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孩子就很快樂嗎
讀過一篇《留守兒童》的文章,感慨良多。我以為,8歲的農村留守兒童下田插秧,盡管很辛苦也很無奈,但暑假期間幫著家里做點農活,對孩子也有一定的好處——他們起碼在素質訓練方面沒有輸在起跑線上。在這方面,反倒是一些城里的孩子先天不足,他們雖然沒有干繁重的家務活、體力活,但未必就是很快樂的。
留守兒童問題不在于過早承受了生活的磨練,而是長期與父母異地生活帶來的心理陰影,這不利于留守兒童健康成長。正是基于這樣的憂慮,我們呼吁城市敞開胸襟,創造條件,讓留守兒童進城和自己的父母團聚。
說到童年的快樂幸福,我不認為城里孩子比農村孩子更快樂幸福。無情的現實是,在應試教育體制下,不少城里孩子過早失去了應有的童年歡樂。我這樣說,或許會被指責為一種矯情,可相對于農村留守兒童下田插秧,城里孩子的快樂和自由又在哪里?就“卸下重擔”來說,可以說城里孩子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無論是農村還是城市,讓兒童擁有真正幸福快樂的童年,已成為全社會共同的話題,該引起高度重視了。(見《北青網》,武海義/文)
它們甚至開設了“死亡課”
說到“死亡”,國人總覺得“不吉利”,因而不僅在日常生活中有意盡少和孩子談及,而且更將其堅決地拒之于兒童教育門外。美國的家長和教師,卻樂于在孩子3-4歲時就向他們作出關于“死亡”的詮釋,當然這種詮釋是十分深入淺出、形象生動的。對于兒童提出的“死亡問題”,美國家長總是作出最為直截了當、簡單明了的回答,盡量避免似是而非或模糊不清。此外,他們也較少利用神話或宗教中的諸如天堂、地獄之類的傳說來對死亡作出解釋。
美國的一些小學校里甚至開設了別具一格的“死亡課”。由在教育部接受過專門訓練的殯葬行業從業人員或護士走進課堂當教師,跟孩子們認真地討論人死時會發生什么事,并且讓學生輪流通過演劇的方式,模擬一旦遇到親人因車禍死亡等情形時的應對方式,或體驗一下突然成為孤兒的凄涼感覺,或走進火葬場參觀火葬的全過程,甚至設計或參加一臺模擬的“向親人遺體告別”儀式等等。盡管有人認為這么做可能會給孩子心中留下陰影,但大多數教育專家和家長卻對此表示了無保留的支持。
美國“死亡教育”中最精彩的一幕,要算越來越多的兒童在父母或老師的帶領下,來到郊外專為絕癥患者提供善終服務的寧養院,跟大人一起,把準備好的五彩繽紛的花瓣輕輕撒向臨終者們的床榻。還有的孩子在寧養院里顯示了對“仙逝之美”的深深崇敬——他們勇敢地握住正處在彌留之際的老人或病人干枯的手,一邊向他送上祝福的話語,一邊微笑著目送他告別人世。
(見新浪網,林靜/文)
人性之陋
一位街頭賣藝者,在地鐵站里演奏小提琴曲。45分鐘過去了,他賺到7.17美元。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拉小提琴的是約夏·貝爾——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之一,他演奏的是巴赫最復雜的作品,用的是價值350萬美元的小提琴,他平時每分鐘演奏酬勞是1000美元。僅僅兩天前'他在波士頓一家劇院演出,所有門票售罄,而要坐在劇院里聆聽他在地鐵站演奏的同樣樂曲,得花一二百美元。
這是《華盛頓郵報》在地鐵站做的一個實驗,為的是向社會提出三個問題:
在平凡的地方,我們能夠感知到美嗎?如果能夠感知到的話,我們會停下來欣賞嗎?我們會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認可天才嗎?
實驗的結果證明:這三點,我們都做不到,而且是遠遠做不到。
也許有人會說,當地人的素質太差,以至于欣賞不了這樣的音樂。但事實上報社選擇的地鐵站位于華盛頓城區核心地帶,出入者多是有著響亮頭銜的人物:政策分析師、項目管理員、預算審查官員、專家、顧問,等等。這就表明,與人的素質和欣賞水平無關。
供在高堂之上,就是無價的;放在腳邊,就是廉價的。這是人類的通病。凡是夠不著的、高高在上的,永遠覺得了不起,當成神一樣崇拜;凡是就在身邊的、觸手可及的,永遠覺得沒價值、沒品位,唯恐避之不及。
(見《文苑》,默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