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用社會學的方法研究吸毒問題似乎為美國學者了解吸毒的全貌提供了一個有力的工具。從社會學的四個理論視角即緊張理論、社會場域理論、社會化理論、代際隔離理論闡發美國對吸毒人群的基本研究來看,主體社會結構及特點和青少年吸毒有著十分明確的關系;其它的一些社會結構特點,比如社會階級或者種族因素,也和吸毒的很多方面有清晰的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只是暫時的。
關鍵詞:社會學;吸毒;美國
中圖分類號:C913.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605(2010)03-0086-04
對于藥物濫用問題,一般國內社會學界稱為“吸毒問題”,而美國的社會學研究更多的是在“多種藥物濫用”上進行闡釋。美國學者普遍認為,用社會學的方法研究吸毒問題似乎為他們了解吸毒廣闊且變化的全貌提供了一個有力的工具。近年來的美國,吸毒已經牽扯到了美國社會的很大一部分人群和階層,或者說至少一部分青少年以及相當部分的成年人受到了影響。本文綜述了大量美國學者論及的藥物濫用,目的和主要任務是探究社會學為我們理解藥物濫用做出了什么樣的貢獻,這些貢獻更多體現在獨特解釋視角的解釋力上。
一、緊張理論解釋視角
美國學者默頓將法國社會學家迪爾凱姆的失范理論學說應用于分析美國社會,創立了緊張理論。默頓認為,人的欲望由社會文化引起,盡管社會文化認可的成功目標在整個社會中是一致的,但實現成功的機會在各階層中并不均等,當下層階級無法用合法手段實現社會承認的成功目標時,就會產生緊張情緒。個人緩解緊張情緒的方式有五種:遵從,即接受傳統文化目標并用制度性手段實現之;創新,即接受社會確立的目標,但拒絕使用制度性手段而是采取新的手段獲取財富;形式主義,即拒絕傳統的文化目標,但接受社會認可的制度性手段;退卻主義,即拒絕社會文化目標和制度性手段,疏遠和退出正常社會生活;造反,即用新的價值觀取代傳統社會價值觀。在默頓看來,除遵從之外的四種社會適應方式都構成“越軌”,但它們并非都必然引起犯罪。緊張理論成為美國20世紀犯罪學研究的重要分支之一。
默頓把吸毒(他可能想著海洛因)看作是一種“逃避主義”,吸毒者逃避文化規定的成功目標,它們被隔斷了或者拒絕成功的道路。對這種成功目標和方式的拒絕不僅包含吸毒者,還有酗酒者、精神病人、被放逐者和流浪漢。不幸的是,在這個理論形成(1949年)之后積累的絕大多數關于吸毒的事實和“逃避主義”并不是和理論太相容(Lukoff 1972; Lukoff and Brook 1974; Waldorf and Daily 1975)。因為吸毒者的生活幾乎是狂熱的,為了吸毒,它們必須躲避警察,籌集一筆錢,四處去找毒品。
Cloward和Ohlin1960年的理論是默頓公式的延伸,不過他們把重點放在機會結構上。他們提出了一個更為精致的組織或者犯罪活動、參加犯罪活動的年輕人、一些文化上定義的回報和一些成就。
但是那些傳統成功之路和犯罪之路都走不通的人成了吸毒的首要人選。這個公式的重要意義還在于它把吸食海洛因放在了個人之外的結構之中。它和以下事實是一致的:少數民族的青少年因為更難爬上犯罪組織的上層,所以他們比有這樣機會的底層白人青少年吸毒率要高。
二、社會場域解釋視角
布迪厄說:“一個場域可以被定義為在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一個網絡(network),或一個構型(configuration)。”場域是以各種社會關系聯結起來的表現形式多樣的社會場合或社會領域,場域對影響社會行動者及其實踐的外在力量有自主的形塑機制。場域表現為不同類別或不同形式,各種場域都是在特定的社會結構或階級結構中存在的,都具有某種特殊的利益要求和政治作用。場域制約著個人心理、個人行為及個人的地位和作用等等。場域的規則是共同的,但是行動者卻因自己的資本與位置不同在場域中發生不斷的爭斗。
絕大多數的美國吸毒社會學調查,即使是那些沒有清晰的理論基礎的描述性調查或者病理學調查,也主要是檢驗根據年齡、性別、社會階級和種族得出的毒品吸食率。社會階級和種族這類場域可以作為社會重大結構變量的重要參照。它們可以反映出不同群體對吸毒的不同傾向。現在,海洛因吸食主要集中在黑人和西班牙裔人中,這種現象似乎表明比較低的社會經濟地位和不利的種族身份為海洛因吸食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但是,在世紀之交,各種各樣的阿片類吸食以醫療為目的,主要集中在中產階級白人婦女之中。在英國,海洛因吸食和規模與社會階級分布大致相當,而黑人并不是典型代表。一個關于美國貧民窟吸食海洛因的詳細研究表明吸食海洛因的分層更為復雜。Vaillant(1966b)對比了列克星敦的吸食者和他們自己社區吸食者,發現他們比在同一地區同齡人的受教育水平更高。在一項城市貧民窟的調查中,人們發現海洛因吸食和比較高的社會經濟地位緊密相關。所以,海洛因吸食者并不必然來自現在吸食者最集中的社會最底層,也不必然是社會邊緣人士。
海洛因吸食相對來說比較罕見,絕大多數人口調查報道因人數太少而不能做出可靠的估計。所以,在做動態分析的時候需要謹慎推論。在一個對選擇性服務登記者的研究中,O’Donnell和他的同事們在1976年通過對報道的同齡人吸食鎮靜劑的研究,發現同齡人中黑人吸食者的比例下降,白人增多。在一項對哈萊姆黑人的調查中,Brunswick and Boyle在1979年研究了同齡人的比例,發現他們之中年齡較小的吸食者下降。大麻的吸食更可以說明吸毒趨勢的易變性。當Becker(1963)在二十年前調查吸食大麻的時候,吸食人群主要集中在城市黑人和爵士歌手。現在大麻和酒精成了年輕人中最流行的毒品(Jessor and Jessor 1977; Johnston et al. 1978; Kandel 1978a)。Jessor在1978年研究吸食大麻趨勢的時候,發現一些分類因素諸如城鄉、種族和社會經濟地位正逐漸喪失其意義。
性別因素在大麻吸食上也逐漸模糊。“在人口統計的角度來說,吸食大麻的男女有持平的趨勢”。雖然有懲罰性的制裁,但對于不論只是嘗試還是經常吸毒的人來說,吸食大麻還是變得越來越流行。如果絕大多數常用的社會指標正在變得沒有意義,那么有一個大麻吸食的特點始終是很重要的:絕大多數吸食者是年輕人,并且首次吸食大麻的年齡有減小的趨勢(Abelson et al. 1977; Johnston et al. 1979)。大麻在短時間內流行起來,可能現在年輕的吸食者在年齡變大時還會繼續吸食。年齡因素同樣在海洛因吸食者中也很明顯,至少絕大多數美國海洛因吸食者在年輕時就開始吸食了(Brunswick and Boyle 1979; Lukoff 1972; Nurco 1979; Robins 1975a)。
當年齡逐漸增長時,絕大多數成年吸食者放棄了海洛因。Winick在1964年估計典型的毒癮持續時間為八年。雖然還存在年齡較大的吸食者,年輕的海洛因吸食者還是占大多數。所以,一個和吸毒持續相關的因素,至少在西方,是毒品和年輕人的關系(Braucht et al. 1973)。絕大多數吸毒的人都是年輕人;那些上癮的人都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減少或者終止吸食毒品。結構性變量,比如階級,種族,根據已有的研究顯示,和吸毒的關系都非常模糊。
三、社會化理論解釋視角
社會規范的識別假設每個社會行為人都會根據生存的環境,傾向于堅持合適的信念和相應的行為。這說明社會化的重要作用,雖然有時候只是副產品,而觀念本身也被識別出來而進行傳播(Jessor et al. 1968; Merton 1957)。家庭撫養對于人格形成,并將文化價值和規范傳遞給后代人非常重要。
除了家庭在個體社會化過程中的重要作用以外,社會控制的其他媒介也很重要,最多的是朋輩群體的影響。這就引發了兩個理論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如何看待父母行為的正當性和其他媒介鼓勵傳統行為的力量。第二個問題是年輕人如何形成一個具有內在價值系統和目標的同齡群體文化。
關于年輕人家庭社會化的文獻有兩個焦點,并且兩個焦點各有變化。第一個焦點放在家庭成員的吸毒、紋身、酗酒,包括服用醫生開的改變情緒的處方藥上。在這方面,研究假設是:即使在選擇毒品上有差別的情況下,孩子會模仿父母的行為。從這個角度來說,即使吸食毒品的種類可能會發生變化,但是此類行為會有持續性。美國學者的研究發現是和這個假設相符合的。誠然,這個有可能是個假象,因為社會輿論報道出來的家庭成員吸食率相對于青少年吸食率來說是非常小的。當然,酗酒在這方面和吸毒是有差異的。但是美國學者遇到的問題是,父母行為的直接示范影響作用對于很多年齡超過25歲以后吸毒率猛然下降的青年人來說很難解釋清楚。年輕人家庭社會化的另一個焦點是研究不同的撫育孩子的方式和父母與孩子之間關系的質量,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是否充滿溫暖和愛。這些研究總的來說表明了父母管教和青少年吸毒之間是有關系的(Brook et al. 1977a, 1978)。研究表明,管教越嚴,吸毒的比例就越小。另外,青少年對父母的看法越正面,吸毒的比率也越小(Gerstein 1976)。
本文認為,社會化理論解釋視角是一個非常重要且有用的研究方向。但可惜的是,從美國學者研究的角度來看,這個視角只是一些中間研究過程,因為在識別社會結構對青少年的影響方面,期待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來理解吸毒可能導致不同的社會化社會結構。雖然開始吸毒的年齡并不常放在社會化的背景下分析,但是它卻可以當作社會化不同的維度,即視為擺脫社會控制的一個風向標。那些很年輕就開始吸毒或者有其他越軌行為的人更有可能繼續其行為并且抵抗治療的勸告。
說起鎮靜劑吸食者,Nurco (1979, p. 321)指出,“越軌行為開始得愈早,其過程就越有害,治療效果就越差……開始的年齡越早,對吸毒就會越癡迷。”也就是說,吸毒和其他越軌行為開始得越早,就越可能完不成學業,得不到一份長久的工作,不參加有助于變成成人身份的一些活動。在這個意義上來說,這些人社會化的道路被阻斷了,并且他們對社會對成年人的要求更缺乏準備。他們處在成年人世界的邊緣,持續未成年人的生活方式,和同輩聚集在一起,不參加工作,并且到了相當大的年齡還維持著和父母的家庭關系(Preble and Miller,1977)。同樣重要的是如Robins在1979年提出的,任何異常行為,尤其是在年輕人中,都預示著其它的異常行為,包括酗酒、逃學、犯罪、性亂。
Robins(1975a)對參加越南戰爭士兵吸毒行為的縱向重建,顯著地表明了毒品的易得性使吸毒率大幅提升。對于所有參加越南戰爭的士兵來說,毒品唾手可得,但是并不是所有士兵都吸毒。但是那些在從軍前就有反常行為的士兵是不反常的士兵吸毒比率的四倍。這些發現強調了雖然在毒品非常容易得到的環境下會使吸毒率大幅增加,但是個體之前的歷史也有很大的影響。海洛因的吸食者在開始吸食之前經常有犯罪行為也支持了這個觀點( Lukoff 1972; NIDA 1976)。 即使可能染上毒癮,一些人只是嘗試一下或者短期吸食;另外一些在沒有戒毒治療的情況下也停止了吸食。
分類似乎是有必要的,比如把那些開始吸食年齡大和短時期吸食毒品的人分為一組,把開始吸毒年齡小和經常吸毒的人分為一組。對于第一組來說,吸毒僅限于某個特殊的社會環境,吸毒只是一個文化趨勢,就像嘗試音樂和衣服一樣(就是說,吸毒受反映現時社會方面的臨近變量的影響)。在第二組中,吸毒是可以根據之前的變量預測的,比如說被認為的或者實際的父母角色和家庭關系的質量(Jessor and Jessor 1977; Jessor et al. 1968; Braucht et al. 1973; Brook et al. 1977a, 1978; Lukoff 1977)。
當吸食大麻從那些當時還有很重的懲罰的吸食大麻的先鋒隊轉移出來時,它似乎也從不同程度上吸引了那些不能融入社會的亞文化的人。
雖然在很多調查中使用的概念反映了社會調查的混亂性,但是一種趨勢似乎在繼續,就是青少年開始吸食大麻是和父母管教的放松,早年叛逆,和家庭期望不相符的行為相聯系的,而成年人的控制大幅度減弱,則是兩代之間的延續性減弱(Braucht et al. 1973; Jessor and Jessor 1977; Kandel 1978a)。
四、代際隔離解釋視角
美國學者在研究吸毒問題的視角中,將吸毒作為文化系統出現過程的一部分。問題是:把吸毒作為一個重要部分的生活方式是怎樣出現的呢?
如果家庭和其他社會控制的對接能夠一貫有效,吸毒行為就幾乎不會發生,因為吸毒并不是成年人生活方式的典型特點,因為社會化展現了一些通常交給家庭、學校和教堂的年輕人基本的適應策略的教化方式。
但是這個過程從來沒有徹底地解釋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競爭經常從其他來源跑出來,尤其是從同齡人那里。有證據表明,僅僅同吸毒者來往,并不能解釋吸毒。Andrews and Kandel在1979年指出在吸毒之前的社會化過程中,那些吸毒者已經有了促進吸毒的態度。Jessor在1977年指出,雖然吸食大麻者總是和吸毒者有聯系,但是并不是所有與吸毒者交往的人都選擇吸毒。嘗試過海洛因并且還和海洛因吸食者保持密切聯系的人中有很多不吸毒。Vaillant (1966b) 發現本地出生的移民后代吸毒者超過一般的比例,而不是那些在其它地方被撫養大而后遷到本地的移民后代。他猜測,兩代之間的文化差異似乎增加了吸毒的傾向。Lukoff和Brook在1974發現貧民窟中報道的海洛因吸食者來自社會經濟地位高的群體中的比例很大,但是和移民比起來,本地出生、社會經濟地位比較高也起了作用。
最重要的因素是移民和本地人,其中本地出生的人相對占了海洛因吸食者更大的比例。在同一個調查中也有一種觀點認為,兒童的撫養造成了兩代的不同。所有四個種族的移民,包括非裔美國人,西印第安黑不列顛人、白人、波多黎各人管教后代都比本地的父母嚴厲。
雖然各個群體之間海洛因吸食的情況不同,但是有一點卻是相同的:那些管教不嚴的家庭,即使是移民家庭,海洛因的吸食率和與吸毒者接觸的頻率較高。(Braucht et al. 1973; Commission of Inquiry into the Non-Medical Use of Drugs 1973; Gerstein 1976)隨著父母管教孩子更加嚴厲,吸毒的人也越來越少。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吸毒者很多來自有家庭虐待或者父母沒有能力管教孩子的家庭(Commission of Inquiry into the Non-Medical Use of Drugs 1973; Robins 1975a; Zinberg 1979)。
不管是海洛因吸食者反常的生活方式還是吸食迷幻藥(新型毒品)的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只有在年輕人文化處于自由的不受社會控制的氣氛下時才會發芽成長。由此可以推斷包括家庭在內的社會化機制正在喪失其正當性。
此外,還存在著家庭的隔絕日益嚴重的問題。不僅是有更多的單親家庭——雖然這個事實和海洛因吸食的關系還不甚明朗(Lukoff and Brook 1974),更因為現在家庭支持網絡體系越來越小,而且,從城市環境的本質來講,這個網絡對年輕人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此外,從學前班開始的一系列教育過程,現在在家庭之外進行,而在這一過程中成人群體對年輕人影響很小。
在中產階級當中,尤其是白人青少年中,傳統的價值觀和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正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很多年輕人認為這種現象是對整個中產階級價值體系的全盤否定。隨著社會控制工具正在喪失其正當性,青年人固有的創新活動也似乎越來越旺盛。在這種背景下,吸毒從一小部分人的行為發展成年輕人文化中一個正常的部分,至少對大麻來說是這樣。父母對孩子的態度是有關系的,孩子自己的意志因素也是另一個因素。
這是城市本身復雜性的一個產物,這種產物在小城鎮和農村不那么常見,在移民者固有的傳統文化中也不常見,雖然這種產物融入了他們后代的意識形態之中。
上述現象經常伴隨著控制和監視兒童活動的意愿性降低,還有對代理監護的大范圍運用。當孩子們認為在另一個地方得到的獎勵更刺激更有挑戰性的時候,家庭提供的選擇的影響力就下降了。
對同齡的更大的接受性似乎是源自家庭的規范和價值觀“國際化”程度較小的后果。我們只是對青少年文化在新的價值觀和行為進化中更有優勢的集中方式進行研究,當然吸毒也是這些活動的一個部分。這些方式,包括Suchman描述的“hang loose”,直至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嬉皮”文化,貧民窟的“酷貓(cool cat)”文化。它們來源于成人文化中的社區亞文化形式、價值觀和活動的種類。也就是說,這種方式來源于成人文化,但是經過了深刻的轉化。
五、結論與討論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從美國社會學的研究成果來看,主體社會結構及特點和青少年吸毒有著直接關系。似乎有事實證明吸毒者開始吸毒的年齡越來越小(Abelson et al. 1977; Johnston et al. 1979)。其它的一些社會結構特點,比如社會階級或者種族因素,從過去的幾十年來看,也和吸毒的很多方面有清晰的關系,但是這種關系只是暫時的。雖然固有的文化有塑造的力量,但是它們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美國的研究所探討的似乎不只是對美國有效,或許對包括歐州的西方各國也是正確的,對于中國大陸的研究也是有啟發的。
孤立地談論吸毒意義不大,因為吸毒也是整體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吸毒作為生活方式在貧民窟和大學各不相同,和傳統的主流成人文化在許多方面也不同。美國學者認為大麻因為被很多年輕人吸食所以對很多人來說是不重要的。對于那些從年輕時開始并且經常吸毒的人來說,美國學者的證據是和他們的問題相符的:吸毒不是一個孤立的現象,它必須放在一個更大的背景下去理解。從美國學者擁有的關于吸毒者的信息來看,似乎在吸毒之前吸毒者有一個背棄傳統價值觀和規范的過程。
從上述美國學者的闡述中獲得啟發,筆者認為,在中國,近年來新型毒品的使用和泛濫背景下吸毒人數竄升的原因可能有兩個,一個是傳統規范、價值觀和社會控制工具力量的降低;另一個是青少年在主流控制體系之外更加自由活動的結構性力量的增長。在這個意義上來說,吸毒和伴隨著的文化規則代表了一種社會變遷的過程。□
責任編輯:黃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