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的實證研究

張改勤　陳國松

(注:［收稿日期] 008-12-15

［作者簡介] 改勤(1983-)，女，湖北襄樊人，西華大學助教， 碩士，主要從事教育學原理和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1.西華大學 教務處，四川 成都 610039；2.華中科技大學 教育科學研究院 ，湖北 武漢 430074）

［摘 要] 采用質的研究方法，以華中地區某重點高校教育學碩士生為調查對象，通過非參與式觀 察和深度訪談對教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進行實證研究。研究發現，碩士生學習動 機呈現出明顯的外在實用主義 傾向和內在自我滿足傾向。前者以職業追求、經濟驅動、文憑獲取為主，反映當前大部分 碩士生的學習動機狀況；后者側重于自尊和修身養性的需要，雖然也有典型的個案代表，但 已 處于非主流地位。同時，碩士生學習動機還受到就業壓力、學科性質、導師指導、教師授課 和學習興趣等主要因素的影響。

［關鍵詞] 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實用主義

［中圖分類號] 40-03［文獻標識碼] ［文章編號] 672-0717（２００９）０２-0104-06お

隨著高等教育擴招政策的實施以及碩士生學制的縮短，碩士生教育質量日益受到關注。碩士 生學習動機是影響碩士生教育質量的重要因素之一，研究碩士生學習動機有助于了解碩士生 對自身學習的認識，明晰他們的學習動機，分析影響其學習動機的因素，從而改善其學習行 為，提高其學習效率。

本研究采用質的研究方法，從個體直接的生活體驗著手，在自然情境下觀察并采訪教育學碩 士生，了解他們有關學習動機的認識和心理感受。整體而言，通過這種方式進行研究，能細 膩、真實地挖掘出鮮活的“私人敘事（private narrative）”［1] 獲得最原始的 解釋性理解，這無論對碩士生學習還是對教師教學都非常有意義。

一、研究過程

1.訪談對象的確定

本研究的調查對象是華中地區某重點高校教育學碩士生，采用目的性抽樣確定了9位訪談對 象。在抽樣標準上，要求是在校統招碩士生，考慮的主要因素有性別、年級、應/往 屆、是否跨專業和獎學金狀況。在具體操作上，主要是通過網絡和電話與對方溝通，向對方 介紹自己的研究，同時根據他們的課程設置來安排訪談時間。訪談對象基本情況如表1所示 。

在該教育學院，男生人數明顯少于女生，故在選取訪談對象時，男性人數也 少些。至于被訪 的已婚者與未婚者比例不一致也是基于類似的考慮。另外，為了保密被訪者的信息，本文不 用他們的真名，而用英文字母來表稱被訪者。

2. 資料的收集與整理

資料收集主要采用非參與式觀察和深度訪談的形式。觀察地點涉及到該教育學院的自習教室 、訪談對象的宿舍以及課堂。訪談與觀察的時間大致同步。訪談與觀察從教育學碩士生對目 前學習的認 知、學習狀態、學習動機、影響因素、應對策略以及自我概念等方面展開。訪談采用面對面 方式，同時進行了┞家簟

資料的整理是結合訪談，對研究問題進行再思考、再分析的過程。本研究中采用類屬 分析法即指在資料中尋找反復出現的現象以及可以解釋這些現象的重要概念的一 個過程。)進行資料整理并對資料所呈現的某些觀點和主題進行了系 統的歸納和分類，使用的屬性包括個人心態、學習狀態、學習不滿歸因、考研原因、專業興 趣、學習動機、影響因素等。

二、研究結果及分析

1.教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主要類型及其表現

前期觀察和訪談為本研究提供了大量信息。研究發現，碩士生個體的學習動機呈現出差異性 ，而個體自身的學習動機也比較復雜，往往是幾種動機共同存在。但是，學習動機大多來自 于外在，即主要為了就業，而從內在自身角度考慮的學習動機越來越少。這種實用化的傾向 使得碩士生容易產生浮躁的學習心理。與被訪者的口述一致，他們大多對自己的學習狀態不 滿意，但也沒采取實質性的改進措施。另外，根據訪談內容，還有兩個典型案例，即純粹的 追 求文憑者（E）和重視修身養性的D。鑒于這些明顯的對比，筆者最終決定從外在/內在動機 的視角來呈現被訪者的學習動機。

（1）外在動機具有實用主義傾向。主要包括職業追求型、經濟驅動型、文憑獲取型三類。

①職業追求型。職業追求是目前大多數被訪者主要的學習動機，調查中六名碩士生明確提到這方面內容 。H雖然沒有直 接提及學習的動機在于就業壓力，但從談話中，可以明顯感受到她目前的學習受到就業壓力 的深刻影響。B的學習主要基于“生存目標”，“能就業就行”。A、C、I也認為，促使自 己學習的動機，從大的方面就是“找一個好點兒的工作”，盡管“沒想過自己要多么出類拔 萃”， 但也不希望“以后工作太差”。E說自己的學習“目的性非常強”，“現在許多時候就想拿 到一張文憑，再找一份工作，就這么簡單”。

F大學畢業后，在一個二級學院做了兩年學生管理工作，由于對這種“全天候的”工 作不很滿意，甚至“有一些厭倦”，所以希望研究生畢業后“有一個更好的職業崗位”，而 對發表論文及進行學術研究這些事情，由于“自己可能也不是特別感興趣，自我感覺在這方 面也沒有多大的天賦”，F“并不是特別地注意，也不是特別地重視”。由此可見，F考研乃 至現在的學習都是基于職業取向，正如他所說，“沒有把自己定位在學術方面，而是定位 在將來的應用方面”。

②經濟驅動型。經濟驅動型的學習動機主要存在于研一學生群體中，最直接的表現是對學業獎學金 的爭取。B以開玩笑的口吻說“不交學費就行”。但他這么說，不是沒有緣由的。B已婚，辭 職后再來學習，“沒有經濟來源”。面對學業和家庭責任，B自然深感“壓力挺大”。F和G也談到了爭取獎學金的想法。F主要是從經濟的角度，而非自尊或榮耀的視角來考慮的 。他說：“對獎學金，從內心深處來說，我不是很在乎”，“如果沒評上的話，面子上還能 承受住，就是從經濟上有點承受不了”，因為“完全自費，一年交8千塊錢，那確實是一個 不小的經濟負擔”。基于此，F希望明年能夠拿到全額——“至少半額”獎學金。而G則認為 ，“能爭取的機會肯定還是要去爭取的”，鑒于自己“來的時候就是全額”，所以來年“肯 定要爭取全額”。此外，G似乎比較了解研究生學習中學術論文的重要性。與其他同學不同 ，G對此積極主動，加上任教時期積淀的論文寫作經驗，使她能夠在這方面小有收獲，雖然 論文“不是什么高級別”，但“起碼可保證去評獎學金”。

③文憑獲取型。以獲取文憑為主要學習動機的典型代表是被訪者E。之所以將E單獨列出來，是因為E強烈不 滿自己當前的學習狀態，讓筆者情不自禁地渴望探究其緣由， 以期通過探究引起更多教育工作者對這類學生給予高度關注。

E是研二碩士生，大學本科學的是教育學，畢業后考研成功，繼續攻讀教育學碩士學位。然 而這種本碩專業一致的優勢并沒有給E學習上帶來多少快樂，相反卻引起了E目前難以言表的 無奈和消極情緒。通過一年多的學習，E逐漸發現了自己不適合“在這個圈里繼續走”。 從訪談得知，E所謂“ 不適合”的根源在于認為教育學本身“沒有實質性的內容”和對研究生導師指導水平的不滿 ，但 也不排除盲目考研、不了解研究生學習特點的因素。或者說，這正是E親身體驗研究生學習 之后 發自心底的真實想法。對于現在的學習，E認為自己“有一種急功近利的想法，學什么東西 ，一 般會去想有用嗎？近期有用嗎？”“看什么書就要解決什么問題的，不解決問題那絕對不看 。”“目的性非常強，從興趣出發現在是越來越少了。”

（2）內在動機具有自我滿足傾向。從學習者的內在動機來看，又有自尊需要型和修身養 性型兩種類型。

①自尊需要型。A原畢業于某醫學專科學校，之后轉換行業，在一個教育培訓學校做咨詢顧問，從事教務管 理工作。由于“沒有這方面的理論知識”，“完全是憑經驗”，“靠自己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的方式組織教學，A選擇攻讀了教育學研究生。可以說，這是一個進步，但A并沒有感到些 許成功的喜悅。“畢竟第一學歷擺在這里，所以自己還是比較自卑的，像是二等公民”，談 及這些A 有些激動，“這是一段比較失敗的經歷，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我不想讓大家在茶 余飯后拿來當話題”。A“敏感”而又小心翼翼地“想隱瞞”這段歷史。然而，“這個專業 太特殊了”，面對大家的疑問，A介紹最多的是自己的專業，以至于“越想隱瞞，越隱瞞不 了"。可見，A的困惑和煩惱來源于大學“失敗的經歷”，來源于所學專業的特殊及大家過多 的關注，更來源于維護低學歷的自尊。

A還表示想做一個“好學生”。這是訪談過程中她多次提到的一個概念。“也不是說想爭先 ，就是想單純地做個好學生，希望老師會以一種很贊賞的語氣來肯定自己”。而以前，跟老 師“沒多少接觸”，“上課也沒有提問過，就屬于那種很平常的學生。而我現在，就是不想 再做這種平常的學生，因為以前做的時間太長了”。A試圖彌補從小到大沒有做過好學生的 遺憾，從而改變“自己這么多年挺失敗”的人生┚歷。

此外，H在談到論文寫作時，也希望能夠把它做得好一點，否則，答辯時自己會很難堪。在 這里，她考慮的因素主要是自己“年紀比較大了"， “不喜歡被人家批評”。很明顯 ，H對論文寫作的期望也是出于自尊需要的考慮。

②修身養性型。訪談中還發現了一個比較“特殊”的被訪者D，她是9位被訪者中唯一的一 名明確以提高內 在修養為主要動機的學習者。雖然，提高自身素質，與其他諸如滿足自尊、獲取文憑或就業 等學習動機并不矛盾，甚至可以共同存在于同一個體中，但是，從現有訪談，我發現僅有D ——而沒有其他人，明確地把它作為自己目前學習的關注點。

對于自己學習的動機，D認為“主要還是內在的修養，提高自己一些文化底蘊、內在修養之 類的”。在她看來，教育學科“沒啥意思”，論文“老不切實際”，“很多抄來抄去”的； 導師對學生的學習也“不怎么管”，對導師的指導“本來抱很大的期望，現在放棄了”。正 是這樣，D對 教育學研究的很多做法和內容較為反感，對自己的專業也“不是特別感興趣”。盡管發表論 文 關系到獎學金的評比，她仍說“從來不為那些比較功利的事情”考慮。不過，盡管D把提高 自身涵養作為第一學習動機，但她并未否認對其他動機（如就業）的關注。D是研一學生， 相對于畢業班的學生來說，至少目前不需要直接面對就業壓力。因此在談到就業目標時，D 表現得相當理智，“期望倒不是很高”，更希望能“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以上分析呈現了九位被訪者目前的學習動機狀況。可以看出，碩士生學習動機主要來自外在 ，帶有明顯的實用性：大部分人認為學習是為了今后就業，也有人希望能夠贏得獎學金，甚 至只是希望獲取一張碩士文憑，而從學術方面、對教育學科感興趣的角度考慮的動機甚少。 不過，除了F明確將學習目標“定位在將來的應用方面”以外，有些實用的動機并非學生入 學之初就具有，而是在研究生學習過程中，在就業形勢、教師教學等多種因素的交叉影響下 逐 漸形成的。研究還發現，在被訪者的學習中，非實用型的內在動機也在繼續，并有典型的個 案代表，但已處于非主流地位。

需要說明的是，少數碩士生也有因為教育學門檻較低、從眾、學校名氣大，或者做好論文的 需要而努力學習的。不過，相對于上面討論的內容，這些動機僅僅是他們學習動機中次要的 部分，或是談話中偶爾提到的因素。從訪談內容看，這些因素不具有代表性，故在此不再贅 述。

2.影響教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的主要因素

碩士生學習動機具有多樣性，其影響因素也很復雜。將訪談中呈現的因素進行歸納，大致可 以概括為以下5個，即就業壓力、學科性質、導師指導、教師授課、學習興趣。

就業壓力對碩士生學習具有非常重要的影響。訪談顯示，相當一部分碩士生學習的動機是為 了將來能夠很好地就業。與此同時，他們的學習又受到就業形勢的深刻影響。但研一和研二 學生表現出來的學習動機強度不同。雖然大部分人對自己的學習狀態并不滿意，但相對來說 ，研一學生的學習目標較為明確，學習勁頭也稍大。研二學生面臨著就業壓力，就業信心明 顯不足，學習動機不強，學習心態浮躁，不僅靜不下心來學習，甚至有些人認為學習沒有希 望、沒有盼頭。另外，無論是從研二碩士生個體兩年之內的學習變化來看，還是從研一和研 二碩士生兩個群體的學習比較來看，碩士生學習動機強度隨著年級的升高呈減弱趨勢。

從學科性質來看，某些碩士生認為教育學科空洞，沒有實質性內容，也沒什么實用價值，這 成了消解他們學習動機的重要因素，因而他們對專業學習的興趣不大，專業學習動機不強。 例如被訪者D和E。不過，這并不代表其整體學習動機不強。D明確表示，“老師要求的書 不 喜歡看”，目前“看的都是自己喜歡的書”。E也承認，自己僅僅是在學習專業課方面興 趣不足、“心態不好、學習動機不強、甚至還有排斥情緒”。而在其他的方面，自己還是挺 有上進心的。例如，幾乎每天都會看報紙，瀏覽新聞，大腦每天都在更新。

導師是碩士生學習過程中靈魂的指引者和重要的領路人。他們的指導對于碩士生的學習在一 定程度上起著關鍵性的作用。根據訪談，學生認為導師對學生的細心 指導、嚴格要求及其自身的治學態度都可以促進碩士生的學習；而導師“不怎么管”或指導 不當則易造成學生產生迷茫甚至厭學的心理。在訪談中，G、H、I都談到了導師對自 己學習的促進 作用。G與導師“經常見面”，“差不多一周就要匯報一次”，這使她“必須得補充內容” 。H常常根據老師的“要求讓自己做個比照”。I認為，導師嚴謹、完美的治學態度給她留下 了深刻印象，促使自己刻苦學習。但是，當導師指導較少時，部分碩士生的學習狀態就相對 較差 ，D是典型的代表，由于“見不到導師，天天也不知道干啥，很多東西都沒做”。很明顯， 碩士生在學習上對導師還存在一定的依賴。E則因為不認同也不適合老師的指導方式而不情 愿學習。他表示，自己也曾有過自覺學習的意識，但由于自己能力不強，學習時常“感到力 不從心”，終究沒能行動起來。漸漸地，“沒有上進心，沒有當初的想法了”。此外，E還 大 膽猜測，“許多人也是這樣”。雖然僅是推測，但筆者的研究卻恰好證明了這一點：碩士生 學習動機強度受外在因素制約后大多呈減弱┣魘啤

教師授課對碩士生學習動機也有一定影響，且因個體不同而有差異。研究顯示，大部分往屆 生的心態較為積極，在聽課時能夠端正態度，認真地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從而使自己的課 堂學習 更有效。對于他們，課堂學習時可能不僅僅會關注教師的授課過程，更會以一種積極的心態 去發現教師講課中的精髓——哪怕是一句話，一點理論，或是一種價值觀、一種人生的態度 。相對而言，應屆生自主性較弱，對教師的依賴性較強，在課堂學習中受教師授課質量的影 響更大。

興趣也是影響碩士生學習動機的重要因素之一。作為內在因素，興趣似乎跟其他外在因素有 所不同，因為它不僅從來不會阻礙，反而能促進碩士生學習，并且是唯一能激發和維持所有 被訪者學習動機的因素。不過，興趣對學生學習的促進作用不是局限于專業學習方面，而包 含廣 泛意義上的學習。例如E對專業學習沒有興趣，導致其專業學習上的被動行為。但在其他 方面，E 的興趣絲毫沒有降低，對報紙、新聞以及三助工作的關注，都體現了他的興趣之所在。

碩士生學習動機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除了上面所討論的以外，還有學制、情緒、個性、自 尊等。限于篇幅，文中僅選取了對碩士生學習動機影響較大、較明顯的五個因素。

三、 關于激發教育學碩士生學習動機的建議

上述關于碩士生學習動機的研究結果，為有關對策的探討提供了一些現實依據。本研究認為 ，可從以下方面培養和激發碩士生的學習動機。

1.碩士生要明確學習目標，有目的、有針對性地培養職業技能

就業是碩士生關注的主要話題之一。就業壓力對碩士生，尤其是畢業班碩士生的學習動機造 成了嚴重沖擊，也對其專業興趣、學習心態以及學習效率等多方面產生了深刻影響。在當前 嚴峻的就業形勢下，碩士畢業生唯有通過明確學習目標，提高競爭實力，才能盡快實現就業 ，從而形成良好的學習心態和較強的學習動機。

首先，碩士生要明確自己在學習上要達到什么層次、求職意愿是什么、就業區域選擇何在、 自己的優勢有哪些、劣勢又該如何彌補等一系列問題。對于教育學專業的學生來說，固然有 許多人希望到大中專及普通高校就業，但企業和公司里的教育頻道編輯、教育培訓及教育策 劃等職業也是不錯的選擇。一個人能力的展現并不局限于其工作崗位的選擇，不同的崗位可 以為求職者提供不同的成功機會。目前，教育學碩士畢業生對高校趨之若鶩，其中有一部分 人忽略了自己的個性和特長，具有盲目從眾的傾向，應該及時給予糾正。

其次，碩士生要培養用以實現自己求職目標的職業技能。為自己的職業目標作相應的技能培 養和鍛煉，這是碩士生學習的重要組成部分，即便其學習動機具有實用主義傾向。不過，正 所 謂“功在平時”，碩士生求職不能完全依靠臨時的突擊，未雨綢繆早做準備是絕對必需的。 根 據實際需要，碩士生可組成求職團隊，互相修改簡歷、分析可能遇到的問題，探討如何對答 ，進行模式面試等。實力強了，信心自然就足了，工作也就隨之而來。總的來說，就業是一 個不容回避的問題。只有積極采取措施，盡快實現就業，學習者才會回歸到平和寧靜的學習 狀態中去。

2.導師(教師)要積極引導碩士生端正對本學科及專業的認識，加強教育 實踐訓練

有些碩士生對教育學科的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較為不滿，這與學科本身的性質固然有聯系， 但也與他們對教育學科缺乏正確認識有著密切關系。“學生對于某學科的認識內驅力或興趣 ，主要是獲得的，依賴于特定的學習經驗”［2] 由此看來，學生對學科的興趣建 立在深入學習、了解的基礎之上。然而，在教育學碩士生群體中，不少學生是跨專業、 跨學科考進來 的，對教育學的基本理論和基礎知識知之甚少。一入校即開展研究和寫作，這難免會讓一些 碩士生感到不適應。因此，一方面，教師可以提前引導學生閱讀書籍、撰寫讀書報告，盡早 熟悉本專業領域內的知識和方法；另一方面，在學生入學初期，還要及時向學生陳述培養目 標和 學習要求，開設專題講座，報告學科的前沿理論和最新研究成果，從而增強學生學習的信心 。當然，針對教育學科的教學目前比較缺乏實踐鍛煉的問題，教師還要努力為學生創造和爭 取鍛煉的機會，如要求學生做些英文翻譯，定期舉辦學術沙龍，安排學術報告等。

3.導師(教師)要加強與學生的交流，針對碩士生的學習需求進行指導和 教學

師生交流是協調師生關系，促進教學相長的有效方式。一般來說，碩士生獨立性較強，對事 情具有一定的判斷和分析能力。但碩士期間的學習，與以往任何階段的學習又有所不同，要 特別重視培養科研創新能力。對于大多數碩士新生來說，沒有接受過研究訓練，難免會對科 研茫然不知所措。此時，師生之間的密切交流是非常重要的。首先，學生應積極主動地聯系 導師，在與導師的交流中明確學習目標、方法，同時要敢于向導師提意見，表達自 己的學習需求和可行的研討策略。導師則應培養學生的專業素養，教會他們如何讀書、如何 尋找問題、如何開展研究，引導學生學習并給予適當監督。其次，在授課方面，教師應該了 解碩士生當前的學習動機現狀，深入分析學生的需要，并根據學生評價努力改進課堂教學。 在被訪者看來，好的課堂應該“在精神上 鼓舞你、在靈魂上指引你、在人格上感化你、在學術上啟發你”，應該能夠升華學生的思想 和靈魂，富有激情和感染力。事實上，碩士生不僅僅滿足于知識的獲取，更期望在精神上得 到熏 陶。所以，教師應以碩士生的學習需求為基礎，有針對性地開展教學，從而增強學生進一 步學習的動機。

4.導師(教師)要發展碩士生的學習興趣，促進學習動機有效遷移

發展學習興趣，是培養碩士生學習動機的有效途徑。導師(教師)應堅持通過培養興趣來調動 學生的學習積 極性，充分發揮其內在動機的作用。學生的學習興趣，是在學習過程中，由于多次獲得成功 ， 體驗到成功的喜悅，才逐漸得到鞏固，進而形成一種比較穩定的動機。簡言之，興趣培養的 關鍵在于成功的體驗。因此，在課堂教學中，教師要努力改變“滿堂灌”的教學方式，應尊 重學 生的主體地位，利用學生已有的知識和技能，創設問題情境，啟發學生積極思維。學生通過 自我展現，表達了思想，增強了自信心，學習興趣自然會得到激發。當然，有些學生的興趣 可能非常廣泛，反而缺乏專業學習的動機。此時，教師應該引導學生，讓其通過學習專業知 識開闊眼界，促進和發展其原有的興趣。這樣可以促使學生產生為原有興趣而學習專業知識 的動機，并在學習過程中感受到樂趣，并使學生學習動機發生變化，形成專業學習動機 。

［參考文獻]

［１] 雷頤．“私人敘事”與“宏大敘事”［J] 讀書，1997，（6）：98-100 ．

［2] 郭德俊．動機心理學：理論與實踐［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50．

(責任編輯 黃建新)

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Learning Motivation

of Postgraduates in Pedagogy

ZHANG Gai-qin1，CHEN Guo-song2

（1.Academic Affairs Office，Xihua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39, China;

2. School of Education,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Wuhan, Hube i 430074, China）Abstract: This study investigates postgraduates in pedagogy of one key u niversity in central China region by non-participation observation and deep inte rview. The survey indicates that there are two obvious inclinations to the learn ing motivation of postgraduates, namely external pragmatism and internal self-gr atification. Most of the current postgraduates have the former type of motivatio n characterized as career pursuit, economic actuation and diploma acquisition. F ew have the latter type characterized as self-esteem needs and self-cultivation.Meanwhile, the learning motivation of current postgraduates in pedagogyis also affected by the pressure of employment, the subject quality of pedagogy ,teaching style, learning interest of students.

Key words:postgraduates majored in pedagogy; learning motivation ; pragmat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