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嚴復的“信、達、雅”理論是當今中國翻譯理論的基石。他的翻譯實踐和翻譯思想對中國社會、思想、翻譯理論等各個方面的影響是深遠的。我們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即翻譯要有目的性和針對性;翻譯需要策略;翻譯需要有良好的語言功底和靈活多變的翻譯手法。
[關鍵詞] 嚴復;翻譯家;成就;啟示
一、嚴復其人和翻譯成就
嚴復(1854.1.8—1921.10.27)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復,字幾道。福建侯官人。歷史上,嚴復被評價為清末有影響的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翻譯家和教育家。在翻譯界一提到嚴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嚴復翻譯的《天演論》、《原富》、《群學肄言》、《群己權界論》、《社會通詮》、《穆勒名學》、《名學淺說》、《法意》、《美術通詮》等西洋學術名著,成為近代中國開啟民智的一代宗師。這八部著作包括了西方的哲學、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法學、邏輯學等社會學科,可以說囊括了西方社會學的各個方面,八部著作可以構成一個比較完整的治國的思想體系。對中國當時的經濟和社會發展的觀念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嚴復的翻譯著作對當時中國社會思想的啟蒙起了重要的作用。
除了翻譯實踐中的大量譯著外,嚴復的翻譯思想也成了中國傳統翻譯思想的代表。他的“信、達、雅”的翻譯原則和標準幾乎可以在所有的翻譯教科書中找到介紹。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在嚴復“信、達、雅”翻譯理論的基礎上不斷探索、發展,形成了更為完善的、更加全面的翻譯理論。可以說嚴復的“信、達、雅”理論是當今中國翻譯理論的基石。甚至有人說他的翻譯三原則是“中國傳統翻譯的理論核心,是中國傳統翻譯思想的綱領”[1]。
總之,嚴復的翻譯生涯,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是我們學習的楷模。他的成功對于當代搞翻譯的人來說有很好的借鑒作用。
二、嚴復翻譯的成就因素
1、嚴復的留學經歷以及他的博覽群書
我們可以簡單的把翻譯看成是兩種語言的轉換,因此,對兩種語言的運用能力至關重要。對于嚴復那個時代,外語在中國不可能像當今中國一樣普及。而傳授外語技能在當時的中國也是不可能實現的,只有少數和外國人打交道的中國人才有可能接觸到外語和文化交流。在那個時代,系統學習外語的最佳途徑應該是出國。在國外的留學和生活可以幫助一個人成為有翻譯兩種語言的能力。從嚴復的經歷中,我們可以發現,“1877年到1879年,嚴復等被公派到英國留學,先入普茨茅斯大學,后轉到格林威治海軍學院。留學期間,嚴復對英國的社會政治發生興趣,涉獵了大量資產階級政治學術理論,并且尤為贊賞達爾文的進化論觀點。”[2]可以說,這兩年的國外留學生活對嚴復的翻譯生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國外的生活和大量閱讀為他的英語語言水平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另外,他大量的涉獵了反映當時西方先進思想的著作,并且受之影響,這為他日后翻譯這些著作奠定了基礎。“嚴復所譯的書,都是他精心研究過的”[3]。“在留學期間,他利用課余時間,廣泛閱讀,悉心研究西方哲學、社會科學著作,考察西歐國情,了解中西政教、風俗之異同,關心國家大事。”[4]
嚴復的翻譯成就和他的文采也是分不開的。嚴復出生于中醫世家,自幼讀書,早歲聰慧,13歲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考取由當時清廷船政大臣沈葆楨創辦的福州馬尾船廠船政學堂。學堂全部用英語授課。這也為嚴復的英語水平奠定了深厚的基礎。多年的教育和閱讀使得嚴復古文功底十分深厚,文采也達到了相當高的造詣。
所有這些都為日后嚴復翻譯的成就奠定了基礎。
2、嚴復的社會地位
嚴復先后擔任過天津北洋水師學堂總教習(教務長),1890年被提升為學堂總辦(校長),雖然他四次參加科舉未中,但后來在20世紀初相繼擔任過復旦大學和北京大學的校長。這些經歷使得嚴復不僅僅是一個翻譯者,而且是一個有機會參與社會活動的社會活動者。他在社會活動中有充分的發言權,可以充分的表達自己的思想。他的社會地位也使得他的翻譯思想和翻譯著作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和研究。
與之相對應,我們可以想到馬建忠。“1876年,出洋歐洲,留學法國,窺西學要略。”論翻譯水平和功力,以多年的留學生涯使得馬建忠在翻譯上應當與嚴復不相上下。但由于在社會地位上他只是李鴻章門下的一個無名小卒,他當時很有見地的《擬設翻譯書院議》最終并未被采納。在人們眼中,馬建忠和嚴復的地位簡直是天壤之別。
另外一個例子是林紓。論翻譯著作的多少,林紓遠遠超過了嚴復。林紓的翻譯水平也是相當高的,與嚴復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他被人們稱作“譯界之王”。林紓在翻譯實踐上遠遠超過了嚴復,他的作品眾多,語言和風格深受人們喜愛。林紓的一生似乎都是在搞文學,搞翻譯。翻譯思想上,林紓和嚴復的思想極為相似。然而當人們提到“信、達、雅”的時候,想到的卻只有嚴復。作為一個單純的譯者和文學家,林紓似乎在這方面吃了虧。
所以,除去翻譯水平,一個人的社會地位也會深深地影響他的翻譯生涯。
3、嚴復的翻譯策略
1912-1914年,在擔任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校長期間,嚴復打起了復古運動的旗幟,提倡尊孔讀經,主張使用古文。在當時,白話運動雖然已經初見端倪,但還沒有完全興起。復古運動使得他之前用古文文體翻譯的著作得到了廣泛關注和認可。使得人們認為用古文翻譯是時之所趨。
從當代來看嚴復當年的作品,很多是現代人很難讀懂的。所以我們可以看出,文學作品包括翻譯著作的語言一定要適應時代發展的需要。作品評價的標準有著明顯的時代性。
4、其他因素的影響
《天演論》的成功因素有很多,嚴復的語言功底,翻譯內容為時代所需,嚴復的社會地位。當然前面提到的都是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我們不可以忽視,文壇巨匠——吳汝綸為嚴復的《天演論》作了序。“吳汝綸的思想比較開通,主張研習西學。他主講蓮池書院時,曾特聘英文、日文教師。又曾為嚴復譯《天演論》,《原富》和美日學者多種著作寫序,倡導啟蒙。《天演論序》傳誦尤廣,在清末思想界發生很大影響。”[5]
三、從嚴復的翻譯生涯得到的啟發
不可否認,嚴復在中國翻譯界是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翻譯實踐和翻譯思想對中國社會、思想、翻譯理論等各個方面的影響是深遠的。
中國民間流傳當年嚴復和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在英國留學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嚴復以全班第一的成績畢業,伊藤博文第二名。在政治上,嚴復本應當是將帥之才,然而由于當時中國國力羸弱,嚴復科舉多年不中等諸多原因,嚴復不得不去搞翻譯,試圖從思想上解放當時的中國。
雖然他是一個失敗的政治家,但在翻譯界中卻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嚴復搞翻譯不是“為了翻譯而翻譯”,他有著很強的目的性和針對性,試圖用自己的翻譯來影響中國的思想,從而改變中國落后的面貌。可以看出,翻譯對于嚴復來說,只是副業而已,但他卻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就。
也許,我們可以從嚴復的翻譯成功案例學到一些東西,孟凡君老師提出了一個概念“翻譯策略學”。我覺得這門學問以前是被忽視了的,但是它又是十分重要的。之前很多人會認為,翻譯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東西,拿到語言去翻就好了。但是通過研究翻譯史,我們可以看到更多、更全面的東西展現在我們面前,那就是——翻譯是需要策略的。
不可否認,翻譯需要有良好的語言功底(包括母語和外語),這是每個翻譯者所必不可少的。其次,翻譯需要謀略(策略)。踏實的真本領和靈活多變的翻譯手法是我們需要的。
另外,僅僅有翻譯實踐是不夠的,翻譯理論的研究和學習對翻譯事業的發展也是很重要的。
如今在我們翻譯材料的時候,我們面臨著幾個基本的問題要面對。一是所翻譯的東西是否值得我們花時間去翻譯;二是所翻譯東西的銷路如何,也許這點看起來比較功利化,但當今,這個標準已成為判斷所翻譯作品成功與否的標志;三是我們的翻譯水平是否達到了作品的需要。
綜上所述,翻譯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單純,需要考慮很多因素。只有考慮的更加周全,再加上自己不斷提升的翻譯水平,才有可能使自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譯者變成一個人人皆知的翻譯家。
[參考文獻]
[1] 王秉欽.世紀中國翻譯思想史.南開大學出版社,2004.
[2] http://baike.baidu.com/view/1995.htm.
[3] 馬祖毅.中國翻譯史(上).湖北教育出版社.
[4] 王秉欽.世紀中國翻譯思想史.南開大學出版社,2004.
[5] http://baike.baidu.com/view/80413.htm.
[作者簡介]
王大亮(1979-)男,河北邯鄲人,河北工程大學文學院助教,北京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在讀,研究方向:翻譯(筆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