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元制路徑”打造中國軟件產業競爭優勢

摘 要:在經濟全球化、全球信息化的背景下，發展中國家軟件產業競爭優勢來源于“雙鉆石模型”中的政府制度創新、市場需求、生產要素、產業集群四個產業環境要素以及技術創新能力、管理創新能力、戰略能力、資源整合能力、市場營銷能力和組織學習能力六個軟件企業能力要素。中國政府和企業應該從“十要素”入手，按照“雙元制路徑”打造中國軟件產業競爭優勢。

關鍵詞:全球價值鏈 軟件產業 競爭優勢 “雙鉆石模型” “雙元制路徑”

中圖分類號:F06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914(2010)05-017-04

一、序言

在技術、管理、資本、市場、勞動力、產品等要素組成的世界經濟系統中，在制造和貿易全球一體化的條件下，諸多相關企業共同完成一種產品或在國際分工中從事同一產品的某些環節，從而建立起全球價值鏈上由分工和利益相聯結的紐帶關系。發展中國家利用發達國家將其非核心業務外包的契機，通過發展加工貿易嵌入到全球價值鏈的環節中，或者依靠競爭中形成的自身優勢而在全球價值鏈中占據某些重要環節。軟件產業作為信息產業的核心，是推動經濟全球化和商業模式轉變的重要創新力量，已成為決定21世紀國家競爭力的戰略性先導產業，各國圍繞軟件新技術、新產品及新應用的競爭不斷加劇。

通過全球性的競爭與整合，軟件產業基本上形成了國際間分工格局。美國掌握了最先進的軟件技術，控制著軟件開發平臺和軟件工具，在全球軟件產業鏈中居于領先地位。日本、英國、法國、德國充分利用本國信息化的機遇，大力發展系統軟件、開發工具軟件以及行業應用軟件，在某些系統軟件領域和應用軟件領域具有全球競爭優勢。歐盟在通信軟件、多媒體技術等若干重要領域也對美國的競爭優勢形成了挑戰。隨著軟件外包業務的發展，印度、愛爾蘭、以色列、中國、菲律賓等國家成為發達國家軟件離岸外包的目的地。其中，印度是目前最大的軟件服務外包國家，2006年軟件出口額占全球市場份額的41%，是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軟件出口國。愛爾蘭在軟件本地化和軟件開發等領域優勢突出，2006年軟件出口額占全球市場份額的19%。以色列的軟件出口以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軟件產品為主。在2006年全球的外包市場中，中國居第五位，占全球市場份額的3%，在國際軟件產業價值鏈上處于低端。

與發達國家跨國軟件企業在全球范圍內組合戰略優勢資源相比，中國軟件企業僅僅根據要素稟賦原則組織生產在國際市場上并不具有優勢。所以，中國軟件產業的發展，除了要發揮自身要素稟賦的比較優勢外，還必須構筑自己的產業競爭優勢，唯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持續地獲得國際分工的利益。由于產業競爭的主體是企業，因此，對于產業競爭優勢的研究僅從國家政策層面分析是不夠的，必須探索如何使本國企業具備在國際國內市場上同外國企業同場競技的核心能力，這樣才能將本國的產業比較優勢轉化為現實的競爭優勢。

二、中國軟件產業競爭優勢的“雙鉆石模型”與“雙元制路徑”

1.“雙鉆石模型”。鑒于比較優勢理論對于市場條件的忽視以及波特競爭優勢理論對于全球化市場及對發展中國家產業優勢研究的局限，在全球價值鏈下，針對中國軟件產業的特點，本文對波特對產業競爭優勢進行宏觀分析的鉆石體系進行了修正和擴展，在保留和擴展要素條件(包括資本要素、人力要素和技術要素)、市場需求(包括國內需求和國際需求)兩個基本要素的同時，引進政府制度創新、產業集群這兩個影響軟件產業發展的關鍵因素，形成軟件產業環境“外部鉆石模型”(見圖1 外環圖形)。引入政府制度創新因素，是因為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不僅僅表現在經濟發展水平以及技術水平上，更主要地是制度環境以及由它所決定的更為具體的制度安排上。引入產業集群因素，是因為軟件產業充分體現了全球價值鏈“大區域離散、小區域集聚”的特征。

企業是產業的構成細胞，產業優勢通過企業來實現，因此，對產業的整體研究不能代替對企業的局部分析。國家層次的優勢分析是為了說明產業發展的潛力，而企業層次的分析則是為了說明如何使潛在的優勢轉化為市場中的競爭優勢。軟件企業競爭優勢主要來源于企業技術創新能力、管理創新能力、資源整合能力、戰略能力、市場營銷能力、組織學習能力，由這六個能力構成軟件企業競爭優勢的“內部鉆石模型”(見圖1的內環圖形)。

由“外部鉆石模型”和“內部鉆石模型”構成了全球價值鏈下發展中國家軟件產業競爭優勢分析的十要素“雙鉆石模型”(見圖1)，在該模型中，無論是產業環境要素結構還是企業能力要素結構，其核心目的都是為了構建產業或企業競爭優勢。

2.“雙元制路徑”。上述雙鉆石模型表明，構建中國軟件產業競爭優勢必須從國家和企業兩個層面進行，這是本文“雙元制路徑”政策建議的基礎。從總體上說，“雙元制路徑”是指構建中國軟件產業競爭優勢必須由國家和企業共同承擔責任，分別從國家層面和企業層面構建有利于軟件產業發展的環境和核心能力。具體來講，從市場角度，通過發展外包業務和軟件產品出口開拓國際市場，同時通過企業自主創新積極拓展國內市場;從產業內涵角度，必須同時發展軟件產品和軟件服務兩個領域;從產業集群關系角度，必須同時利用全球價值鏈下跨國企業間網絡關系和本土企業間網絡關系。

三、國家層面優化產業環境

1.政府制度創新。我國需在教育制度、企業制度、風險投資、知識產權保護和激勵機制五個方面進行創新。我國實現軟件產業發展的突破，就要實現教育機構、企業家、軟件人才和軟件產業組織在合適的文化氛圍和制度激勵下自主地成長。為了實現這一系統目標，政府和企業都應發揮積極作用，但政府更多地是引導企業。具體來講:要注重和發揮國家和地區因歷史而形成的文化上的比較優勢;要注重高等教育和培訓機構的自主化和市場化建設，注重軟件人才、軟件產品質量標準的國際化建設;要完善自由企業制度，注重民族企業和跨國公司的合作，改善企業發展環境，推動軟件產業集群發展，保護和推動中小企業競爭優勢盡快形成。政府應當大力發展資本市場，通過企業兼并、重組，做大作強企業規模。同時，利用稅收、利率等鼓勵企業創新，幫助企業建立現代企業制度;要參考國際風險投資的運作模式，健全運作機制;要加強宣傳、完善法規、打擊盜版;要推廣員工持股制度，用技術入股、員工期股等制度，鼓勵員工長期投身于軟件研究開發事業。

政府應當在產業政策、科教政策、財政稅收政策等方面發揮管理者、調解者和服務者的作用，積極為軟件企業提供各種有利于走向國際市場的公共政策和公共服務。國家制定軟件產業發展政策的重點:一是在軟件技術戰略的選擇上，要推行軟件工業化、標準化生產技術模式。應選擇競爭能力強、能帶動產業升級、產業結構高級化的軟件技術進行工業化、標準化試點。二是在軟件基礎設施建設的戰略上，要搞好“研究開發、產品開發、質量檢測”三位一體的軟件產業基地建設;扶持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骨干軟件企業，形成軟件產業發展的龍頭。

2.結合國際國內市場。由于發達國家既是軟件技術的供應國，又是軟件產品和服務的最大需求國，中國軟件產業要想在全球價值鏈上獲得優勢地位，必須走向世界進軍發達國家軟件市場。同時，也必須進一步開放國內市場，因為絕大多數世界領先的軟件企業已經進入中國市場，形成了國內競爭國際化、國際競爭國內化的局面。為此，我國發展軟件產業必須將國際市場與國內市場結合起來，既要重視離岸的外包市場，更要重視國內的市場需求。原因是，美國的外包訂單中只有20%左右是離岸外包，日本的外包訂單中離岸部分更是不到5%，中國作為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國內軟件市場的潛力要遠大于所能獲得的離岸市場的規模，中國的國內市場已經成為國外大型軟件服務企業覬覦的目標。在開拓國際國內市場時應注意軟件外包服務與自主品牌相結合。軟件外包服務的確能給軟件企業帶來巨大的效益，但這種效益由于沒有自主知識品牌作支撐，因此也是短期效益。對于我國許多企業而言，利用廉價的勞動力開拓軟件外包市場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從整個軟件企業的長遠發展來看，軟件產品只有形成民族品牌，其帶來的效益才可能是長久的。

3.加強人才培養與引進。軟件人才培養首先要注意軟件人才培養的層次性，因為大型軟件的研發過程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需要一大批從產品創意、系統分析、項目管理、代碼編寫到測試和行銷等各個層次的軟件人才。其次要更新軟件教育內容，廣開渠道提高從事軟件教學與研究的師資水平，嘗試采用與國外知名大學同步的教材。第三，以能力素質培養為核心，重點培養學生的動手編程能力，以及創造性思維能力，變以考試為中心的應試型教育為以解決問題為中心的能力和素質教育。第四，加強團隊合作精神的培養，因為大型軟件項目的開發越來越依賴于項目管理和整個項目團隊成員之間的精誠合作，而不是像軟件產業早期那樣依靠一兩個天才程序員就能完成的。第五，加強英語溝通能力的培養，在計算機和軟件相關專業教育領域引入國際流行的英文教材，由中國老師采用英語授課，或者在必要時引入外籍教師授課。這樣不僅有利于迅速提升中國軟件人才的英語水平，而且可以在軟件教育的內容上與國際前沿水平接軌。

我國軟件企業現在需要大量了解國際市場背景和需求的軟件人才，用以同時理解不同國家、不同市場的不同文化。要將引進面向市場的人才，作為我國引進人才的重點領域，在吸引海外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的工作中，重點吸引一批優秀的項目經理、系統分析師和軟件工程師。另外，海外華僑華人分布在世界138個國家和地區，人口數近3000萬，他們素有“資金庫”、“人才庫”、“信息庫”、“網絡庫”等美譽。改革開放以來他們為祖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假設引進了大量資金、先進技術和專業人才，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我國軟件企業的國際化進程中，同樣應當發揮華僑華人的社會網絡關系作用，并把它作為我國軟件企業通向世界的橋梁和打開國際市場的重要渠道，彌補我們在語言和社會資本方面的不足，建立與西方跨國公司的市場聯系和交流溝通渠道。

4.加強知識產權保護。中國政府可以從加強知識產權管理部門之間的協調機制、提高知識產權執法力度和水平、提高國內企業和公民知識產權意識等方面入手，切實保護知識產權所有者的經濟利益，激勵人才更多更好地創新。

目前，國際上大部分國家是按照工業產權分類，實行專利和商標統一集中管理，而在中國專利授權、商標注冊和版權登記分別由國家知識產權局、國家工商行政管理總局和國家版權局管理，行政執法有對應的省市機構分別負責。這種管理體系一是不利于集中人力物力與提高管理效率;二是缺乏日常的協調，多部門聯合知識產權保護的很多行動，往往帶有短期的運動的性質，缺乏長效機制，影響了知識產權保護的效果。因此，政府在未來知識產權保護促進的過程中可以借鑒國際經驗，考慮將專利、商標和版權統一管理。另一方面，相對于侵權知識產權給知識產權人帶來的損失以及侵權者的收益而言，目前我國法律規定的賠償額較低，難以起到威懾作用，也不利于建立企業的知識產權意識。在部分地區，還普遍存在著執法不嚴甚至地方保護主義的現象。除了這些主觀方面的因素外，執法機構的執法水平和力量有限，也是影響我國知識產權保護低度的重要原因，有些地方知識產權執法和行政管理部門普遍存在經費不足、適用人才短缺的問題。這種執法能力和專業水平不足，使很多知識產權糾紛案件久久不能結案，曠日持久的知識產權糾紛，讓知識產權所有者感到筋疲力盡，其合法的商業利益難以得到切實保護。國內企業和公民知識產權意識不強，是中國知識產權保護中影響最深遠、最亟待解決的問題。

5.建立和完善多元化投融資體系。針對我國絕大部分軟件企業規模小、融資困難的情況，政府首先應該落實金融促進經濟發展的有關政策措施，加大對軟件企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的扶持力度，建立財政對軟件產業和軟件企業發展投入穩定增長的機制。其次，多渠道籌集資金，鼓勵和支持軟件企業通過多種形式、多種渠道依法籌集資金，特別是完善中小企業的信貸政策，積極發展風險創業投資，加大企業在資本市場上的籌資力度，廣泛籌集民間資金，爭取進一步擴大直接利用外資的規模和質量。從戰略角度出發，加大對重點軟件產品技術研發的投入。同時，引導地方政府加大投入，有效地發揮信用擔保體系功能，支持金融機構為中小軟件企業提供更多融資服務。

6.促進產業集群創新。對于軟件產業集群的發展，政府必須考慮同時利用跨國企業間網絡關系和本土企業間網絡關系的共同發展。也就是說，在注重從跨國網絡關系中引進、消化、吸收先進的技術、管理經驗，實現技術擴散的同時，也要注重從本土企業間網絡的競爭與合作關系中提升中國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和學習能力。具體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1)繼續完善地方政府職能，促進產業集群良性發展。政府應通過積極引進國外知名風險投資公司，爭取設立政府風險投資、與大企業合作等多元化渠道加大對軟件企業的融資，另外還必須及時制定相應的配套鼓勵政策，營造一個有利于產業集群發展的政策環境。(2)加強產業集群區域創新機制。一是軟件企業自身的技術創新、企業發展模式創新;二是軟件產業集群在支持軟件企業發展環境上的創新。發揮軟件園載體作用，關鍵是如何建立技術創新和科技成果迅速轉化的運行機制，帶動整個基地軟件產業的技術創新。軟件園的外部環境建設創新上，要逐步形成以企業主體的技術創新系統，以國家科研機構和教學科研型大學為主體的知識創新系統，不斷完善產、學、研聯合機制。(3)培育區域產業文化，促進產業集群的可持續發展。在政府在推動產業機群發展的過程中應力求將企業人性化，在園區建立開放、平等、合作、創新、寬容失敗的企業文化;在軟件園區搭建完善的生活平臺，比如文化娛樂場所、商店、飯店、子女教育等，讓企業來軟件園“投資”意識變遷到“移民”意識，提高這些企業的根植性，最終促進產業集群的區域可持續發展。

四、企業層面提升核心能力

由于國際市場的疲軟加上中國強大的經濟增長帶來廣闊市場的吸引，國際軟件公司一方面強化他們在中國的本土化進程，包括建立中國本土研發中心，大量利用本土人才，開發本土產品，另一方面改變過去在中國市場上進行的嘗試性攻擊戰略，而把中國市場變為一個長期戰略目標，已經有一些公司開始把他們的亞太總部搬到中國。這些無疑都加大了國內軟件公司的競爭壓力。在軟件產業國內競爭國際化、國際競爭國內化的情況下，中國軟件企業國際化的含義已經不僅僅是企業走出去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有一種能夠與來自全球的競爭對手競爭的能力，至于在哪里競爭，是在國內市場上還是在國際市場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培養企業的競爭能力。

1.提升企業技術創新能力。目前，我國軟件企業的技術創新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對國外技術模仿的基礎之上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雖然模仿能夠使公司快速縮短與競爭對手的差距，但是在模仿階段公司一般不具備核心競爭力。只有在模仿的基礎上，通過吸收、消化和創新，公司才能使其能力質躍到核心競爭力。軟件企業在技術創新過程中應當注意高水平技術創新和低水平技術創新、技術創新與非技術創新的關系問題，還要注意技術創新過程中知識產權保護的問題。

Amar Bhidé(2009)指出:“技術創新，尤其是高水平的技術創新，通常在經濟上或商業上的重要性有限，除非通過較低水平的技術創新對其進行補充。新的專門知識技能和新產品也需要與各種水平的非技術性創新相結合。例如，對于新型的無盤計算機而言，只有當它能有效地打入市場，并且適當地配置使用后，才能為它的生產商產生收益，為它的用戶創造價值。一般來說，這就需要營銷創新和組織創新;例如，這種計算機可能會促使其制造商制定一種新的銷售標準和技術資料，并促使其用戶重組自己的IT部門。”隨著經濟全球化和知識經濟的發展，隱性知識是企業建立競爭優勢的基石，建立和完善企業知識產權制度，用知識產權制度保障和促進公司知識共享，才能提高企業獲取知識的能力，形成知識優勢。

2.提升企業管理創新能力。軟件企業管理創新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實現軟件“工業化”，按制造業的流程生產軟件。為此，軟件企業應設立專門人員對代碼資源進行收集、整理、歸類，形成模塊供開發人員使用，并盡可能地復用軟件。另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配合全球范圍內管理思潮的發展變化，引進最前沿的管理理念和方法，確保解決方案在管理思想上的先進性。軟件企業必須同時審視客戶需求、管理思想的變遷和企業已提供的產品體系，不斷地思考，應該給客戶提供哪些他們當前迫切需要的產品?已有的解決方案中，企業還能對哪些部分進行補充和改進?針對目前已有的產品和解決方案，還能在哪些方面作一些集成和重構?通過反思管理思潮和現有的產品線，企業能不斷地提出新的解決方案。另外，無論是開拓國際還是國內軟件市場，我國軟件企業推動SEI CMM認證體系建設都尤為重要，它是軟件企業由作坊式的手工業生產向大規模的標準化生產轉型的必由之路。

3.提升企業戰略能力。戰略能力是由一系列專長的技能共同組成的，龐鵬、揭筱紋(2009)認為企業可以通過內部培育、外部并購、聯合開發三種途徑來培育和獲取戰略能力。企業在成長過程中，受到企業內部資源的約束，通過內部開發建立戰略能力是比較慢的。此外，市場競爭越來越激烈，技術擴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企業單純依靠自己的能力已經無法掌握競爭的主動權，在未來的競爭中，一些產品和服務的開發都要求將許多公司的戰略能力融合成一個整體來進行。所以企業還必須吸收外部資源，才有可能在較短的時間里獲得必要的戰略能力要素。有遠見的企業會爭取那些可以形成總的戰略能力的單項技術或技能，或外部戰略能力內部化;也可以通過戰略聯盟、技術轉讓協議、向新興公司進行產權投資，獲取或吸收“外來”的技能和技術。

4.提升企業市場營銷能力。軟件企業的營銷策略必須從環境分析入手，通過對市場需求與銷售趨勢、銷售渠道和手段、競爭對手的狀況以及整個社會的政治、經濟等方面進行調查、分析和科學預測，選定目標市場，以確定產品在市場上的競爭地位，包括市場策略、產品策略和促銷策略。

在市場策略上，軟件企業市場營銷的重點是考慮創建新的市場，設法把市場這個“餡餅”做大，最好是重新做一個“餡餅”，即重點要開發新技術，指導培訓用戶，發展產業基礎和創建新的標準。在產品策略上，軟件企業也是與傳統企業不同，很少進行產品的價格戰，而是由包括技術領先、質量可靠、服務及時、好的企業信譽、品牌和知名度高等無形的因素來確定其產品定位。在促銷策略上，由于軟件企業的技術進步速度快的特點，采用新技術的產品可以一夜之間創造出一個潛力巨大的市場，從而使得小企業在短時間之內獲得高速的發展，并取得巨大的商業利益。

5.提升企業資源整合能力。由于資源總是稀缺的，所以企業從外部獲取資源的能力及其內部整合利用資源的能力反映了企業的競爭優勢。對于單個企業而言，企業通過投入和兼并等方式擴大資源的占有，通過內部的勞動分工實現資源的有效配置。提升軟件企業的資源整合能力就是要提高企業充分利用企業所擁有的內外部資源和能力，具體來講，軟件企業必須加強人才的培養與管理、擴大融資規模和渠道、加強質量管理與品牌建設、加強國際合作與聯盟，通過整合企業的各種資源和能力，提升產品和服務的質量、控制成本、按期交付。

6.提升企業組織學習能力。Nonaka(1991)指出，在市場不斷變化、技術不斷更新、競爭者層出不窮及產品日新月異的社會中，成功將屬于那些能夠持續不斷地創造新知識、在內部廣泛傳播新知識并迅速將之應用到新技術和新產品當中去的企業。軟件企業可以從企業學習文化、領導行為、激勵機制、公司內部知識庫、知識管理、組織結構六個方面來營造學習氛圍，來提升企業的組織學習能力、創建學習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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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姜宏，東北財經大學經濟學院在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產業經濟學，現工作單位為北京勞動保障職業學院 遼寧大連 116025)

(責編: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