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鑒定機構信訪投訴實務探究

包建明

（司法部司法鑒定科學技術研究所，上海200063）

全國人大常委會 《關于司法鑒定管理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實施以來，面向社會服務的司法鑒定機構在充分滿足人民群眾的司法鑒定需求，為司法機關和當事人提供高質量的司法鑒定服務，促進司法公正、維護社會和諧過程中做出了積極貢獻。但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人民群眾自我維權意識的不斷提高，人民群眾的利益訴求及表達方式也呈現多元多樣多變態勢，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數量不斷增加，鬧訪、纏訪現象屢見不鮮，因此而引發的突出問題和群體性事件也時有發生。正確受理和處理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對完善我國司法鑒定制度，提高司法鑒定管理水平，保證司法鑒定質量，維護社會穩定，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有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筆者自2003年至2009年共負責受理、處理本中心來訪投訴1 203人次，接觸了解對其他司法鑒定機構的投訴1 000余起，對如何應對和妥善處理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問題積累了一些經驗。本文分析、研究了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問題的成因和特點，并提出妥善應對和處理此類問題的方法和原則。

1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受理和處理的意義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過程同時也是對司法鑒定機構的工作作風、管理體系和司法鑒定各專業、各流程的監督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司法鑒定機構和鑒定人的廉潔程度、管理體系、服務態度、效率和專業技術能力得到驗證。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是司法鑒定機構內審、管理評審的重要輸入。通過對司法鑒定信訪投訴信息的匯總、統計、分析，司法鑒定機構相關責任部門、質量負責人和最高管理者可發現不符合或以此積極查找潛在的不符合原因或主動發現改進機會，制定和實施相關預防或改進措施，持續改進管理體系。因此，正確分析和處理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對提高司法鑒定機構的管理水平，保證司法鑒定質量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妥善處理好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可有效解決鑒定中出現的各種糾紛，既能節約司法資源，又能促進司法公正、化解糾紛和社會矛盾，對完善我國司法鑒定制度、維護社會主義法制、維護社會安定團結，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十分重要的積極意義。

2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主要成因和特點

司法鑒定是指在訴訟活動中鑒定人運用科學技術或者專門知識對訴訟涉及的專門性問題進行鑒別和判斷并提供鑒定意見的活動。司法鑒定是一種科技實證活動，屬法律服務范疇，但又有別于一般意義的法律服務。因此，司法鑒定活動首先必須符合《民事訴訟法》、《刑事訴訟法》和《行政訴訟法》的有關規定，其次，必須受《決定》、《司法鑒定程序通則》、《司法鑒定機構登記管理辦法》、《司法鑒定人登記管理辦法》等有關法律、法規和相關技術標準的制約。由于法律的沖突、相關技術標準的缺失和不完善，增加了司法鑒定活動的難度和復雜性。司法鑒定活動涉及到司法鑒定的啟動、委托、受理、實施、質證等諸多環節和制度，而在不同的訴訟活動中這些制度又有差異。同時，司法鑒定活動又涉及公、檢、法等諸多機關和部門，因此，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成因和表現形式就更具復雜性。

2.1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主要成因

2.1.1 司法鑒定機構不受理鑒定委托

司法鑒定機構根據《司法鑒定程序通則》第十六條之規定，對委托事項超出本機構司法鑒定業務范圍的，鑒定材料不真實、不完整、不充分或者取得方式不合法的，鑒定事項的用途不合法或者違背社會公德的，鑒定要求不符合司法鑒定執業規則或者相關鑒定技術規范的，鑒定要求超出本機構技術條件和鑒定能力的，不符合本通則第二十九條規定的，其他不符合法律、法規、規章規定情形的，鑒定委托不予受理并向委托人說明理由后，相關司法鑒定有利害關系的當事人不認同而投訴。

2.1.2 司法鑒定人執業不規范

有些司法鑒定人在鑒定材料審查、鑒定受理、收費、鑒定實施、出具鑒定文書、質證等諸多過程中，沒有嚴格按照法律、法規和鑒定程序規定的要求執行（如材料審查超期、鑒定超期、收費超標準、不出庭質證等），從而導致信訪投訴。

2.1.3 司法鑒定服務態度問題

個別鑒定人在提供鑒定服務過程中，服務態度不符合規范。有些盡管以己所能，盡職盡責，但在與當事人的接觸過程中，缺乏與當事人溝通的技巧，說話方式不當，引起當事人就服務態度、鑒定能力方面的誤解并引發投訴。

2.1.4 司法鑒定標準缺失或標準中無量化規定

由于歷史原因，長期以來存在鑒定標準缺失或鑒定標準散見于各部委、各行業、各地方的問題。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有些標準明顯滯后，缺乏科學性和準確性（如標準規定過于籠統、缺乏量化規定等），有些標準缺乏權威性和統一性（如無行業標準和國家標準），有些鑒定項目甚至沒有標準（如人體損傷殘疾程度鑒定的休息、護理、營養時限標準，醫療費評估標準等）。司法鑒定統一標準的缺失、訴訟中適用標準的不一等問題，增加了司法鑒定的投訴量。

2.1.5 司法鑒定質量問題

個別鑒定人在鑒定過程中出現的質量問題主要表現在：（1）由于主觀上故意或疏忽大意、客觀上自身鑒定能力欠缺或現有技術標準不完善，致出具的鑒定結論不客觀、不科學、不公正，出現了偏離甚至結論錯誤。（2）由于鑒定意見不夠慎密、表述歧義，存在一定的失誤和瑕疵（3）鑒定意見書存在打印錯誤（錯別字）等瑕疵。由于上述問題導致當事人的不滿而引發投訴。

2.1.6 對司法鑒定結論不滿意

對司法鑒定結論不滿意是引發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最根本原因。由于當事人缺乏專業知識，對鑒定結論難以作出科學正確的認識和評判，一方當事人的求償心理和另一方當事人的免（減）責心理造成總有一方當事人因司法鑒定結論對己不利而不滿意。少數當事人為達到獲得個人利益最大化或個人損失最小化的目的，利用信訪投訴渠道暢通的機會，濫用投訴權利。

2.1.7 委托方工作人員推卸責任

委托方的個別工作人員出于不公正、回避矛盾、推卸責任等原因，遇到問題一推了之，把當事人對案件處理結果的不滿轉化為對鑒定意見的不服，甚至慫恿當事人到鑒定機構或司法行政機關上訪、投訴。

2.2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主要特點

2.2.1 信訪投訴主體利害性

理論上，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主體可以是司法鑒定的委托人或與相關司法鑒定有利害關系的當事人（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或其他公民、法人或組織。在實際工作中，筆者遇到的最大量的信訪投訴主體是與相關司法鑒定有利害關系的當事人（2003年至2009年共受理、處理當事人來訪投訴1 192人次，占99.09%），其次是與相關司法鑒定有利害關系的法人和其他組織（2003年至2009年共受理、處理有關保險公司來訪投訴8人次，占0.67%），而司法鑒定委托人的投訴則偶爾發生（2003年至2009年共受理、處理委托人投訴3人次，占0.25%），其他公民、法人或組織的投訴尚未涉及。

2.2.1 信訪投訴方式多樣性

司法鑒定投訴人一般采用書信、電子郵件、傳真、電話、走訪等方式投訴，其中以走訪和書信方式居多。理論上，投訴人應如實反映情況，投訴內容應詳實、具體、明確，并提供相應的證據材料。但在實務中，由于投訴人主、客觀方面的原因，投訴人一般均夸大反映情況（2003年至2009年共受理、處理來訪投訴1 203人次，其中有效投訴8人次，占0.67%），投訴的目的和內容比較明確、具體（如要求更改鑒定結論等），卻難以提供相應的證據材料。

2.2.3 信訪投訴處理緊迫性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具有突發性、意外性、聚焦性、緊迫性的特征。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發生的具體時間、投訴人數（實際規模）、具體態勢和影響深度，是難以預測的。有的投訴人會故意制造事端以引起新聞媒體的關注，各類媒體對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關注度較高，信息傳播快。信訪投訴一旦發生，如果不能及時解決、控制，則投訴人更容易情緒激動、行為過激，事態會進一步擴大。投訴人情緒激動、行為過激、潛在危害性大。投訴中的過激行為有的是早有預謀，以“鬧訴”造聲勢、形成壓力，以恐嚇威脅、擴大事態求達到目的。由于投訴人常常會參雜較多的個人因素，不能做到實事求是，在信訪投訴接待、受理、處理過程中，稍有不慎，經常會出現爭吵、謾罵、恐嚇、撒潑、推搡、拉扯、肢體直接攻擊接待人員，甚至以采取跳樓、跳河、撞墻自殺等方式相要挾，或用犯罪（殺人）來脅迫鑒定人更改鑒定意見，影響工作秩序和安全、影響社會的穩定、危害公共安全。

2.2.4 信訪投訴量與鑒定量成正比

司法鑒定的性質決定司法鑒定結論不可能同時滿足涉訴各方的訴求和利益期望。因此，信訪投訴量隨著鑒定接待、受理和結案數量增加而上升，即鑒定做得越多，投訴量則越大。

2.2.5 信訪投訴量與鑒定專業有關

信訪投訴量與鑒定專業密切相關。在實際工作中，對屬于檢測實驗室范疇的鑒定專業（如法醫毒物化學、微量物證學、法醫物證學）的投訴鮮有出現，因為此類鑒定活動主要為客觀檢測，而大量的投訴集中在屬于檢查機構范疇的鑒定專業（如文件鑒定學、司法精神病學、法醫臨床學、法醫病理學等），因為此類鑒定活動需要依靠經驗和主觀判斷。專業技術中經驗性、主觀性所占成分比例越高，該鑒定專業的投訴量則越大。

2.2.6 信訪投訴涉及范圍廣泛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所涉及的業務類別包括該司法鑒定機構被許可的所有執業類別。信訪投訴所反映的問題可能涉及與該鑒定有關的所有內容 （從程序、實體到技術手段和方法等等），如委托的合法性、材料的真實性、鑒定機構和鑒定人的主體資格、鑒定人的服務態度和公正性、鑒定過程的合規性、專業技術的科學性和先進性等所有可能的問題。此外，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渠道寬廣，接待、受理主體多，除司法鑒定機構外，有各級人大、政協、政府、紀檢部門、司法鑒定管理機關、各級臺辦、僑辦、婦聯等有關國家機關、政府機關、社會團體的信訪部門以及各種媒體。例如，筆者在一起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調查處理過程中，三天內曾接到市人大信訪辦、市政協信訪辦、市政府信訪辦、市司法局司法鑒定管理處、市僑辦和某報社就同一投訴問題的來電和來函。

2.2.7 信訪投訴涉及的問題復雜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所反映的情況中涉及的內容學科交叉、問題復雜，包括：實體問題與程序問題相混雜，屬于行政管理范疇的問題與屬于訴訟活動、科學技術活動范疇的問題相混雜，屬于行政法、民事訴訟法、刑事訴訟法、行政訴訟法調整的法律關系與司法鑒定質量管理體系的各要素相混雜，學科專業理論的應然與專業技術的實然相混雜，真實的情況與虛構或主觀臆斷的內容相混雜，合理、合法的訴求與不合理、非法的要求相混雜等。

2.2.8 信訪投訴適用的法律和技術標準多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啟動依據均為有關行政法規和技術標準（《信訪工作條例》、《ISO/IEC 17025：2005》等），但在受理、處理信訪投訴過程中，除一般普遍適用的有關司法鑒定法律、法規外，針對不同訴訟類別和訴訟程序中司法鑒定的信訪投訴還應適用不同的訴訟法、不同的技術規范和技術標準。

3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接待和處理的基本原則

3.1 合法性原則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接待和處理過程中應嚴格遵守法律、法規，既要以人為本、友善操作，又要實事求是、堅持原則。投訴接待人員不僅應具備良好的職業素養和敬業精神，具備自我調節和自我控制的能力，能做到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時刻保持頭腦冷靜，同時還應具備綜合的知識結構，具有一定的法律知識和專業技術知識。在接待過程中應耐心解答投訴人提出的每一個問題，耐心解釋有關司法鑒定的法律規定和有關技術標準，使投訴人明確知道司法鑒定非行政行為，而是為訴訟服務的一種科技實證行為。使投訴人明確知道對司法鑒定結論有異議后法律規定的救濟途徑，使投訴人充分認識司法鑒定及其結論的法律地位、功能和作用。既要使投訴人“信”訪，更要使投訴人“信”法。使投訴人認識到科學發展的無限性、科學手段的有限性和技術標準的局限性，認識到司法鑒定的風險。絕不能無原則地滿足投訴人的要求或“法外解決”，絕不能沖破法律的底線、損害社會的公平正義、損害國家的法制。

3.2 “第一時間”原則

出現信訪投訴特別是對于群訪或重大突發事件，投訴接待人員應在“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接待、處理，穩定信訪投訴人的情緒，對投訴人的訴求應作出積極有效的回應并及時與委托機關聯系。司法鑒定機構的一舉一動將是外界評判該機構如何處理這這一事件的主要根據，政府、媒體、公眾都會密切關注。對于司法鑒定機構在處理這一事件方面的做法和立場，輿論贊成與否往往都會立刻傳播。因此鑒定機構必須高效運行，迅速做出決策和部署，必須快速反應、立即調查（或復查該鑒定），與投訴人、媒體進行有效溝通，盡快公開信息，并保證信息全面、真實，從而迅速控制事態，使其不擴大、不升級、不蔓延。因此，司法鑒定機構應建立完善的應急處置機制，不斷提高應急處置能力。

3.3 真誠溝通原則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接待過程中應熱情、友善、真誠。投訴接待過程中，接待人員的一舉一動都可能受到質疑，因此，接待人員應當誠意、誠懇、誠實。應盡快使投訴人了解客觀事實，使雙方互相理解，消除疑慮。如在調查過程中發現鑒定有“瑕疵”或錯誤，接待人員不能回避問題和錯誤，應及時向投訴人說明情況，真誠溝通，以獲得投訴人信任和尊重。

3.4 權威證實原則

如果司法鑒定機構在復查該鑒定后認為該鑒定程序合法、鑒定結論客觀、科學、公正，在與投訴人的溝通、解釋無效的情況下，應尋求第三方權威機構證實，或要求投訴人向原委托機關申請重新鑒定，或請司法鑒定主管機關提前介入監管，或請投訴人直接向有管轄權的人民法院起訴本鑒定機構。

3.5 承擔責任原則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接待過程中絕不能推諉拖延、敷衍塞責、推卸和逃避責任。如果司法鑒定機構在復查該鑒定后認為該鑒定有 “瑕疵”，但不影響鑒定結論，應及時向投訴人和委托機關說明情況，給予補充（更正）說明，爭取投訴人和委托機關的諒解。如果司法鑒定機構在復查該鑒定后認為該鑒定有錯誤并且影響鑒定結論，不能回避問題和錯誤，應在“第一時間”通知委托機關和投訴人，收回原鑒定書，另行組織專家鑒定，向委托機關和投訴人賠禮道歉并承擔相應賠償責任。

4 司法鑒定信訪投訴的受理和處理

4.1 信訪投訴受理、處理的法律依據

在有關司法鑒定信訪投訴受理和處理的行政法規和司法部部頒規章未頒布之前，各地方司法行政主管機關和各司法鑒定機構為規范司法鑒定投訴查處制度，加強對司法鑒定機構和司法鑒定人執業行為的監督，維護司法公正，主要依據國務院《信訪工作條例》、地方《信訪條例》、《決定》和司法部《司法鑒定機構登記管理辦法》、《司法鑒定人登記管理辦法》、《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司法行政涉法涉訴信訪工作的意見》等有關法律、法規和文件，根據司法鑒定管理工作的實際，制定《司法鑒定投訴處理辦法》。各地方司法行政主管機關和各司法鑒定機構依據自己的 《司法鑒定投訴處理辦法》來受理和處理司法鑒定信訪投訴。

4.2 信訪投訴的受理范圍

通常情況下，信訪投訴的受理范圍為投訴人認為司法鑒定人和鑒定機構在執業過程中有違反《決定》、《司法鑒定人登記管理辦法》、《司法鑒定機構登記管理辦法》等規定的行為，投訴人認為司法鑒定人有同時在兩個以上司法鑒定機構執業的；超出登記的執業類別執業的；私自接受司法鑒定委托的；違反保密制度和回避規定的；因嚴重不負責任給當事人合法權益造成重大損害的；經人民法院依法通知，非法定事由拒絕出庭作證的；故意做虛假鑒定的；收受賄賂，徇私舞弊的；無正當理由拒絕接受司法鑒定委托的；違反司法鑒定收費管理規定的；支付回扣、介紹費，進行虛假宣傳等不正當行為的；以及法律、法規和規章規定的其他情形的。此外，投訴人對鑒定程序和結論有異議的；對鑒定中使用的鑒材、使用的技術和方法、適用的標準有異議的。針對上述情況，投訴人均可向有關司法鑒定人執業的司法鑒定機構投訴，該司法鑒定機構應當受理。

4.3 信訪投訴的受理要求

司法鑒定機構應設立投訴電話，并向社會公布。有條件的司法鑒定機構應設專門的投訴接待室并全程錄音和錄像監控、備案。有錄音和錄像的地方應有醒目的警示標志。司法鑒定機構應有專人負責投訴的接待、登記、受理、移送、建檔和日常管理工作。投訴人可采用書信、電子郵件、傳真、電話、走訪等方式投訴，并具實署名。投訴人應如實反映情況，投訴內容應詳實、具體、明確，并提供相應的證據材料。對于匿名投訴，一般也應進行調查處理。

司法鑒定機構受理投訴后填寫《司法鑒定投訴情況登記表》，登記內容包括：投訴人姓名、性別、聯系地址（住址或單位名稱）、聯系方式、接待時間、投訴事由、涉及人員和相關證據材料等。對投訴人來訪或以口頭方式進行投訴的，應當禮貌接待，接待人員的接待用語及表述均應符合有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接待人員應認真做好筆錄，筆錄應交投訴人核對并鼓勵其簽名（如投訴人不愿簽名，接待人員應在備注欄中注明）。司法鑒定機構應在收到投訴后的規定期限內向投訴人答復。需移送主管司法行政機關或有管轄權的司法機關處理的，應制作文書，并及時告知投訴人。

4.4 信訪投訴的調查和處理

投訴受理后，應建立檔案，一案一卷。司法鑒定機構應全面、客觀、公正地收集證據，查明事實。調查投訴案件，應有兩名以上的質量監督人員和專業技術負責人同時參加，重大投訴案件應組成專家調查組調查，必要時可以邀請外部專家進行審查。調查時，應制作調查筆錄，并經被調查人、專業技術負責人和部門負責人簽字確認。調查人員須忠于職守，堅持實事求是原則，調查人員須遵守有關保密規定，保護投訴人的合法權益。調查人員在調查取證工作結束后，應及時撰寫調查報告。調查報告應包括該投訴所涉鑒定的有關程序和實體問題的復查意見（如鑒定程序是否合法，檢驗方法是否符合鑒定規范，記錄是否符合質量管理體系要求，所適用的技術標準是否恰當，鑒定結論是否客觀、科學、正確等）和建議處理意見等。司法鑒定機構對于司法行政主管機關委托調查的投訴事項，應在規定期限內上報調查處理結果和處理建議。投訴調查處理完結后，司法鑒定機構應當及時將復查結果和處理決定告知投訴人和被投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