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時代政治文化的傳播與管理

摘要：網絡在中國的發展和普及為促使了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培育和發展，給人們提供了分享與創造更多信息的可能，成為進行公民政治社會化的新型政治傳播渠道，但也導致了強勢政治文化霸權的擴張，國家對政治信息控制的弱化以及公民信仰的消解諸多問題。針對網絡化趨勢給中國政治文化傳播帶來的具體影響，本文提出了網絡政治文化的管理策略，使網絡能夠在中國政治文化建設中充分地發揮積極作用。

關鍵詞：網絡；政治文化；傳播；管理

網絡時代大潮席卷全球，網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沖擊著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各個方面，據CNNIC(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統計，截止到2009年12月底，中國網民數量已經達到3.84億人，上網普及率達到28.9％。網民規模較2008年底年增長8600萬人，年增長率為28.9％，中國網民規模保持快速增長之勢。正如馬克思所說：

“隨著新生產力的獲得，人們改變自己的生產方式，隨著生產方式(即保證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變，人們就會改變自己的一切社會關系”，作為“第四媒體”的網絡這一新興技術正慢慢地卻又不可逆轉地改變著我們的社會生存方式和文化交往方式。政治文化是社會文化領域中的一個子系統，它的傳播也必然受到網絡的影響和制約。政治文化是長期形成的心理積淀，深藏在人們心中并潛移默化地支配著人們的政治行為，而網絡正是通過改變政治文化來改變人們的政治行為，從而對國家政治體系、政治生活、個人參與和評價政治生活的方式和態度產生深遠的影響。在大眾傳播的發展歷程中，具有公共文化服務職能的政府始終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網絡的出現和快速發展也不例外，但是由于網絡具有全球性、虛擬性、互動性、自由性、開放性等特點，網絡時代的政治文化傳播正在經歷深刻的革命，這給政府對網絡政治文化的管理帶來了許多嚴峻的挑戰。

1 網絡時代政治文化的傳播

1.1 促使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培育和發展

根據社會政治形態的演進過程，我們可以把人類經歷過的政治形態劃分為簡單政治體系、專制政治體系和民主政治體系三個階段。與不同的政治形態相適應，形成了不同的政治文化類型，這就是阿爾蒙德和維巴的三種劃分，即地域型政治文化、臣屬性政治文化與參與型政治文化。因此要推進中國的政治現代化，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就必須對中國傳統的政治文化進行轉型，建設參與型政治文化。黨的十七大明確提出“要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拓寬民主渠道……從各個層次、各個領域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政治參與離不開暢通的參與渠道，正如美國政治學家羅伯特·達爾在其《現代政治分析》著作中強調：

“政治體系所能提供的參與渠道越多越通暢，政治的參與就越加便利，相應的參與也就越多。只要克服較少的障礙，便可行動，人們就去參與；遇到的障礙越大，人們就越不大介入政治。”筆者近來參與的一項關于政治傳播渠道的課題，在某省青年參與國家政事和社會問題討論的渠道上的調查得出“網絡占37.6％，報紙雜志占30.6％，廣播電視占14.5％，其他占17.2％”，網絡能夠成為青年群體政治參與的首選，這與公民通過網絡進行政治參與更加便利，遇到的障礙較少是分不開的。

網絡為公民參政議政提供了新途徑，是“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的新渠道，具體體現以下四點：首先，網絡擴大了公民對政治信息的知情權。公民可以登錄各級各地政府機關的門戶網站，直接了解政府各種公開的政務信息，查詢政府公共服務計劃及其實施情況。其次，網絡擴大了公民對自身利益的表達權。公民不僅可以通過網絡表達自己的切身利益和參與國家決策的討論，比如，人民網的強國論壇，政府門戶網站中用來解決民生問題的領導信箱，在“兩會”期間公民對政府工作和社會發展建言獻策的網絡交流室等，而且還可以與政治領袖人物進行現場的溝通與交流，比如，2010年2月27日，溫家寶總理作客新華網與網友交流等。網絡更加方便了政府了解百姓的心聲和掌握民意，將反饋信息進行統一整理，有助于黨和政府自身合法性建設。再次，網絡擴大了公民對政府行為的監督權。中央紀委監察部于2009年10月28日統一開通全國紀檢監察舉報網站，公民通過網絡可以揭發政府不良行為和官員違紀事件，由于網絡具有傳播主體隱匿性的特點，降低了民告官的成本。最后，網絡擴大了公民對政治活動的其他權利。公民可以通過網絡進行直接投票選舉，親自行使自己的民主權利，還可以制造輿論壓力，形成各種各樣的“壓力集團”，從而迫使政府和官員不得不重視其存在和要求等。在當代社會中，越來越多的公民通過網絡的發展參與了多種多樣的政治活動，誕生了諸如網絡論政、網絡監督、網絡宣傳、網絡評判、網絡互動等新型公民政治參與方式。網絡使政治生活越來越公開透明，增強了公民對黨和國家的認同感和信任感，并塑造了公民獨立的政治人格，從而助推了公民的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培育和發展。

1.2 進行公民政治社會化的新型傳播渠道

政治文化具有延續性，它通過政治社會化得以傳播和沿襲。政治社會化是指社會成員在政治實踐活動中學習政治知識、形成政治意識并獲得政治立場的過程，是一個社會中特定政治文化傳播和延續的過程。政治傳播渠道是實現政治社會化的重要途徑和方式。1998年5月，聯合國新聞委員會年會正式將網絡定義為“第四媒體”，即既報紙、廣播、電視之后的新興傳播媒介，網絡傳播已成為如今廣泛使用的一個新名詞。網絡傳播兼有人際傳播和大眾傳播的優勢，又突破了各自的局限，具有便捷化、低成本化、藝術化、娛樂化、巨量化、即時化、扁平化、非中心化等特征。通過筆者的調查，網絡是某省青年群體在獲得政治信息上排在第二位的政治傳播渠道，其中“選擇電視的最多，為22.4％，依次為網絡19.7％；報紙17.1％；學校為14.1％……”，雖然這是對某一地區的特定群體的調查結果，但是有一定代表性來說明隨著經濟和技術的發展，網絡已經成為對公民政治社會化的主要政治傳播渠道之一。

把主流政治文化的宣傳和教育搬到網絡，公民足不出戶就能瀏覽和儲存網絡的各類政治文化信息，了解最新的學術動態與詳盡的研究資料，大大方便了人們對這些資料的學習和查閱。首先，網絡政治傳播具有便捷化、低成本化。與傳統的政治傳播渠道相比，傳播者和受眾可以便捷地、低成本地發布和接收信息，從一定意義上講，只要輕點鼠標，便可不花一分錢來上傳和獲取政治信息。其次，網絡政治傳播具有藝術化、娛樂化。通過紅色經典網站和網絡益智游戲這種藝術化和娛樂化的方式，意識形態的核心價值會不知不覺地滲透到公民的精神世界。比如，在北京大學的新青年網、上海交通大學的焦點網、南開大學的覺悟網、吉林大學的學而思網等，青年學生通過討論交流、音像視聽的方式得到了集體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教育。在官員選舉類游戲中，玩家通過角色扮演來獲知選舉程序，用寓教于樂的方式培養了玩家的民主意識和政治參與意識。再次，網絡政治傳播具有巨量化、即時化。因為網絡是一個縱橫交錯的、全方位多層次的立體交互信息傳播平臺，網絡可以傳播大量的政治信息，并且以極快的速度傳播，所以公民可以通過網絡第一時間獲取國內外巨量的時事新聞。最后，網絡政治傳播具有扁平化、非中心化。在傳統社會里，政治信息的唯一合法的權威發布者只有政府。在稱為“電子民主時代”、“網絡民主時代”的網絡時代，政治信息產生和傳播是扁平化，非中心化的，沒有一個當然的唯一權威發布中心，像政治學專業網站、網上圖書館等這些網站都會給公民提供豐富的政治信息資源。正是網絡政治傳播具有這些新特征，使網絡在公民政治社會化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2 網絡對中國政治文化傳播的消極影響

2.1 強勢政治文化霸權的擴張

“政治文化是一個民族在特定時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態度、信仰和感情”。不同的國家、地域、民族之間的政治文化存在著長期的差異性，有著民族性與階級性等特點。網絡時代的文化不只依靠其理論的完整性，更加依靠其在傳播過程中的文化張力，依靠其在現實世界中的擴散范圍來實現的。因此，網絡時代的政治文化傳播表現出強勢政治文化的擴張，目前在網絡上更多的表現了美國的政治文化。英語“網絡第一語言”的身份與美國在信息業中的主導地位使其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信息宗主國。“全球網絡業務中有90％在美國發起、終結和通過。網絡的全部網頁有81％是英語的，其他語種加起來不到20％。網絡上訪問量最大的100個網絡站點中，有94個在美國境內。全球網絡管理中所以的重大決定仍由美國主導。世界性的大型數據庫在全球有近3000個，其中70％設在美國”。可見，無論是在語言層面上，還是在技術層面上，作為超級大國的美國都占有大量的優勢，其必定將文化擴張作為其軍事、政治、經濟上的對應物、補充物和促進物。借助于向別國輸出形形色色的政治文化產品，有意無意地表現它們關于資本主義地位、自由主義價值觀念、個人主義品行等論題，來進行潛移默化的思想控制和某種強求統一的精神壓力的“文化侵略”。這對于像實行社會主義制度并且是發展中國家的中國來說，應該警惕西方發達國家特別是美國進行“和平演變”的威脅。

2.2 對政治信息控制的弱化

政治社會化的使命和職責主要在于傳播主導的政治文化，反映主流文化價值，同時指導社會亞文化、抵制和批判反文化。不論是哪個政治體系，總會有意無意地利用政權的力量確立主導政治文化的核心地位。通過政治傳播渠道使主導政治文化得到全體社會成員的認同和支持，培養合格的政治人格，以利于政治體系的有效運轉。在網絡時代之前，國家壟斷了對主導政治文化傳播的權利，普通公民獲得的都是已被篩選的信息，個人向公民廣泛傳播自己的思想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網絡的出現打破了傳統傳媒的壟斷性，使普通公民可以廉價向全世界自由地發布信息和傳播思想，并自由地選擇和吸納信息。這是因為“互聯網協議的開放性和管理方式的非中心性、離散性決定了其信息的傳遞和交流是完全自由和在相當程度上不受政府管理與控制的”。尼葛洛龐蒂對網絡基礎的TCP／IP協議也作過這樣的解釋：“一個個信息包各自獨立，其中包含了大量的信息，每個信息包都可以經由不同的傳輸路徑，從甲地傳達到乙地。……正是這種分散式體系結構令互聯網絡能像今天這樣三頭六臂。無論是通過法律還是暴力，政客都沒辦法控制這個網絡，訊息還是傳送出去了，不是經由這條路，就是走另外一條路出去”。正是如此，國家面臨著政治信息內容無法控制的尷尬局面。

2.3 公民信仰的消解

網絡世界的快變奏、虛擬性和差異性消解了公民的信仰，從而增加了公民政治文化建設的復雜性。隨著網絡時代的到來和網絡化趨勢的發展，人民的生活節奏加快了，周圍的社會環境也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在網絡化和全球語境中，無中心、個性化、多樣化、反體系的后現代性瓦解著現存的以等級結構和統一規范為特征的工業體系。正是在這樣的社會轉型的引導。在培育公民樹立正確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上，政府應該利用網絡的廣泛性、滲透性，有組織有計劃地加大對社會主義優越性的宣傳，大力弘揚社會主義政治文化的主旋律，培養愛國主義精神、集體主義觀念和為人民服務的思想，利用真理的力量教育公民團結公民。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相關教育工作者把優秀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和方法與網絡傳輸文字、圖片、聲音、影像等形式相結合，達成對公民特別是青少年的思想和行為進行感知、教育、激勵、調控的目的，以提高公民的思想道德素質和政治修養，它是網絡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與時俱進的要求，也是中國政治文化建設的要求。我們應當通過加大網絡思想教育的力度，進而激發全體公民對中國政治文化的認同感和自豪感，提高抵御文化帝國主義滲透的能力。

3.2 規范網絡道德。完善網絡法規

網絡生活中的道德要求，是公民在網絡生活中為了維護正常的網絡公共秩序需要共同遵守的基本道德準則。針對目前網絡上存在不少虛假、低俗甚至反動、淫穢和暴力等內容，2009年9月，國家明確提出要“增強網絡道德意識，共同建設網絡文明”，從2009年12月到2010年5月底，中央外宣辦、全國“掃黃打非”辦、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新聞出版總署等九部門會在全國范圍內聯合開展深入整治互聯網淫穢色情及低俗信息專項行動。由于網絡的虛擬性和匿名性使得傳統的道德行為的監督約束機制失去作用，在這樣情況下，個體的道德自律就成為維系正常的倫理關系的主要保障。所以要想使公民能夠構建正確的網絡道德理念，進而自覺抵制不健康網絡信息的誘惑，加強對公民的網絡道德教育是尤為重要的。我們在提倡“慎獨”精神，加快網絡自律行為的養成，提高公民鑒別網絡中美丑善惡的能力的同時，也要加強網絡法制建設。網絡作為新生事物，相關的法律法規還不完善，存在著很多法律上的真空，給網絡管理造成了一些困難。比如，對網絡不良信息的界定并不確定，涉及到國家安全、社會穩定、意識形態等敏感內容的網站，對之強制關閉，或屏蔽、刪除相關敏感的內容，如果沒有明確的法律依據，處理不好就容易引起紛爭。所以，應該根據現實和將來的需要制定和過程中，原有的相對靜態的社會秩序、政治模式、文明道德和價值體系已經適應不了變化著的社會現實，它們對個人生活逐漸失去規范力和促進力。公民所能感受到的是一個混亂的世界，并為此深感惶惶不安，無能為力。當前，公民的信仰危機是一個國際性的問題，是社會生活的劇變和社會規范的滯后相矛盾的產物，而網絡的發展增加了這一矛盾。具有內容豐富性和結構復雜性的網絡使個人在政治、經濟、社會與家庭等角色上產生了重疊和混淆，加之網絡世界缺少統一的行為規范和解釋規則，從而深化了公民的思想矛盾與信仰危機。同時網絡將每一位網民置于多重的身份和多變的角色中，構造了不同的生存環境，必然導致公民在認知模式、知識結構、人文精神與價值取向的不同。政治文化是在現實生活中形成的，將現實政治生活通過觀念的方式保留下來，它對于社會政治生活和政治行為具有巨大的心理和精神支配作用，網絡對公民所造成的細分性、多樣化與矛盾性，會造成政治要求多元化、直接民主化的傾向，對中國的政治體制及其體現的規則和精神提出了挑戰。

3 網絡政治文化的管理策略

胡錦濤總書記指出，必須以積極地態度、創新的精神，大力發展和傳播健康向上的網絡文化，切實把網絡建設好、利用好、管理好。要以創新的精神加強網絡文化建設和管理，充分發揮網絡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十七大報告中也明確提出，要加強網絡文化建設與管理，營造良好的網絡環境。面對網絡對中國政治文化傳播帶來了沖擊與影響，我們從網絡政治文化管理的角度提出了五點策略。

3.1 加大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力度

西方發達國家利用互相聯通的全球網絡，不斷推銷其政治文化、價值取向及其生活方式，使得一部分人國民意識淡薄，崇洋媚外，政治信仰消解。根據CNNIC的最新調查，中國青少年網民規模占總體網民的51.8％，而這一群體對不良政治信息的自身“免疫力”相對較弱，并正處于政治社會化的關鍵時期。針對青少年這一群體，政府應該加大網絡課堂的建設，向青少年宣傳先進的政治文化，加強對他們的教育和修改網上信息發布規范、網上信息審查監督、網絡知識產權保護等法律法規和司法解釋，從而使中國網絡的運行在健康文明的環境中進一步走向制度化和法律化。

3，3提高先進文化吸引力，推進政治文化創新

只有先進文化才有強大的生命力、吸引力和感召力，才能在世界各種思想文化激蕩中始終處于主動地位。中國當前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面臨著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歷史任務。與此相適應，當代中國的先進文化，就應該是反映和體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文化。具體地說，就是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指導，就是為中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的文化，就是弘揚民族精神、具有民族凝聚力積極向上的文化，就是既吸收世界優秀文化成果、具有中國特色的文化。要使先進文化，特別是先進政治文化占領網絡陣地，離不開對影響力大的精品網站的建設，掌握網絡中政治輿論的主導權和話語權，抵制反動文化趁虛而入。在政治發展過程中，公民不僅傳播現成的政治文化，而且還要借助于政治社會化不斷地創造屬于自己時代的新的政治文化。要從根本上全面實現對政治文化創新能力的提高，就必須在中國的思想文化界積極倡導“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文化創新的理想境界，廣開言路，在憲法和法律所賦予的言論自由的范圍內，鼓勵公民在政治文化領域進行大膽的科學探索，不斷實現包括馬克思主義理論創新在內的中國政治文化創新，形成具有中國氣派、體現時代精神、品位高雅的網絡政治文化品牌。

3，4加快網絡技術的開發和中文信息資源數據庫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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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網絡涉及到信息安全，西方文化滲透等問題，而中國尚處于信息化社會初期，要進行中國政治文化保護和發展就必須有技術手段的強勁支撐。制定和強化網絡技術手段，必須強調信息的自主，確保國家的政治文化主權。對于中國來說，當前要突出抓好防計算機病毒、防泄密、防黑客闖入的技術，防止敵對勢力和犯罪分子利用網絡盜取國家機密、干擾破壞社會穩定。要運用技術手段在國家內部網和外部網界上構筑信息海關，使所有內外連接都要強制性接受信息海關的檢查過濾，努力阻止有害數據進入中國網絡系統，以達到凈化網絡空間的目的。政府要加大信息產業的投入，促進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網絡安全技術的開發。語言文字是文化中最重要的一種元素，法國哲學家讓×保羅×薩特曾說，語言是我們的“觸角”和“眼鏡”。語言不是單純的思維載體和交流工具，語言還承載著人們的意識、思維、心靈、情感和人格的形成。應該加快中文信息資源數據庫的建設，從而營造具有更多中文信息資源的網絡環境，提高中文政治文化信息在國內網絡空間中的影響力。

3，5防止網絡言論自由的濫用，加強網絡輿情信息監管

2010年初，谷歌拿網絡“言論自由”說事，意在向中國網絡監管制度發難，指責中國政府限制言論自由，這是不客觀、不現實的說法。從理論上，言論自由是可以被濫用的，言論自由的同時應該附有言論的限制。因為“一味地放任公民自由地表達自己，并不能帶來社會中各種成員獲得平等保護自己的機會。對言論自由的過于放任只會帶來某些弱勢群體沒有能力或沒有機會發出自己的聲音，最終造成所謂的言論自由的‘沉寂化效應’——以自由始，以壓制終，就是言論自由反諷理論。”[9]∽。’任何人的言論自由都要以他人的言論自由為界限，憲法和法律是對言論自由進行限制的最有力的武器，所以，與其說憲法和法律對言論自由進行了限制，不如說是其對言論自由提供了更好的保護。在現實中，一貫標榜言論自由和保護個人隱私的美國，實際上對網絡信息進行最嚴密的監管。“9，11”后出臺的《愛國法》，授權執法機構大范圍截取所有不利于國家安全的公民通信和網絡通信內容。依據《國土安全法》，網絡服務提供商均有義務向政府提供用戶個人信息。據有關部門對20多個國家的50個著名英文媒體網站的調查，只有雅虎新聞、印度時報等5家媒體網站開設了新聞跟帖功能。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的網站論壇，日平均發帖量不過100篇左右。紐約時報明確規定，

“有權刪除、編輯網民的各種言論”。美國著名未來學家托夫勒曾斷言：

“誰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網絡，誰就擁有了世界。”可見網絡輿情信息的重要性。在具有虛擬化存在方式的網絡上，任何一個用戶都可以成為信息發布者，這會導致虛假的信息在網絡中大量滋生和蔓延，別有用心的個人和組織甚至可以出于種種不良動機在網絡上制造假新聞、發布假消息，進行歪曲事實的宣傳。比如，“法輪功”組織、“民運”分子，“疆獨”、“藏獨”等民族分裂勢力，在境外建立了2000多家發動中文網站，不間斷地對中國進行造謠攻擊、抹黑丑化。這就要求在網絡政治文化傳播過程中，應該依法對網絡進行適度監管，用戰略眼光對網絡言論加以引導和適當的規范，加大對虛假網絡言論和非法網站的打擊力度，以達到網絡自由和網絡秩序的和諧，不能打著維護言論自由的招牌，放松甚至放棄對網絡輿情信息的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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