樂器，而且還慷慨地對我說：‘只要你看我家什么東西有用的話，都可以帶上去。’那時，我也不客氣，就把杜斌丞先生家中大的汽燈、留聲機、掛鐘等東西都帶回延安?！蓖跤滋m回憶說：“我回到延安后，向毛主席匯報說，杜斌丞這個人根本不像黨外人士，對革命很熱情，對黨的政策理解得也很深刻，應該吸收他入黨，毛主席笑著說：‘我們把杜斌丞就沒有當外人看待，與他共事。我們是很放心的’?！?/p>

毛澤東和中共中央不僅對杜斌丞十分信任，還通過各種渠道向杜斌丞提供中國共產黨的重要文獻。1940年4月，擔任中共中央南方工作委員會副書記、廣東省委書記的張文彬赴延安向中共中央匯報工作。同年5月，張文彬離開延安，經西安返回廣東。張文彬臨行前，毛澤東特別讓他給杜斌丞帶了一份刊登有《新民主主義論》的《解放》半月刊。杜斌丞得到《新民主主義論》后，如獲至寶，潛心研讀。毛澤東的光輝著作《新民主主義論》使杜斌丞看到了中國的前途和希望之所在，他十分興奮地說：“中國的革命從此有了明確的道路和方針，這就是毛先生指出的新民主主義，除此別無道路?！?1945年4月23日，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延安楊家嶺隆重開幕。第二天，毛澤東向大會提交了題為《論聯合政府》的書面報告。5月10日，周恩來和任弼時聯名致電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主任周子健，電報指出：黨的七大已經召開，毛主席的報告已在五月二日《解放日報》全文發表，望設法找到，并給杜斌丞一看，使他知道我黨對時局的分析及政策全貌。另告：德國投降后擊敗日本會加快，但整個形勢，尤其是中國的民主運動仍是一個長期復雜的斗爭。請杜(斌丞)老謹慎地運用各種可能。聯絡西北軍人，動員知識分子下鄉，為民主培養廣大基礎，以利長期斗爭。

中共中央在政治上關心和指導杜斌丞，在經濟上也對杜斌丞予以必要的照顧。1944年9月11日，直接負責指導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工作的任弼時致電周子?。何覀冞^去已免除杜斌丞家里的公糧負擔，以后還可以酌情予以接濟。中共中央的關心和幫助，使杜斌丞深受感動。

杜斌丞在西北各界有著很高的威望，尤其在孫蔚如和高桂滋等原西北軍系統的部隊中有很大的影響力。1945年2月27日，周子健從西安發出密電，向任弼時匯報了與杜斌丞的一次談話情況。周子健在電報中說：“據杜(斌丞)老說，孫(蔚如)對我方態度近有轉變。彼過去談到我們時總認為是不守信義與缺乏作為之一群，彼與杜談到我們時，承認我們有辦法，只有我們才能將中國的事辦好。杜當時即問孫：為什么改變過去的看法?孫即舉了河南戰爭前后情形，以作說明。他(指孫蔚如)說：蔣(介石)的軍隊在河南，不能阻止敵人的進攻，到處遭受老百姓的反對，我們(四集團軍——原注)亦不能阻止敵人的進攻，因此亦不大擁護我們，可是，共產黨到了后，能很快將老百姓組織起來，收復失地，取得人民的真正擁護。同時，他們答應不到我們防區活動，而能守信，這是我過去沒有看到過的。”周子健電報中反映的情況引起了毛澤東的高度重視。三天之后，也就是3月2日，毛澤東就在電文上向河南省軍區司令員王樹聲、政治委員戴季英作出批示：“請你們約束部下，勿侵犯孫蔚如部利益，并和孫部妥為聯絡交好?！?/p>

就在杜斌丞向周子健面談孫蔚如部隊近況的當月，由杜斌丞任主任委員的中國民主同盟西北總支部在西安秘密成立。到當年年底，民盟西北總支部已發展盟員近千人，基層組織分布在陜西的27個縣市和甘肅、寧夏等地，曾擔任民盟西北總支部組織委員的中國共產黨秘密黨員楊明軒后來回憶說，杜斌丞曾多次強調：“西北民盟惟一有利的條件，是與中共中央所在地的延安接近，可以取得友黨有力的協助：我們必須堅決地依靠中共，并在工作中與其保持密切的聯系，才能取得斗爭的勝利。”

中共中央對民盟西北總支部的成立高度重視，中共七大會議閉幕之后。周恩來和任弼時即于6月16日電告周子?。和嬖V杜斌丞，國民黨企圖利用美援進行內戰，但在日寇敗退前。仍不能放手做，故目前正在偽裝民主，加強獨裁統治。為內戰作準備。我們除擴大，抗日武裝，擴大解放區，籌備解放區代表會議外，極望大后方民主人士，多注意民主運動、農村工作，特別是軍隊的聯絡，以便在情況變化時與我們一道起來制止內戰。

三

抗戰勝利以后，為了阻滯國民黨軍隊向解放區的推進，晉冀魯豫軍區主力部隊從1945年10月248起發起邯鄲戰役。10月30日，國民黨軍第十一戰區副司令長官高樹勛率都約!萬余人，在河北邯鄲地區舉行起義。11月12日，任弼時為中共中央書記處起草了致周子健的電報。電報指出：高樹勛起義在反內戰上有重大意義?？烧埗?斌丞)老利用此事在西北軍人中擴大宣傳。如有更多地方系軍隊在內戰問題上表示中立，進而能起來反內戰，則在停止內戰、爭取和平事業上將有很大作用。

1946年1月10日至31日，政治協商會議在重慶召開。身為中國民主同盟中央常務委員、西北總支部主任的杜斌丞以民盟代表團政治顧問的身份出席了會議。就在這次會議召開期間，周恩來曾多次同杜斌丞進行交談。周恩來特別囑托杜斌丞等：請轉告三十八軍內中共工委負責人，運用我黨在國民黨部隊工作過的一些共產黨員。選派得力干部設法打入胡宗南部。隨時了解、及時搜集和盡量掌握蔣介石、胡宗南、馬步方、馬鴻逵等處有關進攻陜甘寧邊區的軍事動態，警惕與防止國民黨反動派對邊區的突然襲擊。社斌丞等返回西安后，即將周恩來的指示傳達給擔任三十八軍中共工委書記的蒙定軍，蒙定軍立即安排布點。蒙定軍的公開身份是第三集團軍西安辦事處主任，他所在的西安通訊工作組成立于1943年，組長王敦英。該組成員還有楊蔭東、楊才、錢瑾等。杜斌丞和楊明軒也是西安通訊工作組的重要成員，西安通訊工作組的秘密工作一直堅持到西安解放。為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提供了大量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情報。

1946年2月4日，杜斌丞由重慶返回西安，他在接受《秦風日報工商日報聯合版》記者的采訪時表示：“今日的世界和中國，民主潮流正在澎湃洶涌，沛然英之能御，只要大家一致促進民主憲政之實現，誰也阻止不住?！?/p>

國民黨統治集團不能容忍、也難以承受真正的民主改革，因而根本不愿意履行1946年1月達成的停戰協定和政協決議，制造了多起蓄意破壞停戰協定和政協決議的惡性事件。面對刀光劍影嚴相逼，腥風血雨撲面來的危急形勢。杜斌丞大義凜然，堅持斗爭，他以大無畏的氣勢對朋友說：“今日莫殺頭，今日且干一天。”在處境十分險惡的情況下，堅持在西安繼續領導民盟西北總支部的工作，指導西北地區的反內戰、反饑餓、反迫害的愛國民主運動，

1947年3月18日，中共中央和毛澤東、周恩來主動撤離延安，開始轉戰陜北。3月19日上午，胡宗南部隊占領延安。就在胡宗南部隊占領延安的第二天下午，特務、軍警等在西安逮捕了杜斌丞，并投入監獄。杜斌丞在敵人的牢獄中和法庭上堅貞不屈，痛斥國民黨當局倒行逆施的反動行徑。杜斌丞的大義凜然、巋然若素、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高風亮節，使審訊他的國民黨特務和軍警感到膽戰心驚，同年10月7日，杜斌丞在西安玉祥門外英勇就義。終年60歲。

杜斌丞烈士被害的消息公諸報端后，立即在全國各界引起強烈反響。在杜斌丞烈士被害的當天，南京政府新聞局局長就此事發表談話，宣布中國民主同盟是“中共之附庸”，誣蔑民盟成員“參加叛亂，反對政府。”毛澤東率中共中央機關當時正駐扎在陜北佳縣神泉堡，10月12日，中共中央發言人發表談話指出：杜斌丞的被害，表示國民黨政府欲以擴大對民主人士屠殺的方法。維持其搖搖欲倒的統治。

1948年2月，周恩來在米脂楊家溝與時任米脂縣縣長的姬伯勛談話時，對杜斌丞烈士給予了高度評價。周恩來指出，杜斌丞“是一位堅貞的革命戰士，是魯迅式的共產黨員，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奮不顧身地工作，作出了卓越的貢獻?！薄八膫ゴ?，死的偉大，正氣磅礴，足可千秋?！敝芏鱽韺γ字h政府準備籌建斌丞圖書館以紀念杜斌丞烈士的想法表示大力支持。叫一個多月之后，《群眾日報》4月3日刊登了由陜甘寧邊區政府主席林伯渠，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習仲勛、副書記馬明方，西北野戰軍第二副司令員趙壽山等領銜發出的《征求紀念杜斌丞先生文物啟事》?！秵⑹隆沸?，決定籌備舉行杜斌丞先生追悼大會，并決定在米脂成立斌丞圖書館。

同年10月7日，在杜斌丞烈士殉難一周年之際，陜甘寧邊區政府和中共中央西北局、西北野戰軍聯合在延安隆重召開追悼杜斌丞烈士大會。遠在河北平山縣西柏坡的毛澤東親筆題寫了挽幛：“為人民而死，雖死猶生?！?/p>

在杜斌丞烈士殉難5年之后，西安市人民政府于1952年12月將烈士的遺骨隆重安葬于西安南郊的革命烈士陵園。

毛澤東與杜斌丞的交往，是中國共產黨與愛國民主人士親密友誼的典范。歷史是現實的教科書，我們回顧毛澤東與杜斌丞交往的歷史往事，既有利于對特定歷史的總結，更能給未來發展以昭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積極因素，最大限度地把海內外中華兒女的智慧和力量都凝聚到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事業上來，是新世紀新階段愛國統一戰線的光榮使命，也是海內外炎黃子孫的共同心愿。我們應該為此更加努力奮斗。

[責任編輯：黎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