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中筠在2009年第12期的《炎黃春秋》上撰文指出:有一種說法,說是根據發達國家的發展經驗,人均GDP到多少美元的時候,腐敗最嚴重,接著發展下去到一定階段腐敗就逐步下降。似乎腐敗是與發展與生俱來的,自有其消長的規律,不必擔心,只要一味發展經濟即可。此說無論從理論到實踐都是不成立的,是對外國歷史經驗的誤讀。這里引用一句領袖語錄:“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只要有錢有權的地方,腐敗就會滋生,不進行堅決的斗爭,腐敗不會自然消失。一些發達的國家,在發展的過程里都有腐敗的現象出現,而且達到相當嚴重的程度,后來腐敗程度逐步減輕。不過這一現象不會自然發生,都經歷了異常艱巨的反腐敗斗爭,其動力來自全社會,在一定的制度保障下。鍥而不舍,進行了種種改革,出臺了種種法律,才遏制到一定程度。“自然消失”云云只能是天方夜譚。以美國為例:美國在19至20世紀之交,有一個工業化突飛猛進的時期,同時腐敗現象也很嚴重。20世紀初,美國有一次大規模的改良。史稱“進步主義”運動,反腐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內容。它依靠的是全社會的綜合力量,包括底層勞工運動、知識界、文藝界的批判、開明政治家的推動,其中最重要的是輿論監督——媒體鍥而不舍的調查和揭露,把大財團的巧取豪奪、政客的借權斂財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使被揭露對象,無論是官還是商,都不得安生,而那些廉潔奉公、力圖革新的人物被選入各級議會組織,逐步使議會得到凈化,這是一個過程。
院士變“院仕”權力在狂歡
李記在2009年12月21日的《梅州日報》上撰文指出:據報道,12月初,兩院院士新增選名單相繼公布。中國科學院新增的35名院士中,八成是高校或研究機構的現任官員;中國工程院新增的48名院士中,超過85%是現任官員;工程院60歲以下新當選的院士中,均有校長、院長、副院長、董事長等職務,僅臺灣云林科技大學的楊永斌只有教授頭銜,沒有行政職務。在學術行政化的侵蝕無所不在的當前,出現這樣的怪現狀并不感到驚詫。院士變“院仕”讓公眾滿懷憂慮。一方面,“仕而優則學”的程度越深,越證明權力之手玩弄學術榮譽的肆無忌憚。另一方面,在官本位思維的驅動下。為了追求更高的行政級別,獲得一些聲名的學者們,往往都會在行政職務上有所謀。所以,遏制學術行政化對學術倫理和底線的顛覆,在諸如院士評選、名師評選中,除了對行政官員參選必要的限制外,其他制度也應同步建立健全。
高房價已成阻礙人才流動新壁壘
朱立毅 杜宇在2009年12月26日的《新華每日電訊》上撰文指出:就在許多城市逐步放寬戶籍制度、允許和鼓勵人才自由流動的同時,城市“居不易”對人才的擠出效應卻開始顯現。近日。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地,一些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畢業生對高企的房價憂心忡忡,是去是留舉棋不定:一些在城市打拼數年、錯過買房時機的“新市民”也感嘆安居不易,甚至萌生退意。在許多城市家庭,孩子工作后能和父母住在一起,為了孩子買房,父母還會變賣老一輩的房產,至少可以充抵首付款。但是,對于大量“新市民”特別是來自農村的“新市民”來說,往往不僅得不到家庭的支持,甚至還要挑起家庭的重擔,安居就成為遙遙無期的夢想。另一方面,目前我國城市保障性住房制度亟待完善,雖然政府已出臺各種政策加大建設力度,但絕大部分保障性住房的承租、認購需要具備當地戶口,在許多符合條件的“新市民”都無法滿足的情況下,一些為實現理想而四處奔波的年輕人更是無法企及。我國逐步打破戶籍制度的限制,就是為了實現人力資源的市場化配置,提高人力資源利用的效率。包括居住在內的生活成本,確實應該成為人才流動的成本要素之一,但作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個門檻已被抬得過高,對人才自由流動的限制作用被過度放大。促進人才的自由流動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促進我國產業結構調整升級的大勢所趨。各地應將國務院的有關政策落到實處,解除百姓,特別是“新市民”“居不易”的難題,讓居住成本回歸到合理的水平,讓人才在流動中閃現光芒。
政府反映速度還需快
劉暢田國壘等在2009年12月25、28日的《中國青年報》上報道:信息時代,手機和互聯網相連接,通過微博客和播客,每個人都是信息的發布者和傳遞者。由人民網輿情監測室秘書長祝華新等主持的《2009年中國互聯網輿情分析報告》顯示,2009年網絡輿情得到了新的發展,并越發受到重視。但與此同時,還有很多地方官員依舊生活在信息真空里。如在石首事件中,長達約80個小時的時間里,體現政府立場的新聞發布只有3篇。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在這段時間里,百度貼吧“石首吧”中卻出現了近500個與此案有關的主帖。在河南杞縣“鈷60”事件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當地政府只是在三級干部會上有過傳達。因此,網絡上的各種說法流傳引起了當地群眾的恐慌。祝華新表示,網絡輿情的應對能力、突發事件的處置能力,都是執政能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不要總想著如何去封堵信息,更需要研究的是如何迅速解決問題或展示出解決問題的姿態和誠意,這才是緩解民怨的最好手段。現在民眾對政府的信賴度呈由上而下遞減的趨勢,民眾對地方和基層政府的信賴度不容樂觀。針對很多突發事件,民眾希望把事情公布出來,目的也就是希望得到上級領導的直接干預。這一方面說明民眾對上級政府抱以很大的信心,另一方面也說明基層政府的公信力的薄弱。祝華新分析稱,當地方政府的公信力薄弱時,就會陷入“塔西佗”陷阱:地方政府做好事和做壞事一樣,都會受到民眾的批評,說真話和說假話一樣,都會被民眾質疑。因此,祝華新對地方政府應對突發事件提出三條建議:一是第一時間反應,第一當事人出面,尤其是主要領導人不能躲在后面,要出來解釋;二是速報事實,慎報原因;三是遵循科學的處理程序,先披露事實,再定性。然后再進行問責。
我國社會結構滯后15年
丁肇文在2009年12月21日的《北京晚報》上報道: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日前發布了2010年《社會藍皮書》。《藍皮書》預測:明年我國經濟將進入8%以上的新一輪增長周期,但這依賴于產業結構升級、經濟社會結構轉型和國內消費增長的推動。《藍皮書》指出,雖然當前中國的經濟結構已進入工業化中期甚至后期階段,但社會結構多數指標仍處于工業化初期階段。例如,城市化率在工業化中期階段應該達到60%以上,但是到2008年,中國城市化率仍為45.7%。以目前的速度,城市化率還需15年才能達到中期階段;而中國的中產階層規模到2007年只有約22%,如以每年增加1%計算,要達到發達國家中產階層占40%的水平,還需約18年。此外,在中國就業結構中,第一產業從業人員以改革開放30年來年均下降1%的速度計算,要使目前的就業結構轉化并達到工業化中期的相應指標,約需25年。綜合判斷,中國社會結構滯后經濟結構大約15年。如果近期不進行相應的社會體制改革,不加大對社會建設的力度,那么,中國社會結構要到2025年左右才能進入工業化中期階段。
“希望小學”本不該再存在
熊丙奇在2009年12月21目的《羊城晚報》上撰文指出:《義務教育法》規定:國家實行九年義務教育制度。義務教育經費由國務院和地方各級人民政府依照本法規定予以保障。但《義務教育法》頒布之后,很多地方并沒有執行,而是繼續把“希望工程”當做解決中小學義務教育的重要依托,學校獲得捐贈,就意味著政府部門少投入、少履行義務教育經費保障責任。還有一些地方,對“希望工程”學校并不重視。在完成“希望”任務之后,小學即被舍棄。讓“希望小學”消失,是為了強調政府對義務教育的保障責任,民間資金并不是不能資助義務教育,而是應從興建學校、捐建硬件轉移到關注貧困家庭學生的資助以及農村教師的培訓上來。也就是說,民間資金是在政府履行投入責任之外做加法,而不是替代政府部門、做政府部門本該做的事。
不要濫用“理想主義”
朱相遠在2009年12月21日的《北京日報》上撰文指出:有些人把擁有崇高理想與信仰的人稱為理想主義者,把有共產主義理想,誤解為理想主義。實際上,理想與理想主義,是兩碼事。理想主義一詞來自西方。筆者曾查遍國內各類權威性的辭書,查不到“理想主義”。最后從《漢英詞典》中查到,理想主義在英語中只有一個詞:idealism,而唯心主義在英語中也是:idealism。這就說明,理想主義與唯心主義是同義詞。西方許多學者不贊同馬克思主義與共產主義革命,就在著作中將其稱之為理想主義與理想主義者。這些稱謂,使我們誤以為理想主義者是追求崇高理想的人,而其真正含義是空想主義者、空想家。馬克思主義一貫主張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科學社會主義,也是時空想社會主義的揚棄。因此,馬克思主義者從來都是現實主義者,而絕非理想主義者。因此,要弄清理想主義的真正含義,不要濫用。
有些“國家秘密”應及時解密
潘洪其在2009年12月18日的《東方早報》上撰文指出:記述唐家璇外交生涯的回憶錄《勁雨煦風》近日由世界知識出版社出版發行。據介紹,唐家璇在寫作過程中一字不差地引用了大量還未解密的外交文獻。以唐家璇的從政資歷與經驗,他不可能不知道未解密的外交文獻屬于國家秘密,但他仍然在回憶錄中大量引用其中的內容,對此只能有一個合理解的釋——他引用的那些內容雖然尚未解密,但“公開后無損于國家的安全和利益”或“從全局衡量公開后對國家更為有利”。按照《保密法》及其實施辦法,這類國家秘密應當及時解密。推而廣之,按照現行法律屬于“國家秘密”的許多事項,其實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公之于眾,只是由于有關方面解密的速度太慢,才使得這些已經不具有國家秘密的性質、同時也不具有實際保密價值的事項。仍然需要國家投入大量成本用于保密。唐家璇在回憶錄中大量引用未解密的外交文獻,相當于提前對這些“國家秘密”履行了解密手續。這樣做有助于推動信息公開,使《保密法》趨于完善。
怎樣的工作叫“好工作”
據2039年12月17日的《文匯報》介紹:找一份好工作,是很多求職大學生的夙愿。但怎樣的工作才叫“好工作”?一位跨國企業高管對職場新人的寄語或許會給人們一些啟發。一、攀比第一份工作的薪水沒必要。二三十歲的外企員工是意氣風發的,但外企公司40歲左右的經理人是很尷尬的。我見過的大多在一直跳槽,最后大多跳到民企,比方說。唐駿。外企員工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公司的成功,并非個人的成功,西門子的確比國美大,但并不代表西門子中國經理比國美的老板強。而進外企的人往往并不能很早理解這一點,把自己的成功90%歸功于自己的能力,實際上,外企公司隨便換個中國區總經理并不會給業績帶來什么了不起的影響。剛進社會的時候如果進500強公司,大概能拿到3000~6000元/月的工資,有些特別技術的人才可能可以到8000元/月,可問題是,5年以后拿多少?估計5000~10000元了不起了。二、好工作,應該是適合你的工作。外企公司在比較好的寫字樓,這是你想要的么?出差住比較好的酒店,這是你想要的么?別人會羨慕一份外企公司的工作,這是你想要的么?好工作,應,該是適合你的工作,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東西。你或許應該以此來衡量你的工作究竟好不好。而不是拿公司的大小、規模、外企還是國企、是不是有名、是不是上市公司來衡量。職業的選擇,總的來說,無非就是銷售、市場、客服、物流、行政、人事、財務、技術、管理幾個大類,有個有趣的現象:500強的CEO中最多的是銷售出身,第二多的是財務出身,這兩者加起來大概超過95%。究竟選擇什么樣的職業,和你究竟要選擇什么樣的人生有關系。有些人就喜歡下班按時回家,那就不適合找銷售工作,否則就是折磨自己。有些人就喜歡出風頭,喜歡成為一群人的中心,如果選擇做財務工作,大概也干不久,因為一般老板不喜歡財務太積極,也不喜歡財務話太多。先想好自己要過怎樣的人生,再決定要找什么樣的職業。
民眾是如何“被代表”的
曾林在2009年12月18日的《檢察日報》上撰文指出:繼蘭州、哈爾濱、北京之后,福州也要舉行水價聽證了。許多人表達了對水價調整的看法,其中最擔心的無疑就是“被代表”。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這一輪的水價上漲聽證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一致同意漲價”,偶爾用“一兩個反對者”點綴一下,營造出似乎很民主的氛圍。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聽證只是走個過場,漲價勢不可擋。被代表不可避免,剩下的只是如何“被”——有的地方偽造代表身份從而操縱結果,比如哈爾濱的聽證會,13名代表中起碼4人身份有問題;有的地方則通過操縱聽證議程從而控制民意,比如北京的聽證會。聽證不是就“漲不漲價”進行聽證,而是就“漲多漲少”進行聽證;還有的地方干脆直接取代民意:因水企虧損嚴重,必須要漲價,不漲價民眾就喝不到水。面對強大的公共權力和強勢的壟斷企業,面對各種形式操縱,民眾也就只有“被漲價”的份兒了。
重新審視中國工人
2009年12月18目的《新華每日電訊》發表文章指出:美國《時代》雜志今年的年度人物,給了自己人伯南克。而作為唯一入圍上榜的群體人物,“中國工人”雖位居亞軍位置,但《時代》給予很高評價:中國經濟順利實現“保八”,在世界主要經濟體中繼續保持最快的發展速度,并帶領世界走向經濟復蘇,這些功勞首先要歸功于中國千千萬萬勤勞堅韌的普通工人。外國人的致敬,提醒我們重新打量“中國工人”這個群體。我們熟知,工人是我國法定的領導階級,是我們事業的核心,“我們工人有力量”。但不知從何時起,在公眾視野中工人的身影在減少,工人的聲音在變弱,工人的權利在流失。一些調查也顯示,愿意當工人的孩子越來越少。再加上工人進入大眾視野,往往伴隨著下崗、工傷、礦難等“壞消息”,工人,似乎成了弱勢、底層的代名詞。另外一個需要關注的事實是,農民工已成為中國產業工人的一支重要力量。這期《時代》采訪的幾位中國工人,基本上都是從農村老家來到深圳、廣州等城市打拼的農民工。他們雖然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對未來滿懷憧憬,但普遍收入微薄,缺乏完整的社會保障;高房價、看病貴、子女就學難等多重壓力下,他們很難活得舒心……這就是中國普通產業工人的群像。他們一方面努力支撐起“中國制造”大廈的脊梁,一方面又普遍陷入了“干得多、掙得少”的尷尬。“勤勞而不富裕”,這恐怕是當今中國普通產業工人的真實寫照。只有盡快改變分配失衡的狀況,完善二次收入分配,廣大普通工人才能更加挺起胸膛。《時代》周刊贊美中國工人,而善待中國工人要靠我們自己。
三路經保證居民收入提高
方燁在2009年12月11日的《經濟參考報》上報道:學術界公認,擴大內需主要因素還是在于增加居民收入。那么,怎樣才能增加居民的收入呢?一、大力發展中小企業。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教授鄭超愚認為,擴大居民收入,最關鍵的還是要保證國民經濟能夠可持續的快速增長。只有經濟不斷的發展,才能不斷地創造出財富,同時不斷地吸納就業,保證居民收入增長。其中,大力發展民營經濟和中小企業無疑會更有效的達到這一目的。另外,增加農民收入關鍵是要加快城市化。如何加快發展中小企業發展?中國企業聯合會研究部副主任胡遲表示:一是放松市場準入;二是對中小企業減免稅費;三是大力發展資本市場,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二、完善國民收入分配體系。建設銀行研究部副總經理周小知表示,首先要提高居民在國民收入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其次要提高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具體包括四個方面:第一,要提高職工在企業收入分配中的話語權。第二,要適當提高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水平、農村貧困線水平和最低工資水平。第三,國有經濟的“陽光”要普照全體公民,加大國有經濟轉進社會保障體系的力度,把“低水平、廣覆蓋”的社會保障體系逐步變成“中水平,全覆蓋”。第四,通過各種教育、培訓手段,提高勞動者的素質、技能,以利提升勞動者的工資水平。三、增加居民財產性收入。周小知說,我國居民收入中的財產性收入仍很低。今年前三季度,我國城鎮居民人均總收入中,財產性收入只占2 3%,工資性收入占67%。他建議,可以對儲蓄存款一定限額(如10萬元)以下的居民提高存款利率,提高居民存款收益,促進居民消費。另外,要減稅降費,減輕居民負擔。例如,進一步提高個人所得稅起征點,簡化稅率,減輕中低收入者的稅負;對中低收入群體創業減免稅收。對年收入一定額度(如5萬元)以下的居民或個體戶、私營企業的稅費實行優惠政策。
日本人的危機意識
嘉聞在2009年12月21日的《國際先驅導報》上撰文指出:日本國民的危機意識從小就開始培養,國土狹小、資源匱乏、自然災害頻發等等,一直在他們心底警鐘長鳴。一位日本朋友說,不能跟中國比,日本天生不足,所以后天必須多努力,這樣的觀點是日本國民的普遍想法。危機憂惠意識滲入日本國民的行為方式,比如出租車司機搬行李時從來都是快步小跑,人們工作起來都有點“拼命三郎”的作風。這一點,從日本的建筑物也能體現出來。不管是在東京這樣的現代化都市,還是在鄉村小鎮,建筑物的牢固程度讓人印象深刻。不僅混凝土打得結實,并且每幢大樓、房子都有防震設計,粗大的三角架銅梁,把整個樓房支撐得結結實實。雖然影響美觀,但給人十足的安全感。在日本,幾乎每幢居民樓、多數大樓,都有自己的地下蓄水裝置,小的可以容納數噸雨水,大的則可以容納數千噸。日本朋友介紹說。這些雨水被循環利用,不僅可以用來給花木、蔬菜澆水,還可以用來沖馬桶、洗車。更為重要的是,這些雨水可以用在火災、地震等緊急關頭。據說,這是吸取了二戰時東京被轟炸引發大火、上世紀90年代神戶大地震時缺水的經驗教訓。這種居安思危的意識已經落實到了日本人工作、生活中的每個細節。
新加坡的社會秩序是靠嚴刑峻法嗎
劉會軍在2009年12月10日的《檢察日報》上撰文指出:有人認為,盜竊在中國十分猖獗,而在新加坡卻沒有這樣的現象,原因就在于我國對盜竊犯罪的處罰太輕。應該像新加坡那樣實行嚴刑峻法。事實真是這樣嗎?新加坡刑法對盜竊犯罪的處刑分三個等級:一是對一般的盜竊犯罪處以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罰款,亦可兩者兼施;二是對盜竊交通工具的犯罪,入室盜竊的犯罪以及盜竊雇主財物的犯罪,處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兼施罰款,如果盜竊交通工具。還可吊銷駕駛執照;三是對實施之前就已經做好暴力準備的盜竊犯罪,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鞭刑。暴力準備是指犯罪分子如果在盜竊過程中遭到阻礙,便不惜殺死、傷害對方或者以暴力方式使對方不能反抗。中國現行刑法對盜竊罪的處刑分四個等級:一是對盜竊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盜竊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二是對盜竊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三是對盜竊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四是對盜竊金融機構,數額特別巨大的或盜竊珍貴文物,情節嚴重的,處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并處沒收財產。兩相比較,可以看出,新加坡對盜竊罪的處刑遠比中國要輕。因此,新加坡盜竊罪少而又少的原因并不在于其刑罰比中國更加嚴厲。那么,原因何在呢?筆者以為,主要的有這樣幾點:一是新加坡的經濟發達,社會福利也相對完善,人民基本生活無憂,能夠為社會中的絕大多數人提供一份體面生活。二是新加坡公民的教育水平和守法意識比較高。新加坡政府不遺余力地推行法治教育,領導人也以身作則,這種守法意識在新加坡的社會中潛移默化,已經體現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三是新加坡的執法效率很高。雖然新加坡刑法對盜竊罪規定的刑罰比較低,但是在新加坡盜竊被抓獲的概率非常大,曾有報告指出同樣的貪污行為在新加坡被抓獲的概率是菲律賓人的400倍。這種極高的被抓獲率對犯罪分子也是一種極大的震懾。
消除對城鄉二元體制改革的誤解
厲以寧在2009年第6期的《北京大學學報》上撰文指出:在城鄉二元體制改革過程中。有必要消除以下三種誤解:第一,城鄉二元體制改革將導致社會的不穩定。有人認為,農民一旦大批進入城市,生活方式變更,城市生活設施建設又跟不上,反而會引起他們不滿。有些人又想回到;下去,社會不就不穩了嗎?有這種看法的人多半是不了解實際情況。在城鄉二元體制改革過程中,農民是遷進城市,還是回鄉,是由本人決定的。體制的改革只是提供了更多的機會供農民選擇。問題的關鍵在于農民(不管是進城的還是留在農村的)的利益是不是增加了。如果農民的近期利益和長期利益都能通過城鄉二元體制改革而增加,那么,社會將走向穩定而不會導致動蕩。第二,城鄉二元體制改革將加重城市的負擔,阻礙城市經濟發展。有人認為,城市經濟的發展畢竟是最重要的,而在現階段著手城鄉二元體制改革,很可能會加重城市的負擔,這樣,不僅城市經濟的改革和發展受阻,而且農村經濟的改革和發展也會受連累。因此,不如暫時把這一改革擱置一下,一心加快城市經濟的改革和發展。等到城市的經濟實力增強了,城市就有較多的力量來幫助農村發展。這種看法并不正確。在城鄉二元體制下,中國的工業化是以犧牲農民利益為代價的。如今已到了城市回饋農村的時候了。讓農民充分享受改革發展的成果將大大促進內需的增長,這對于城市經濟的發展是絕對有利的。因此,城鄉二元體制的改革只會推動城市經濟的改革與發展,而不會變成阻力。第三,城鄉二元體制改革是要把農村變成城鎮,把農民變為職工。有人認為,城市就是城市,農村就是農村;工人就是工人,農民就是農民。城鄉二元體制改革以后。農村就會逐漸不存在了,農民也就逐漸消失了,這樣,豈不是用消滅農村和農民的方法來強制性縮小城鄉差別嗎?這對中國經濟是禍還是福,還不得而知!其實,城市和農村的差別不會因城鄉二元體制的破除而消失,工人與農民在職業或社會勞動分工方面的區別也不會因此消失。改革城鄉二元體制所需要消除的是對城鄉之間生產要素流動的人為障礙,以及兩種戶籍之下市民和農民的不平等待遇,從而就能導致城鄉之間的差距縮小。這一切對國民經濟發展只會產生積極的結果。
俄羅斯火災啟示 問責就要問到痛
2009年12月11日的《新華每日電訊》發表文章指出:12月5日,俄羅斯彼爾姆市夜總會發生嚴重火災事故,導致120多人死亡、120多人入院。這場火災災情之慘烈,影響之惡劣,已深深刺痛了俄羅斯人,當地官員不可能無動于衷,如彼爾姆市長卡茨所說,至少在道德上已經不能繼續擔任市長一職。9日,俄羅斯彼爾姆邊疆區政府宣布集體辭職。俄羅斯總統要求,要懲處所有對事故負有責任的人員,包括相關政府官員和監管部門人員。這樣的問責力度前所未聞。俄羅斯也是個安全事故高發國家,僅最近幾年,類似的嚴重事故已多次發生。經驗表明,事故高發的地區,往往都是政府監管不嚴、執法環境不好、以罰代管嚴重的地區。就像我們所熟悉的,當事故發生之后。俄羅斯也照例會開展全國突擊檢查,出臺相關法規和條例,但事故依然發生。說明主要問題出在執行上。硬件之失,可以通過整改“亡羊補牢”,公眾安全意識不高,可以通過教育逐漸提升。但監管不力甚至執法犯法,只能通過嚴厲問責和依法懲處來根治。沒有問責的監管,形同虛設;沒有威懾力的問責,同樣形同虛設。問責就要問到痛,就不要走過場。政府集體總辭。或許才算徹底問責。方能讓所有失職瀆職者有所警醒。
韓國的“窮”
徐鐵人在2009年12月11目的《青年參考》上介紹:這次應首爾市政府邀請游覽韓國,我本以為會有豪華專車接送,沒想到負責接待的華人告訴我們,接站的小面包車是首爾市政府臨時租來的。首爾市政府上上下下一共只有4輛公務車:市長一輛,三個主要的副市長各一輛,其他工作人員全靠公共交通上下班。幾個沒有配車的副市長中,一個每天乘坐地鐵上下班,一個騎自行車上下班,還有一個開私家車上下班。聽到這里,我想,和我老家的村委會比起來,首爾這個國際大都市的政府怕是都有些寒酸呢。韓國的“窮”還體現在城市建設上。從首爾這樣的國際大都市到清州這樣的內陸省會城市,幾乎難以看到國內即便在小縣城里也時常見到的大廣場、大草坪,連街頭派出所也都是小門小戶。首爾市政府大樓不過是一個外表極其樸素的單一建筑,既沒有圍墻,也沒豪華的外立面,負責警衛的保安只有兩個人,他們的裝備無非就是兩部對講機。首爾市政府接待我們一行10人的歡迎午餐,在一家很普通的餐廳里舉行,每個人只有一碗參雞湯,包間小得無法容納所有人。大家只得擠在一起。即便這種情況,接待我們的首爾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份”。一位中年女性始終站在包間里,被我們誤以為是餐館服務員,還有人用韓語讓她給我們倒水。當她遞上名片時我們才知道,她竟是市政府里有一定級別的官員,我們立即窘得無地自容。事后,我們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結論:韓國政府太“窮”,所以沒法多讓一個人享受那頓免費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