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從傳統音樂版權的法律問題入手,具體解釋音樂版權中“合理使用”與“法定許可”制度的不同之處。分析了相應的數字音樂版權侵權責任認定問題,并對數字技術與音樂版權的平衡機制的重構作出了思考。從三個方面提出觀點及意見:一是版權授權方之間利益的平衡;二是技術與法律之間的平衡;三是收費標準與消費者版權意識之間的平衡。文章提出并重點探討了數字音樂版權在音樂傳播中的得失辯證及如何平衡數字音樂版權權利人各方利益。
關鍵詞:數字技術;音樂版權;法律分析;平衡機制
中圖分類號:DF5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5831(2011)04-0130-05
版權作為保護文學、藝術和科學領域內具有獨創性并能以某種有形形式復制的智力成果的重要形式,是知識產權的一種,也叫著作權。版權具有“權利復合性”、“權利分享性”和“時間性”、“可復制性”等特點。數字音樂版權是數字時代到來以后版權的細化權利之一。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普及和發展,音樂通過互聯網在PC、MP3、手機和iPod等其他播放設備中存儲、播放,原本的物理介質已經或者即將不復存在。一切數字化的音樂都可以被無限次地復制和傳播,因而各種有關利益的矛盾與沖突隨之而來。有關數字音樂版權這一問題也逐漸浮出水面。如何平衡數字音樂版權權利人各方利益,如何看待數字音樂版權在音樂傳播中的得與失,是筆者在文章中深入探討的重點。
一、傳統音樂版權利益平衡機制的法律分析
音樂作品是音樂版權產生的前提和基礎,《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中第10條規定了音樂版權的主要內容:一個是著作人身權,具體包括發表權、署名權、修改權、保護音樂作品完整權;二是著作財產權,具體包括復制權、發行權、表演權、廣播權、信息網絡傳播權、攝制權、改編權、匯編權、翻譯權等內容,及著作“鄰接權(指藝術作品表演者、錄音錄像制品制作者和廣播電視節目的制作者依法享有的各種權利)”。理論上,《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應當作音樂版權的基本大法。
(一)音樂版權的“合理使用”與“法定許可”制度
《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22條規定:合理使用是指在法定的條件下他人可以自由隨意使用著作權人的作品而不必征得著作權人的同意,同時也不必向著作權人支付報酬的制度,具體合理使用的情形有12種。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23條、第32條、第39條、第42條和第43條,法定許可是指他人使用著作權人已經發表的作品可以不經著作權人許可,但應當支付報酬,并尊重著作權人其他權利的制度。現實生活中,數字音樂消費者經常把“法定許可”當作“合理使用”,以個人學習、研究或者欣賞為由,既不經過著作權人許可,也不向其支付報酬,須知構成合理作用的幾個主要條件是:(1)在合理范圍內;(2)供個人使用;(3)已公開發表的作品。例如將音樂由唱片轉成數字格式并將之儲存到計算機硬盤里,或者從因特網下載數字音樂儲存到自己的電腦中,再或者從計算機中拷貝音樂到iPod及其他媒介物里,如果動機是為供自己、家庭或朋友使用,就符合著作權法第22條所要求的供個人使用。但是,如果將數字音樂上傳到各種網站上,或者將數字音樂放置在資源共享區內,以便提供給網絡上不特定的他人下載或使用,那么這種傳播和復制的作為就超出了著作權法規定的供個人或家庭使用所能容許的范圍,即構成了對著作權的侵害。另外拷貝或從網絡下載數字音樂的動機及目的在于刻錄成光盤出租或出售,這種行為因其具有營利性,則也構成對著作權的侵害。
(二)音樂版權侵犯責任的認定問題
傳統音樂版權侵權責任在數字時代下的認定主要是在合理使用范圍外確定數字音樂服務商的相關責任。目前看,中國涉及數字音樂版權的主要是直接提供數字音樂的內容服務商和搜索引擎服務商。根據《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第23條規定,設鏈網站在以下條件同時具備時設置普通鏈接不承擔侵權賠償責任:(1)設鏈網站不明知和不應知被鏈網站存在侵權內容;(2)權利人沒有通知設鏈網站斷開侵權鏈接或設鏈網站接到侵權通知后及時斷開。用戶使用搜索引擎搜索出來的結果是搜索引擎服務商提供的鏈接服務,如果搜索引擎服務商并不知道有具體的侵權行為,那么即使搜索查詢結果的鏈接服務內容是侵權作品,侵權責任也應由內容提供者承擔,搜索引擎服務商并不承擔審查責任。然而如果收到著作權人的通知或者通過其他途徑知道音樂作品存在侵權,就應該立即斷開或移除相關鏈接,而且可以因此而免責。眾所周知的百度侵權一案就是例證,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在2006年11月17日對歷經一年多的“百度MP3侵權案”宣布判決的結果就體現出新頒布的《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避風港原則的施行。而對于設置深層鏈接而導致侵權的網站,則有以下兩種類型:一是設鏈網站的鏈接行為構成不正當競爭。當設置深層鏈接時,點擊該鏈接的用戶會對內容頁的來源發生混淆,從而構成不正當鏈接。二是設鏈網站的鏈接行為構成幫助侵權,被鏈網站未經權利人許可提供歌曲的下載或試聽,構成直接侵權;設鏈網站明知該歌曲未獲合法授權仍對其進行鏈接,構成幫助侵權。而對于直接提供數字音樂的內容服務商,若在其商業性網站上未經授權而加工、整理音樂作品,并提供下載服務,則認定其已超出了合理使用范圍,侵犯了原數字音樂作品著作權人或唱片公司的利益。
二、傳統音樂版權利益平衡機制在數字技術環境下面臨的挑戰
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及網絡傳輸功能的加強,眾多音樂愛好者和網民以各種文件格式欣賞、傳播音樂作品。數字化一方面使音樂的傳播更加快捷迅速;另一方面盜版現象嚴重而普遍,使得音樂的著作權人、音樂傳播把關人和音樂受傳者各方利益平衡被打破,產生矛盾。著作權法一部分的核心目的就是保護著作權人的利益,以便其更有積極性創造出更好的作品。然而數字音樂網絡傳播以及推而廣之的網絡文化精神就是開放與自由,兩者間便不可避免產生了沖突。
中國《論語》中“得者獲,失者去之,得失難固也”便揭示了得與失受內外因素之影響,得即是失,失即是得的辨證關系。數字音樂版權在音樂傳播的過程中,無論是音樂著作權人、音樂傳播把關人還是音樂受傳者,各方利益有得有失,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社會公眾方便獲取歌曲之“得”
在唱片公司及數字音樂著作權人的利益受到損失的同時,無可爭議的是社會公眾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歌曲,在供需瓶頸被打破的數字化時代,公眾可以輕而易舉地在網上獲取想要的音樂。即使原來不受關注或很少受關注的冷門歌曲,這時也有了價值及關注度,這無疑符合著作法的精神,即盡可能廣泛地讓廣大受眾享受到精神產品。另外,數字音樂不同于傳統唱片,無論復制多少,音質不受影響,這就更加給社會公眾的“得”增加了欣賞及傳播價值。
(二)通信運營商掌控移動音樂市場之“得”
對于數字音樂的無線領域來說,通信運營商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近五年來,國內數字音樂市場幾乎完全被移動運營商的音樂增值業務尤其是彩鈴產品所壟斷,彩鈴消費從六年前的數千萬元增長到如今的數十億元,毫無疑問已經成為最主要的數字音樂應用。彩鈴市場的消費主體一直是三四級城市人群及一二級城市進城打工的農民。現在運營商們為擴大市場,采取贈送用戶彩鈴的方式,迫使本不想使用彩鈴的人們因不喜歡贈送的彩鈴而付費挑選下載自己喜歡的音樂。即使用戶不再付費下載其他彩鈴,而繼續使用運營商贈送的彩鈴,運營商也要每月扣除五元錢的功能費(即“通道費”)。隨著三大通信運營商改組和3G牌照的發放,通信運營商們更加有利可圖。
(三)數字音樂鄰接權人版稅之“得”
現在數字音樂應用范圍主要是無線和互聯網領域,在這些領域中的各類服務如彩鈴、振鈴、在線點播、下載和訂閱都需要獲得鄰接權和著作權的授權。無線音樂具體的版稅分成方面形成了一個已為大家所認可的利益分配模式,即運營商拿走15%,剩下的85%由SP(服務提供商)和CP(內容提供商)分成,而對于CP中著作權人和鄰接權人的分配比例,相對而言,鄰接權人獲得更高的比例,著作權人所得比例一般不會超過總體版稅的1/4。因此,數字音樂版稅的分配更傾向于傳播音樂作品的個人或組織,如表演者、錄音制作者(他們獲得的相應權利就稱為鄰接權),而詞曲作者的版稅收入最少。
(四)數字音樂作品著作權人利益之“失”
數字音樂包括在線音樂和移動音樂,其中在線音樂盜版情況嚴重,人們可隨意聽歌或下載音樂,這無疑給數字音樂作品著作權人帶來相應的財產權損失,久之會影響到著作權人的創作熱情。網民已經習慣了免費任意下載音樂,并且很少有人關注這種行為是否侵犯了他人的著作權。移動音樂相對于在線音樂,目前已探索到較為完善的利益分成模式。但是從整個產業鏈看,各個商業機構在合作和交易過程中存在信息不對稱問題,內容提供商無法掌握用戶的完整數據;運營商擁有用戶的資料,但并不與服務提供商分享,它本身又不能很好地了解用戶需求;對于無線音樂用戶來講無法獲得良好的消費體驗。這種信息的不對稱造成占有信息優勢的一方在交易中獲取太多的剩余,出現因信息力量對比過于懸殊致使利益分配結構嚴重失衡的情況。這種惡性循環影響了音樂傳播價值鏈的通暢和正常循環。
(五)數字音樂消費者版權意識之“失”
數字音樂帶給人們的是快捷方便,消費者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喜愛的歌曲下載到自己的數字音樂播放器中。隨著新技術的層出不窮,數字音樂版權與網絡自由意志之間的沖突愈演愈烈,尤其P2P經過加密,可匿名交換共享文件的技術開始逐漸流行起來后,更空前地加快了內容傳播的速度和廣度。拷貝變得如此方便、快速、零成本,網民的媒體消費習慣于是隨之改變,對“版權”的道德信念也開始動搖。尤其是網絡上的歌曲大部分都可免費獲取,大多數消費者在下載品種眾多的音樂時根本沒有考慮到音樂版權及作者的權益,更有甚者認為數字音樂沒有版權。所以消費者對于數字音樂及其他數字產品的版權問題應該加強法律認識。
(六)法律法規滯后于科技之“失”
自唱片業開始,法律便滯后于科技的發展,而數字技術更是給版權保護帶來極大沖擊。1996年經過世界上100多個國家的專家討論,訂立了世界知識產權新條約,該條約中基本確定了新技術條件下和網絡環境下版權保護原則,但版權保護并沒有因為該法律條文的確立而得到實現。前面筆者提到,很多數字音樂網絡服務運營商在其網站上提供未經授權的音樂下載服務,這種作法侵犯了音樂著作權人的利益,并超出了合理使用范圍。雖然中國頒布了《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但是法律仍滯后于科技的迅猛發展,有鑒于此,亟需一個更好的切實可行的辦法來進行規制與處罰。
三、數字音樂版權利益平衡機制的重構建議
在音樂傳播活動中,音樂傳播把關人與音樂著作權人之間惡性互動關系不斷地產生和持續的發展,對社會音樂生產機制的良性運轉極其不利。那么,數字時代如何在保障著作權人合法權利和商業回報的前提下使著作權制度實現其社會功能呢?筆者認為最主要的就是建立數字音樂版權平衡機制,平衡版權授權方之間、技術與法律之間、收費標準與消費者版權意識之間的平衡。
(一)版權授權方之間利益的平衡
音樂網站若想提供歌曲的下載或試聽,通常情況下需要獲得錄音制作者、著作權人和表演者的合法授權。在業內實踐中,音樂的錄音制作者權基本屬于唱片公司,因此可以從唱片公司處獲得錄音制作者權的授權;而對于歌曲的著作權,一般著作權人都將自己的作品委托給版權公司或大型唱片公司的著作權管理部門或者音樂著作權協會管理,因此可以從三處獲得著作權合法授權;表演者一般與唱片公司簽有長期合同,因此表演者權授權也可以從唱片公司處獲得。如果著作權人、表演者沒有與任何一家公司簽約,那么就需要從他們本人處獲取授權。目前的數字音樂市場重視的是錄音制作版權的保護,而非詞曲版權,這實際上就沒有做到版權授權方之間的平衡。詞曲版權與錄音版權是數字音樂版權的最主要兩個方面,一般情況下一首數字音樂作品在網絡進行傳播,此音樂作品的復制發行方除了需要獲得唱片公司的許可,還應該取得著作權人和表演者的許可。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及其他相關法律法規,唱片公司享有的權利有鄰接權及財產權,其財產權主要有復制發行權、出租權、網絡傳播權。如果著作權人沒有簽約唱片公司或版權公司,那么作為個體,其權利并不容易得到保護,而這樣的詞曲作者數量龐大,他們應加入音樂著作權管理組織,由其代為行使相應的著作權利。事實證明,這種體制行之有效。只有保證版權授權方各方利益,才可能促進數字音樂產業健康快速發展。
(二)技術與法律之間的平衡
2007年10月5日,美國明尼蘇達州一名叫杰米·托馬斯的婦女,被控利用P2P軟件Kazza分享超過1700首版權歌曲,其中24首歌曲證據確鑿,被美國聯邦法院判處賠償6大唱片公司共22萬美元,平均每首歌9250美元,相當于零售價格的900多倍。而在2009年6月18日的判決中,這名婦女需要賠償的數額驚人地高達192萬美元,這種法律處罰手段顯然是處罰性的而非賠償性的。但法律處理的結果不可能阻止人們對創新技術的渴望。目前的現狀,毫無疑問法律滯后于技術發展速度。最主要的原因是科技發展速度太快,而法律的制定與實施需要多方論證,慎而行之。因此著作權法在規范上,重要的不在于只是消極地賦予著作權人排除或禁止他人使用的權利,而是應該更積極地為著作權人和利用人建立起一套健全的機制,使著作權人可以順利地得到其應有的報償。
筆者認為,首先在法律上要建立完善的數字音樂作品授權及付費制度,這種制度可以使社會大眾于付費后方便的接觸使用他人作品;其次在技術上加強創新研究,如對傳統唱片使用更隱秘的寫碼方法,以防止他人轉制成數字音樂產品進行傳播,又或者可以采取分階段響應系統,在此系統下,如果權利人發現其作品被侵權,其ISP就會向這個侵權者發送警告,要求立即停止侵權,對于多次接受警告仍拒絕停止的侵權者,其上網賬號將被暫停。
(三)收費標準與消費者版權意識之間的平衡
雖然數字音樂盜版現象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但歐美、日韓等國的盜版狀況卻沒有中國嚴重,除了法律環境較好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數字音樂消費者具有更強的版權意識。在他們的觀念中,享受盜版數字音樂是不光彩的事情,因不多的下載費用而受罰也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另外國外下載收費便宜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原因,使得國外的數字音樂收費標準與消費者版權意識之間得以相對平衡。以單曲下載收費為例,美國的iTunes數字音樂商店每下載一首音樂需要花費0.99美元。國際唱片公司給中國市場的定價在4至6元人民幣,這個價位對于中國人的消費水準來說還是顯得相當昂貴。美國人支付各種消費的方式大多為信用卡,中國市場卻不同,中國人的支付方式大多數還僅限于手機支付和現金交易,缺乏一個健全合理的收費平臺和結算系統,數字音樂消費者有時即使愿意付費卻不知如何支付,或者知道如何支付然而網絡結算方式沒有給予消費者高度信任。再加上法律法規不完善,政府打擊盜版成本過高,無疑都導致中國列居世界盜版最嚴重的國家之前列。若想數字音樂版權在中國得到很好的保護及實行,必須在收費標準與消費者版權意識之間尋找平衡。
四、結語
音樂產業結構正在發生重大變革,在數字技術的影響下,傳統音樂產業不斷萎縮,音樂產業鏈被重新整合,技術與藝術的融合不斷萌生出新的產業形態。IFPI(國際唱片業協會)發布的《2010年數字音樂報告》指出,2009年全球音樂公司收入超1/4(27%)來自于數字渠道。2004年至2009年期間音樂市場縮減了30%,但數字音樂銷量卻上漲了940%。2009年全球音樂貿易總值達42億美元,比2008年上漲12%。截止2010年上半年,中國手機用戶達7.86億,其中無線音樂用戶達3.5億。數字音樂的出現為廣大網民和眾多音樂愛好者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但同時也在法律、科技、情理之間設下一道難解的題。因數字音樂保護引起的法律沖突與抗爭,已不能僅僅歸究到法律層面加以解決。數字音樂的出現勢必會與傳統領域的諸多方面發生碰撞與沖突。因此,我們需要多一些理性的思考來解決數字音樂版權這一難題,結合網絡時代的特點,而且兼顧版權主體與客體的利益。
對于中國的現狀,版權付費的方式也許將會被顛覆,走和解與合作之路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傳統的版權付費模式改成“版權換廣告”,如一些音樂公司與百度探討百度免費使用音樂公司的版權歌曲,相應地,百度將根據搜索的流量把廣告收入中的一部分分給音樂公司,這種模式就不再是版權的直接銷售中產生的收入,而可能是流量而帶來的收入,與傳統的模式大相徑庭。
有些營利性機構或個人付費使用某些歌曲不可能直接聯系到著作權人去支付版稅,反過來,著作權人也不可能逐一了解哪些機構或個人對自己的作品進行了侵權,這時在使用者和著作權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權威的組織,通過適當的管理手段,采用可行的統計和計算方法來協調二者的關系。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世界知識產權組織下設的一個非官方機構CISAC(國際作者作曲者協會聯合會),日本的JsRAC、臺灣的TMCS、香港的CASH、韓國的KOMCA和都屬于此類音樂版權集體管理組織。詞曲作者和音樂版權公司以會員身份加入相應的版權集體管理組織,委托版權集體管理組織代收部分版權的版稅,版權集體管理組織則抽取一定的比例作為運營費用。不同的版權集體管理組織可以簽訂互為代表協議。如日本的JSRAC與香港的CASH簽訂了互為代表協議,那么CASH會員的作品在日本的部分使用版稅將有JSRAC代為征收,反之亦然。中國國家版權局一直在努力地建立中國的著作權集體管理組織,比如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中國音像集體管理組織。雖然有人對中國音樂著作權協會提出異議,稱其收費及管理不規范等,但無疑這些集體管理組織建立以后會對使用者及著作權人之間架起一座溝通的橋梁。隨著這些集體管理組織的完善規范化,其將更有利于保護著作權人的利益,也更有利于使用者方便獲取歌曲。
另外,針對中國國情及數字時代的音樂產品,我們與其把精力與物力花費在用來打擊效果不明顯的盜版上,還不如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合法用戶的數字音樂體驗上。數字技術永遠提供最誘人的獲取和體驗媒體內容的新方式,網站可以嘗試與音樂公司合作,采取一站式服務或有償會員服務模式,以緩解免費下載音樂泛濫的現狀。如果我們將數字音樂版權系統建立在合理、正確、公平的基礎之上,再將數字音樂版權與服務營銷結合起來,數字音樂版權的保護與利用的未來必將帶給人類更大的驚喜。
(責任編輯 胡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