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河 葉 忠
摘要:大學生就業應該由政府、企業、高校以及個人共同承擔責任。教育與個人就業關系的不確定性是實行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內在依據;我國大學生就業制度的變革則是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現實依據;世界發達國家的大學生就業制度是我國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參照依據。通過大學生就業責任主體模型和大學生就業過程模型的建構便可清晰地看到政府、企業、高校和個人各自應該承擔的就業責任。
關鍵詞:大學生就業;就業責任;責任分擔
中圖分類號:G473.8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4038(2009)07-0018-06
當前,受教育仍然是人們謀生的一種手段,這種謀生手段從可能轉化為現實的條件就是就業,可見謀生的前提是就業,就業可謂民生之本。自黨的十七大鄭重地將“民生”問題提上議事日程之后,大學生的就業便成為一個關系到國計民生的重大社會問題,如何促進大學生的就業也就日益成為學者們關注的重大研究課題。我們認為,大學生就業不是政府、企業、高校或者個人單方面的責任,促進大學生就業應該實行大學生就業責任的分擔。
一、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內在依據
教育與個人就業關系的不確定性是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內在依據。在人類勞動采取工資勞動形式之前,學校教育的重點大都集中在人的心智訓練上,注重文化教育,很少考慮要為人們的職業勞動做準備。比如歐洲的學校教育一直強調古典語言和文法教學,使用拉丁語,遠離人們具體而現實的生活需要。16、17世紀,人類社會進人資本主義社會,科學技術的運用和社會化的大生產,要求從事社會生產的勞動者就業不僅需要普通的技能,更需要掌握科學知識。為了適應這種需要,學校教育開始承擔起為人們勞動就業做準備的責任,專門的職業技術學校和勞動學校相繼在歐美一些國家出現。自此,教育與就業開始發生了日益密切的關系。

二戰以前教育與就業的關系可稱之為“確定性時期”。這是因為在這一時期,人們將來的就業崗位與眼前所接受的教育往往是一一對應的關系。這一特征雖在不同的國家表現的程度不同,但其仍然貫徹始終,變化不大。值得一提的是,其時的高等教育具有強烈的精英化傾向,認為大學應該以學術自由為原則來培育人類精英,并非造就醫生、工程師或律師等。也就是說,這時的高等教育還沒有遭遇大學生就業這個話題。二戰后,日本、美國的經濟發展奇跡與人力資本理論的形成和廣泛接受,扭轉了先前把教育投入純粹視為消費和福利的觀念,并迅速成為各國政府斥巨資興辦教育,擴大學校規模的理論基礎。特別是西方發達國家在戰后不長時間內不僅迅速地普及了中等教育,而高等教育也迅速步入大眾化階段。從社會個體的角度而言,教育在幫助他們向上一社會階層流動中起著難以替代的作用。在社會階層中的向上流動,又與提高社會地位、增加經濟收入、從事專門職業、享受文明成果等緊密地聯系在一起,成為人們追求幸福的重要組成部分。當時的人們對教育與就業的關系充滿樂觀,在提高個人就業收益、解決就業問題,進而增進社會公平、促進經濟發展等方面,教育不啻于一副靈丹妙藥。二戰后的20年正是世界經濟發展的黃金時期,新增的大量就業崗位為教育的大規模擴張提供了合理性,也使教育與就業的關系延續了戰前的性質,即更多地表現為一種確定性。
然而好景不長,20世紀70年代,隨著世界經濟發展的全面衰退,由教育規模不斷擴張導致的知識型勞動力的增長開始超出了經濟發展所能提供的職業崗位,教育與就業的確定性關系遂開始失去其存在的基礎。這一時期,各國教育與就業關系的發展并沒有出現如人力資本理論所說的那樣——高學歷者就業的適應能力將提高,從而就業收入高、失業率低。這對教育與就業之間原有的確定性關系構成了很大的沖擊。從個體角度而言,并不是每一個畢業生都能夠順利地找到滿意的工作,不同畢業生的就業處境往往并不相同。個體接受教育后搜尋工作崗位,其結果有多種可能,有可能獲得比較滿意的工作崗位,也有可能相反,教育與就業關系的不確定性開始凸現。
當前我國大學畢業生就業不斷遭遇“困難”,這正是現代社會教育與個人就業之間的關系由過去的確定性走向不確定性的一種反映。促使教育與個人就業關系走向不確定的主要原因包括社會的轉型、經濟結構的調整、個人對教育的選擇、學校辦學以及勞動力市場工作搜尋的特征等。從這里可以看到,導致當前我國部分大學畢業生難以找到滿意工作崗位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僅有政府和社會方面的原因(社會轉型、經濟結構調整),也有大學生個體方面的原因(個人的選擇,例如教育過度等),不僅有學校方面(學校辦學,例如教育供給結構與勞動力需求結構不一致等)的原因,還有企業與勞動力市場本身的原因(勞動力市場工作搜尋的特征,例如勞動力市場上的信息不對稱等)。作為合理的推論,在教育與個體就業關系走向不確定的今天,促進我國大學生的充分就業必然表現為一項系統工程,單靠政府、企業或者學校某一方面的努力是無法完成的,必須由政府、學校、企業、勞動力市場和學生個體各自承擔部分責任,依托各方面的共同努力才能取得最佳的實效。
二、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現實依據
如果說教育與個人就業關系的不確定性是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內在依據,那么建國以來我國大學生就業制度的變革則是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現實依據。總體而言,從建國至今我國大學生就業制度的變革經歷了一個從“統包統分”到“雙向選擇、自主擇業”的發展過程。
從建國之初到20世紀80年代中期是“統包統分”時期。建國之初,我國政府根據當時國際國內的政治形勢特別是經濟建設的需要,提出對高等學校畢業生實行有計劃的統籌分配。1951年,政務院頒布《關于改革學制的決定》明確規定“高等學校畢業生的工作由政府分配”的制度原則。1952年,政務院《關于1952年暑期高等學校畢業生分配工作的指示》又進一步指出,“高等學校畢業生的工作由政府分配,這是完全符合我們國家實際情況的發展與需要的”@。到“文化大革命”開始前,這一時期就業工作的主要特點是畢業生全部由國家分配到全民所有制單位當干部。具體做法是:由政務院(后來改為國務院)批準、下達由畢業生分配主管部門編制的全國高校畢業生分配計劃,中央各部門、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按照國家下達的計劃逐層分解,直到具體的學校和用人單位,學校按照一對一原則將畢業生一一對號入座,用人單位按照計劃接收畢業生;畢業生本人持分配通知到用人單位報到。學校、用人單位及省以下的畢業生就業主管部門都無權參與計劃的制訂,畢業生與用人單位沒有見面機會,頗似傳統的“包辦婚姻”制度。這種大學生就業制度一直延續到20世紀80年代。1981年國務院批轉的國家計委、教育部、國家人事局《關于改進1981年普通高等學校畢業生分配工作的報告》就是這種就業制度的
延續。報告指出對畢業生的分配實行在國家統一計劃下,“抽成調劑、分級安排”的辦法:教育部直屬高校的畢業生由國家負責面向全國分配;中央業務部門主管院校的畢業生原則上由中央各業務部門在本系統、本行業內分配;省、市、自治區主管的院校畢業生,主要由各省、市、自治區負責面向本地區分配。
“統包統分”時期的高校畢業生就業制度具有高度統一的計劃性,畢業生的分配計劃具有神圣性。在大學生就業安置上,政府由此掌握著“完全的絕對的權力”,從而也承擔著“完全的絕對的”大學生就業責任。此時,大學生就業責任的分擔既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
20世紀80年代初到90年代初,是從“統包統分”到“雙向選擇、自主擇業”的過渡時期。1983年,國務院批轉國家計委、國家教委、勞動人事部《關于1983年全國畢業研究生和高等學校畢業生分配的報告》,決定實行學校與用人單位直接見面的就業辦法。實行“三公開、三允許”,“三公開”即分配政策公開、學生情況公開、需求計劃公開;“三允許”即允許用人單位與畢業生直接見面、允許用人單位查閱畢業生檔案、允許用人單位不接受學校推薦的畢業生。這種供需見面、政策公開的做法,開始打破計劃就業的神圣性,為逐步過渡到“自主擇業”的就業制度奠定了基礎。1985年5月中共中央頒布《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明確指出,對于國家招生計劃內的學生,其“畢業分配,實行在國家計劃指導下,由本人選報志愿、學校推薦、用人單位擇優錄用的制度”。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1989年3月,國務院批準了由國家教委、國家計委和財政部提出的《高等學校畢業生分配制度改革方案》,大學生就業開始實行在國家方針政策指導下,在一定范圍(地區范圍、行業范圍)內畢業生自主擇業,用人單位擇優錄用的“雙向選擇”制度。
199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頒布《中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綱要》明確規定:除對示范學科和某些艱苦行業、邊遠地區的畢業生,實行在一定范圍內定向就業外,大部分畢業生實行在國家方針、政策指導下,通過人才勞務市場,采取“自主擇業”的就業辦法。《綱要》的頒布成為高校畢業生就業制度改革正式跨入市場經濟體制下自主擇業階段的重要標志。1994年,教育部發出《關于進一步改革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和畢業生就業制度的試點意見》,提出了“從招生開始,通過建立收費制度,改變學生上學由國家包下來,畢業時國家安排職業的做法”。1998年,首批招生“并軌”改革(即自費上學、自主擇業)后的大學畢業生走向社會,就業政策進一步放寬,供需市場的調節對于大學生就業的作用日益明顯。1999年教育部高校學生司畢業生就業處負責人在全國高校畢業生就業工作總結研討會上指出:全國高校畢業生就業改革,將按照建立一個不包分配、競爭上崗、擇優錄用的改革目標的要求,采取分類指導,分步實施和分層推進的工作方針。2000年教育部規定停用普通高等學校畢業生就業派遣報到證,啟用全國普通高等院校本專科畢業生就業報到證,絕大多數畢業生開始自主擇業。我國大學生就業全面進入“雙向選擇、自主擇業”的時期。
我國大學生就業制度從“統包統分”到“雙向選擇、自主擇業”的變革擴大了學校辦學自主權、用人單位自主權和學生擇業自主權,也充實了勞動力市場的人力資源調配權。學校辦學自主權、用人單位自主權、學生擇業自主權,以及勞動力市場的人力資源調配權的獲得與擴充實質上都是政府權力的一種讓渡,是政府把自己在大學生就業上“完全的絕對的權力”進行了重新分配,分配給了學校、用人單位、學生個體和勞動力市場。現在,政府對大學生就業的安置不再“擁有完全的絕對權力”,而只保留著“有限的相對的權力”;對應地,政府在大學生就業的問題上也不再承擔“完全的絕對的責任”,而只承擔“有限的相對的責任”。與此同時,在大學生就業的問題上,學校、用人單位、學生個體和勞動力市場獲得了政府所讓渡的部分權力之后,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因為沒有無責任的權力,也沒有無權力的責任,“權責對應”是管理的基本原則。可見,我國大學生就業制度的變革實質上就是就業責任分擔的變革,大學生的就業責任理應從過去由政府完全負責轉向由政府、高校、社會和受教育者共同承擔。
三、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參照依據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世界發達國家的大學生就業制度是我國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一個參照依據。目前世界發達國家的大學生就業制度主要有三種模式:一是美國模式;二是英國模式;三是日本模式。
美國大學生就業模式可概括為:國家不包分配,學校指導服務,畢業生自主擇業。在美國聯邦政府的組成部門中,并沒有一個專門的機構主管全國高校畢業生就業工作。對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問題,政府采取和其它群體的就業問題同等對待的政策,不進行直接干預和限制,而是由勞工部、學校、中介機構和用人單位協同進行。勞動部負責制定宏觀政策和做好就業調查等基礎性工作;學校內部成立“畢業生就業指導中心”,其任務主要是收集和發布畢業生就業需求信息和短期實習計劃,編輯出版畢業生就業指導的報刊、雜志,組織招聘活動,與用人單位建立聯系,組織校友會等,開設就業指導訓練課程作為計入學分的必修課;社會中介機構則在學生、高校與用人單位之間穿針引線,充當“紅娘”。在非贏利性就業組織中,以全美高校和雇主協會最為著名,該協會每年為100多萬大學生和畢業生提供就業服務。顯然,美國模式中人才市場上的社會中介機構對于大學生的就業起著主導作用,所以美國模式也被稱為市場主導模式。
在英國,國家并沒有立法要求大學為學生提供職業信息、建議與指導,但大多數高校都設有“畢業生就業指導服務部”。“畢業生就業指導服務部”既是學生就業信息的主要數據庫,又肩負著為他們排憂解難,對癥下藥的心理輔導任務。“畢業生就業指導服務部”還為那些難以進入勞動力市場的畢業生提供特別服務,幫助學生分析具體情況,計劃求職方向,教他們如何根據用人單位的要求寫專門的求職信,面試中的注意事項等,甚至在學生畢業兩年之后還為他們提供這些服務。基于英國高校在大學生就業過程中提供著如此全面而周到的服務,英國模式也被稱為學校主導模式。由于英國政府對待人才流動采取比較自由、寬松的政策,人才資源完全是通過市場手段進行配置,政府不進行行政干預。盡管人力資源市場上的中介服務機構絕大多數是私人性質的,但英國政府也為就業提供了很多公共服務,僅英國中央政府在全國各地設立的“就業中心”就有1200多個。
在日本,大學畢業生就業工作采取的是全國統一步驟,政府、學校、社會和用人單位密切配合,推行協調一致的“一括采用制度”,即所謂的統一就業制度。主要表現為以政府為主導,學校、企業及整個社會為輔助,學校、政府、社會團體、用人單位分別從不同側面推動,形成了立
體的就業指導、援助和服務體系。日本模式也因此被稱為政府主導模式。
如上所述,三種模式各具特色:美國模式側重市場,英國模式側重高校,日本模式側重政府。但它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基本特征,即在促進大學生就業的這項系統工程中都強調由政府、高校、企業與市場共同實現責任的分擔。這無疑為我國大學生就業責任的分擔提供了參照系。
四、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概念模型
從個體角度而言,教育與就業關系的發生要經歷教育選擇、進入學校接受教育、勞動力市場求職、工作場合工作并獲得收益等四個階段。從這一角度分析,大學生就業表現為一個過程,直接參與這一過程的有個人、學校、勞動力市場和工作單位等四個一般因素,政府也參與到大學生就業的過程中,為這一過程提供政策、制度等方面的資源,并與個體、學校、勞動力市場、用人單位等相互作用。于是,大學生就業過程的參與主體實際上有五個,這五個主體間的互動又往往是在特定的社會歷史環境下進行的。政府、高校、用人單位、勞動力市場與學生個體作為大學生就業過程的參與主體,在這個過程中都享有一定的權力與權利,因此各參與主體理所當然地也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成為大學生就業過程中的責任與義務主體。大學生就業過程中各責任主體的互動如下圖所示:
依據各責任主體在這個過程中的地位與職能,我們就能從理論層面上大體確定政府、高校、用人單位、勞動力市場與學生個體各自應該承擔的責任。為了能夠更清晰地認識各責任主體的地位與職能,我們用圖2將大學生就業過程及其影響因素呈現如下:
如圖1所示,政府在大學畢業生就業過程中具有特定的權威作用,它需要根據兩個市場(教育市場與勞動力市場)的情況對大學、用人單位和學生進行管理。圖2中的制度因素(包括法律法規、教育政策、就業制度)與經濟環境系于政府一身。據此,我們認為政府在大學生就業中應該承擔的責任主要體現為建立與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確定就業的基本制度與原則、通過政策拓寬就業渠道、及時調控兩個市場的不規范行為或無序狀況、通過經濟政策優化經濟環境等。
圖1、圖2顯示,在完整的大學生就業過程中,高校的作用主要發生在學生的在校學習階段,它的責任主要體現為高等院校在國家宏觀調控下,根據市場需求和自身條件調整專業設置和招生規模、通過課程與教學改革提高學生培養質量、提供就業指導和信息咨詢服務于自己的畢業生就業等。
在圖2中,用人單位似乎只參與到大學生的求職過程中,但是正如圖1所示它還要與高校產生互動。據此,我們認為用人單位的責任主要有:根據自己的實際需求及時發布用人信息,以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摒棄歧視行為(如經驗歧視、性別歧視、地域歧視等),排斥過度的人才高消費行為,通過自己的市場行為將勞動力市場信息真實地反饋給高校、學生和有關的行政部門,努力開拓市場增加就業崗位等。
勞動力市場的責任主要由勞動力市場上的人才中介機構承擔,它們應該堅持誠信原則在學生、高校與用人單位之間穿針引線,充當“紅娘”。這些中介機構既可以是營利的,也可以是非營利的。
如圖1、圖2所示,大學生就業主要經過兩個階段:一是在校學習的準備階段,二是完成學業后的求職階段。在校學習的階段可以看作是提升勞動力“質量”的時期。在求職階段,學生要搜尋企業(或用人單位)發出的招聘信息;獲得了用人信息后,對這些信息進行比較,選擇出符合自身要求的用人單位,并對其發出求職申請。在獲得用人單位肯定回復后,雙方進入面試和求職談判階段,當雙方達成一致后,由學生、用人單位和學校三方簽訂就業協議,然后是大學生正式參加工作。從大學生個體在這兩個階段中的地位分析,我們認為大學生個體的責任主要有:分析就業現狀調整自己的“市場定位”(如職業地位標準、薪酬標準、地域標準等、求學過程努力提升自己的“質量”、積極搜尋用人信息、主動發出求職申請、認真準備面試、誠信簽約、做好深造或創業的準備為求職失敗準備后路等。
綜上所述,大學生就業是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需要準備多方面的條件,這些條件的準備要由各參與主體來分別完成。從而,各參與主體就成為了責任主體。大學生就業過程中各責任主體承擔的責任內容以及各責任主體間互動所構成的一個系統結構就構成了大學生就業責任分擔的概念模型。
注釋:
①②葉忠,教育與就業關系發展的歷史考察[J],教育研究與實驗,2005,(2):30-34,
③葉忠,范先佐,教育與個人就業走向不確定的內在根源[J],高等教育研究,2003,(1):53-58,
④邵華澤,中國國情總攬[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3,1480,
⑤⑥⑦樊釘,變革中的中國大學生就業制度[A],變革中的就業環境與中國大學生就業[C],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27.28.28,
⑧王軍,國外大學生就業促進手段對我國的啟示[J],黑河學刊,2005,(3):48-51,
⑨陳兆華,李恒慶,吳怡龍,管窺西方發達國家大學生就業指導[J],世界教育信息,2008,(10):8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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