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絲的悲劇所反映出的人性弱點

摘要： 《德伯家的苔絲》，作為哈代的一部不朽之作，已被歷代評論家從多種角度加以評論，但小說中苔絲的悲劇反映出的人性的弱點卻一直為書評家們所忽視。本文旨在通過分析導致苔絲悲劇的原因，揭示其中反映出的人性的弱點。

關鍵詞： 苔絲 苔絲的悲劇 人性的弱點

1 引言

托馬斯·哈代（1840—1928）英國詩人、小說家。他是橫跨兩個世紀的作家，早期和中期的創作以小說為主，繼承和發揚了維多利亞時代的文學傳統；晚年以其出色的詩歌開拓了英國20世紀的文學。

哈代1840年6月2日生于英國西南部的一個小村莊，毗鄰多塞特郡大荒原，這里的自然環境日后成了哈代作品的主要背景。哈代的文學生涯開始于詩歌，后因無緣發表，改事小說創作。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計出無奈》問世于1871年。成名作是他的第四部小說《遠離塵囂》（1874）。從此，他放棄建筑職業，致力于小說創作。

哈代一生共發表了近20部長篇小說，其中最著名的當推《德伯家的苔絲》、《無名的裘德》、《還鄉》和《卡斯特橋市長》。詩8集，共918首，此外，還有許多以“威塞克斯故事”為總名的中短篇小說，以及長篇史詩劇《列王》。

《德伯家的苔絲》是哈代著稱于世的“威塞克斯系列”中的一部力作。小說描述了一位純潔姑娘的不幸命運。主人公苔絲是一位美麗的農家少女，因受東家少爺誘迫而失身懷孕。從此，這一恥辱的事實剝奪了她接受真正愛情的權利，致使新婚之夜遭丈夫遺棄。后來，萬般無奈之中，她重回了少爺的懷抱，不料，就在這時她那有名無實的丈夫拖著病軀千里歸來，苦苦尋覓。苔絲為了自己真正的愛，毅然殺死同居的少爺，在與丈夫短暫歡聚后，走上了絞刑臺。

盡管此小說自發表以來，已被各路評論家從多個角度進行了評論，但苔絲的悲劇中所反映出來的人性的弱點卻為眾人忽視，本文旨在通過分析導致苔絲悲劇的原因，揭示其中反映出的人性的弱點。

2 苔絲悲劇中人性弱點在苔絲身上的反映

“Tess is Hardy’s most striking and tragic heroine and the character who meant most to him.”這是J. M.Turner 曾對哈代眼里的苔絲所做的評價。而她的性格正是她的悲劇的重要原因之一。

2.1 單純

當苔絲看到父親搭乘馬車，并被一起游行的女伴們嘲笑時，苔絲的話語直顯了她的單純幼稚。

“The clubbists tittered， except the girl called Tess-in whom a slow heat seemed to rise at the sense that her father was making himself foolish in their eyes.

‘He’s tired， that’s all，’ she said hastily，‘and he has got a lift home， because our horse has to rest to-day.’

‘Bless thy simplicity， Tess’， said her companions. ‘He’s got his market-nitch. Haw-haw!’”

正如作者在同一頁對苔絲評論的那樣“Tess Durbeyfield at this time of her life was a mere vessel of emotion untinctured by experience.”

苔絲從未離開過家人，她單純而心地善良。在家庭賴以為生的老馬——王子死后，由于不堪忍受心里的悲痛，為了讓家人的日子好過點，只身去獵苑近郊的德伯維爾家去攀闊親戚。在德伯維爾家她遇見了亞雷克·德伯維爾，他后來成了她的詛咒。盡管他知道“德伯維爾”和“德伯菲爾德”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姓氏，再說，他家的姓氏“德伯維爾”也是用高價買來的，所以根本沒“親戚”這回事，但他還是說動母親讓苔絲在養雞場干活，而苔絲也同意了。由于她的單純，她父母尤其是她母親說服她去認了親戚，也正是由于她的單純，她留在了德伯維爾家，甚至在氣急之時上了亞雷克的馬，最終種下了禍根。

2.2 順從

苔絲當時只有16歲，她的單純是可以理解的，因此她性格的另一個方面——順從，在她的悲劇發生和發展中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因為這使得她的悲劇發生有了進一步的可能。

順從常常是女性性格的特點，但卻并不僅僅限于女性。當人們身處新的環境之中，很自然的反應是觀察周圍的人，學習他們是怎么應對的；或者向他們認為的智者討教，如果幸運，他們會順利地度過難關，否則他們就得承受苦澀的后果。而苔絲顯然是后者，她的母親勸說她去認了親戚，把她送進了狼口，卻在幻想女兒能嫁個紳士。苔絲雖然擔心前途，卻也順了母親的意。在安吉爾婚后拋下她遠赴巴西時，苔絲苦苦掙扎了幾年后，再次屈服于命運，與亞雷克同居。

2.3 對家庭的過分照顧

對家庭的關愛是苔絲兩次去德伯維爾家的主要原因，當她考慮去與不去時，她唯一關心的是能不能掙足夠的錢為家里重新買一匹馬，而不是像她媽媽希望的那樣去嫁給亞雷克。她的好意我們當然能夠理解，但卻并不值得提倡，因為這樣的好意很容易被利用，就像被苔絲母親和亞雷克利用一樣。

在她父親去世后，德伯菲爾德一家被趕出了住處，她母親、弟妹的生存需求成了她再次委身亞雷克的兩個原因之一，她的自我犧牲精神使她再次成了受害者。她對家庭的愛不僅被母親利用，送她上了悲劇之路，而且被亞雷克所用，使她在悲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對家庭的眷顧固然無可厚非，但如果這種照顧成為其他人利用自己的手段，這種愛和自我犧牲對于這個個體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2.4 過于關注別人的看法

在養雞場工作期間的一天晚上，苔絲和其她女工一塊到鄰村去參加舞會。從舞會回來的路上，一位叫做卡爾的姑娘和苔絲發生了爭執，一氣之下的苔絲在那個有霧的夜晚上了亞雷克的馬，而釀下大禍。苔絲平日是個溫和冷靜的女孩子，但當時她又惱又羞，一心只想離開那些同伴，因此完全讓沖動控制了自己，使得亞雷克有了可乘之機。在這次爭吵中，苔絲表現出了一個常見的人性弱點——過分關注別人的意見。

絕大多數人都喜歡受到夸贊，但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卻時常遇到令人不快的指責、刻薄的批評，甚至惡意的漫罵。不幸的是，很多人都不能置這些無理之辭于不顧，相反，他們奮力反擊，給自己造成很大壓力。在苔絲當時的情形下，她覺得被羞辱得無地自容，只想立即逃開。她因此而犯錯，并用一生悔過。

2.5 曲意迎合

苔絲另一個不能被忽視的特點是她對真愛的完全投入。自從他們在農場戀愛，盡管她不知道安吉爾對她不愉快的經歷的態度，苔絲還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這番愛戀之中。她對安吉爾的愛可以從安吉爾向她求婚后她的想法中看出：

“‘I shall give way-I shall say yes-I shall let myself marry him-I can’t help it!’She jealously panted， with her hot face to the pillow that night， on hearing one of the girls sigh his name in her sleep. ‘I can’t bear to let anybody have him but me! Yet it is a wrong to him， and may kill him when he knows! O my heart-O-O-O!’ ”

即使在安吉爾去巴西后，苔絲仍然保持對他的愛。在她去高地找安吉爾的路上，她穿上了最破舊的衣服，臉上蒙著手帕，拔掉了眉毛，這么做就是為了“insured against aggressive admiration”。她對安吉爾的深情在這里可見一斑：

“‘What a moment of a maid!’ said the next man who met her to a companion.

Tears came into her eyes for very pity of herself as she heard him.

‘But I don’t care!’ She said.‘O-I don’t care! I’ll always be ugly now， because Angel is not here， and I have nobody to take care of me. My husband that was gone away， and never will love me any more; but I love him just the same， and hate all other men， and like to make ‘em think scornfully of me!’”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她無悔地為心愛的人掩蓋起了自己的美貌，在這一點上沒有人可以置疑她對安吉爾的愛，她想盡辦法使自己配得上安吉爾，這也正是安吉爾期望的。但她的努力在維持他們的婚姻中并沒有起到相應的作用。

R. E.愛默生曾在他的Self-reliance中寫道：

“There is a time in every man’s education when he arrives at the conviction that envy is ignorance; that imitation is suicide; that he must take himself for better for worse as his portion: that though the wide universe is full of good， no kernel of nourishing corn can come to him but though his toil bestowed on that plot of ground which is given to him to till. The power which resides in him is new in nature， and none but he knows what that is which he can do， nor does he know until he has tried.”

模仿他人固然愚昧，為了迎合別人而改變自己更是蠢不可言。每個個人都是一座等待開發的寶庫，又何苦改變自己的天性來討好他人呢？

3 苔絲悲劇中人性弱點在其他人身上的反映

除了苔絲本人，她的父母、亞雷克和安吉爾都對她的悲劇負有一定的責任。

3.1苔絲父母在悲劇中所起的作用體現出的人性弱點

正是德伯菲爾德夫人勸說苔絲去德伯維爾家攀親，把她送上了悲劇之旅。在苔絲從德伯維爾家回來后的一周后，德伯菲爾德夫人對苔絲的野心膨脹了：

“‘But do let her go， Jacky，’ coaxed his poor witless wife. ‘He’s struck wi’ her，——you can see that. He called her Coz! He’ll marry her， most likely， and make a lady of her: and then she’ll be what her forefathers was.’”

在上段中，德伯菲爾德夫人不但試圖說服丈夫幫她一起勸苔絲照看德伯維爾家的養雞場，而且夢想著把苔絲嫁給亞雷克。在苔絲再次去德伯維爾家居住的Trantridge時，她母親有意給她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讓她展現最光鮮的一面，為的就是給亞雷克留下印象。雖然當天晚上她對把苔絲送走是否明智有些疑慮，她依然相信如果苔絲能用好她那張討人喜歡的臉，她是能呆下去的。她的頭腦簡單和愛慕虛榮在苔絲攀上富親戚回來后，她不顧苔絲的清譽留苔絲的朋友們喝茶時，一覽無遺。當家人流離失所，亞雷克再次乘機告訴苔絲，她的母親、弟妹需要幫助。自感有義務助家人度難關，苔絲又一次向殘酷的現實和家庭的貧困低頭。

從德伯菲爾德夫人對苔絲的期望和她的行為方式中可以看出她的虛榮和勢利，而這兩者正是常見的兩個人性弱點。對于德伯菲爾德夫人，她和她的家人都需要錢來維持基本的生活，也需要一些能激發想象的東西來滿足他們對更高地位的向往。由于自己沒有能力實現這樣的愿望，她把希望轉嫁到了女兒的身上。

苔絲父母的身上還表現出了另一個人性弱點：對他人的依賴。德伯菲爾德先生是個懶惰的小販，他討厭工作，當他得知自己是貴族d’Urbervilles的一脈時，他立即想到讓女兒去富有的德伯維爾做工，希望能從中獲利。他的太太更加現實，因為她希望自己的漂亮女兒能嫁給年輕多金的德伯維爾先生，來改變糟糕的生活。

3.2 從亞雷克在苔絲悲劇中的作用看人性的弱點

亞雷克·德伯維爾似乎完全符合德伯菲爾德夫人對女婿的要求：他年輕英俊，愛她的女兒，更重要的是他足夠有錢。

從一開始，她就希望能把苔絲嫁給亞雷克，盡管當時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人如何。亞雷克精明地利用了她的如意算盤，確實給了她們家一些幫助，而使得苔絲難以和他斷絕關系。

作為苔絲悲劇的導火索，亞雷克在作者哈代的眼里是新興的資產階級的代表，他父親其實是高利貸主，后來遷至英國南部成了鄉紳。從下面哈代對他的描寫中可以看出哈代把亞雷克看成了英國傳統鄉村生活包括苔絲的破壞者，盡管他自己可能并不是蓄意這么做的。

“He had an almost swarthy complexion， with full lips， badly molded， though red and smooth， above which was a well-groomed black moustache with curled points， though his age could not be more than three-or four-and-twenty. Despite the touches of barbarism in his contours， there was a singular force in the gentleman’s face， and in his bold rolling eye.”

也許他對苔絲的感情里確實有一些真誠的成分，但確實是他的這份情毀了苔絲，由于被誘奸，苔絲成了當時那個保守社會不能容忍的成員；隨之，苔絲悲劇一生的多米諾骨牌倒塌，甚至連她在奶牛場與安吉爾的戀愛也像是她后來悲劇的序曲。

亞雷克一步一步地把苔絲推向深淵的過程是與他給予苔絲家幫助的過程是穿插在一起的，因此要分析他的性格有一定難度。但我們還是能得出結論：他自私武斷地設法讓苔絲愛上他，而不顧苔絲的感受。亞雷克這樣的自私和專橫是很普遍的，這類人不顧他人的感受而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人。

亞雷克對苔絲的贊美幾乎全是有關她的外表的，可見他是愛上了她的美貌。因此，不難想象盡管他現在對她充滿熱情，一旦苔絲的美貌褪去，結果會怎樣。以貌取人是一些人在選擇男女朋友甚至結婚對象時的很普遍的做法，殊不知外表只是兩性關系中最初的也是最淺的階段。

3.3從安吉爾在苔絲悲劇中的作用看人性的弱點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安吉爾是苔絲真正愛的人，而苔絲也是安吉爾選擇的愛人，但他們的面前仍然是悲劇，除了上述和下面即將分析的原因，安吉爾本身也是苔絲悲劇中不可忽略的一個重要原因。他們倆本應在游行的途中結識，但卻由于萬能上帝的一個玩笑，他們彼此錯開了。當他們再次在奶牛場相遇時，他們確實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然而，在他們的愛將以婚姻的形式固定下來時，危機又起了。

直到婚禮當天，苔絲依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安吉爾，因為她完全被他吸引，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缺點，只看到了自己的不足，當安吉爾向她承認曾經的放蕩經歷時毫不猶豫地原諒了他。相反，當她向安吉爾坦承自己的過去時，結果卻截然相反：她親愛的丈夫居然不愿仁慈地原諒她。

安吉爾受到苔絲的吸引是因為他認為苔絲是純潔的完美象征，這正是他的愛的諷刺之處。讀者都知道苔絲的純潔早已被亞雷克·德伯維爾所毀，安吉爾自以為看到的苔絲身上的純潔之光是不現實，或者說根本不存在的。他對事情真相的無知，導致了他們關系的破裂，也毀了苔絲。

安吉爾似乎是不因循守舊的，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但一旦遇到像苔絲這樣的事，盡管這還不是她的錯，他成長環境里的那種守舊的傳統立即抬頭了，雖然他奮力掙扎，他依然不能擺脫他曾經生活過的環境。他殘忍地把苔絲留在娘家，獨自去了巴西。雖然他好像為苔絲安排好了一切，他卻低估了她的自尊和驕傲。他做夢都沒想過苔絲就是挨餓也不會去求他父母幫忙。正是安吉爾打碎了苔絲對幸福的向往，也正是他，在苔絲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

在安吉爾惡化苔絲的境遇過程中可以看出這樣幾個人性的弱點。

（1）對他人缺少同情。他對苔絲冷酷無情，盡管她犯“罪”完全是無意的。戴爾·卡耐基在他的《挑戰人性的弱點》寫到，我們每天遇到的人中有三分之一需要我們的同情，一旦我們確實同情了他們，他們會因此喜歡我們。苔絲在整個事件中應該是被同情的那個，但即使是她的丈夫都沒能這么對待她。

（2）不能站在別人的立場上看問題。如果我們從不同的角度看一件事，很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論，因此有時很難僅用“對”、“錯”判斷一件事情。當我們面對問題時，如果我們僅從自己的角度看待，不考慮他人的觀點，我們的看法常常是不全面的甚至會帶來不正確的做法或者傷害到別人。

安吉爾是個不會從別人的立場考慮的典型。他愛苔絲是千真萬確，但他不能從苔絲的角度看待她的經歷，而且他也從來不屑考慮事情為什么會發生，這就是他不同情苔絲，不和她交流的原因。

（3）試圖改變別人。每一個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獨立的個體，而人之所以能稱為個體是因為他具有獨特的個性。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之間，試圖改變對方讓他們適合自己的標準，往往會以失敗告終，可能關系受到影響，可能關系破裂。安吉爾就試圖提高苔絲的素養，使她能足以配得上自己。他曾這樣告訴苔絲：

“Society is hopelessly snobbish， and this fact of your extraction may make an appreciable difference to its acceptance of you as my wife， after I have made the well-read woman that I mean to make you.”

但無論他傳授給她什么知識見解，在他的想象中苔絲擁有的，他最看重的天真純潔卻是無法挽回的。這就注定他會對她的過去大失所望，他們終將分開。

（4）安吉爾身上體現出的另一個人性的弱點就是逃避而不是直面困難。苔絲向他坦承了過去之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真的：他簡直不能相信有這回事。在后來的幾天中，他只是完全沉浸在該怎么做的思考里，而不是和苔絲一起接受事實，克服困難，最終他選擇了遠赴巴西，把苔絲留在了娘家。他所做的只是一個膽小鬼的逃避。

戴爾·卡耐基曾經這樣寫道：一個成熟的人是不會陷入任何困難的，他會面對困難，接受并解決它。他從不會低頭認輸，或感到絕望，也不會從困難面前逃開。

安吉爾和苔絲的經歷再次證實了卡耐基的話，雖然安吉爾后來恢復了冷靜，但為時已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而他們付出的代價也已經太高。

4 苔絲悲劇中人性弱點在社會層面的反映

苔絲悲劇中除了相關人為因素外，還有社會因素。

4.1宗教范式

導致苔絲悲劇的最后一個因素就是宗教。苔絲及整個社會對基督教的虔誠信仰對加劇苔絲悲劇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大眾對于苔絲這類女性“罪行”的態度使得苔絲不僅被社會所唾棄還遭致安吉爾這個自稱懷疑主義者的唾棄。書中苔絲給孩子施洗禮的著名一幕非常感人。另外，苔絲受刑一幕也極具有宗教色彩。黑旗和“難看的平頂八邊塔樓”都折射出宗教觀念。

人們行為的范式化正是他們心中穩固的宗教信仰而造成的人性弱點。而似乎不論時代和世界如何進步，大多數宗教的教義和價值觀仍然一成不變，其實應該由新的價值觀和思維方式取代了。

4.2社會態度和價值觀的殘忍性

整個社會對苔絲的態度也導致了苔絲的悲劇。在苔絲的孩子去世后，盡管牧師允許給孩子一個基督徒的葬禮，但是孩子的墓地卻是和罪大惡極的罪犯在一起，苔絲也只能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去掃墓。

更殘忍的是，苔絲父親去世后，苔絲回到家，被“一些專好管閑事”的鄰居發現了，他們辱罵苔絲母親“藏匿”女兒，所以苔絲母親不得不搬出了原來的小棚子。

任何有良心的人都能想象出苔絲就僅僅上述兩件事情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更別提還有其他心酸的事情。整個社會似乎都對她殘酷無情。而社會是由人組成的，我們完全可以說當時社會中的許多人，特別那些沒有經歷過挫折艱辛的人，對災難中的人們不聞不問，毫不關心。

5 結語

苔絲的悲劇是由其自身、周圍的人們和社會舊習造成的。通過分析苔絲悲劇的原因，人性的弱點暴露無遺。

參考文獻：

［1］R. W. Emerson Selected Essays of Emerson［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8.

［2］Thomas HardyTess of the D’Urbervilles［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press，1993.

［3］陳燾宇編選.哈代創作論集.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

［4］戴爾·卡耐基.挑戰人性的弱點.上海：學林出版社，2000.

［5］羅經國編著.新編英國文學選讀（下）.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