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網站的缺陷對任何國家的社會治理而言,都是非常嚴重的。社交網站的受益面很可能并非表面那樣,寬至全體網民,而首先是少數互聯網巨頭。臉譜總裁扎克伯格曾宣稱:“接受網絡自由之利,就要接受其弊。”因為這個弊就像污染流進江河,受害最小的,永遠是把責任推給社會的排污者。
我們無意對倫敦及其他西方城市的騷亂幸災樂禍,但我們的確想用有些激烈的語言提醒美歐領導人,現在該是他們面對現實,與其他國家攜手研究互聯網監管的時候了。各國的政治現實及社會狀況確有差別,但這種差別很可能小于虛擬社會與現實社會的差別,當沒有法律可以有效管束社交網站時,它逐漸聚集的能量,已經成為對全人類基本秩序構成威脅的巨大不確定性。
——環球時報評論員單仁平。
我不認為有所謂的“中國模式”,中國政治和經濟制度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仍在演進之中,中國尚未創造出一個完整的、對其他國家具有影響力的模式。我想中國高層的很多人會同意我的看法。中國的變化如此之大、如此之快,而美國的基本政治經濟結構早已固定,當然它也面臨很多問題。
——美國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前亞洲事務高級主任杰弗里·貝德。
中國現階段有兩個亟待理清和重視的問題:一、不能將政府職能轉型不徹底而帶來的政府強勢,與成熟市場經濟下的政府干預功能混為一談。若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么中國可能會沾沾自喜于所謂的“政府干預”或“中國體制模式”,而延誤了中國進一步改革的進程;二、須重視中國改革進程中計劃經濟思維死灰復燃的情況——這一體制上的痼疾,加上中國傳統文化基因中一系列與市場經濟不相匹配的成分,可能將使中國現階段的改革在表面前進的背后,陷入實質上的停滯乃至倒退。
——香港鳳凰衛視資深評論員邱震海。
中國傳統哲人王陽明在其哲學思考和官僚工作經驗中,悟出了“知行合一”的道理。“知行合一”是一個理想狀態,在實際生活中,兩者之間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鴻溝。在任何社會,對任何—個組織(包括政府)和個人來說,要做到知行合一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智庫的角色就是要在“知”和“行”之間搭建一座雙向橋梁,即一方面要追求如何把“知”轉化成“行”,另一方面,要把“行”提升為“知”。
把“行”上升為“知”非常重要。首先是話語權的問題,就是確立自己的政策價值評判體系,而不是總是借用人家的。借用人家不是不可,但事實是用人家的東西很難解釋自己。其次,是深刻認識自己,從理論上認識自己。第三,這不僅僅是話語權的問題,更為重要的是經驗分享。不能上升到概念和理論,就很難解釋自己,很難讓人家來認識自己。第四,進入世界“政策市場”。如同其他很多事物,世界上也存在著一個“政策市場”,就是各國最優政策實踐和政策思想的“交易”。而“知”就是這種“交易”的形式。中國改革開放有那么多的政策實踐和思想,也不乏很成功的。但為什么在國際“政策市場”上沒有中國產品?主要的原因在于人們沒有把“行”(即政策實踐)上升為“知”。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鄭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