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后我國高校校園文化歷史沿革及啟示

摘要：建國后我國高校校園文化的變遷分為四個時期：發軔期（1949-1957）、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時期（1957-1966）、“文化大革命”時期（1966-1976）、改革開放時期（1978-），通過對各時期校園文化特征的分析，提出建構高校校園文化要“力求兩個統一”、“把握三個支點”、“正確處理四對關系”。

關鍵詞：校園文化； 改革開放； 科學精神； 人文精神

中圖分類號： G614 文獻標識碼：Ａ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1１）０１－０105－０4

高校校園文化是指在高校特定環境中，全體師生共同創造與擁有的價值觀念和意義體系，由物質文化、行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四種形態構成。本文通過研究高校校園文化起源、演變的歷史過程，呈現其演變軌跡，探究校園文化精神，為現代校園文化的合理建構提供思考空間。

一、校園文化的發軔及特征（1949-1957年）

1.校園文化的發軔

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揭開了中國歷史新篇章。革命的根本問題從奪取政權轉變為建立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民主政權，為教育性質轉變創造了基本條件，也為新型校園文化的創立奠定了思想和體制基礎。1953年1月1日《人民日報》社論宣告：我國開始執行國家建設的第一個五年計劃。經濟建設的高潮為文化建設奠定了基礎和創造了環境。同年10月11日，政務院頒布《關于修訂高等學校領導關系的決定》，強調高等教育必須與中央政府有關業務部門密切配合，有步驟地對全國各高等學校實行統一與集中領導。校園文化是伴隨這一時期的政治、經濟形勢進行改造和發展的。

抗美援朝運動中，校園文化的主旨是開展政治學習，批判崇美、恐美和媚美文化，使師生員工認清美帝國主義的本質，提高愛國主義的思想覺悟；土地改革運動中，校園文化的核心是組織師生參加勞動或參觀學習，批判封建主義思想。鎮壓反革命運動中，校園文化的重點是學習有關方針、政策，接受生動的階級斗爭教育，幫助師生員工提高政治覺悟，接受新思想，改造舊教育。“為人民服務”和“百家爭鳴、百花齊放”成為這個時期的流行語，表達出校園文化的核心價值。

2.校園文化建設的特征

（1）以半殖民地半封建校園文化的改造為基礎在國家教育行政部門的指導下，廣大師生以馬列主義為指導，結合我國國情，采取積極維持、逐步改造的方針，對舊中國的高校進行了接管、接辦、接收和整頓。在接管、接辦、接收這些學校的教學設施及教學人員的基礎上，廢除和批判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反動文化，對大學中舊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文化改造。在課程教學方面，廢除國民黨政府開設的政治教育課程，以馬列主義理論教學取而代之。

（2）具有鮮明的社會主義特色在國家教育行政部門的領導下，校園文化具有明確的社會主義性質，文化的主要任務、目標、方法和體制遵循為國家建設服務，為工農開門的價值理念。校園大興馬列主義學習之風，大興思想改造之風，廣大青年學生誠心誠意接受黨的領導，積極響應政府的各項號召，在思想改造和學習的基礎上，開展了包括以服從院系調整、參與教育教學改革為榮的大規模校園文化活動。

（3）學習并移植蘇聯經驗以吸收先進文化受特定的國際國內環境影響和制約，這個時期的校園文化主要以蘇聯為榜樣，幾乎全面照搬蘇聯模式。在蘇聯專家的指導和幫助下，高等院校的培養目標、專業設置、教學計劃、教學大綱進行了全面修訂調整。通過全面學習和引進蘇聯高校文化建設的先進經驗，縮短了我國同世界先進教育國家的差距，先進的校園文化為促進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的發展起到了積極作用。

二、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時期校園文化的調整及特征（1957-1966年）

1.摒棄“模式”，復歸“傳統”

1957年以后，由于中蘇關系的惡化和國際國內形勢的變化，中國校園文化跟隨高等教育發展的步伐逐漸走上了一條摒棄一切外國“模式”，復歸“傳統”的校園文化建設道路。所謂摒棄“模式”，就是在“獨立自主”的旗幟下，拒絕接受來自國外的任何“文化模式”。復歸“傳統”，就是復歸中國共產黨在戰爭年代、特別是抗日戰爭時期在延安等根據地的校園文化傳統。其間，1958年至1960年的“教育大革命”是校園文化的“大躍進”時期，這個時期的校園文化隨著國民經濟調整得到全面重構。196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直屬高等學校暫行工作條例（草案）》（簡稱《高教六十條》）頒布，對高等學校的培養目標作了詳細規定，把培養愛國主義、國際主義和共產主義精神作為校園文化的核心價值觀。隨著《高教六十條》的落實，半工（農）半讀的校園風尚逐步形成，“百家爭鳴、百花齊放”、 “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是這個時期校園文化核心價值的流行表達。

2.社會主義校園文化的全面發展是其基本特征

這個時期的校園文化建設不僅鞏固了校園文化初創期的建設成就，而且如國家建設的蓬勃興起一樣得到全面發展，主要特征表現在：一是為我國高等學校校園文化建設探索了道路。如始終堅持高等教育的社會主義方向、服務人民大眾和國家建設的方向，深入實際、調查研究蔚然成風；二是激發了廣大師生員工積極為國家做貢獻的創造熱情，沒日沒夜、加班加點、你追我趕成為風氣；三是進一步發展了思想政治理論學習和校園制度、行為與物質文化，使理論學習、黨團活動制度化、規范化和經常化。

但是，這一時期的校園文化開了學術問題和政治問題相混同的先河，為“文化大革命”的全面爆發埋下了伏筆。與此相適應，突出政治、觸及靈魂、改造思想成為校園文化建設的核心價值取向，專業知識學習被壓縮至最小程度，大學變成了短訓班。

三、“文化大革命”校園文化的破壞及教訓（1966-1976年）

1.全面崩潰的校園文化

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完全是關起門來革教育和文化的命。在經歷了高等學校三年不招生、工農兵上大學和工人階級領導下的“斗、批、改”之后，一切外國模式的校園文化被清除，一切傳統校園文化被廢除。1971年炮制的《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提出“兩個估計”：一是解放后17年“毛主席的無產階級教育路線基本上沒有得到貫徹執行”；二是原有教師隊伍中的大多數，“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4］ “兩個估計”從根本上否定了17年的校園精神文化。所有的校園制度被棄置；教學與科研活動被“斗、批、改”和“大串連”取代；教學樓、實驗室等成了批斗會會場；受人尊敬的專家學者成了“反動學術權威”、“臭老九”。手捧紅寶書、看八個“樣板戲”是當時最時尚、最正確和唯一的文化選擇，“早請示，晚匯報”、“忠字舞”、“忠字操”成為人們例行的生活方式。

2.特殊時期校園文化之教訓

隨著對傳統校園文化的徹底廢除，不僅中國高等教育走到崩潰邊緣，整個國家經濟和社會文化也滑到崩潰邊緣。“文化大革命”給了我們深刻的教訓。

（1）“革命的文化”不能取代“文化的革命”前者是一種價值理性，后者是事物存在狀態的描述，是事物發展的過程。事物的發展過程寓于事物的規定性中。從校園文化的規定性上說“文化的革命”是“文化進化”的誤用。文化進化只能源于教育體制與教育實踐的發展變革，具有相對穩定性，是“漸變”的過程。從這個意義上說，校園文化總是繼承傳統的。

（2）繼承傳統具有極端重要性傳統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指中國傳統高等教育所積淀而成的根深蒂固的重視倫理道德教育、培養政治人才的傳統；二是西方傳統的“中國化”。需要說明的是，之所以把從西方引進的文化模式也歸入傳統，這是由校園文化的獨特性決定的，有什么樣的高校體制和行為就會產生什么樣的文化。因此，“中國化”西方校園文化也是我們的文化傳統。文化上的徹底反傳統實質是對文化的滅絕。“文革”中“串連文化”與“派性武斗文化”是一種價值理性的喪失，是“革一切文化的命”的文化，是喪失文化語境的“文化”。

四、改革開放三十年校園文化的繁榮（1978年至今）

當代中國校園文化，一方面是文革浩劫后新時期文學的外延和分流，體現了社會屬性和時代需求；另一方面，是特定區域空間、特定媒體時代的青年文化現象，反映出人生觀、成才觀等方面的價值取向。其主流、主體、表現手法或思維模式都深刻展示出時代價值、自審意識和理性精神。這種特有的思想內核，裂變并驅動著三十年來中國青年大學生文化心態的演變和發展，呈現出一些具有“階段性”的特征和規律。

1.改革開放后校園文化的繁榮

（1）回應與源起（1978-1984年）百廢待興的中國在經歷了十一屆三中全會后，文化開始解凍，人們開始反思。恢復高考后的中國高等學府劫后余生開始了積極的回應，整個校園呈現出一派生機活力，理想主義粉墨登場，北島的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成為這個時期校園的流行思潮，理想、激情與思想是其文化標簽。“把失去的青春奪回來”成為這個時期校園文化的特征描述。

（２）復合與流變（1984-1990年）1986年4月上海交大舉行的第12屆學代會和1986年5月由共青團上海市委學校部召開的“校園文化理論研討會”拉開了以校園文化冠名的“文化節”序幕。這個時期的中國校園文化在市場經濟、城市體制改革和對外開放走向深入的現實背景下，逐步復合了改革大潮，形成了以“改革”為主題的校園文化。同樣，校園文化也復合著開放熱潮和多變的社會心態，形成了以“市井文化”為流變的紛呈景象。“跟著感覺走”， “玩的就是心跳”是這一時期的文化代言。

（３）顫動與尋覓（1990-1995年）在歷經近二十年改革開放所激發的校園文化與社會顫動后，青年學生又開始了具有自審意識和科學理性的探索，并直接反映在“89風波”后的思考和對讀書求知的渴望，集中表現在九十年代以來“毛澤東熱”和“尋根”思潮上。1992年大學校園一股學習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品，閱讀領袖傳記和紀實文學的熱流悄然出現、逐步升溫，并向社會輻射形成了全國范圍的尋找毛澤東的社會文化現象。《領袖淚》、《走下神壇的毛澤東》、《紅墻內的故事》等逐漸流行。

（4）市場化與網絡化（1995年至今）隨著網絡媒介技術的進步和普及，大學校園文化也呈現出與這種媒介相一致的文化現象。即主體性和多元性的博客文化、BBS現象與“草根文化熱”。以個人交流為主的博客背后是一個龐大的大學生群體。BBS不僅為師生交流提供了平臺，也為侮辱、謾罵提供了手段。此外，“草根文化熱”體現了青年學生對掌握話語權的極大的熱情，這一點從超級女聲現象中得到印證。

2.改革開放校園文化特征分析

（１）深受主流文化影響當代中國校園文化現象因其主體心態在“自審意識”和“科學理性”激發下不斷變化和遞進，其軌跡大體經歷四個階段，即:回應與源起、復合與流變、顫動與尋覓、市場化與網絡化階段。每個階段特征都折射并反映了我國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深刻打上了國家主流文化的價值烙印。

（２）發展中漸趨理性新時期校園文化雖然出現過與主導文化的偏離，游離出形形色色的消遣娛樂和格調不高的負文化、非文化和偽文化。如“世俗文化”與“消費文化”的漸次抬頭，具有不成熟甚至膚淺的色彩。但校園文化總趨勢是對時代的思考，是每一代大學生對擔負自我使命的文化探求。不僅積淀著中國文人富有擔當精神的深厚文化傳統，而且展現著以“理想”、“信念”、“法制精神”、“公民意識”等政治法理文化為色調的時代精神，具有在發展中趨于理性，在成長中趨于成熟的特征。

（３）價值趨向多元性校園文化熱點由“單一性”、“平面型”向“密集性”、“立體型”轉變。80年代初的校園最開始只有一個鄧麗君閃耀，現在舉辦的各類“歌手大賽”、“超女”、“快男”等活動，不僅“星光”薈萃，還讓“草根”一夜成為人們追捧的對象。此外，校園文化逐步突破了以“政治為統帥”的“從屬論”、“工具論”，從單一、平面轉為多姿多彩的密集、立體狀。不僅出現了“古典文化”、“外國文化”熱，還出現了跨校園、跨地區文化相互交流和共同融合的斑斕景象，形成一種人文理性與科學精神逐漸上升的文化生產力新觀念和文化經濟互動的新風潮。

五、校園文化建設的啟示

縱觀校園文化的歷史沿革，校園文化建設需要一種更加開放，輻射面更大，與社會生活密切聯系的，具有更豐富文化內涵和影響力、健康向上的姿態。

1.建構校園文化要力求兩個統一

（１）堅持學術自治與價值引導的統一，即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的整合傳統校園文化的缺陷是重視道德上的內求，忽視科學上的外索；重視價值引導，忽視學術自治。科學追求真理，探索自然與社會發展的規律，以質疑為前提，以學術自治為根本，是向外的追索。人文追求至善，注重個體修身養性，以自我反省和超越自身為途徑，是向內的探索。社會主義校園文化要求不僅培育具有豐富知識和崇高道德的學者，還應具有市場意識與本領，具有恩格斯所倡導的學者加戰士的品格。在市場經濟不斷發展的今天，校園文化不僅要弘揚向外追索的科學精神，還要加強科學與人文精神的整合。否則，片面強調任何一個方面，都只能導致人格的單薄與精神的畸形。

（２）堅持個體至善與社會至善的統一，即倫理精神與民主精神的整合傳統校園文化的弱點，是強調個體完善，忽視社會至善。應當說“修、齊、治、平”的文化傳統具有內在合理性，是中國古人貢獻世界的偉大智慧。但這是一種兼善天下的理論，是從封建小農經濟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推己及人之道，這與現代追求公平、正義之公民社會的要求有本質區別。因此，只有將倫理精神與民主精神結合起來，大學生才能達到個體完善與社會至善的統一，造就既有崇高道德又能適應市場經濟需求，造福社會的有用人才。

２.建構校園文化應合理把握三個支點

（１）緊扣方向性大學是“播撒輝煌的沃土”。建構校園文化應多引導、少隨意，多嚴謹、少盲目，多積極、少消極，多高尚、少庸俗。既豐富多彩又文明健康，充分體現大學生自理、自主和自律；切實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以高尚精神塑造人”。使大學生逐步形成辯證唯物主義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提高分析問題、辯明是非的能力。

（２）突出知識性校園文化不同于其他文化而具有明顯知識性的特點，求知與學術自治是其核心價值。因此，建構校園文化應秉承“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觀念，尊重知識與傳統、尊重人才與創新、重視教學與科研、嚴格考核、獎懲分明來形成學知識、用知識、重知識的環境。校園文化活動中應增加各類學術活動，以開拓學生視野，擴大知識面，增強學術水平與創新能力。

（３）強化開放性校園文化的開放性體現在學校的教學、科研、管理等各項活動中，培養適合社會需要的、具有開拓創新精神的人才是時代的要求。建構校園文化，形成“公民人格”所必須的育人環境，必須把培養現代開放意識與客觀的現實要求結合起來，不僅傳授大學生知識技能，還培養其現代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使其學用合拍、學以致用、學有所用。

3.建構校園文化應正確處理四對關系

（１）“主體”與“主導”的關系大學生渴求知識，追求真理，思維活躍，他們在校園文化多姿多彩的活動中感到個性、智能和分辨能力日趨成熟，發展個體興趣，確定人生目標，表現了其主動性和創造性，他們是校園文化建設的主體。校園文化表現在政治范疇內是馬克思主義文化與非馬克思主義文化的交鋒；文化繼承和發展范疇內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共存；文化民族范疇內中華民族文化與外來文化的碰撞。面對這些復雜的問題，大學生由于涉世不深、行無定規、閱歷淺表，需要教師引導。校園應當在尊重學生主體性的同時加強教師的主導作用，使二者有機協調統一。

（２）“主流文化”與“主導文化”的關系“主流文化”是社會流行的文化，“主導文化”是統治階級倡導的文化。通常兩者由于統治者的倡導產生重合，但有區別，前者往往表現為亞文化，后者通常體現為“整體文化”。校園文化是區域性亞文化，受學校所在時空的影響，被所處特定時空中的師生所認同，是一種特殊的“主流文化”。其特殊性表現在大學是出人才出思想的地方，對時代的敏感性強，能夠把握時代發展方向，是新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生活方式的產出地，不僅給校園以文化滋養，也對社會產生輻射作用。往往預示著社會文化的流動方向。校園文化相對“寢室文化”、“課桌文化”等而言是“主導文化”。因為它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校園的體現，必須接受黨的領導、遵守國家法律法令規制，是學校大力倡導的文化。正確處理兩者的關系，就是堅持“主導文化”的方向性、制約性，“主流文化”的補充、調整、創造性。

（３）“教育功能”與“娛樂功能”的關系高校校園文化生長于大學這片肥沃土壤，其社會功能主要體現為教育培養的職能。同時校園文化是社會文化的亞文化，它離不開社會，因此也必然包括娛樂休閑在內的社會生活觀念和思想。正確處理兩者的關系對和諧社會建設具有重要意義，兩者不可偏廢。不僅寓教于樂、寓學于樂、寓用于樂，更要以樂為目標、為元素、為要求，使校園文化活動既是教育活動也是休閑娛樂活動。甚至可以在我們長期強調教育功能的文化環境中，更多地強化娛樂和休閑功能。

（４）加強領導與提高自治的關系從文化本質角度來說，加強領導是校園文化建設的題中之意；從校園文化的特質來說，提高學生自治是校園文化建設的關鍵。但兩者并不矛盾，領導是前提，自治是基礎。加強領導決不是各級黨團領導親自研究、制定方案、審核資金、調配資源。正確的領導方式應該是：恪守校園文化活動的學生自治原則，堅決摒棄“文化搭臺、經濟唱戲”的商業心態。真正支持、倡導那些即使目前沒有聲勢、不產生標志性成果，但具有某種先進文化特質的活動。提高自治是指校園文化應圍繞大學的根本使命，圍繞大學生成長、成才規律，有針對性地引導全體學生積極開展豐富多彩，形式多樣，內容健康的校園文化活動，使大學生在參與中實現自我認識，自我教育，自我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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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成方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