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教改的不斷深入,語文課堂教學呈現(xiàn)出了五彩繽紛的局面,作文教學作為語文教學混合體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一度在困惑中亦步亦趨,至今也未能實現(xiàn)從“頭疼”到“怡情”的轉(zhuǎn)變。筆者在多年的作文教學實踐中有感于學生寫之苦,教師教之累這種現(xiàn)實的苦惱,認為走出作文教學的尷尬境地,就應該正視存在的問題,反思我們的教學行為,解開癥結(jié),改變思路,不要在失敗的地方一味周旋,徘徊不前,而是去尋找能在“桑榆”獲勝的途徑,從而還作文教學的朗朗乾坤和本來的面目。
語文教學的最高境界——寫作教學,習慣的操作過程大致是通過“寫—改—評”三個環(huán)節(jié)來完成的。“寫”是由教師命題后讓學生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完成的活動。命題的特點是同中求異,寫作活動的特點是被動盲從,跳不出劃定的圈子,學生寫得苦;“改”的環(huán)節(jié)一般是由教師來完成的,當然也有學生自改,互改等其它形式。一篇學生作文,往往被教師勾勾劃劃,逐字逐句消滅了錯別字,消除了語病,教師累倒了,學生真實的影子和思想沒有了。“評”一般是教師進行的作文講評活動。作文固然要講章法,但是沒有生活的源頭活水,學生的寫作也只能成為一種僵化的模式。決定文章成敗的不是對模式的模仿,而是學生的寫作智能。
筆者認為癥結(jié)就在于:作文教學僵化的模式讓學生失去了興趣;作文教學強制性的任務讓學生只能疲于應付,而不重視閱讀和積累的作文教學更讓學生失去了寫作的源泉;缺乏真情表白的土壤中也制約了學生思維的發(fā)展。這些都可以視作作文教學的東隅之地。
有反思就有進步,有改進方能超越。那么,作文教學的桑榆之地在哪里呢?筆者有以下幾點認識與大家商榷。
一.轉(zhuǎn)變角色,“無為而教”,還原作文教學的親切面孔
孔子在教學中曾提倡“無為而教”,即不為直接目的而進行的教學,在不經(jīng)意中達到“不教而教”的目的。我們不妨把寫作活動看成是一項娛樂,而不是塞給學生的一項任務。在實際操作中,不一定要雷打不動地完成兩周一次的寫作任務,可以適當突破時間的限制,變限時硬寫為即興創(chuàng)作,把“寫”變成學生的一種需求。“勞于讀書,逸于作文”正好說明,寫作應是在毫無約束的狀態(tài)下自覺進行的活動。“牛不飲水強按頭”的做法只能讓學生無病呻吟,只能讓寫作過程苦澀、艱難。如果我們的角色能由原來下達任務的“工頭”變?yōu)橐I(lǐng)學生用自己的眼睛去欣賞大自然風光的“導游”,讓學生有一吐為快的情感沖動,那么,學生的寫作就會變成一種有益于身心的活動,作文才不會變得面目可憎。
二.引導閱讀,感受生活,走出作文教學的死胡同
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作文的質(zhì)量是以閱讀的深度和廣度以及對生活的真實體驗為基石的。引導學生在閱讀中積累,在生活中感受,給他們源頭活水,寫作的綠洲就不會枯竭,而會永遠水草豐茂。在這方面,教育家孔子早已給了我們很好的示范,他曾把弟子引向民間,引向蠻夷,要求他們“多聞”、“多見”,在出游中體驗生活,獲取知識,積累素材。林語堂說過,“能讀無字之書,方可得驚人妙句”,寫作與閱讀是分不開的,沒有一定的閱讀量和思維能力,作文也是寫不出深度的。在這方面,我們早已有古訓,學生寫作的差異也是很好的例子。我們的學生需要眼中有“物”,胸中有“竹”,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能語出驚人,下筆如神;否則,就只能鼠目寸光,沒有遠視,作文教學就很難走出死胡同。
三.提供平臺,營造氣氛,開辟作文教學的新天地
寫作是一種釋放,也是一種交流,他需要給學生提供展示的平臺。我們可以通過形式多樣的校園文化活動,比如寫手抄報,辦櫥窗,設(shè)專欄,開展文學講座等,創(chuàng)建寫作平臺,營造寫作氣氛,形成百花齊放,競相爭鳴的良好局面,何愁不能開辟作文教學的新天地呢?
最后,應該解開教師“累”改“累”批的繩索,不注重學生寫作情感及過程的勞動只能是低效甚至無效勞動。畢竟,那些過于苛求的紅道道和刪除號會讓學生失去自信,以致使他們在今后的寫作中心懷顧慮,躲躲閃閃不敢放膽表達,因為學生最怕的是被否定。美國心理學家威廉魯姆斯說過,“人生最深切的稟賦是被人欣賞的渴望”。任何一個學生都不希望自己的文章被當作反面材料,他們總希望自己的作文能夠得到老師的認可甚至欣賞。當然,也不是說我們從此可以不再去改學生的作文,換一種方式,多一些鼓勵,少一些指責而已。這樣才有可能培養(yǎng)出說真話的一代,我們的作文教學才會有目的性、方向性。解放思想,讓寫作體現(xiàn)出學生的個性,這是我們的責任。
高相平,教師,現(xiàn)居甘肅莊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