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追溯了“文化批評家”、“后現代理論家”弗雷德里克#8226;詹姆遜的文學思想發展,從他的系列文化研究經典論述中挖掘其卓具特色的文學觀點和文學批評理論,指出他的文學觀是建立在馬克思的辯證法基礎上的開放、多元、具有包容性的闡釋體系,他的文學批評理論辟出了一條文學與社會,尤其是與生產方式相聯系的新途徑,對當前的文學批評和文化研究都有很大的啟示。
[關鍵詞] 詹姆遜;文學觀; 文學批評理論;馬克思主義闡釋體系
[中圖分類號]I3/0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1763(2011)01—0097—04
Fredric#8226;Jameson's Literary Views and Literary Critical Theories
ZHANGXian1,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2,China;
2.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China )
Abstract:The paper traces Fredric#8226;Jameson's development ofliterature ideas, gives ananalysis on his literary views and literary critical theories , reveals that his literature interpretation is based on Marxism dialectics and paves a new way by which associates literature with society , especially with the methods of production, aiming at bringing inspiration to modern literary criticism and culture study.
Key words: F#8226;R#8226;Jameson; literary views; literary critical theories; Marxism interpretation system
弗雷德里克#8226;詹姆遜(F.R.Jameson)是當代美國著名的新馬克思主義的領軍人物,文化批評家,后現代理論家。他致力于研究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和全球化問題,被譽為“引導了美國人文學科的方向”。本文認為詹姆遜的研究雖然跨越諸多方面,但是文學研究一直是他批評理論和實踐中的一個基礎的、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本文重點探討詹姆遜在文學批評理論和實踐中的獨特見解,及其將文學和西方馬克思主義相融合的闡釋模式。
一 詹姆遜的文學思想溯源
詹姆遜的文學思想始終貫穿于他的社會和文化研究過程之中。他的系列經典論述從上世紀60年代初的《薩特:一種風格的始源》,70年代的《馬克思主義與形式》、《元評論》和《語言的牢籠》,到80年代《政治無意識》,甚至后期的后現代文化研究中,都表現出對文學批評不離不棄的風格。
他的第一部作品《薩特:一種風格的始源》(1961)是他在耶魯大學的博士論文。該文反映了他早期在文學批評領域的主要思想和立場。薩特的文學作為存在主義哲學的一種體現形式,其核心是真實感,并努力表現出辯證理性批判,是一種具有政治傾向的文學理論,具有激進、烏托邦的性質。
詹姆遜在文中重點分析了薩特的文學風格、敘事結構、價值和世界觀,“文中復雜難懂的文學理論和寫作風格顯示出他反對當時的守舊思潮,力圖使自己成為一個批判型的知識分子”[1](P553),表明了他當時開始思索打破文學常規,開始探索居主導地位之外的文學批評模式。他的另一部杰作《馬克思主義與形式》以“20世紀文學辯證理論”為副標題,著重探討了馬克思文學理論的辯證方面。他在序言中提到盧卡契、布洛赫、本雅明、阿爾多諾、薩特等德、法語系帶有思辯哲學意味的理論家和他們的重要論著,但他更關注他們由哲學思想引發的辯證文學觀。他明確指出:“本書并非哲學,而是文學批評,或者起碼是對文學批評的一種準備。”[2](P3)在書中他首次擺脫了傳統的純文本解讀方法,指出文學在辯證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
詹姆遜在《元批評》(1971)中倡導文學闡釋的評論之評論,強調闡釋必須包括對自身的闡釋,除了對內容分析之外,也應包括分析方法本身。因此,他主張“真正的解釋使注意力回到歷史本身,既是回到作品的歷史環境,也是回到批評家的歷史環境。”[3](P4)他認為形式主義是那些拒絕解釋的人的基本解釋辦法,而任何不需要解釋的情況本身就是亟待解釋的事實。“評論之評論的目的在于找出潛意識壓抑力本身的邏輯,…… 一種通過回避過程本身而顯出被阻礙的客體的閃光。”[3](P17)
《語言的牢籠》(1972)是詹姆遜以一定的意識形態為框架在思辯的層次上對法國結構主義和俄羅斯形式主義的整個理論體系進行的闡述和批判。他剖析了索緒爾的語言學,認為索緒爾強調相互關系而非實體的思想是辯證的,但把共時、歷時概念看成雙向對立與辯證對立是割裂二者的態度,而結構主義要強調整體性,要求形成系統,建立模式。此時,他提出通過建立將形式與內容、符號和指意結合起來的闡釋學和語符學,來解決共時分析和歷史意識,結構和自我意識,語言和歷史這些對立的無法比較的問題。然后,他對俄羅斯形式主義的具體表現和無法擺脫的困境進行評述。他從不同角度探討了語言文學的諸多領域,涉及到什克洛夫斯基的陌生化,列維#8226;斯特勞斯的神話學,托多洛夫的敘事學,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理論等。最后,他又從認識論的角度談到語言模式這個問題,表明元語言是一個在結構上無法產生自我意識的理論體系的一種自我意識。
沿著馬克思主義辯證思維的道路,詹姆遜的《政治無意識》進一步豐富了他的文學思想,也標志著他從文學批評向文化批評的轉型。書中他對文學理論和方法進行系統的闡述,對文學形式有歷史的系統創見,對主體性的形式進行歷史描述。他的文學批評已經涉及到了文化領域和社會經驗。在對巴爾扎克、吉辛、康拉德等人的文學文本進行闡釋時,他的文本分析方法和范圍開始從文學文本擴展到資本主義社會這個大文本。他強調文本形式的研究,創造性地認為通過從文本內容入手來關注文本內在的寓言結構,展示其間被遮蔽的烏托邦欲望。詹姆遜大膽地建構他的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觀,把各種不同的方法融入到他自己的闡釋方法之中,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的闡釋體系。
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詹姆遜進入了更大的社會文本來全方位地揭示社會本質。他在進行后現代主義研究時雖然著重對電影、廣告、建筑、繪畫等非文化文本的解讀,但文學文本在他的研究中并未缺失。一是他在分析文化時仍大量使用文學術語和概念,如:“拼湊”、“元敘事”、“連接”、“協力關系網 ”等。再者,文學文本的解讀和分析仍被他借用作為文化研究的一個重要的工具,如在《后期資本主義的文化邏輯》中,他引用了E#8226;L#8226;道克托羅的《拉格泰姆》、《潛鳥湖》等來解釋“實際歷史”的命運和激進過去的喪失;在《布萊希特與方法》中對作家布萊希特及其作品也進行了精彩解讀等。在90年代的文化研究中,他還堅持任何時候都要從文本的句法分析開始評論,這些都表明他始終堅持對文學的關注。
近年來,詹姆遜從新馬克思主義批評理論出發,倡導任何世界的文學概念都必須特別注意第三世界文學,把第三世界的文本看作是寓言。在《處于跨國資本主義時代中的第三世界文學》(1991)中, 他借用黑格爾的“主奴關系”的理論來解釋第一世界文學與第三世界文學的關系,促使人們去思索改變這個現狀的策略與途徑, 這也正是其“民族寓言”理論在第三世界中的價值。他的第三世界文學觀實質表明了他的馬克思主義文學理論與全球范圍內的第三世界國家的社會實踐的有機結合。
二 詹姆遜的文學觀
詹姆遜一直堅持以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為標準,試圖將闡釋學、文論、精神分析及政治意識等各種思想和觀點融合起來。他認為對文本的闡釋是一種寓言式重寫,文學是社會的象征行為,文學具有意識形態和烏托邦的功能,強調歷史時代條件、文學與社會、文學和現實生活的聯系,形成了自上而下的馬克思主義文學闡釋體系。每一層的展開視角雖然相異但都彼此內在聯系并相互補充,逐步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歷史唯物主義、辯證唯物主義、科學社會主義闡釋學思想體系。
(一)文學的寓言特性
寓言是一種文學形態。黑格爾認為寓言“是一件極平常的自然事件的經過,從這中間可以個別地用易為人所理解的方式抽繹出一種道德的格言、告誡,教訓和箴規”[4]P105 。本雅明曾斷言:“寓言是我們這個時代最有意義的思想形式。”[5](P292)
詹姆遜認為寓言是一種再現模式,歷史的文體化必然走向寓言化。他指出:“對文本的每一次闡述都是一個原型寓言,總是意味著文本是一種寓言,全部的意義設定總是以下列為前提的,即文本總是關于別的什么。”[6](P134)所以,在敘事作品中要用寓言的方式通過對敘述方式、結構和人物進行研究來發掘文本中所隱藏的意識形態的蹤跡。他解析了《伽利略傳》中的兩種不同信息來說明對文本的每一次闡述都是一個寓言原型的再現,是為意識尋找一個模型。 一是文中神秘解釋層面的政治革命信息表明新事物和革命整個觀念是相符的。二是道德層面的美學革命信息,即對新事物的背叛而發生的內際化,如斯大林對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濫用及其受到的嘲弄。詹姆遜認為這種寓言特性的文學“就是一道逆反的傷口,文本中的傷口,他可以被密封或控制,但做為一種可能性它永遠不會完全消失”[6](P2)。
詹姆遜關注寓言在當代社會的重要作用, 當代理論中的一個趨勢,就是放棄關于傳統的象征的概念,而認為寓言是文學的特征。認為第三世界文學是“民族寓言”的說法顯示了詹姆遜優異的綜合和演繹才能。在全球化語境下,“民族寓言”并不完全是對第三世界文學的如實描述,它不能概括包括中國在內的亞、非等第三世界國家的全部文學內容,只有把他的西方馬克思主義立場和當今全球文學語境聯系起來才能準確理解民族寓言的真正含義。詹姆遜的寓言理論構成了他的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理論框架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二)文學是社會的象征性行為
在《政治無意識》中,詹姆遜結合文學文本的形式和結構表明:“文學的本質是一種社會的象征性行為。”[3](P19)這一對文本所反映的內部意識形態的獨特見解,進一步發展了其馬克思主義闡釋方法。
他認為具體的文學文本就是對于社會中象征性行為的一種敘事。一種確定的文學形式的存在, 總是反映該社會發展階段的某種可能的經驗,因此對情節完整性的滿足,也是對社會的滿足。文學研究的根本不應只局限于文學文本內部結構和形式,而是應該通過對文學文本的闡釋去揭示其中所隱藏的社會本質。為了論證這點,詹姆遜引用了弗萊的“層面的闡釋”觀來進行說明。
“在狹隘的第一層面中,個別作品基本上被作為象征行為。”“當進入第二層面語義學視界,就必須抓住一個擴展到包括社會秩序的文化對象,研究對象將被證明是‘意識形態元’,一個本質上相互對抗的社會各階級集體話語之最小明晰的單位。到最后,一種特定的社會形態和價值甚至發現本身似乎處在一個以新的作為整體人類歷史的最終視界。”[3](P68)他引用了列維#8226;斯特勞斯在《神話的結構研究》中對原始社會的審美行為的觀察,在對卡達維奧人獨特的面飾進行闡釋時,他認為卡達維奧女人的奇幻神秘的圖像化藝術是文中所表現的神秘的迷信現象,是一個社會為其制度尋求象征的表現。由此,詹姆遜得出結論:文本的功能就是為不可解決的社會矛盾發明想象的或形式的解決辦法。“把文學或文化文本讀為象征行為,必然理解它為決定性矛盾的解決;很顯然,矛盾的概念對任何馬克思主義文化分析都是中心。”[3](P72),在詹姆遜看來,各種文學作品都可被視為不同社會象征性的行為,其背后都隱藏著某種作為現實社會矛盾的政治無意識寓意,以及可能的解決方案,因此,一部有影響力的文學作品往往是對那個時代的某種集體愿望的象征性表現。
(三)文學具有意識形態和烏托邦的功能
意識形態和烏托邦是社會思想體系中與現實社會基礎相聯系的兩個重要概念。詹姆遜意識形態理論在強調文學文本實質是一種社會象征信息的基礎上,逐步升華和完善馬克思的科學社會主義闡釋思想。他肯定了文學藝術要受到意識形態尤其是政治的影響,是潛在存在著的烏托邦欲望,是藝術文本內的意識形態和烏托邦功能的統一,也是對馬克思主義的完善。而闡釋就是要分析作品中所包含的意識形態批判和烏托邦幻想,用寓言的方式在文本中尋找意識形態蹤跡,從而得出社會和歷史的解釋。
他認為每一種意識形態在性質上又都是烏托邦的,所以他注重從文本的內容入手來透視其中被遮蔽的烏托邦的欲望。為了論證這一點,他以勒奎#8226;恩小說《被剝奪的人》為例來進行分析。它提供了一個行星(阿納里斯)上的景象,在那個星球上,人類生活中沒有任何生物學意義上的伴侶:人類已經超越歷史決定論,自己創造自己的命運。這種情境變成了一種有意識地闡述烏托邦的工具,是對基本原則的回歸,而不是對現實的粉飾。
三 詹姆遜的文學批評理論和實踐
詹姆遜在進行文學理論闡釋的基礎上進行了文學批評實踐。 他在建立自己的文學批評理論時也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辯證的批評觀,歷史的和政治的批評觀。
(一)辯證的文學批評觀
詹姆遜對20世紀文學批評有比較深入的研究,他提出的“元批評”核心是馬克思主義批評。他堅持的就是辯證唯物主義,并以此來指導文學研究。詹姆遜認為,辯證的批評包含很多的內容:部分和整體的關系,具體和抽象的對立,表面與本質的關系,主、客體間的相互作用。在進行具體分析的同時,他堅持宏觀視野和微觀審視相結合,考慮相關的歷史關照,考慮烏托邦的想像,考慮總體化的綜合……所有這些文學批評層面都貫通于他的作品之中。
辯證分析不是孤立地分析文學作品,而是將它置于更大的結構中去。他指出韋恩#8226;布思的《小說的修辭》(1961)就“缺少適當的辯證的自我意識,反映出一種懷舊的中產階級的穩定性”。[1](P2) 他認為辯證的目的是揭示作品的文學形式和具體內容的相關性。他認為海明威作品中語句的簡潔風格是為了揭示美國當時的現實,辯證地把文學具體的表達形式與具體的社會現實本質深刻地聯系起來。
在詹姆遜看來,馬克思主義辯證法已不是一種專門化的知識或思想領域,而是一種方法論,可以滲透到各個學科的內部,在各個領域發揮著作用。在這個意義上,他的文學批評具有廣泛的意義。
(二)三個同心圓的分析模式
詹姆遜認為各種批評都可以被納入馬克思主義批評這個有機體系中加以研究。他把馬克思主義的批評洞見作為理解文學和文化文本終極語義的先決條件。在此基礎上提出并采用歷史、社會和生產方式“三個同心圓”的分析模式來建構自己獨特的闡釋理論體系。
首先是文本的“政治歷史層”。他反對放棄文本之外的歷史而只關注文本的語言、結構、修辭等的研究,在具體分析文本范疇和方法時,應根據它的歷史環境來解讀。他辯證地說明:“返回到歷史并不是返回到舊歷史中,而是要求創造出某種新的形式的歷史,無論在內容,還是在表達這些內容的形式方面要求創造一種新的歷史。”[7]第二層是社會層面,是從階級的角度來理解文學。在這個層次上,文本的性質發生了變化,成為階級的話語。主要是要作品內隱含的“意識形態元”,闡釋者只要把握住了文本中潛在的意識形態元,文本所蘊涵的階級矛盾和沖突就反映出來了,文本就由個別的象征行為拓展為整個社會階級間對抗性的集體性象征運動。第三層次是從人類整個生產方式的演變來把握文學。生產方式作為歷史的最終制約力量,是一個相互關聯的統一體。于是個別文本或文化產品在這里作為各種力的場而得到重構,幾種不同生產方式的符號系統的動力可以在這個場內找到并被理解。
為了表明對文本的三種意識形態的逐步理解,詹姆遜對巴爾扎克的小說《薩拉辛涅》進行從三個同心圓視域的具體操作方法分析,并對喬治#8226;吉辛、約瑟夫#8226;康拉德的作品進行了分析論述。三個同心圓闡釋視域也顯示了他將文本看作是一種象征行為,其間蘊涵著現實、階級意識和生產方式等多重因素,反映了他的多重視角的闡釋方式。
(三)符碼轉換的闡釋性批評
詹姆遜通過馬克思主義的“符碼轉換”, 將敘事理論從結構層面引向歷史闡釋。在《政治無意識》中繼承和改造了但丁對中世紀基督教的解釋體系,通過符碼轉換和文本四個層面系統的功能和形態的轉換分析,揭示先在符碼和先在模式可以用來闡釋《新約》文本背后的歷史意蘊。第一層面是文學的。《舊約》被看作是一種關于猶太人生存狀態或發展史的“預言性的符碼與記錄”,第二層面是轉喻層。進入轉喻層后,敘事的對象也轉向代表上帝的耶穌。在《新約》中,耶穌的生平被多次重復敘述,基督的受難使其得到象征性的隱喻,以色列的埃及人所受的奴役就被理解為人類所遭遇的經歷,從而使轉喻層賦予基督生平以闡釋主符碼的功能。第三層面是道德層。個別主體(這里指信徒)的心理被寫入文本來為文本的意識形態服務,耶穌為拯救全人類而毅然赴難。然而,對個人心理的閱讀仍然不能自圓其說,因此必須上升到第四層面神秘闡釋層。在這個層面,埃及、以色列人的命運便上升為人類自身的命運,其遭受苦難的歷程恰恰是人類所經歷的世俗歷史。
符碼闡釋模式雖然不能完全用來解釋歷史,也不能完全用來代表馬克思主義闡釋學,但借助其已有的主導符碼或轉喻的方法,通過揭示先在代碼和先在模式的存在,把文本和分析方法一起讓歷史來檢驗,對解讀和建構馬克思主義的闡釋學有很大幫助。
總之,本文從文學角度挖掘了詹姆遜的文學觀和文學批評理論及實踐,認為詹姆遜辯證地分析了各派主流文學理論,從多視角來闡釋文學特征,堅持歷史化的立場,對烏托邦沖動的恢復,對社會、政治的關注等,對完善馬克思主義文學思想和文學批評理論具有非常重要的貢獻。
[參 考 文 獻]
[1] 王逢振.詹姆遜文集(1)[M].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2] 弗雷德里克#8226;詹姆遜.馬克思主義與形式20世紀文學辯證理論[M].李自修譯,天津:百花洲文藝出版社,1995.
[3] 詹姆遜.快感: 文化與政治[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1998.4-17.
[4] 黑格爾:美學(第二卷)(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M].北京: 商務印書館,2006.105.
[5] 馮憲光.“西方馬克思主義”美學研究[M].重慶:重慶出版社,1997.292.
[6] 王逢振.詹姆遜文集(2)[M].北京: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7] 弗雷德里克#8226;詹姆遜.晚期資本主義的文化邏輯[M].張旭東,陳清僑等譯.北京:三聯書店,1997.303-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