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遼寧
[關鍵詞]非意識形態化思潮;價值中立;意識形態安全
[摘要]非意識形態化思潮是20世紀50年代中期在西方形成的。雖然這一思潮從一開始就受到批判,但一直頑強地存在著,并隨著時代發展以不同的面貌表現出來。從表面上看,非意識形態化思潮主張價值中立,企圖超越意識形態,但其本質在于掩蓋資本主義社會的現實矛盾,為資本主義制度做辯護。在當代中國,加強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對于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具有重要意義。
[中圖分類號]D6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0257—2826(2012)07—0081—06
當代中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的重大挑戰之一,無疑是意識形態安全問題。而意識形態建設的重要任務,就是要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但在此過程中,遭到以拒斥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指導地位、宣揚“意識形態終結”等為主要標識的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巨大影響。這一思潮以意識形態的虛假性為前提,主張“價值中立”地看待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各種問題,企圖超越意識形態,其實質是要在中國推動“顏色革命”,按照西方的模式建立資本主義制度,因而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和危害性。有鑒于此,加強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對于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具有重要意義。
一、國外關于非意識形態化
思潮的研究歷程
“非意識形態化”概念是在20世紀50年代中期提出的,其直接創始人是貝爾、利普塞特、希爾斯、阿隆等人。1955年9月中旬,“爭取文化自由大會”知識分子協會在米蘭的國家科學藝術博物館舉行例會,討論“自由的未來”,會議目的是“促進自由主義思想和社會主義思想清除無用質層的過程,揭示它們的共同基礎,并提出形成對自由社會的生存條件來說更現實和更富有內容的思想的任務。”婦持“非意識形態化”觀點的人認為,20世紀上半葉所固有的深刻的意識形態沖突的根源在相當大程度上業已消失,不妥協的社會主義和不妥協的自由主義已沒有地位,因此,“意識形態爭吵”的時代已經結束,于是,“意識形態終結”成為整個意識形態潮流的名稱。隨著丹尼爾·貝爾的《意識形態的終結——論五十年代政治思想的枯竭》和利普賽特的《政治的人:政治的社會基礎》等著作的相繼出版,“意識形態終結”、“打倒意識形態”這一論題得到了充分而詳盡的闡述,成為“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重要理論基礎。到20世紀60年代中期,這一思潮幾乎成了大家在學術討論中表達贊成和反對的主要標的物。
追尋“非意識形態化”的思想根源,其實早在培根的“四假相說”已包含了追求科學知識需要擺脫“虛假意識”的思想。洛克的“四種錯誤尺度”的見解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椎襾喛?、愛爾維修、霍爾巴哈都從不同的角度致力于對傳統偏見的批判。特拉西提出“意識形態”概念,也是為了建設一門“關于觀念的科學”,即“觀念學”。但“意識形態”后來被拿破侖賦予了貶義的內涵。在馬克思的視野中,意識形態具有雙重內涵,他既在貶義上指稱“虛假的意識”,也在中性含義上指稱“真實的意識”。
國外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中,比較早的是羅馬尼亞的P.多布雷斯庫的《“意識形態化”的專家政治神話》,文中針對專家政治論者關于科技革命帶來的后果而建立的“非政治化”和“非意識形態化”學說進行了批判,指出其特征就是“把行動的科學價值和意識形態的價值形而上學地完全地對立起來”,“專家政治論的觀點,盡管聲明是沒有思想性的,但依其終極目的來看,都是充滿著思想性,因為它們是要鞏固資本主義社會的基本價值”,“就最終目標和目的性而言,乃是為了保衛、維護、保存資本主義社會及其價值和本質的私有基礎”。
前蘇聯學者對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比較深入,他們不僅研究資本主義社會的“非意識形態化”現象,還研究“重新意識形態化”現象。達維久克、季塔連科通過考察“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產生及其發展,指出這類思想的理論根源來自曼海姆關于科學和意識形態相對立的觀念,即意識形態不符合事物現狀的、亦即似乎歪曲客觀現實的保守的教義體系。從社會的觀點來看,“非意識形態化”是“帝國主義及其經理官僚上層人物的特殊形式的意識形態”,是“技術決定事物發展的意識形態”。不僅如此,他們“偽造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意識形態的觀點”,“把一切意識形態都是被歪曲的意識形式、所以都應該被消亡的思想強加給馬克思和恩格斯”。
到了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美國國內社會矛盾加劇,“非意識形態化”觀念受到了批判,資產階級的辯護人不得不使得意識形態活躍起來,“非意識形態化”觀念的炮制者們不得不改弦更張。1972年底,利普塞特在《文匯》上發表《意識形態沒有終結》的專論,認為“貝爾的‘意識形態終結并不意味著完整的政治概念體系、烏托邦思想、敵對階級或其他按利益劃分的政治集團的代表人物之間的階級沖突的終結”,“這是對下面這種情況的正常判斷:一系列完整的革命學說對無產階級反對現存制度的階級斗爭理論的狂熱眷念正趨于‘衰落,因為它們是‘過時的馬克思主義的遺產”。貝爾自己也聲稱,他所說的“意識形態終結”不是指一切意識形態思想都已結束,而只是想證明,舊的意識形態的窮竭引起尋求新的意識形態的必要性。對此,前蘇聯學者指出,“非意識形態化”和“重新意識形態化”看上去似乎是對立的,但實際上“有許多共同之處:兩者都具有同樣的階級內容;兩種觀念的反動政治含義都在于使資本主義適應新的社會過程;兩者的目的都在于反對社會主義及其意識形態(正如已指出的,為資產階級意識形態恢復名譽并不排除‘批判馬克思主義),反對全世界的革命工人運動;兩者都積極阻撓社會進步和從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這兩種理論的差別只是進行意識形態斗爭策略上的差別?!?/p>
由上可見,國外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已相當深入,對其本質的揭露也入木三分。正因如此,那些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支持者不得不經常性地改頭換面,炮制新的意識形態面具。可以預見,隨著資本主義內在矛盾的發展,還會出現形形色色的非意識形態化思潮。但萬變不離其宗,這些思潮本身就是意識形態發展的結果,具有鮮明的意識形態特征,其本質仍然在于為資本主義制度辯護,進而成為西方發達國家向外輸出資本主義價值觀的思想理論武器。對此,我們應該有清醒的認識和必要的理論自覺。
二、國內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現狀
在國內,對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開始于20世紀80年代,最早集中在文學藝術領域。吳元邁指出,文藝的非意識形態化是過去和現在一切非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共同特征。他認為,國外的文化理論主要從兩個方面來解釋文藝:“第一,把作家藝術家的意識絕對化或把接收者(讀者、觀眾、聽眾)的意識絕對化,似乎文藝與現實無關,它獨立于生活之外?!诙炎髌返男问胶徒Y構絕對化,似乎文藝既與生活無關,又與作家的創作個性和審美評判無關?!@兩個方向雖然表面上是平行的,互不交叉,但從文藝非意識形態化這一根本點看,又可以說是殊途同歸,相輔相成”。也有學者把文藝“非意識形態化”觀點的具體表現進行了歸納,即強調文藝是一種“創造性實踐活動”、強調“藝術作品具有物質性”、強調藝術作品的形式、技巧“也是非意識形態因素”、強調從“非理性”的層面掀開“藝術非意識形態因素”、強調文藝是“自然生命力的表現”等,并逐一進行了評析。
王元驤認為,文學既有意識形態性,也有非意識形態性。把文學非意識形態化的原因在于,“沒有嚴格區分馬克思主義與教條主義和庸俗社會學的區別,而是從某種偏見或成見出發,把文學的意識形態性的理論與庸俗社會學拉扯在一起,認為把文學本質界定為社會意識形態,就會導致‘政治工具論的死灰復燃,使文學重新淪為政治的奴婢”。為此,他在肯定文學的意識形態性的同時,也關注文學的非意識形態性,并從個人意識、感性意識和知識材料等方面進行了考察。
有學者從國際政治的角度研究“非意識形態化”問題。俞汲深通過分析前蘇聯領導人和學術理論界所闡述的“新的政治思維”中圍繞的“非意識形態化”問題討論,指出了兩個概念的差別,一個是國家間關系的非意識形態化;一個是國家間體系的非意識形態化。國家間關系非意識形態化不是意味著國際關系的非意識形態化,后者完全屬于意識形態的內容,不可能超越意識形態。王振華進一步分析了意識形態在國際關系中的作用,指出東西方關系的緩和并不意味著意識形態色彩淡化,僅僅是斗爭形式的變化。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學者開始就非意識形態化思潮進行理論上的評析。有學者認為,貝爾的“非意識形態論”是基于三個依據:一是歪曲馬克思主義關于意識形態的思想,借口意識形態的虛假性而否定一切意識形態;二是把意識形態看做是同科學完全對立的“政治偏見”,因而不存在“科學的意識形態”;三是把當代西方社會由于新技術革命帶來的變化,說成是意識形態已失去了它的存在基礎。實際上,任何一種思想體系都有兩種功能:科學功能和價值功能。在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論中,科學功能和價值功能是可以統一的,其根據在于它深深扎根在人類社會實踐的土壤之中。貝爾的“非意識形態論”恰恰把科學與意識形態完全對立起來,“‘非意識形態論避開生產資料的所有制關系,單純從科學技術發展的觀點出發,來分析和說明社會歷史現象,其根本目的就在于掩蓋資本主義社會的現實矛盾,為資本主義制度做辯護?!?/p>
有學者把民主社會主義與非意識形態化思潮聯系起來研究,認為在20世紀50-60年代,信奉民主社會主義的西歐各國社會黨都紛紛制定了關于社會民主運動“非意識形態化”的方針,并體現在其理論綱領和實施方案中,具體表現為思想理論基礎的“非意識形態化”、經濟基礎的“非意識形態化”和國家政權的“非意識形態化”。
還有學者對當代中國的非意識形態化思潮進行了探討。這種思潮在政治上的表現是否定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主導地位,主張淡化政治信仰;在經濟上把生產力標準庸俗化,把它歪曲為僅僅是“把生產搞上去”,“一切以生產力為尺度,任何條條框框及清規戒律都可以沖破”,不論在什么條件下都不必問姓“社”還是姓“資”。也有學者對其他社會主義國家中的“非意識形態化”傾向進行了分析,而這種傾向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表現和特點,并指出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都是與“非意識形態化”有著內在聯系的。在批判“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同時,學者提出要更新意識形態觀念的思想,認為意識形態必須以科學為基礎,不能把意識形態當做剪裁豐富社會生活的唯一尺度,隨著市場經濟的崛起和西方后現代文化的沖擊,意識形態的“轉型”問題應引起充分的注意和研究。
新世紀以來,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得到了拓展。有學者從美國意識形態進攻和戈爾巴喬夫的“非意識形態化”反思前蘇聯的教訓,指出“非意識形態化”的本質是反社會主義的。對于我國而言,最重要的是捍衛馬克思主義。有學者認為,西方學者標榜的“普世價值”不僅是西方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當代產物及“意識形態終結論”、“歷史終結論”、“趨同論”的改頭換面并再次粉墨登場,更是西方非意識形態思潮的“集成芯片”,其本質目的是促使世界社會制度趨同并期望終結于資本主義制度,達到“意識形態默化”的效果。
有學者從政黨的意識形態性角度進行了探討,認為世界政黨出現非意識形態化趨勢,其非意識形態化特點是具有較強的包容性、鮮明的實用性、突出的矛盾性以及兩面性,在此基礎上提出這種非意識形態化對中國共產黨的啟示,即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統領黨的意識形態工作;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大力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堅持實踐權威,推進理論創新,不斷增強黨的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堅持執政為民,增強黨協調社會各階級、階層、集團的利益整合功能。也有學者提出不同的意見,認為政黨的非意識形態化不可取,中國共產黨可以拋棄一些過時的意識形態觀念,但絕不能放棄意識形態,政黨“非意識形態化”只能作為處理與其他政黨和國家的關系的一種手段,但決不能作為指導思想。
隨著網絡的發展,有學者對網絡文化中出現的一些非意識形態化傾向進行了研究,表現為“信息說”、“文化說”、“審美說”、“技術說”、“休閑說”等,認為要真正建設好社會主義的網絡文化,使網絡文化陣地呈現繁榮景象,就必須在把握好“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這一主題下,發展網絡文化的多樣性。
值得注意的是,對于“非意識形態化”問題,學者們并不是一味否定,而是從辯證的觀點來分析社會思想的意識形態性和非意識形態性、社會科學的意識形態性和非意識形態性、德育功能的意識形態性和非意識形態性、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識形態性和非意識形態性等。
可以看出,“非意識形態化思潮”一直受到我國學界的重視。隨著研究的逐步深入,近年來與“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相關的研究著作也不斷推出,如梁建新的《穿越意識形態終結的幻象——西方意識形態終結論思潮評析》何秉孟的《新自由主義評析》,張曉紅、梅榮政的《新自由主義思潮評析》等。這些著作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進行了比較系統的分析和研究。其中,袁鐸的《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研究》全面梳理了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演變歷程、主要表現、特征、本質及其危害,強調要加強馬克思主義話語權建設。這些研究對于當前加強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維護國家意識形態安全,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三、深化非意識形態化思潮
研究的當代意義
當前,我國的意識形態建設處在關鍵時期,國際國內形勢的發展對我們的意識形態建設和維護提出了嚴峻的挑戰,深化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研究刻不容緩。
從國際形勢來看,當今世界仍然處在資本主義占主導的時代,強權政治、霸權主義依然盛行,世界意識形態的總體態勢繼續向有利于資本主義的方向發展。西方國家在繼20世紀幕后“導演”蘇東劇變和蘇聯解體之后,近年來在中東和北非推動的一系列“顏色革命”又連連得手。那些曾經是美國等西方國家的老冤家,如伊拉克、利比亞等,如今都建立起親西方政權。而那些不愿意妥協的國家,則要么在西方國家的挑唆和制裁下,國內處于戰亂狀態(如敘利亞),要么因受到制裁而導致經濟社會發展陷入嚴重困難(如伊朗等)。而美國整個外交機構和整套實施外交政策的機器,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美國外交官所到之處灌輸“美國思維”和“順從美國”的思想。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擠壓著我國的國際生存空間。隨著美國的全球戰略重心向亞太轉移,特別是插手戰略地位日益凸顯的南海,中國面臨的外交壓力進一步增大。由此使得我國的意識形態交往面臨著一個尷尬的境地:一方面,中國需要和平發展的國際環境,主張“和諧世界”的理念;另一方面,中國要維護自身的安全,就必須對侵害中國主權的行為作堅決的斗爭。這些都考驗著我國的外交智慧,也需要我們在意識形態建設與國家安全維護方面不斷創新。對于國際上形形色色的非意識形態化思潮,要加緊研究其存在的現實土壤、表現形式和發展趨勢。
從國內形勢來看,我國改革開放進入關鍵時期,深層次的利益調整必然會帶來更大的社會影響,意識形態建設和維護的任務更為艱巨。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經濟建設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但在經濟高速增長的同時也產生了很多社會問題,如政治體制改革沒有及時跟進的問題;貧富差距、地區差距、城鄉差距、行業差距擴大的問題;對物質利益的片面追逐所帶來的精神危機和信仰危機問題;對外來文化的盲目崇拜問題;部分黨員領導干部在權力觀、利益觀、地位觀、政績觀等方面存在的問題等。這些都影響到人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和對發展社會主義的信心。與此同時,一些學者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本質認識不清,有的甚至成為這種思潮的鼓吹者。在這種背景下,提升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的解釋力和吸引力,提高中國共產黨的社會公信力就顯得越來越重要。這些都凸顯了深化和加強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研究的重要性和緊迫性。
雖然當前學界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進行了多方面的研究,特別是對一些具體的思潮進行了比較深入的探討,但是對一些內容仍然需要進一步深化研究:
第一,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概念。到目前為止,學者們還沒有對這個思潮的具體內涵進行明確界定,即使是袁鐸的著作《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研究》也回避了這個問題,不能不說是一個缺憾。我們以為,即使在“什么是意識形態”這個問題的認識上存在一些差異,進而影響到對“什么是非意識形態化”的理解,但仍然可以就這個概念進行界定,只不過需要從不同的層次上來理解。
第二,就非意識形態化思潮在我國存在的情況來看,當前的研究主要是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不合理之處進行了批判,忽略了當前我國的現實土壤中有利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存在的因素,特別是在對外交往中一定程度上有其存在的現實需要。正因為如此,這種思潮在當前仍具有較大的誘惑力。顯然,對于這方面的研究還可以進一步拓展和深化。
第三,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分類和具體表現,學者們從“淡化意識形態”和“意識形態終結”的視角進行了較多的研究,國外學者更多關注的是由于科技進步所帶來的科學與意識形態的分裂,以及由此產生的“意識形態終結”言論;國內學者主要關注的是新自由主義思潮、歷史虛無主義、消費主義等方面,但這些仍然不能涵蓋當前“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所有內容,比如,發展主義、后現代主義、公共知識分子思潮等,這方面的研究還有待進一步深化。
第四,關于“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影響問題,目前的研究不夠周全和細致。學者們雖然揭示了“非意識形態化思潮”的本質,但更多關注的僅僅是該思潮對于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影響,而對于人們日常生活影響的研究還不夠徹底。特別是“非意識形態化思潮”對當代中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的影響,有哪些具體的表現和危害,其中又涉及哪些途徑和載體,具有怎樣的運行機制和傳播規律等,還有待深入研究。
如前所述,非意識形態化思潮在不同的歷史時期總是以不同的面貌表現出來,具有很大的迷惑性和危害性。這就需要我們保持足夠的警惕予以關注。同時,我們也需要密切關注社會問題,以及由此導致的社會思潮的發展變化。因為任何社會思潮的產生都是基于一定的社會土壤和社會心理。只有切實解決社會存在的問題,才能真正從源頭上引領社會思潮的發展方向,維護國家的意識形態安全。
參考文獻:
[1][蘇聯]莫斯克維切夫,“非意識形態化”理論的產生[J],現代外國哲學社會科學文摘,1984,(2).