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歷史文獻看山東鹽業的地位演變

摘要：從“夙沙氏鬻海為鹽”開始，中國的海鹽業從山東起源，隨著歷史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山東鹽業的生產規模在不斷擴大，其在全國鹽業中的地位也在不斷變化。文章依據歷史文獻，通過搜集歷代鹽業的具體數據，考察山東鹽業從先秦到明清各個歷史時期的發展規模和特征；通過橫向比較，可以看出山東鹽業在歷史上的地位經歷了從核心到邊緣不斷降低的過程，并結合時代背景，來探詢這種地位演變的原因。

關鍵詞：山東鹽業；歷史文獻；演變 中圖分類號：K2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9864（2011）01—0055—07

前言

中國的海鹽生產開始于山東，山東至今仍是海鹽的重要產區。在歷史上，山東的經濟地位歷經了由高到低的轉變。唐朝的安史之亂，中國的經濟重心開始南移，是山東經濟歷史的轉折點，山東的經濟地位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的水平。鹽業生產也是如此，雖然山東鹽業也在隨著歷史不斷地發展，但是其在全國的地位卻略呈下降趨勢。

關于鹽業史的研究：郭正忠主編的《中國鹽業史（古代編）》（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按照歷史的發展順序，對中國鹽業的產區、制鹽技術、鹽政等方面做了非常詳細地整理；唐仁粵主編的《中國鹽業史（地方編）》（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按照政治地域的不同，論述了各地的鹽業歷史；曾仰豐著的《中國鹽政史》（上海書店出版社，1984年版）從鹽制、鹽產、鹽官、鹽禁四個方面來系統梳理了中國歷代的鹽政情況；紀麗真著的《明清山東鹽業研究》（齊魯書社，2009年版）在解讀歷史文獻的基礎上，對明清時期的山東鹽業做了全面的梳理與研究。

研究山東鹽業史的著作比較少，但研究論文有很多，如：呂世忠的《先秦時期的山東鹽業》，馬新的《漢唐時代的海鹽生產》，王賽時的《先秦時期山東地區鹽產業的開發》、《宋金元時期山東鹽業的生產與開發》和《明清時期的山東鹽業生產狀況》等等。

以上著作大都以一個或多個朝代為背景來探討山東鹽業的狀況，而沒有系統地通過數據的梳理和分析來表現山東鹽業的發展。本文主要從正史的地理志和食貨志的記載特別是數據上來看山東鹽業在歷史上的地位演變。

一、先秦時期的山東鹽業

山東沿海，制鹽歷史悠久。黃帝時，“夙沙初做 海鹽”①；夏朝時“海岱惟青州……厥貢鹽絺”①；西周時，太公望呂尚被分封到齊，“太公至國，修政，因其俗，簡其禮，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而人民多歸齊，齊國為大國”②；春秋時管仲相齊，謹正鹽策，創官山海之策，行專賣之制，最終成就了齊國的霸業。

鹽官的設置，從西周開始。此時的鹽官職能是“掌鹽之政令，以共百事之鹽。祭祀，共其苦鹽散鹽。賓客，共其形鹽散鹽。王之膳饈，共飴鹽。后及世子亦如之。凡齊事，鬻鹽以待戒令。”③ 此時，還沒有鹽稅制度，此處鹽官稱為“鹽人”，職責是負責鹽的供應和分配，與后世管理鹽稅的鹽官不同。

管仲實行鹽專賣政策，鼓勵發展鹽業，使山東鹽業成為當時之首。此時的山東鹽，不僅供當地百姓食用，還“南輸梁、趙、宋、衛、濮陽”。管仲還看到，沒有鹽資源的諸侯國必然要依靠鹽產業發達的齊國供給海鹽，這是一種制約的手段，于是建議“請以令糶之梁、趙、宋、衛、濮陽。彼盡饋食之也。國無鹽則腫，守圉之國，用鹽獨甚。”（《管子#8226;輕重甲》）齊國故意加鹽價，但是無鹽之國卻不得不繼續進口齊鹽，管仲將鹽作為了削弱鄰國、增強本國的工具，這也體現了當時山東鹽業在全國的重要地位。

二、秦漢至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山東鹽業

秦漢一統天下，政治的平穩為經濟的繁榮創造了條件，海鹽的生產也由此進入新的發展時期。為了管理全國的鹽業，漢武帝元狩年間開始實行全國范圍的鹽鐵專賣制度，元狩四年（前119）始置鹽鐵官，隨后，在全國主要鹽區都設立了鹽官。據《漢書#8226;地理志》記載，西漢共有34縣設鹽官，18縣是海鹽產區，而山東就有11縣，占到總數的1/3，海鹽產區的一半以上。具體內容見表1、表2④。

從上面二表可以看出，山東的鹽業在西漢仍占據主要地位。“凡郡縣出鹽多者置鹽官，主鹽稅”，鹽稅所得的錢主要用于國家的軍事防務：“昔孝武皇帝致誅胡、越，故權收鹽鐵之利，以奉師旅之費。”⑤ 山東這么多鹽產區，等于承擔了1/3的賦稅，由此可以看出當時山東鹽業在全國的重要地位。

魏晉南北朝時期，時局動蕩不安，而可以用來充作軍費的鹽利更為各政權所重視，作為當時最大鹽產地的山東亦不能幸免。《晉書》記載，尚書潘聰建議慕容德：“青齊沃野，號為東秦，土方兩千，戶余十萬，四塞之固，負海之饒，可謂用武之國。……廣固者，曹嶷之所營，山川阻峻，足為帝王之都。”① 于是慕容德在廣固城稱帝，國號南燕，他“立冶于商山，置鹽官于烏常澤，以廣軍國之用”②，南燕“步兵三十七萬，車一萬七千乘，鐵騎五萬三”③。由此可見此國的強大實力，而它后面所依靠的，就是山東的鹽業。

東魏時期，山東鹽業的地位開始動搖：“自遷鄴后，于滄、瀛、幽、青四州之境，傍海煮鹽。滄州置灶一千四百八十四，瀛州置灶四百五十二，幽州置灶一百八十，青州置灶五百四十六。又于邯鄲置灶四，計終歲合收鹽二十萬九千七百二斛四升，軍國所資，得以周贍矣。”④ 此處，青州第二，僅為滄州的一半，由此可以看出，山東鹽業在動蕩之中，雖然仍有重要地位，但開始落后于條件更好的滄州。

三、唐代的山東鹽業

隋唐時期，天下一統，政治、經濟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在一切順利發展的時候，一場安史之亂打亂了歷史前進的步伐，安史之亂不僅僅是唐朝歷史的轉折點，也是中國經濟史的轉折點，鹽業生產也不例外。有學者說：“唐以前的海鹽生產主要分布于渤海和黃海沿岸地帶，中唐以后，海鹽生產在東海和南海岸獲得了空前的發展，這是和江南經濟迅速發展的總步調相一致的。”⑤

由表3我們可以看出，唐代海鹽產地的數量比漢代有了非常明顯的增多，漢代18處，唐代已經發展到34處，唐朝經濟的發展由此可見一斑。同時，經濟重心南移的狀況開始顯現，西漢時山東的鹽產區有11處，到唐代只有3處；而南方地區的鹽區從西漢的3處增加為27處。從唐肅宗寶應年間開始，推行就場專賣制度，并在全國13個地方設立巡院，以緝私鹽，其中有山東的兗鄆。元和年間，政府又在鄆、青、兗三州各置榷鹽院，專司緝私收稅。由此可見，雖然山東的鹽場數量減少了，但是規模還是比較大的，其稅收仍然還是國家財政的重要組成部分。

四、宋金時期的山東鹽業

經過了五代的混戰，山東鹽業衰敗嚴重，宋初統一，才開始復興。《宋史#8226;食貨志》記載：“鬻海為鹽，曰京東、河北、西浙、淮南、福建、廣南，凡六路。其鬻鹽之地曰亭場，民曰亭戶，或謂之灶戶。戶有鹽丁，歲課入官，受錢或折租賦，皆無常數，兩浙又役軍士定課煮焉。諸路鹽場廢置，皆視其利之厚薄，價之贏縮，亦未嘗有一定之制。末鹽之直，斤自四十七至八錢，有二十一等。至道三年（997），鬻錢總一百六十三萬三千余貫。”

《宋史#8226;食貨志#8226;下#8226;三》還指出，當時山東有京東路的密州濤洛場，“一歲鬻三萬二千余石”，能夠滿足本州和沂、濰二州的需求，并通商銷售于其他地區，后來在登州又開了4個場；有河北東路的濱州場，“一歲鬻二萬一千余石”，山東鹽區一年兩個場的鹽產達到了4萬多石，大大滿足了山東地區的需要。

金與南宋劃淮水而治，山東被劃入金朝的疆域。金朝自東北而來，其經濟實力遠不及富饒的南宋，所以，大力發展經濟，為軍事提供足夠的保障，成為統治者的首要任務。鹽業作為獲利豐厚的產業，當然不能為統治者所忽視，較北宋而言，金朝設置的鹽場數量大大增加。北宋在山東總共有濤洛場、濱州場和4個登州的鹽場，而金朝在山東則設莒州12場和益都路5場。地圖上看，也就是從現在的日照沿著山東半島一直到黃河口，整個山東的沿海地區都設立了鹽場，這是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規模的鹽業開發。這種大規模的開發的結果是，山東重新成為北方地區最大的鹽產區：承安四年（1199），金朝七鹽司的鹽課為10 774 512貫，而山東的鹽課就有4 334 184貫，占金朝全國40%的份額。按照山東每1斤鹽賣42文的算法，大約為43萬石鹽產①。

同時，《宋史#8226;食貨志#8226;下#8226;四》中還有其他鹽場的記錄：杭州場，歲鬻7萬7千余石；明州昌國東西兩監20萬1千余石；秀州場20萬8千余石；溫州天富南北監、密鸚永嘉二場，7萬4千余石；臺州黃嚴監1萬5千余石，這是兩浙路的鹽業，總數為57萬5千余石。楚州鹽城監，歲鬻41萬7千余石；通州利豐監，48萬9千余石；泰州海陵監如皋小海場65萬6千余石；海州三場歲鬻47萬7千余石；漣水軍海口場11萬5千余石，這是淮南路的鹽業，總數為215萬4千余石。

以上比較可以看出，山東鹽業在宋金時期，雖然比唐朝有了非常大的發展，特別是在金朝，成為北方最大的鹽產區，但是仍然落后于經濟發達的兩淮和江南，其在全國鹽業的地位也在慢慢下滑。

五、元代的山東鹽業

元朝時期，山東鹽業生產規模繼續擴大，《元史#8226;食貨志》有一段專門敘述山東鹽業的史料：“山東之鹽：太宗庚寅年（1230），始立益都課稅所，撥灶戶二千一百七十隸之，每銀一兩，得鹽四十斤。甲午年，立山東鹽運司。中統元年（1260），歲辦銀二千五百錠。三年，命課稅隸山東都轉運司。四年，令益都山東民戶，月買食鹽三斤；灶戶逃亡者，招民戶補之。是歲，辦銀三千三百錠。至元二年（1265），改立山東轉運司，辦課銀四千六百錠一十九兩。是年，戶部造山東鹽引。六年，增歲辦鹽為七萬一千九百九十八引，自是每歲增之。至十二年，改立山東都轉運司，歲辦一十四萬七千四百八十七引。十八年，增灶戶七百，又增鹽為一十六萬五千四百八十七引，灶戶工本錢亦增為中統鈔三貫。二十三年，歲辦鹽二十七萬一千七百四十二引。二十六年，減為二十二萬引。大德十年（1306），又增為二十五萬引。至大元年（1308）之后，歲辦整、余鹽為三十一萬引”①。

從這段材料中，可以看出，隨著元王朝統治的穩定與持續，山東的鹽產量也在逐年增長，從至元六年的71 998引到至大元年的310 000引，按照元朝規定的“每鹽一引重四百斤”，可以得出產量達12 400萬斤，大約51萬石，比之金朝的43萬石又有了非常大的提高。

產量大增的直接原因是鹽場的數量增加，元代在山東設鹽場19處：永利場、寧海場、官臺場、豐國場、新鎮場、豐民場、富國場、高家港場、永阜場、利國場、固堤場、王家岡場、信陽場、濤洛場、石河場、海滄場、行村場、登寧場、西由場②。從地理位置上看，沿襲金朝，從日照一直延伸到渤海的無棣，凡是適合制鹽的地方，都有鹽場。

與同時期其他重要鹽區相比，山東的地位在降低：兩淮之鹽，天歷二年（1329）額辦正余鹽95萬余引；兩浙之鹽，至大元年，歲辦正余鹽45萬引；河間之鹽，至天歷，皆歲辦40萬引；山東以31萬引列第四③。河間不僅僅是兩淮和兩浙的鹽區，河間鹽區的鹽課也已經大大超過山東鹽區，這說明，河間鹽區在元代已經替代了山東鹽區，成為北方海鹽業的核心，這也為明清時期長蘆鹽區的崛起奠定了基礎。

六、明清時期的山東鹽業

明朝因襲元制，在鹽業的管理上，在山東設都轉運鹽使，下轄兩司：膠萊司和濱樂司，還有一個濼口批驗所。在鹽場的設置上，仍然有19個鹽場：信陽場、濤洛場、石河場、行村場、登寧場、西由場、海滄場、王家岡場、官臺場、固堤場、高家港場、新鎮場、寧海場、豐國場、永阜場、利國場、豐民場、富國場、永利場。與元朝設立的相差無幾④。

此時，曬鹽法開始在山東地區慢慢普及開來，但仍以煎法為主，煎曬技術的并行，使山東鹽區的產鹽量大大增加。《明史#8226;食貨志》記載：“各鹽課司洪武時改辦大引鹽十四萬三千二百余引，弘治時改辦小引鹽，倍之。萬歷時九萬三千一百余引。”（大引指一引400斤，小引指一引200斤）。

看山東鹽區在全國的地位，還是來比較明朝各大海鹽區的鹽課，見表4。

由上表可以看出，山東的海鹽產量在洪武時期已經是第四位，到萬歷時更落到了第五位。從對國家貢獻的稅銀收入，更能看出山東海鹽在全國地位的降低：“兩淮歲解六十八萬兩有奇，長蘆十八萬，山東八萬，兩浙十五萬，福建二萬，廣東二萬，云南三萬八千兩有奇。除河東十二萬及川陜鹽課，雖不解太倉，并其銀數，實共該鹽課銀二百四十余萬兩。”⑥ 在全國240萬兩的鹽稅銀中，山東的8萬只到零頭，而長蘆鹽區是山東的兩倍，長蘆海鹽在明代開始異軍突起，成為北方地區最大的海鹽產區。

清朝大體采用明制，初有19場，后來經過歷代裁撤最后剩下了8個：濤洛場、石河場、西由場、王家岡場、官臺場、永阜場、永利場和富國場。在精簡鹽場的同時，雍正時開始實行“攤丁入畝”，將人口的丁銀攤入地畝征收，在一定程度上允許灶丁將余鹽私賣，這樣就調動了灶丁的生產積極性，促進了海鹽的生產。加上曬鹽技術在山東的推廣，制鹽成本大大降低，這也使海鹽的產量大大增加。正如許檀對明清山東食鹽產量的研究顯示：“明代前期山東食鹽產量約在五六千萬斤，明季增至9000余萬斤，清代中葉年產已超過1.5億斤，為明初的三倍。”① 《山東通志#8226;鹽法》中也記載：“（清）山東原額引四十六萬三千七百二十五引，今增至五十萬道，實征引課銀一十二萬二千五百四十兩。”比之明朝的8萬兩，足足增加了1/3。

在山東鹽業快速發展的同時，國內其他地方的鹽業也在迅猛發展，具體情況見表5。

由此表可以看出，清朝的海鹽業發展遠遠超過了明朝的水平，與表4相比，足足增加了一倍多，而山東鹽業平穩發展，穩穩占據著海鹽生產的第四把交椅。

七、小結

隨著歷史的發展，山東鹽業一直處于不斷發展的狀態中，山東鹽業發展的原因有很多，如：（1）技術和工藝的革新。秦漢之前主要是利用天然鹵池曬鹽或者用“積沙淋鹵”煮鹽，工具都是先民們自制的陶器，如在萊州灣沿岸出土的盔形器；漢朝開始用官方配給的“牢盆”淋鹵煎鹽；唐朝開始通過“鹽田淋鹵”形成“刺土成鹽法”，煮器也是多以鐵制的鹽盤為主；宋元時期的海鹽生產更是有了很大的進步，取鹵、制鹵和驗鹵方法都有了很大的改進，“曬曝成鹽”之法開始形成；明代完整了曬鹽技術，并使之推廣到了全國的海鹽生產；清代山東的曬鹽技術更加完善，出現了“井灘曬法”和“溝灘曬法”的區別，又有所謂“春曬”和“秋曬”之別，不同方法和時間下生產的鹽的質量有很大的差別。（2）政局的穩定。中國的歷史就如《三國演義》中所說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山東處于中原地區，政局的穩定與否對于山東鹽業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從前文中可以看出，在國家局勢穩定時期，山東鹽業的產量就有很大的提高。（3）交通的便利。此處的交通是指萊州灣以西地區的交通，自春秋齊國以來，此區的交通運輸就開始發展，也有利于海鹽向其他地區的輸出。

同時，其他沿海地區的鹽業也在不斷發展，甚至慢慢超過了山東鹽區，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也是很多的，如：（1）北方經常受到戰爭的困擾。中原地區是主戰場，戰爭造成了人員的死亡和大規模遷移，生產工具和技術也無法得到提升，山東鹽業在此方面受到的沖擊極大。（2）經濟重心的南移。唐朝中期的“安史之亂”以后，全國的經濟重心開始南移，兩淮和浙江地區的鹽業也因為人員的充足和技術的進步加上自身優良的自然條件而迅速發展，慢慢成為中國鹽業的中心。（3）山東商品經濟的落后。特別在明清時期，江南地區的商品經濟非常繁榮，在揚州出現了很多的大鹽商，但是在山東地區，因為政府管制非常嚴厲，計劃體制下的鹽業生產和銷售都受到了限制。（4）交通的相對不便。此處的交通指的是半島地區，山東半島靠海吃海，海洋貿易是其發展的一大助力，但是自漢代始鹽業就是國家專營，不能通過對外貿易來買賣，所以海鹽只能通過內銷。但是，從山東半島往中原地區的交通又是極為不便，銷售不通，嚴重影響了此區海鹽的產量。

本文按歷史發展的順序，從先秦、秦漢、隋唐到宋、元、明、清的各種歷史文獻中搜集數據，利用數據進行橫向和縱向的對比，從而較為清晰地描述出山東鹽業在中國鹽業史上從起源之地到核心之地再到地位逐漸降低的整個過程。當然，山東鹽業地位的降低并不意味著它沒有地位，作為第四大海鹽產區的山東至今仍是中國鹽業重要的組成部分。

（責任編輯周勁）

Analyzes the Status Evolution of Shandong Salt Tndustry

Allording to the Historical Document

Zang Wenwen

Abstract：From the “Susha boils the sea for salt”， China’s salt industry originated in Shando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history and the advances in technology， Shandong is increasing the size of salt， and the salt industry in the country’s position is also changing. This article based on historical documents， from gathering the data， inspects Shandong’s salt industry in the development of various historical periods. And through the horizontal comparison， salt industry can be seen in the history of Shandong’s position has gone from the core to the edge， and combined with the background， inquires the reason.

Key Words: Shangdong’s Salt Industay; Historical Documents; Evolu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