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靜,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工筆畫學會會員、湖南省美協工筆畫學會主任委員、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學院碩士、中央美術學院蘇百鈞花鳥畫工作室本科助教。
作品《憩》入選2008年紀念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周年全國美術作品展;《清音》入選2008年全國中國畫展;《秋分》入選2007年全國小幅工筆畫展;《天籟》《長空》等五幅入選2004年中國畫精英薈萃作品展;《紅土》入選1999年第九屆全國美術作品展,獲湖南省優秀獎;《風清鳥自靜》入選1998年第四屆當代中國工筆畫大展,獲丹青優秀獎;《紅蜻蜓》入選1995年第九屆當代花鳥畫邀請展;《荷花》入選1992年第七屆當代花鳥畫邀請展。部分作品在《美術》《美術觀察》《國畫家》等報刊發表。
“師古人”與“師自然”的關系,不同的時期、不同的藝術家都有著不同的解釋。有些則側重“師古人”,有些則側重“師自然”。但不管怎樣是既要從“師古人”中入,又要從“師自然”中出。
清代畫家王原祁在《仿黃大癡長卷》提款中寫到:“……于子久為專師,今五十年矣?!庇纱丝捎^“師古人”在他其整個繪畫生涯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分量。19世紀法國古典主義繪畫代表安格爾認為“古代人比我們強,僅因為他們的觀察方法及其深邃、銳利、廣博而又誠實。他們從不降低這個準則,他們到處運用它,從各個方面看,他們對這個準則似乎習以為常了。故而我們也應像對待他們在工業上的奇跡一樣,殘片也不要放過……”。這些觀點都是強調“師古人”,將“師古人”視為最高的藝術追求。這些觀點重視“師古人”,但是忽視了“師自然”的重要性,而走了極端,這些“師古人”至上的觀點是不可取的。
而側重于師造化的明代畫家王履在《華山園序》中寫到:“俗情喜同不不喜異,藏諸家,或偶見焉,以為乘于諸體也,怪問何師?余應之曰:‘吾師心,心師目,目師華山’。” 古羅馬作家普林尼記述道:“有人問畫家歐逢波斯,他臨摹的是哪一位前輩。他就指著一群人說:‘應當臨摹自然本身,而也不應當臨摹藝術家。’”“師自然”至上也是不可取的。只有既“師古人”又“師自然”,并且在不同的階段有不同的側重,循環往復地學習,才是正確的方法。通過“師古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掌握古代藝術大師作品中精湛的藝術技巧與深刻的藝術思想,并從中學到他們觀摩自然的方法。不僅是初學的時候“師古人”,而且等有了藝術成就之后還要“師古人”;既不要全盤照搬,又不能片面地“師古人”;既要“師古人”之跡,又要“師古人”之心。“師古人”并不是目的,而是借此找到和發展自己的藝術手法。中西藝術家也認識到這一點,清代畫家唐岱《繪事發微·游覽》曰“古云畫有三品,神也,妙也,能也。而三品之外更有逸品……余論欲到能品者,莫如勤依法格,多自作畫。欲到妙品者,莫如多臨摹古人,多讀繪事之書。欲到神品者,莫如多游多見。而逸品者,亦須多游,寓目最多,用筆反少。取其幽僻境界,意象濃粹者,間一寓之于畫,心溯手追,熟后自臻化境?!边@種既“師古人”又“師自然”的全面的學習方法才會讓藝術進入高境界。因此西班牙大畫家戈雅曾說:“我的老師是自然、維拉斯貴茲和倫勃朗。”“師自然”能出新的面貌,創造生動的藝術形象。“師古人”是入規矩,“師自然”是出自由。
繪畫創作是既“師古人”又“師自然”,然后還要“中得心源”,借助豐富的想象來創造新穎的藝術形式與典型的藝術形象。英國畫家雷諾茲認為“給人以愉快的必然是想象,而不是模仿,即對于現實對象的逼真描繪。藝術源于個別的自然,同它直接發生關系,以它為原型。但藝術又遠非如此簡單,許多藝術又要背離自然,有別于自然”。“師自然”并非簡單抄襲自然,而是以自然為師,通過畫家的藝術想象,借助自然的媒介,創造既有別于自然而又不脫離自然的典型的理想形象。
繪畫作品是畫家通過對客觀物象的觀摩、體驗、領悟,想象創作出來的,同時也是畫家通自己掌握的特定繪畫技巧描繪出來的。因此繪畫創作是既“師古人”又“師自然”然后又“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如此才是真正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用自己的目光去探索發現,創造出新的藝術風格。
2010年6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